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行走到近前,看到金剛師長,正大聲說著:「當時我們師在西,你們師在東,如果你們更快一點,那些匈奴人一個也跑不了,哼。」
坐金剛旁邊那人也是一個師長,自然不甘示弱道:「你們師前面是李軍長帶著大刀隊開路,我們前面可沒人開路啊,要一個個打過去,我一個師干兩個人的活,哼,我們能那麼快已經不錯了,再說你們在前面也沒我們殺的人多啊。」
金剛臉色漲的通紅,正準備反駁,突然看到江河行和李孝全朝自己走來,連忙站起身子道:「和王,軍長,我們正議論剛才戰事,閒聊,閒聊。」
江河行微微笑道:「你們打的都很好,戰士們都很英雄,怎麼,有酒嗎,我先來敬你們,也敬敬我們各個英雄。」
金剛聽罷,取過一隻大碗來,倒滿酒,旁邊的人看到,紛紛停下自己的事情,站起身子,圍成一個個大大的圓圈。
江河行舉著大碗,朝著一周轉了一圈,打量著眾人說道:「各位勇士,今天,這一戰,我們平州軍都是勇士,我先敬各位勇士一碗酒。」
說著,咕咚咕咚,豪氣干雲,將一碗酒喝乾,手一揚,眾人發現那酒碗已空。
眾將士一起將自己手裡的酒喝完,眾人哈哈大笑。
江河行拉著金剛等人,一起坐到草地上。
金剛問道:「和王,這一戰,左賢王死傷至少有3萬以上,逃跑的至少一大半,能跟著他跑的,我估計2萬都不到,我們下面該怎麼打啊?」
江河行笑著看著金剛等道:「怎麼樣?今天打的過癮吧?很久沒打過這樣的大仗了吧?」
金剛哈哈大笑道:「和王,和王,還是你了解我們,說實話,以前在彰武城,我們感覺快憋屈死了,天天就是在彰武附近的草原練兵,那有現在大打一仗痛快啊。」
江河行道:「以後這個草原可要長期的打啊,你們可有準備啊?」
金剛點點頭道:「我們來之前,大家心裡都有數,現在我們更想等下休息之後,由我們去追左賢王吧,一定要把這劊子手親自抓到,替張家莊的鄉親報仇。」
江河行道:「有此心終究會有機會,不要著急,現在左賢王的人馬基本殺的差不多了,他頂多能湊幾萬人,現在看他下一步往那裡跑,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現在打算派出兩支部隊,一路張猛追擊左賢王,一路以馬刀隊為主,專門追擊左賢王的後勤。
匈奴人馬騎的好,不過他們補給也是靠趕著牛羊,現在匈奴人營地南面幾百里地,到處都是他們集中的牛羊,作為他們的後勤補給。金剛,你可有興趣,帶著你的師,將牛羊全部牽回來?」
金剛立馬站起來道:「和王,謝謝你,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著,金剛就要走,江河行一把拉住他道:「呵呵,金剛,不用太著急,待全師休整好之後,一路追擊過去就是,趕著牛羊,怎麼也比不上我們的戰馬啊?」
李孝全走了過來,笑著看金剛道:「金剛,你小子,可是有好福氣啊,這個美差要好好準備一下,最重要多找懂的趕牛羊的人,別去了,將牛羊趕的遍地跑,怎麼也趕不回來就是大麻煩了。」
眾人聽的哈哈大笑,江河行看著金剛點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讓你準備準備,別到時候看著滿地的牛羊,束手無策。」
金剛一臉凝重的回答道:「和王,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師裡面以前牧民很多,對付這些畜生還是有辦法的,絕對能平安的將匈奴人的牛羊全部趕回來。」
江河行道:「好吧,你去準備吧,跟你們李軍長隨時聯繫。」
金剛在眾人艷羨之眼光之下,昂著頭,唱著小曲,回去整理自己的隊伍。
江河行在李孝全的陪同下,撫慰眾將士,離開李孝全軍隊之後,又來到郝戰的車戰軍中,同樣是安撫眾將士,勉勵眾位有功之人。
江河行勉勵完眾人,命令打掃戰場,全軍回營,張猛特戰師等人,回營之後,補充完乾糧,兵器之後,立刻踏上追擊之路。
江河行剛剛回到營帳,有親兵送來一封信。江河行打開一看,原來是李孝文匯報平州事宜的。看罷來信,江河行皺著眉頭,在營中來回踱步,一直在思考信中內容。
天已經黑了,江河行的營中,親兵送來的飯菜還放在桌子上,江河行並沒有動。
江河行喚來親兵,叫立即請張捷過來。
不一會,張捷急匆匆進了營帳,看到江河行桌面的飯菜,一臉緊張的說道:「和王,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連飯菜都不吃啊?」
江河行將書信交給張捷,笑了笑道:「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我在考慮人選而已。」
張捷在燈光下,將書信讀了幾遍,剛才的緊張表情一掃而空,臉上露出笑容。
張捷說道:「和王,李孝文做的好啊,現在跟朝廷的談判結束了。我們要到了地,朝廷要到了面子。」
江河行道:「孝文還有建議,這個是李通提議的,讓我近期去一趟長安,以表示對王莽的臣服。你覺得如何?」
張捷連連搖頭道:「不可啊,和王,匈奴之戰,不是一兩天會結束的。我們原來準備不是至少按三年的時間準備的嗎?」
江河行點點頭,跟張捷解釋,現在匈奴不聽王莽號令,西域聽說也不聽從,西南的句町王也不服從。現在就是平州這邊願意聽從王莽之令,對王莽來說,平州是多麼的彌足珍貴,也代表王莽前期的施政是正確的。
這個時候去朝廷,幾乎可以肯定的是能要來幾乎任何能要的資源。平州缺人,缺乏人才,尤其是理政之才,這些對平州發展都是極為關鍵的。
若是去一趟長安,能把這些問題給予解決,長安一行,比戰爭得來的還多,當然是要去的。
張捷聽完江河行的解釋,眉頭皺鎖,深思半響才緩緩的說道:「可我們在匈奴的戰局剛剛展開,若是這樣撤回,我真的不甘心。」張捷說著,手裡捶打著桌子,口裡又是一聲長嘆。
江河行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走了仗不打了嗎?那不是太便宜匈奴這些殘害張家莊的人嗎?不是還有你這個參謀長嗎?」
張捷一聽,頓時站起身來,連連擺手道:「和王,不可,我雖說很想打匈奴,可真的如此大仗,我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幾年下來,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帥才,頂多能做些輔助作用。」
江河行一臉嚴肅道:「我把你叫來,正是為此事,下面仗還得繼續打。你跟我參謀一下,誰來接替我掛帥,統領大軍。」
張捷滿臉嚴肅,手點著桌子,閉眼深思。過了半天,搖搖頭,又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
又過了半天,江河行看張捷始終沒有說話,問道:「你想到人選了嗎?」
張捷搖搖頭道:「和王,從各方面來論,一時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們軍中的幾個軍長中,我反覆過思考過了,感覺沒合適的。孝全嗎,英勇善戰,可統領全局,似乎缺乏大局觀念。吳奎嗎,勇武第一,可也就是勇武,排兵布陣方面似乎不太擅長。郝戰,智勇都說的上,可實戰經驗太少,長期在鳳凰島,大家難以認可。再說,他對騎兵之戰不是很擅長。馬彪嗎,缺點優點都不明顯,明顯不合適為帥。各方面都能被認可的就一個馬援,可馬援年齡太小,統管全軍似乎威信不夠。」
江河行點點頭道:「你分析的不錯,幾個軍長都提到了,其他人員更不用提。我的看法稍有不同的是,馬援雖然年齡小,做事一向穩重,馬彪,孝全,吳奎等一向都是服氣的,我提議由馬援為帥,統領全軍,繼續征討匈奴。
馬援雖然為帥,我卻不會立刻就回平州,我要在這裡將後援給他做好。在這裡設下城池,積攢足夠的糧食,軍械,草藥之後,再考慮回去。」
張捷道:「最好是和王在此期間,馬援掛帥能打一個大勝仗,這樣威信就能立起來了。比他資格老的也不敢不服了。」
最後,江河行做出決定,暫不回平州,但馬援為帥之事要儘快辦理。拜帥之後,要幫他建立好後勤基地,以為長期征戰做準備。這些事項做完,馬援自己統管全軍時間久了,威信自然也就能建立起來,這個時候再考慮返回平州,安排其他平州事宜和進長安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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