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王道:「大單于,現在單于庭這邊有3萬騎兵,我和右谷蠡王的兵馬在單于庭西南50里,有6萬兵馬,再加上北面正趕來的須卜王的1萬多兵馬,我們有10萬大軍,足以掃平平州兵。我建議,三路同時進軍,須卜王的大軍不必到單于庭了。派人告訴他,直接向南攻擊前進。單于庭大軍於兩天後,我南路大軍也於兩天後,一南一北,兩路夾擊,對著平州駐軍來突然襲擊,爭取一舉蕩平草原上的這些匪徒。」
烏珠留單于點點頭,算是同意右賢王的方案,他雖是單于,可現在右賢王明顯兵力更雄厚,自己也得聽從。
商議結束,右賢王一行人騎著馬趕往自己大軍的駐地,後面的右谷蠡王快馬加鞭趕到右賢王身邊道:「右賢王,你不是派人專門去平州和長安等地調查平州人的情況了嗎?怎麼樣,我們是否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啊?」
右賢王一勒韁繩,放慢速度,二馬緩緩的並肩走著。右賢王看看右谷蠡王道:「在這草原上,目前誰的兵力最厚,誰的實力最強?」
右谷蠡王道:「當然是右賢王您的兵力最為強大,兩個月前聽說左賢王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單于庭也是損兵折將,現在都沒您的兵馬強壯。」
右賢王點點頭道:「那為什麼那老傢伙還要繼續當單于呢,也不看看到底現在誰該是這草原的主人。」
右谷蠡王提韁繩的手微微一顫,口裡說道:「右賢王的意思,那我們大軍後天還要向東去參戰嗎?」
右賢王哈哈一笑道:「我們當然要向東,不過不要參戰,等確認單于大軍向東,我們就立即向南,然後向西,回到我們的地盤上去。我們現在回去就準備乾糧,爭取準備15日左右的乾糧。將和我們一起來準備參戰的羊群,牛群,回去就要他們分批向西走。我們要讓單于和須卜王去打,我們以後就是草原上真正的王了,哈哈。」
右谷蠡王道:「平州兵馬真是這麼厲害嗎?右賢王真的怕他們嗎?」
右賢王哈哈一笑道:「怕,我誰都不怕,上天讓我們生於這草原之上,我們就是這草原的主人。左谷蠡王剛才說的對,冒頓單于當年也是該強則強,該弱就弱,這才一統草原,建立疆域萬里的匈奴帝國。平州之地富庶異常,兵力極其精銳,硬碰的結果就是左賢王的下場,現在估計還在大漠裡吃沙子呢。
可平州要征服這萬里草原,也是不可能的。我們往西一撤,他們來就是幾千里甚至萬里之遠,你說他們還能打嗎?他們早晚是要走的,到時候草原還是我們匈奴人的草原,單于和左賢王就是我們的啦。你覺的如何?」
右谷蠡王也是哈哈一笑道:「右賢王英明,從此我唯右賢王之命是從。」
右賢王道:「好,我們儘快回去,安排跟我們出征的牧民,羊群等,儘快要離開這兇險之地。」
說著話,二人馬上加鞭,身後跟隨者也同樣加快速度,不一會,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之上。
兩天之後,天氣陰沉,濕悶異常。烏珠留單于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坐在自己的白馬之上,看著正在集結的大軍。
烏珠留單于已經61歲了,每每想起肆虐草原的平州兵馬,心裡湧起一股恨意:恨不得自己能年輕20歲。
作為呼韓邪單于的第五個兒子,繼承單于之前也是左賢王。當年自己左賢王之際,也是手握強兵,管理東部匈奴的大片草原。現在的左賢王是自己的六弟,攣鞮咸,所部兵馬被平州兵馬打的四散奔逃,下落不明。
烏珠留單于轉念一想,六弟若是有了意外,恐怕將來的單于之位就不用傳給弟弟了,直接傳給兒子就好了。想到這裡,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笑意。
好在有忠誠的右賢王啊,這個時候還是以匈奴大局為重。老單于心裡想起右賢王,就感覺一股溫暖,以後怎麼補償他呢?難道讓他做左賢王,那可是繼位人專有的封號。可不讓他做左賢王,他能滿意嗎?哎,不想了,打完仗再說吧。
天空一片陰沉,黑雲一塊塊在聚集,草原之上起了大風,一掃剛才的悶熱。烏珠留單于抬頭看看集結的兵馬,這是單于庭最後最精銳的3萬兵馬了,算是自己的老本了。
四面八方的往這裡來的少了,人就快要聚齊了。單于對面的草地上,一陣陣喧騰的鬧聲,人喊馬叫聲不絕於耳,黑壓壓的人群,鋪滿整個草地般。
此時,一匹黑馬跑了過來,一名將軍騎在馬上來到單于面前。飛身下馬稟告道:「大單于,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是否現在進軍。」
單于點點頭道:「左大都尉,平州兵離我們450里,乾糧可準備充分?」
左大都尉道:「大單于,按您的吩咐,此戰要快速接敵,給平州兵以突然襲擊。我軍此行,準備15日乾糧,為快速進軍,沒有牧群隨行。一人三馬,一路之上換馬不換人,準備一天行軍100里,五日後開戰。現在請大單于給全軍訓話。」
單于點點頭。
單于催動白馬,緩緩向前,對面的人群里起了陣陣的聲浪,都在歡呼雀躍。烏珠留單于白馬來到陣前,眼睛盯著騎兵,從南到北,一個個看過去,雖不說話,但也一個個的向騎兵們點頭示意。
前排的士兵看到單于激動異常,人群之中歡呼聲一直不肯停歇下來。單于在隊伍前面轉了一圈,又來到隊伍的正中間,他一擺手,人群靜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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