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女休夫:望門閒妃 餵血

    穆清黎滿眼驚恐,身體已經飛躍過去,及時將他還沒有完全倒地的身體抱入懷中,便見懷中君榮珏已經昏迷,蒼白的面色毫無生氣,就算氣息也是微弱異常,便似旁邊她所雕刻的冰雕。

    「珏!珏?」穆清黎驚叫幾聲,不見他的回應,反身朝暖秋等人道:「走!」身影已經只剩下一個背影。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春夏秋冬四人也是一臉的恍然,梅冬沉聲道:「走!」

    「是!」春夏秋三人連聲答道,跟隨穆清黎而去,梅冬再看洛瑜與君緋雨二人,出聲道:「九公主,你可先在黎院的廂房住下或者離去,洛瑜你留在梨園便可。」

    君緋雨呆愣的點點頭,洛瑜垂頭道了一聲,「是。」便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三年,三年了,比預期的時間延長了太多。

    床上君榮珏毫無聲息的躺著,就如同精雕細刻絕世珍品,蒼白的面色,淺色的唇瓣,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屏息,他眼眸的弧度略向上挑,睜眼時讓人被他眼中的淡泊所忽略,此時閉眼卻讓人感受到勾魂攝魄的妖惑。

    暖秋收回把脈的手,對穆清黎微微搖頭:「小姐,看不出任何的跡象。」

    穆清黎眼波一跳,沉吟一會,抿唇淡道:「你們先下去吧,暖秋,你去切一些人參片,要這麼薄這麼大。」

    「是!」暖秋點頭應下,擔憂的看了穆清黎一眼,輕輕說道:「小姐,太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我知道。」穆清黎看著他猶如沉睡的面龐,淡淡一笑,堅定道:「我也不會讓他有事。」

    春夏秋冬四人不再多言,轉身走了出去,將門口小心的關好。

    穆清黎深深吸了一口氣,坐做他的床邊,靜靜看著君榮珏沉睡的面龐,苦笑一聲:「珏,難道這就是君無恭毫無亟待的原因?」

    那一刻,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隨著他閉上眼的那一瞬間跟著停止了。從來沒有過的心慌,哪怕是自己面對死亡時候也沒有過的驚慌,可是看著他吐血就難以控制的慌了,完全慌了。

    手指輕輕划過他的面龐,那冰涼的觸感就真的好似死去的人一樣,讓她莫名的心慌。抿唇道:「寒症不是好了嗎?怎麼會突然這樣,你有什麼瞞著我?」

    不像是中毒跡象,珏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人下毒,難道真的是寒症?可是寒症明明就已經解了,加上這些年來的調養身體,就算是陳年疾病也該被調養回來,那到底會是什麼?

    穆清黎手指溫和的古氣攝入他的身體內,就感覺到一股雄厚無比的古氣自主的將她的古氣反彈了回去。「唔。」穆清黎悶哼,眼中驚異不定。珏的古氣好像比當初還要龐大了許多,這是什麼修煉速度,她的身體修煉速度已經算是妖孽了,他這樣根本就是妖孽中的妖孽了吧?

    眼看用古氣查看身體沒有用了,穆清黎伸手幫他改好被子,眯了眯眼,走出廂房。

    「你們的意思是說,當初珏寒症的時候都是這個症狀?」

    穆清黎坐在椅子上,靜靜問道。在她的面前站立四名宮女,其中兩名就是當初她第一次從水道中游進來太子府時見到的在池邊談論太子病情的兩人。在她沒有認識君榮珏的時候,她們就已經開始伺候在他的身邊,對他的病情也自然了解。

    「是。」四名宮女齊聲答道。

    穆清黎皺眉道:「珏以前多久發一次病?情況怎麼樣,誰最清楚誰就說。」

    左邊第一個宮女醞釀了一下,才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子妃的話,奴婢在太子十三歲時就伺候在他的身邊,太子這病狀每次皆是年末的時候發一次,發得都及其突然,症狀就是如此。到了太子十六歲後,這發病的次數也開始多了,一年便是兩三次,十八歲後一年四五次,可是從太子妃來了之後就從來沒有發過病,這次也是及其的突然。」

    穆清黎弊眉深思,照她們這樣說的話,這樣的症狀是君榮珏從小就有的,的確是從小的寒症?而她的治療也的確有效,連續三年都沒有再發過病,怎麼今天突然就發了?難道說實際上他的寒症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若是如此,他為什麼不說?

    「平時他發病的時候,你們都是怎麼處理的?」穆清黎問道。

    還是那左邊第一個宮女道:「回太子妃的話,太子只要發病就會請雲大人前來。」

    「雲大人?」穆清黎想起當初好像真的提過那個雲大人,擺手讓她們出去:「知道了,你們去叫人去請那個雲大人吧。」

    「是!」四名宮門緩緩退出去。

    大廳靜謐,穆清黎手指輕輕敲擊在扶手上,然後出聲:「殘天,殘雲,你們出來。」

    「主母。」兩人身影從陰影處走出來。

    穆清黎認真問道:「珏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殘雲看了殘天一眼,先一步開口道:「這是主子從小就有的病症,似是寒症又不似,本以為已經被主母治好,誰知道竟然會再次復發!」

    從小就有,聽殘雲的話也只知道這一點,真的只是寒症嗎?復發?還是珏的病真的特別一些,天下無奇不有,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著什麼樣的病。

    「那平時珏發病的時候時候會醒?那雲大人真的有辦法?」穆清黎又問。

    殘雲皺眉道:「那雲大人每次不過開出一副普通的藥方就會離去,我等未問主子也就沒有說,不過一般主子皆會在五天內醒來。」

    穆清黎眼眸一眯,循聲問道:「每次都會在五天內醒來?」

    「沒錯。」殘雲篤定道。

    穆清黎點頭,微笑道:「知道了。」嘴角笑意浮現莫莫的寒冷,輕聲譏諷道:「至於這個雲大人到底有沒有用看了就知道,就算沒用,用他來試探周圍的人的反應也不錯。」

    殘天與殘雲二人眼中看閃過驚疑,實在是穆清黎此次面色平靜,但是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莫名的寒冷的許多,這樣的變化他們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好似只要穆清黎的情緒變化就會如此。她的古氣實力明明還沒有達到這樣可以影響周圍氣溫的地步才對,可是偏偏就是讓他們真是的感覺到了,而且幾乎是攝入骨子裡的寒。可見此時在穆清黎平靜的面龐下面是如何憤怒的心情。

    午時過後,穆清黎坐在君榮珏床邊,親自守候在他的身邊,便聽見門外傳來暖秋的聲音:「小姐,雲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穆清黎將君榮珏額頭上莫名冒出來的冷汗擦拭,轉頭看向門口。

    「咯吱!」一聲,雕花木門被緩緩推開,便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青色的袍子,面容古樸端正,肩上親自背著藥箱,看到床邊坐著的穆清黎,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太子妃。」

    穆清黎將他打量了一番,發現他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只是普通一名君無恭的手下,至少從他的從容舉止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普通的下屬,應該也有幾分真的本事。

    「雲大人不用多禮,來看看珏的病情吧。」穆清黎站起身,讓開了位置。

    雲大人隨著她的話站起身,走到昏迷的君榮珏面前,熟悉的抬起他的手腕把脈,然後手指就順著他的身體遊走,眼看他的神色冷靜莊重,似乎這樣真的能夠看出他的病情。

    穆清黎微微眯眼,她能夠感覺到雲大人的手指似乎有什么正在探入君榮珏的身體一般,可是若是古氣的話,應該早就被反彈了。不管是什麼,若是雲大人真的看出來什麼的話那是最好,若他只是裝模作樣,那他的這份演技都可以去當職業的神棍了。

    一會時間過去,雲大人收了手掌,面色沉重。

    穆清黎問道:「如何?」

    雲大人冷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直言不諱道:「太子三年前本就最多活過一年,如今竟挨過三年實乃奇蹟。」

    穆清黎頭腦微微白了一瞬,最多活一年?她雖然知道君榮珏有病,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壽命只有一年,也就說知道的人其實也不過是只有這個雲大人?斂眉,直視雲大人問道:「如今如何。」

    她與雲大人本就沒有任何的交情,他的話是真是假她也不會一時就會去斷定,一切等珏醒來再說。

    雲大人冷沉道:「臣也看不出來太子如今壽命還餘下多少,不過這突然復發得厲害,只怕也不會超過三年,甚至更短。」

    「是嗎。」穆清黎淡道:「不知道雲大人有沒有藥方可以讓珏恢復。」


    雲大人道:「臣這就去開藥,可讓太子在五日內醒來。」

    穆清黎眉梢一跳,聽他這話說來,好似那五天之內醒來倒是因為他的藥方?微微一笑:「那多謝雲大人了。」

    雲大人點頭,隨即緩緩道:「在這五日內,臣會留下隨時為太子治療。」

    親自要求留下來?穆清黎想了想,不知道當初每次君榮珏發病他是不是都有留下來?留下來也好,什麼事情也在自己的眼中。「好。」

    「臣告退。」雲大人緩緩向後退去,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頓,抬頭提醒道:「太子妃,太子發病時,夜間會發夢魔,太子妃還是不要留下的好。」

    穆清黎笑了笑,並沒有回應他的話,雲大人的身影也就完全消失在門口,雕花木門也合上。

    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退,穆清黎看著床上的君榮珏眼底閃動著心疼,手指輕輕無摸在他的面龐上,輕聲喃喃:「從小就受著這樣的苦,是不是明知道自己的活不久,所以才養成了這樣無欲無求的性子?」想當初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被這一雙無欲無求又真摯如斯的眸子給驚了。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純然無瑕,一個眼神,一個喜歡,全部憑心而動,沒有一點的參假,也不屑一分的假。

    他不在乎所有,唯獨在乎著她。這個她看得出來,就是因為看得出來才也全心全意的回應他,與他相依相偎。他太容易滿足了,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可以讓他滿足得好似得到了全部,就和個孩子一樣,可是他又看得太透徹了,好似歷經世間滄桑的聖人。

    慧極必傷,他的聰慧她是知道的,看透了皇宮的一切,也因為不在意,所以哪怕被利用,被傷害也無所謂?

    「珏,你就是個笨蛋。」穆清黎低低抱怨,總是能夠對別人細心的讓人尋不到一點的多餘來,可是對自己卻總是記不得。

    夜色漸漸瀰漫,如今的君榮珏根本就沒有辦法吃飯,穆清黎給他口裡含了一口人參片就幫他脫掉外衣,自己脫得只剩下裡衣上到了床上和他躺在一起,抱住他精壯的腰身,靠他的身旁睡去。

    這一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穆清黎只覺得身旁的人好似顫動了一下,就已經驚醒過來。

    「珏?」穆清黎驚異的抬頭看去,就見在她特意留下微弱燭光下,他面色蒼白幾乎無色,緊緊抿著嘴唇,眉頭緊緊皺成了一條痕跡,身體痙攣的在床上,白玉般的手指青筋隱隱而現,將床單抓出一道深刻的皺痕,「撕拉!」一聲已經抓破。

    「唔……嘶,吼。」從他緊咬著的唇口裡隱約傳來如同野獸瀕臨死亡般的低吼,淒涼又悲烈痛苦。

    「珏?珏!」穆清黎總算明白雲大人說的夢魔是怎麼回事,君榮珏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了,普通痛苦對他來說可以讓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眼前此刻的他卻滿臉痛苦的模樣,脆弱得好似下一刻就要碎掉了一般。

    穆清黎心頭巨顫,看著他的痛苦,眼眶都傳來絲絲的酸澀感覺。眼看他將自己的下唇都咬出了血,再這樣咬下去說不準就要血肉模糊了,更有可能咬到自己的舌頭。穆清黎毫不猶豫伸出手腕塞進他的口中,瞬即就感覺到一股劇痛,手腕已經被他一口咬出了血,猩紅的血液流淌在白皙如凝脂的手腕與他白雪般的面龐上,尤其妖治。

    穆清黎輕輕微笑,眼底柔美:「神仙哥哥,痛,我們一起受。」

    君榮珏身體突然一顫,然後慢慢的停頓下來,他的面龐痛苦也慢慢的舒展,反而猶如貪得無厭的開始吸食她的血液,好似這血液是在沙漠中流浪許久人找到的水源,找到最後的希望。

    穆清黎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驚喜。她的身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從她手臂上的四魂冰晶還有羅擎天的一些話語就可以看得出來,看君榮珏現在這個樣子,似乎喝了她的血反而有好處?不管是不是有能力治好他的病,至少可以施展他的痛苦,這一點夠了。

    眼看他咬著的地方有些發白,沒有多少血液流出來,穆清黎眼睛一深,古氣催動,那傷口再次流出血液。

    不知道過去多久,穆清黎只感覺到這隻手腕都開始發涼發麻,君榮珏終於慢慢鬆開了口,好似沉睡了過去。穆清黎微微呼出一口氣,手腕也無力的垂了下去。看著君榮珏安詳的睡臉,嘴上周圍一片血液模糊。穆清黎低頭吻住他的唇,將周圍的血液舔舐了乾淨,等要起來的時候卻感覺頭腦一白,差點跌了回去。

    「看來也不能太過揮霍。」穆清黎低聲喃喃,右手撐在一旁,沒有讓身子倒下去。要是她的血真的有效的話,那麼絕對不可以這樣一次性揮霍了,要不然還沒有治好他,她先出事情那就全功盡棄。而且以珏的性子,只怕就算是寧可自己受苦也不願意她流血。

    看著左手臂上的深深咬痕,穆清黎搖頭一笑,嘴巴咬著袖子,另一隻手就用力一撕。「撕拉!」一聲,白色的裡衣布料被撕下來,穆清黎邊幫自己包紮,邊看著君榮珏睡著的面龐,勾唇俏眉輕笑道:「神仙哥哥,就算你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專門屬於你印記罷。」

    翌日天晨,暖秋與蓮夏二人等候在門外,眼看太陽已經漸漸升空,房間內還是沒有一點的動靜,實在讓人奇怪。加上太子發病,小姐更加不會賴床才對。

    兩人對視一眼,暖秋點點頭,就伸手輕輕敲門,出聲喚道:「小姐?」

    房間內,床榻錦被一陣輕微的挪動,穆清黎頭痛的微微張了張眼,隨口有些沙啞的皺眉應了聲:「恩……」看著身邊依舊沒有動靜的君榮珏,左手剛剛本能的準備伸起來按住頭痛的太陽穴,水知道左手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傳來一陣讓人難以忍受酥麻感覺。

    穆清黎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眼底閃過無奈,昨天真的太過揮霍了。右手在左手的穴位點了點,這才終於恢復了一些。轉頭看向門口,這時候就聽到一聲輕微的「咯吱!」聲,暖秋與蓮夏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暖秋與蓮夏說二人一眼看到床上的穆清黎,這一眼著實將她們給驚住了。錦被本就是月白顏色,如今穆清黎一身淨白的裡衣靠在床沿邊上,只見她眉目可見的疲憊與煩躁,面色更是蒼白,平時嬌嫩的唇瓣也失了血色。與這一片月白色的錦被內讓人感受到一股一陣風輕輕吹來就能夠將她吹散了一般的感覺。

    「小姐?你怎麼了?」暖秋連忙放下手中的梳洗器具,疾步來到穆清黎的身邊,一手覆上她手腕的脈搏。目光一抬,就看到她手腕上被些許泛紅的包紮痕跡,面色微微一變,驚異不定道:「失血過多,手腕上的傷不該留著多血不止才是,而且太子府昨夜並未遇見刺客!」她目光一抬,就緊緊看著穆清黎,閃動著不明白與心疼擔憂。

    穆清黎搖搖頭,淡道:「是我自己弄的,不用聲張了。」

    暖秋張口想問為什麼,又因為穆清黎的話吞了回去。心思靈妙就看到旁邊君榮珏錦被上的一點血跡,暗紅色的血跡在月白色的錦被上尤其的明顯。這個事情顯然是和太子有些關係。

    「小姐先熟悉,等會奴婢給你敷些藥,易恢復些。」暖秋小心扶著穆清黎起床。只怕這次失血定是不少的,如若不然小姐怎麼會在今日都不起來。

    「恩。」穆清黎應著。她不傻,也不會意氣用事,保養好了她自己才不會給別人添麻煩,才能夠做好其他的事情。

    一番梳洗過後,也幫了君榮珏擦了臉,暖秋也先為她重新整理了傷口,處理時眼看那深深的齒痕,暖秋與蓮夏二人心中都莫名的一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待三人就走了出去時,如今時候已經可以用午膳,君緋雨已經早早等候在飯桌前,在看到穆清黎面色的時候也大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身邊,擔憂道:「清黎姐姐,你……你不要太難過了,太子哥哥一定會好的!」

    已經穿好了衣裳的穆清黎,君緋雨自然沒有看到她手上的傷口,只以為她因為君榮珏的突然發病而太過傷心難過而變成如此。想到兩人如此的相愛,君緋雨也不禁的受到感染。

    穆清黎搖頭,頭腦一陣陣的發凸很不舒服,她明白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坐在飯桌上,蓮夏這時候端上了早就為她準備好的早膳,剛起的人尤其現在穆清黎失血更要先吃清淡的東西緩緩胃口。

    穆清黎隨口喝著粥水,一會道:「雲大人藥方寫了嗎?」

    「是。」暖秋在一旁慢聲答道,隨即道:「小姐用過膳後再看罷?」

    穆清黎知道她是擔憂她的身體,也不急於這一時,慢慢喝著粥用膳。

    君緋雨在一旁擔憂看著,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幫什麼忙,沉默著也一點胃口都沒有,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張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穆清黎用完了膳食,暖氣也就認命的將藥方遞給穆清黎,免得穆清黎多費腦子,在穆清黎看的時候她已經細心的開口道:「看這藥方的藥物,皆是調養身體與禦寒的藥物,有三味藥有些特別,加入進去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也沒有壞處。」

    見到穆清黎放下了藥方,她繼續道:「唯獨讓人在意的便是,這藥方明明特別,一般人的醫師皆知道,又憑什麼用此藥要治療太子。這問題我等已經問過,他言有他的一味特殊藥引,不可告知我等,卻的確可以救治太子。藥湯皆是雲大人全程負責,而我等已經先試過,並沒有問題。」

    聽著暖秋將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說了出來,穆清黎自然知曉,那麼這一切都在於那一味特殊的藥引上了,只是雲大人不願意說她們也沒有辦法,主要的還是能夠救治君榮珏。

    「恩,雲大人將藥端來的時候先給我看看。」穆清黎站起身,走向一旁樹下的長榻,躺在上面道:「我休息一會。」

    暖秋等人應聲,早知穆清黎會如此她們就不該將她叫起來。看了一眼蓮夏,暖秋輕聲道:「我去弄些補血的湯藥來。」

    蓮夏點頭,然後轉身去拿了一柄古琴來,盤坐在一旁彈奏起當初穆清黎教導過她的琴曲,幽靜的絲竹之音緩緩迴蕩在空氣中,榻上的穆清黎眉宇也更舒展了一些。

    看著眼前的一切,君緋雨坐在飯桌前難過的抿了抿唇。一直以來跟在穆清黎的身邊,只願讓她開心了,誰知道到了真正的事情的時候,她總是什麼都幫不上,能夠不添麻煩就是好事了。

    一會的時間過去,天空的飄雪也慢慢的大起來,君緋雨看著踏上躺著的穆清黎,看她的樣子好似是睡熟了。君緋雨眼中閃動著擔憂,抬頭看了看這漫天的雪花又看著榻上熟睡的穆清黎,心想在這樣的大冷天在外邊睡著不是讓自己染病嗎?可是看著彈琴的蓮夏與一旁一動不動的寒春與梅冬二人,她們好似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意見一般。

    君緋雨動了動唇,發現還是不知道該去說,心中莫名的覺得:莫非清黎姐姐是心裡難過,故意讓自己這樣受苦,來釋放心中的難受嗎?可是這樣在們可以?要是清黎姐姐也病了按可怎麼辦啊!

    君緋雨越想越心急,站起身輕聲走來梅冬的身邊,抬起頭就對她想說。梅冬好似能夠看透她的心思,還沒有等她開口就已經先道:「九公主不需擔心,小姐不會有事。」以穆清黎的體質,最不怕的就是雪天了,而且越是寒冷的冬天反而對她來說越好。

    見她都這樣說了,君緋雨到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遠處兩道身影慢慢的靠近而來。一人身形高挑修長,身穿粉色溝邊兔毛的婢女服侍,眉眼若挑花綻放,傾國傾城之姿讓人動容;另一人一襲深青色的袍子,頭頂束髮,面容古樸,手裡提著一桃木盒子,正是洛瑜與雲大人。

    遠遠的看去,雲大人略走在前面,洛瑜則是恭敬的跟著後方,緩緩向這邊靠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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