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女休夫:望門閒妃 家難

    十米結了冰霜?

    聽到這句話,穆清黎第一反應並不是懷疑這其中的真假,而是能夠逼到外公用出這樣的能力,那麼那個時候的情況絕對是將外公逼到了絕境。

    她是怎麼想的,闊巴赫並不知道,但是還是將她的沉默當做了懷疑,繼而道:「之後羅擎天差一點就要逃了出去,可是就在他逃脫的時候突然出現三人,那三人簡單將重傷的羅擎天抓了離去,同時叮囑我等,此時不可外傳,如若不然必死。」

    「三人?他們有面色特徵。」穆清黎已經大概相信他的話,畢竟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能夠編出冰封十米的事情。

    闊巴赫搖頭:「並無特別的特徵,若非要說的話……」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憤慨,道:「便是目中無人罷,高人一等般,根本不將當時我們幾位劍尊與劍王們放在眼中。」

    穆清黎沒有說話,闊巴赫該說的也說完了,整個空間中都不由的呈現出一股安靜又似壓抑的氣息。

    最後,穆清黎淡淡開口:「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外公的下落了。」

    闊巴赫點頭。

    穆清黎問道:「那帶走我外公的三人是向著哪個方向離去的?」

    闊巴赫想了想,一會不是很確定道:「北方。」

    「恩。」穆清黎點頭,然後擺手就讓人將他帶了下去。靠在椅子上,穆清黎默默的沉思起來,冰封十米,外公果然是有事情沒有說的,她早就察覺到了她的身體的不一樣,氣勢自然外放,不懼嚴寒,古氣增長快速無比,哪怕是前世的她也是根本沒有辦法相比,前世她的身體雖然也是絕佳,但是她的武學天賦更注重在悟性。

    如今這具身體讓她都不由的吃驚,修煉古氣往往都是事半功倍,也幸好她本身的根基就很紮實,也不怕這妖孽的增長速度。

    冰封十米,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蜀山古籍中就有言,內力之上還有靈力,那是突破先天后修天道,靈力外放可以形成五行各種能力,隔空御劍也是平常之事,當時她還有幸看到師傅隔空御劍過,那是蜀山上唯一的一柄靈劍。

    如今她手腕上正纏繞著不就是類似靈劍的千水麼,如此能夠冰封十米又有什麼不可相信?

    這個大陸上有人族也有子魔族,神秘的四大家族,劍神所作的結界封印,一切在科學的21世紀裡面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於她大半輩子都在古武蜀山長大的人來說,這一切在別人看來莫名須有的事情,她卻知道一切都是有可能,都有著真實。

    從見到師傅隔空羽箭之後,她就一直懵懂有一天突破先天,師傅也曾有一言,在他看過的一代代弟子中,她是其中最後希望突破先天者,只要她突破了先天,他就將手中唯一的靈劍傳於她,甚至蜀山的掌門之位也教到她的手中。

    要不是如此,也不會讓她下山歷練,經受一切的人情冷暖與爭鬥,為的就是讓她更加能夠做好掌門的位置,也為了她更好的突破先天。可是誰知道,到最後她竟然中途隕落。

    既然老天給她這一次重生的機會,她本是想悠閒自在的生活這一世,但是事與願違,既然總是有人惹到她的頭上,那麼她主動出擊又如何。

    實力在哪個地方都是最重要的,不管是權勢還是自身的實力,從她得到千水,她就知道她心底就有了鬆動,她要重拾以往的夢想,為了活得更加自在,更為了身邊的人讓人根本就沒有膽量再去迫害。

    一雙手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溫柔的無摸她的秀髮,完全保護的姿態將她擁入懷中,君榮珏垂眉輕笑道:「會找到,先用膳?」

    「好。」穆清黎收斂了心中的思緒,輕輕一笑就身體無力輕鬆的靠入他的懷裡,至於她的依靠交給他又如何。

    用膳時,石將軍與季江華神色都有些焦急的走來,在看到穆清黎兩人正在用膳都不好打擾,互相對視一眼就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候著。

    用膳的時候並不長,穆清黎從他們進來就已經察覺到了,也知道他們想說什麼,任由著君榮珏為自己擦拭了嘴上的油脂,抬頭就朝兩人微笑道:「想說什麼?」

    石千鈞有些侷促,季江華就上前一步,不確定的問道:「將軍,聽說你打算離去?還放了何碩等人?」

    穆清黎平淡點頭:「沒錯。」

    石千鈞呼吸一窒,不由就脫口而出道:「將軍,這長郡之戰剛剛有了勝算,怎可就這樣離去?還有何碩等人根本就是蛀蟲,將他們放了豈不是麻煩?」

    穆清黎掃過他一眼,這一眼讓石千鈞突然覺得有些無法與之對視,一時面上的激憤都消了下去,不明所以的看著穆清黎,喃喃道:「將軍你……」

    穆清黎收回目光,淡道:「我想你們都想錯我的目的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幫東宋殺敵,更沒有想過要幫東宋守護邊關,我來這裡是為了找到我的外公,既然這裡沒有我理所當然就要回去,至於何碩他們,就因為他們是蛀蟲我才不殺,我又憑什麼幫東宋解決蛀蟲呢?就算是除了還給自己惹一身無聊的麻煩。」

    聽到她的話石千鈞和季江華面色都顯得複雜,他們沒有理由去強迫穆清黎幫助東宋,但是叫他們接受穆清黎這樣將祖國置之不顧的想法也是絕對無法的,所以只有站在那裡一時無言。

    穆清黎將兩人的心思看得明白,明白是明白,她並不會為了這兩人而改變自己的決定。「石副將,你是跟隨我前來的,如今我離去,你也該回猛虎營復命。」

    石千鈞沉默了一會,抱拳應道:「是。」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本就是前來增援的,如今將長郡軍隊打退,而身為主將的她都離去,那麼他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裡,若不然就等於是擅自授命,以君無恭對他的顧忌,只怕也會在此做文章。

    穆清黎再看季江華,心想他在麼都算是外公的人,便出聲提醒了句:「季副將,你是走是留我不干擾,只是何碩他們放出後只怕還是會為難你,也說不準長郡會不會派出援軍,要是往後你要走,大可考慮一下我這方去處。」頓了頓,又添了一句:「這次之後,外公不會再是東宋的鎮國將軍。」

    外公不會再是東宋的鎮國將軍……

    這一句話,不止是代表著穆清黎的決心,也是真切猜想出來的結果。不過外公對逝世外婆的感情有多深,但是這麼多年了,守候著這個國家,直到今天他的失蹤,將他逼到了這等的地步,以外公的性格,也不會再成為東宋的鎮國將軍。

    季江華肩頭一震,猛的抬頭眼瞳收縮如針。羅擎天不再是鎮國將軍!

    他心頭隨著穆清黎這句斷定的話而升起一團激怒的火,你一個女娃憑什麼如此斷言?又如何代替不見的羅將軍來斷言?你這是故意要斷了東宋的生路不成?但是這團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徒然的失神。

    他又怎麼會猜不出,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是了,這件事情後,羅將軍不會再是鎮國將軍,甚至到現在將軍還生死未。

    沒有了羅將軍,他是否還有心思在這裡待下去?單單憑著這一腔熱血?卻被人排擠,被國家懷疑,甚至還要面對接下來何碩等人的算計罷,如此下去,只怕早有一日,他的心也會涼的。

    「季副將不需要這個時候糾結於這個問題,我的話就放在這裡不會改變。」說著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與君榮珏對視一眼就相握手掌走了出去。

    石千鈞欲要喊叫一聲,卻又中途止住了聲音。

    此時季江華面色複雜,最終化作一聲輕微的嘆息在營帳中久久不散,他不是看不透,只是放不下,一時不願意承認而已。

    外邊,殘雲早就準備還了馬匹,就在穆清黎準備上馬時卻見殘雲突然出聲:「主子,主母,東宋有情報傳來。」

    「什麼事情?」穆清黎隨口問道。

    殘雲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宣紙交給她的手中。

    穆清黎將之打開,然而在看到其中內容的時候,面色不由就勾起了一道寒笑,更有幾分諷刺和不耐。隨手將宣紙也交給君榮珏看看。

    宣紙上寫著的內容是,在他們離去後五天,君無恭突然就昭告天下,太子逼宮被削去太子之位,太子妃為其中幫凶,連帶著平康侯府也被牽連其中,但是好在穆勝並非傻人,加上有春夏秋冬四人的幫助,他早早就逃了出去,可惜穆梓薇這些人偏偏不信他,最後本抓入牢中,打算在十天後處斬。

    「君無恭真的是等不及了,已經走到這完全破滅的路上了麼。」穆清黎手掌握緊韁繩。

    君榮珏將宣紙銷毀,目光落在她握緊韁繩的手掌上,伸手就將之握入手中,道:「要回去?」

    穆清黎無奈的搖頭,釋然笑道:「雖然爹在信上說不需要管她們,但是我知道他不會真的不管,他只是不想連累我。十天後,他一定會出現在那裡,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去冒險。」


    「外公的行蹤我會注意。」君榮珏手中拂過她的秀髮,輕柔的動作似是透過一切撫到她的心田,將一切的煩愁都拂去。

    「恩。」穆清黎揚笑,翻身就上了馬匹。「回東宋吧。」

    羅擎天的消息並不是說向北方趕去就一定找得到,先將眼前的事情處理了,至於消息一樣可以派四處的人尋找。

    君榮珏也騎上馬匹,一聲「駕」兩人就一齊奔騰而去,留下越來越遠的背影。

    東宋國。

    城牆上,君無恭扶手而立,在他身旁站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晉王君榮笙,兩父子平靜的站在此處,將東宋陽城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君無恭道:「笙兒,你覺得我做得對嗎?」也只有在君榮笙的面前,他才會自稱我而非朕,也只有對待這個與他最相似的兒子,他才會像個真正的父親一樣的對待他。

    君榮笙微笑道:「父皇說的是關於什麼事情?」

    君無恭側眼掃了他一眼,略抿的唇帶著一分的怒氣,道:「你不知道?」

    君榮笙淡笑和他對視一起,然後斂下了眼睛,緩緩道:「父皇,這個事情上沒有對錯,做了就是做了,你認為對的,別人可能會認為是錯的,真正的對錯只有你自己知道,問我無用。」

    君無恭對他這樣沒有確切答案的答案有些不滿,可是卻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最終沒有再說話。一會後,徒然道:「哪怕我錯了,也唯獨這一次了,笙兒,東宋的大好江山以後就要交給你了。」

    君榮笙不言。

    君無恭轉過身來,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慎重道:「笙兒,這是我們君家一手打下了來的江山,你身為君家的一份子就該守住他,直到你生命終結,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榮耀。」

    「呵。」君榮笙突然輕笑一聲,然後側頭和君無恭對視在一起,輕緩道:「父皇,正如我剛剛說的,你認為是榮耀的東西,我未必就覺得是榮耀。」

    君無恭面色頓時浮現怒氣,君榮笙卻好像沒有看到,半垂著眼,輕輕道:「父皇,是你一步步將我逼上這個位置。」

    「逼?」君無恭低呵一聲,眯眼銳光生寒,怒道:「你竟然說這個位置是我逼你的?你可知道這個位置有多少人想要,我為了交給你下了多少工夫你可知道?」

    對於他皇帝的氣勢,君榮笙絲毫不為所懼,微笑道:「父皇,你該知道,我從小的興趣到底是什麼,我不過是想自在而已。」

    君無恭冷冷望著他,譏諷道:「既然你真的只是想要自在又何須隨著我安排的步驟來?少了這個晉王的身份,你認為你自在的了?」

    君榮笙輕斂的眼一閃而過不屑,輕笑道:「父皇,從一開始你就安排了支持太子的官員實際助的卻是我,不管是你還是他們將一切的賭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當時年少的我,可是可以說一聲我不願?這一聲不願,你可會當真,可會隨我?」

    他的聲音輕緩而和熙,但是卻暗含著凌烈,讓君無恭都無法反駁。

    君榮笙將目光轉向城牆下的陽城繁華,一會才嘆息道:「父皇,你將我抬上這個高位,我就不得不爭,因為我不爭,別人就會將我推下去讓我摔得粉身碎骨,不給我一點的活路。」

    「若此時我說我對皇位沒有興趣,別人不會信,登上皇位者,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啊。」

    「父皇,你又豈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將我抬上來的呢。」

    「不想自己死就必須是別人死,其實安王是何等幸運?」

    直到他說完,君無恭久久無言,直到一人來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恭敬道:「皇上,有消息來了。」然後靠近君無恭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

    君無恭深吸一口氣,點頭揮手讓那人下去,然後朝一旁站立的君榮笙冷聲道:「不管如何,此時就如同你所說的,不得不爭,不得不做。」頓了頓,「外有消息,穆清黎已經入了陽城附近的平野,他們的速度倒是快,看來行刑的時日不用再拖了,就在今日午時。」

    見君榮笙沒有反應,君無恭握緊的拳頭,深沉道:「此次,我已做了萬全的布置,連同我的性命都不惜其中,只將東宋最大的隱患一次打盡,往後,東宋的未來就交由你的手中了。」甩袖,他轉身而去。

    君榮笙垂著兩旁的白皙手指微微動了下,似帶著嘆息的微笑聲傳來:「父皇,你將穆清黎想的太簡單了。」

    君無恭腳步一頓,隨即又走,只是步伐似是沉重了許多。

    君榮笙轉身,看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道:「父皇,若是她真的想要東宋,兒臣早該死於非命了。」

    君無恭依舊沒有言語,背影越來越遠。

    君榮笙微微眯眼,苦笑搖頭,低聲喃喃:「父皇,你又是何必,明知不可行而行之。」他眼神漸漸迷茫,腦海中浮現小時的景象。

    小時,他最是崇敬的人便是父皇,在他看來英明神武的父親,君無恭。

    他對自己疼愛有加,在得知自己優異成績時總是會笑得格外驕傲,然後對他說:「不愧是朕的孩子。」

    常常,他就會將自己抱著來到此處,手指著這陽城萬里江山,然後豪氣萬千的說道:「笙兒,這就是東宋,是我們東宋的疆土,往後等爹老了,你就代替爹護住他們可好?」

    「好!」那時候他還小,他想的只是父親能夠為他驕傲,為他笑。

    直到慢慢長大,他看透了宮廷黑暗的爭鬥,他不在乎那個位置,他想他只要做一個文臣一樣可以護住東宋,可是君無恭對他的寵愛卻讓他身處危險,有一次的毒害讓他差點喪命,也在那一次,他的得寵的位置就被一直以被稱為花瓶的君榮珏所代替,君榮珏被封為太子時,他並不覺得難過,甚至對他有幾分的可憐。

    因為在君榮珏被封為太子的前一天,君無恭就來與他說過這是對他的保護,他必須學會影藏。

    從那一刻他就知道,太子君榮珏只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塊他的墊腳石,將來他就是要踩著君榮珏的性命而登上高峰的。

    他看得出來君榮珏同樣不在乎那個位置,他沒有在意的任何東西,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個空白之極的人。小時,他甚至少年衝動的直接問過君榮珏:「你以為你被封為太子真的是因為父皇對你的喜愛嗎?」

    他忘不了君榮珏當時的目光,他不過八歲的年紀,卻有著一雙空茫毫無波動的眸子,靜的如湖,空得不帶一點慾念,淡淡道:「他喜愛我嗎?」

    他喜愛我嗎……

    一句問話,他愣了。他聽出來了,君榮珏並不是問他。但是他還是違背良心的微笑:「父皇自然喜愛你,整個東宋皆知你是父皇最喜愛的太子。」

    君榮珏淡道:「他喜愛的是你。」

    他喜愛的是你……

    一句陳述的話,再一次將他愣了,然後狼狽的逃跑。他甚至想過,君榮珏知道一切,父皇會不會直接殺了他?而他是不是也該直接除掉他?可是父皇一句話解決了這一切,他說:「他成不了氣候,他也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君榮笙懂了。然而隨著長大,他更加懂了,那個人,是真的對任何東西都不在乎的,何況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然而,一切從哪個女子的出現而完全變了……穆清黎。

    君榮笙無奈搖頭。穆清黎啊,你何德何能,將整個東宋攪成了一灘渾濁?

    抬頭再看君無恭離去的方向,君榮笙抿了抿唇,握著拳頭便抬步跟隨了上去。父皇,我即便是有幾分的怨你,卻哪裡不知你對我真心疼愛,又豈是可以見你一人為我獨自冒險?

    除了皇上,你還是一個父親。你是當真將我當兒子的,也是將我當唯一兒子疼愛的,即便是母妃也不曾這般獨獨將我當兒子疼愛,也不過將我當她爭寵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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