嚴尤道:「和順候,聽說左賢王是一個叫張猛的將軍抓住的,他今天可來了,我想認識下這個少年英雄。」
江河行看嚴尤不想說,想把話題岔開,看來他一定得到什麼風聲,難道王莽真要封賞這個劊子手左賢王嗎?
江河行雖不高興,可跟嚴尤也發不來脾氣,還是到長安找王莽的麻煩吧,就是不能如願,也要王莽在別的方面付出代價。
江河行淡淡一笑道:「張猛今天沒來,不過過段時間要來泉州,到時候我讓他來拜會嚴將軍,你可以教教他。」
嚴尤一擺手道:「不是我謙虛,你們平州的軍馬跟我們新朝的兵馬完全不同,我可不敢教,倒是可以向他好好學習下。」
江河行看嚴尤說的謙虛,雖知道他領兵打仗是第一流的厲害,可也懶的跟他磨嘴。
陳欽之事,江河行看嚴尤不想多摻和,也許他更了解王莽的想法,又閒聊幾句,便提出要回去。
彼此都是忙人,嚴尤也不多留,江河行帶著自己的人馬回到旅店,剛好杜邦等人已經從那個賣布老漢家裡回來。
江河行問他那個賣布老漢家裡如何,杜邦嘆口氣,那老漢家裡還有一個生病的兒子,他的妻子也是一身的病。杜邦趕到時,家裡已經兩天沒吃飯。
好在杜邦趕到及時,後有找醫匠給他們調理身體,雖說,一時半會還難以康復,不過基本穩定下來。
杜邦派個家僕,在照看這兩個病人,總算是對監牢中的賣布老漢有個交代。
事情終於了結,江河行帶著人回到泉州。
江河行剛回到縣衙,有親兵來匯報,張猛已經率領特戰師到達泉州,正在安營紮寨。
另外,張猛還帶不少鳳凰島的商人一起來的。現在他們也到了泉州縣城。
江河行點點頭,算是知道此事,這時候,又有親兵來報告。鄭義來了。
鄭義沒有受鄭三之事影響,工作倒是一直兢兢業業,江河行很是滿意。
只是現在距離太遠,有些信息傳遞太過費勁,江河行正苦惱怎麼辦。剛好鄭義來泉州,這就要好好安排一下。
江河行坐在屋內,鄭義進來匯報近期信息。馬援寫來一封長信,馬援將計劃寫的很詳細,他準備將戰線向西再推進1000里。
馬援將平武城用作大戰補給基地,軍械軍糧軍服等軍用物資都從平武城往戰場輸送。而單于庭周邊是極好的牧場,戰馬,牛羊等補給從單于庭往戰場輸送。
馬援將馬彪的車戰軍一份為二,一部分專門負責從平武城向戰場運輸,一部分則是在戰場上用馬車圍成城堡一樣。流動的城堡。一方面支援前線作戰,一方面自己還能防衛匈奴人的突襲。前面馬援的大軍打到哪裡,流動的城堡就能跟到哪裡。
江河行看完馬援的書信,很是滿意,攻打匈奴最怕的就是後勤跟不上。現在用馬彪的車戰軍,再加上匈奴上的牛羊群,基本能保障前面打到哪裡,後援就能跟到哪裡,戰場上再不會被動。
江河行又跟鄭義商量,現在漁陽郡也十分重要。雖說匈奴問題還是平州要解決的首要問題,不過基本上就是時間問題。現在的任務就是新朝,王莽這邊不定出什麼政策,自己這邊唯有做好充分準備。將來才有主動權。
因此,江河行命鄭義在泉州設立一個情報點,負責收集當地還有新朝的各種信息,軍政商農,全部不要落下。
鄭義領命回去做安排。
就這樣,江河行在泉州呆了一個多月。這個月裡。帶著張猛等人,一方面考察、規劃泉州港口,一方面開始在泉州修路,蓋房,同樣是忙的不亦樂乎。
天氣越來越熱,江河行一算日子,該去長安了,讓手下人做好準備,收拾好船隻,準備從泉州出海向南,然後從海上入黃河,然後到洛陽,然後再從洛陽到長安。
江河行下了命令的第二天,老天就開始發脾氣。狂風大雨,一直下個不停。泉州本就靠海,海邊被海水浸泡,剛修的道路,沖的只剩大坑小坑。
這場雨也真是大,一連下了有5天時間。
縣衙本是在一片高地上,現在縣衙四周都是水,出行都困難。外面的道路,車馬都難行,都要用小船來送糧送柴。
江河行在縣衙的大院裡,看著地上飄落的青桃綠葉,眼看地上一處處的積水,嘆口氣,看看天,雨水終於停歇,去長安之事終於可以安排了。
正在這時候,南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江河行站在樹下,正看樹上的青桃。順著腳步聲音看過去,鄭義從南面院子的月亮門朝自己跑來。也不管腳下是否有水,只管向前跑,不怕泥水濺滿衣服。
鄭義看到江河行,大聲的說道:「和王,大,大事不好了,黃河出事了,黃河決口了。」
一聽黃河出事,江河行頭感覺「嗡」的一聲,感覺有些站立不住,身子晃了幾晃。
黃河出事可沒有小事,不知道多少人要葬身魚腹,不知道多少人又要流離失所。有多少家庭再也難以團聚,有多少人將永遠失去家園。
江河行腦中立馬出現一張流民圖,無數瘦骨嶙峋、衣衫襤褸之人,相互扶持著,走在異鄉的道路上。
鄭義看江河行臉色有變,緊張的問道:「和王,去長安之事,恐怕要重新安排,黃河之上,現在水勢不明,深淺難度,再說已經改道,不是原來的河道,要走黃河,還有重新勘測。」
江河行一擺手道:「我不是為去長安之事擔心,我是擔心黃河開口,多少難民又要遭殃啊。黃河是在哪裡開口?」
鄭義道:「在魏郡元城決口,現在黃河向東而去,不再向北流。」
江河行一聽魏郡元城,那就是王莽的老家啊。決口處在王莽的老家,按王莽一向愛民如子的態度來看,他不會不放在心上的。
江河行稍感安慰的時候,馬上想到,就是重新堵住黃河決口,至少也得幾年。光這個錢糧,人力來說絕對不下與一場戰爭。
江河行稍一思考,馬上心裡做出決定,去長安之事先放下,現在要盡全力救人。
黃河水向東向南的話,從魏郡東南幾乎都是平原之地,一直到淮河,恐怕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江河行憂心忡忡,命令鄭義馬上叫上在泉州的各個重要人物,一起商討,另外,派快船到雍奴叫吳漢儘快過來。
鄭義一愣神,江河行平時這種事都是叫親兵,今天自己來報告,這跑腿的事就落自己頭上。也許是江河行要趕時間,顧不得太多。
鄭義看江河行臉色十分緊張,絲毫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向外跑去,去通知在泉州等重要人物,來縣衙商議黃河之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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