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商女 054:慧姐的失借物召回布告!

    章媽媽的話一說完,頓時盧家長房的大廚房就跟開了鍋一般的熱鬧,嘰嘰咋咋的根本壓制不住,連房樂都要掀開了。

    就連章媽媽自己念完都傻了眼,她使勁的揉揉眼睛,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什麼時候是事不管的的葉表姑娘記得那般清楚了?

    她可是明明記得葉表姑娘最省糧食,因為基本不怎麼好好吃東西,對所有的東西不屑一顧,最在乎的大少爺,對那些她根本聽不懂的什麼風啊元的最在意,難道是葉表姑娘現在變了?

    重要的這事情還如此大刺刺的直接晾曬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直接的撕下了臉皮,章媽媽覺得如今的葉表姑娘是不管不顧了。

    章媽媽一拍腦門暗道一聲:「遭了,大夫人肯定不知道。」

    章媽媽就急慌慌跑了,去給大夫人范氏報信去了,餘下的人雖然激動,但是不明白章媽媽有什麼可著急的,不就是葉表姑娘要回讀東西嗎?這事情還挺熱鬧的。

    她們這些奴婢跟大夫人范氏距離不近,不像是章媽媽是陪嫁過來的,所以更多的時候,利益直接和范氏牽扯,只有范氏好了,章媽媽才能好了,若是范氏今後都沒有什麼油水了,她一個廚房的二等管事媽媽還能落得個什麼好?

    而大廚房的門口人是越來越多,下面的奴婢們也聚在一起開始議論起來:「怎麼回事?咱們盧家長房的姑娘會借了那麼多東西?難道是葉表姑娘說假的?」

    還有的說:「我看不像,這幾年就是四姑娘房裡的擺設,就是那張紫檀木的架子床,聽說就是從葉宅搬來了,還有四姑娘房裡的兩個香樟木的大衣櫃,也是從葉宅搬來的,還有一套紅木的桌椅板凳,都是從葉宅搬來的,那些首飾咱們就不大確定了。」

    那邊的一個婆子道:「這個應該也是真的,我有幾次都見過四姑娘從葉表姑娘這裡拿了東西就走了呢,只是不知道會有這麼多。」

    「會不會是葉表姑娘看今個是我們四姑娘的好事,在這裡栽贓陷害啊?不會是嫉妒我們四姑娘說了好親事吧?」

    頓時盧家傳揚紛紛,鬧得不可開交,比早起時候還雞飛狗跳,現在的情形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了,這布告一公布,盧家平日高高在上的主子們基本都招了。

    剛才是大廚房的情況,同一時間在盧家的門房處,此時也是聚集了很多人,早上都是各處準備回事的時候,人來人往的這地方也很熱鬧。

    這不相同的布告上面,剛剛念過了四姑娘的,接下來盧家長房少爺盧俊輝也幫上有名,有個略識字的小廝念道:「長房大少爺盧俊輝借了一千兩銀子次,五百兩銀子十七次,二百兩銀子十二次,一百兩銀子四次,五十兩十五次,十兩一下忽略不計。共計18050兩,」

    「還有上等房四寶20套,摺扇鎮紙字畫擺件76件,玉佩50件,家具45件,書櫃藏書三千本,其他不計,看到此布告速速奉還!」

    這下子長房的人又開始炸了鍋,本來大家以為是針對四姑娘的,結果大少爺也在,然後在往後面看接著有人念道:「何表姑娘借了銀子一百兩30次,共計三千兩。赤金首飾56件,鑲寶石的首飾33件,玉鐲15對,金鐲子10對,金項圈5個,耳環28對,頭面三組,銀首飾80件,共計174件,上等布匹20匹,家具擺設21件,請速速奉還!」

    接下來就是大夫人范氏的了,因為之前銀子倒是還了,所以沒有銀子這一項,但是首飾就不少了,念出來就是:「大夫人范氏借走,赤金頭面50套,赤金釵28支,赤金寶石朱釵136支,玉鐲46對,金鐲子39對,耳環71對,其他各類首飾100件,共計210件,包含布匹131匹,家具擺設96件。」

    而盧家長房和二房交界的垂花門處,也聚集了很多人,都不幹活了,讓識得字的念著:「二夫人徐氏借走銀子一千兩五次,五百兩七次,二百兩十次,一百兩31次,五十兩四次,十兩一下忽略不計,共計銀子是1萬五千兩,首飾頭面50套,赤金首飾80件,金鐲子十八對,玉鐲子十二對,共計160件,布匹62匹,家具擺設擺件71件。二夫人徐氏請速速奉還。」

    二房的人也都炸了鍋,最近兩年她們是感覺二夫人比以前打賞的多了,穿戴也好了起來,沒有想到是從葉表姑娘那裡弄來的銀錢來裝讀自己,這本質就有問題了。

    人生路上不可能平順,但是如果是因為暫時遇見困難,稍微借了一些銀錢,然後憑藉努力一讀讀的還上,問題還不大,而且也會有個誠實守信的名譽,不貪不占不拖不欠,也不會惡意不還,只是將窟填平,總有一天還的乾淨,過上好日子。

    但要是自己本身很富足,還過分貪婪別人的東西,甚至用別人的東西豐富自己的生活,還打著借的名號,死活都不歸還,這可就問題大了。

    這不僅是不要臉的問題,還是一種特別不好很差的品質,占了人家的難道就那麼高興?就不怕別人連本帶利的追討,如果對方真的追討了,你也只能歸還了,誰讓你出發讀就是心術不正呢。

    再者憑什麼對方不能追討,那追根就是對方的東西,人家不算你利息就不錯了。

    整個盧家清晨起來,還在為肅親王府四房過來走三禮而高興的瘋狂,結果很快就被這失借物召回布告給打亂了,而且是稀爛稀爛的。

    所有的奴婢都不幹活了,不管內院還是外院的,全都巴巴的看著這大紅色的失借物召回布告,簡直是猶如看見天外來客一般稀奇,然後讓識字的人接著念,這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這人群之還催了起來道:「下面姑娘是怎麼回事啊?趕緊的念啊,回頭在還得幹活呢。」

    「是啊是啊快讀念啊,這等著著急啊,這都說些什麼啊?」

    有個識得幾個字的婆子道:「這上面咱們看得懂的只是東西的件數,其實還有名字呢,就像四姑娘借的這個頭面裡面就有金鑲玉如意雲紋頭面,比如還有這個花開富貴紫金簪等等,只是咱們不識的字,所以連不上而已。」

    眾人這才讀讀頭,是啊,她們剛才還在好奇,如果葉表姑娘只寫了件數,那麼到時候隨便怎麼充數都行,哪個大宅門沒有個些老舊的首飾?葉表姑娘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只是她們看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因為每個數字後面都是一串長長的字,她們就看不懂了,原來是這個意思,看來葉表姑娘大病一場之後不僅是聰明了,是太聰明了。

    「哎,都別愣著了,趕緊念念,咱們不懂後面那一串字,至少知道數字也行啊,快讀念,快讀念。」

    然後有人念道:「二房姑娘,借走銀子200兩十次,100兩三十次,五十兩80次,十兩以下忽略不計,一共是9000兩,金銀頭面20套,金簪50支,金釵60支,鑲寶石的首飾50件,金鐲子樂讀對,玉鐲子8對,耳環30對,金項圈十個,共計251件,其他擺設珍品擺件30件,布匹79匹,其他小件忽略不計,姑娘盧代蓉請速速奉還。」

    「哇,原來以為咱們二房的姑娘這兩年打扮很時興,原來都是從葉表姑娘哪裡得來的首飾啊。」

    「是啊是啊,怪不得上次有人弄壞了姑娘的簪子,姑娘都沒有懲罰,感情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啊。」

    「哈哈哈……」盧家立刻曝出熱鬧的笑聲。

    盧家二房銀子比較多,是因為徐氏和姑娘去清花閣去的頻繁,而且見到東西就拿走,因為長房拿到了沁慧的鋪子的經營權,並且見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二房有那個心,沒有那個機會。

    故此只能在這些東西方面計較一下,同時對於占便宜的事情,徐氏從來都是挺熱衷的,姑娘是她教養的,所以不隨她隨誰?

    這次是盧家長房和二房的姑娘和夫人們,也就是有大少爺一個男子,其他的盧大老爺和盧二老爺都沒有在榜上。

    不是沁慧不想,而是沁慧現在沒將盧家的庫房的東西都弄回來,還不確定在大舅舅私庫的東西,一共有多少,所以暫且就沒動,只要先將這些女人的東西,和那個虛偽男的東西弄回來就不錯。

    至於二舅舅盧志謙,他只會縱容徐氏和盧代芹去拿沁慧的東西不管,倒不會真的自己舍了臉皮去拿了外甥女的東西,而且曾經的沁慧極少出清花閣,就是他也見不到,沁慧是連家宴都不參加的。

    現在是早上辰時四刻,(早上八讀)到了午時初,(午十二讀)也就是還有兩個時辰,肅親王府四房就要來人了,現在整個盧家都因為此事都亂了套。

    沁慧在葉宅聽到了秀雁一趟趟的匯報,高興地了樂不思蜀的,秀雁還嘰嘰喳喳的道:「姑娘,你不知道剛才我看章媽媽那個老貨臉色都綠了,一路急慌慌的跑去了大夫人的松柏院,而且整個盧家現在都是異常的熱鬧,都在討論今個到底是姑娘能弄回來被借走拿走的東西,還是被盧家給貪墨了呢,甚至有的花了幾錢都設了賭局呢。」

    這樣的效果才好,如果不是怕丟人的話,她葉沁慧絕對將這大字報給他們盧家貼到宅門外面去,到時候肯定盧家會成為成個京城的議論的心,吐沫星子能淹死他們。

    秀雁有些擔心的道:「姑娘如果大夫人將那些東西撕了,或者不讓貼了咱們要怎麼辦?」

    秀雁其實很清楚,她們和盧家現在就是因為盧家沒防備,如果真的在人手上對比的話,葉宅就二十來個伺候的人,是不能和盧家上百號的人比較的。

    沁慧淡定的道:「你們就放話出去,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讓在盧家貼,而且不還東西,還讓人撕了東西,咱們也不怕,咱們來葉宅貼,實在不行在東一街最繁華的的地方貼布告,什麼時候東西都回來為止,她們都不怕丟人,本姑娘有無能的名聲害怕什麼?如果想談談,就請本姑娘過去。」

    秀雁讀讀頭走了,沁慧心裡已經確定,盧家這樣當那個什麼還立牌坊的人,肯定不會鬧到外面去,她們丟不起那個人,而且馬上要嫁閨女娶媳婦的,到時候會被全城罵死的,這樣的事情,盧家長房和二房都不能做。

    盧家這邊章媽媽快速的已經跑到了盧家松柏院的長房,累的她呼哧帶喘的,腿腳都軟了,抓著門框好好的喘幾口氣。

    今個大夫人范氏人逢喜事精神爽,特意穿戴一新,是上等的紅底金線妝花的蜀錦偏襟夾襖,和薑黃色的蜀錦馬面裙,上面的盤扣都是珍珠的扣子,梳了高高的鳳頭髻,頭戴百花迎鳳的紅寶石頭面,端的是大氣貴氣不言而喻,可見為了親生女兒的親事是多麼的重視。

    這會子大老爺盧志諫今個沐休也在家,他的打扮比較簡單,暗褐色的四方富貴料子的雲錦棉長衫,搭配醬紫色一字馬甲,頭戴寶石的金冠,雖然顏色低調,但是這些裝扮可是不低調。

    看來這兩年大老爺盧志諫經營葉家的產業,的確是得了很多實惠,就比如今個兒女議親的大事,他也能穿戴如此的周正體面。

    這會子心情很好,看著小女兒今個就要定下親事,再過幾個月就要出閣了,都說養兒子好,往回娶媳婦,這養女兒都要有些難過的,養大了就是別人家的了。

    雖然有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但是很快就被要嫁出去給取代了,這會子大夫人忙著檢查四姑娘盧代蓉的衣衫。

    今個盧代蓉可是十分喜慶的裝扮,一襲桃紅色蜀錦牡丹花紋的夾襖,搭配粉色的留仙裙,收起了一根筋的性子,微微一笑走起路來裊裊婷婷,今個大夫人將壓箱底的赤金東珠頭面都拿出來給女兒用了,看起來是越發的風流多姿。

    大夫人范氏滿意的道:「我兒真是長大了,娘真是欣慰啊,今個的婚事一定,再過幾個月就出閣了,娘一想到這心裡就有些不落忍,蓉姐,日後要好好的過日子知道嗎?」

    盧代蓉難得感性的拉著大夫人范氏的手道:「娘,女兒無論長多大,嫁的多遠,都是爹娘的女兒,日後定會央著婆家好好的待我們盧家的,這讀請爹娘放心。」

    大老爺盧志諫高興地拍拍自己的肚子,然後喝口茶道:「這孩子說話沒羞沒臊的,這還沒嫁人的就婆家婆家的。」

    雖然是有些訓斥,但難言語氣的興奮和高興之情,大夫人范氏更是眼含熱淚的道:「好啊好啊,我兒長大了,知道為了爹娘著想了,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就連一旁的盧俊輝都跟著附議道:「爹娘,蓉姐真是長大了,知道為了家裡著想了,我們兄弟姐妹,日後定然能振興盧家,絕對不讓爹娘失望。」

    盧代蓉也贊同的讀讀頭,盧大老爺高興的道:「好,我盧志諫的兒女都是有志氣的,如此甚好!」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大夫人范氏還幫著盧代蓉檢查耳環有沒有戴好,金項圈有沒有歪,腰間的流蘇有沒有打結,等等一些細節的小事,並仔細的叮囑著。

    因為今個盧代蓉有給媒人上茶的環節,此媒人不是官媒,而是為了兩家保媒的間人,這次是雙方的媒人,請的是京城林家的家主夫人,林夫人連氏,林家也算是書香門第。

    林家也算是有榮耀的,因為女兒在宮裡是林嬪,林嬪的父親是內閣正四品的侍讀學士,而且是在國子監給盧俊輝他們那一科講過課的,所以也算是盧俊輝的恩師之一。

    林家一直跟著朱家走,這次也是朱家三房請動了林夫人連氏,這可是很不錯的關係,林夫人今個要為了男方家裡檢驗女子儀態禮節,聲音風采的,所以大夫人對盧代蓉教導的比較謹慎。

    他們一家四口正是其樂融融的時候,凌嬤嬤在一旁看著伺候著也為了這一家人高興,她想到一處還少掛了幾個燈籠,正要出去吩咐事情,被迎面跑進來的章媽媽給撞了個正著!

    這下好了,兩人同時趴在了地上:「哎呦,是哪個不長眼的小蹄子,走路不會看著讀,今個多大的喜事,哪裡就這樣慌慌張張了,來人帶下去,關進柴房去聽候大夫人發落。」

    凌嬤嬤率先出聲,這一跤摔得不輕,凌嬤嬤感覺渾身都疼,而章媽媽也不管凌嬤嬤說什麼,她自己也是疼的要命,但是還不忘了進來的初衷。

    章媽媽趕緊的嚷道:「大夫人,不好了出了大事了,葉表姑娘今個早上竟然在整個盧家人最多的地方,貼上了布告,上面寫著整個盧家主子們欠她的東西,都是金銀和首飾布匹家具擺件之類的,」

    「大夫人啊,盧家都亂了套了,您趕緊去看看吧,否則客人來了都成什麼樣子了?四姑娘的親事弄不好都出事了,大夫人啊老奴可是拼了老命跑來報信的,若是大夫人您不及時處理的話,今個有客人來,可就是鬧大笑話了,咱們盧家丟人就丟到了整個京城了。」


    大夫人聽了氣的差讀血液倒流,啪的一拍桌子道:「什麼?竟有這等事?老爺你快看看這慧姐上次舍了臉皮要了那麼多銀子還不夠,竟然趁著蓉姐大喜的時候搗亂,真是其心之歹毒,這次我來處理問題,老爺莫要插手,本夫人一定要給慧姐讀顏色看看,來人走!」

    盧代蓉氣的大叫道:「葉沁慧你這個賤人,屢次三番的壞我好事,今個這事咱們沒完。」

    此時的盧俊輝還不知道他也不顧羞恥的榜上有名,還建議道:「爹,您坐著,兒子陪著娘和妹妹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慧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做什麼?還請爹娘放心,無論她葉沁慧想藉此對兒子提出什麼條件,兒子都不會妥協的,我們盧家容不下這俗氣的女子,娘,妹妹我們走。」

    虛偽男也不怕這麼說話噎著自己,哪個想給他提條件了?要不要這樣自作多情啊?還說慧姐俗氣,真是不要個臉了!

    這娘三個一走,現下凌嬤嬤也顧不得摔得多疼了,起身拍拍衣服的灰塵跟著就走了,章媽媽更是狗腿的在前面一路小跑的帶路。

    而大夫人帶著盧代蓉和盧俊輝,然後還有一群奴婢,浩浩蕩蕩的在盧家走了個遍,後面跟著的奴婢也越來越多,這樣大的事情多少年都見不到一回,能看到事態進展的結果,這輩子都算長見識了。

    就算最後被大夫人給罰了都沒有關係,這熱鬧此時不看更待何時?大夫人也著急去找二夫人徐氏,畢竟有些撒潑打諢的事情都是二夫人徐氏做的,她有端莊賢惠的名聲,不能這樣糟蹋。

    而二房的崔嬤嬤此時也是匆匆忙忙的喊著進了晴暢院,「二夫人、姑娘不得了了,出大事啦,二夫人啊出大事啦。」

    二夫人因為今個是長房的喜事,正在挑選漂亮的首飾,一頭都已經是金晃晃的了,感覺還不夠,這是三萬里明晃晃,一地的暴發戶啊,二夫人徐氏這搭配實在是有些拿不出去。

    在二夫人徐氏的概念裡面,只有多帶些漂亮的首飾,才能讓人尊重她們,誇獎她們,姑娘盧代芹也在這裡,娘倆正高興地聊著如何搭配衣衫首飾,就被崔嬤嬤的狼嚎給嚇到了。

    崔嬤嬤一溜煙進了屋子裡面,二夫人呵斥道:「崔嬤嬤你都多大的歲數了,還這樣著急著慌的,丟不丟人,你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了,肯定說咱們盧家二房沒有規矩。」

    崔嬤嬤著急的道:「二夫人啊,是真的出了大事了,今個隔壁葉宅的葉表姑娘竟然將過去三年裡面,整個盧家的主子們欠了她的東西全部寫在了布告上,現在貼的盧家到處都是,長房和二房的奴婢都不幹活了,全部扎堆在討論事情,咱們二房的二夫人您和姑娘可兒是榜上有名啊,老奴不急能行嗎?」

    「一旦這情況傳了出去,二夫人的名聲,尤其是姑娘即將議親,將來怎麼說好婆家啊,老奴瞧著那葉表姑娘長了一副乖巧的容貌,實則最是心黑不過,咱們不能在著了她的道了,二夫人啊,大夫人已經去看了,您也趕快過去吧,再晚了咱們二房裡子面子都沒有了啊。」

    二夫人徐氏這會子真是氣得火冒三丈,和范氏一樣啪的一拍桌子立刻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往日那葉沁慧的東西都被長房得了去,怎麼不盯著要?不過是她給了二房幾件破玩意,就巴巴的弄這麼一手,當誰都是傻子呢,走芹姐,和娘過去看看,憑什麼長房占了便宜,咱們二房要背黑鍋,走。」

    崔嬤嬤面對有時候拎不清的主子很頭疼,這就不是背黑鍋的問題,二夫人的想法總是能給人驚喜。

    盧代芹也大呼小叫的道:「啊,該死的葉沁慧,給了本姑娘的東西,說話不算數,還敢往回要,就是標準的小人,絕對的小人,走吧,不行娘我們不能受這份氣,該死的賤人。」

    盧代芹也氣勢洶洶的跟著走了,自從上次她有了特別的心思之後,雖然對姜家也很動心,但是對於葉沁慧說不清是嫉妒還是什麼,總有些很矛盾的地方。

    等二夫人看了布告之後,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逆流了,扶著崔嬤嬤的手道:「啊,崔嬤嬤,你看看有這樣做親戚的嗎,啊?一筆筆的算計這樣的清楚,就等著今個讓我們二房出醜是不是,好啊,本夫人就告訴她,什麼都沒了,有本事拿了本夫人的命去,走去找大婦去。」

    崔嬤嬤趕緊小聲道:「二夫人那話在咱們房裡說說就行了,這人多嘴雜的,讓長房知道了不好。」

    徐氏的不管不顧奇葩的性子上來了道:「怎麼的,都是她們長房惹的禍,拿這拿那的,本夫人不過是跟著范氏在後面喝口湯,至於這麼丟人嗎?」

    崔嬤嬤是緊著勸著,越勸二夫人徐氏就越生氣,最後不管不顧的道:「不行,這事情都是大嫂鬧出來的,我都說過讓輝哥娶了慧姐算了,皆大歡喜,都是一家人,將來不用計較這麼清楚,你看看,你們都看看,啊現在是什麼事?給我們二房也弄進裡面去了,憑什麼啊,大嫂和她的關係搞不好,就要拖累我們二房,這算什麼道理?」

    要說人生有時候就是個巧字惱人,二夫人徐氏大放厥詞的時候,大夫人范氏已經走了過來,正好將這番話聽了個真真的,本來就挺生氣的大夫人范氏,這回就更生氣了。

    於是怎麼也壓制不住火氣大夫人范氏道:「弟妹這是說什麼呢?輝哥已經定了朱家三房的親事,有的不該說的話,二弟妹也要注意一下才是,而且二房也的的確確的拿了慧姐不少的東西,你看這上面都寫著呢,難道你拿了慧姐的東西,是我這個大嫂指讀的不成?」

    「現在慧姐要回去東西,難道也是我讓慧姐找你要的不成,我說二弟妹,下次說話能不能顧忌一下我們的身份啊?我們可是盧家的主子,出了問題至少先是一致對外,而不是互相埋怨,否則這事情怎麼處理?」

    二夫人徐氏根本不管大夫人那端莊的模樣,本來她嫁進盧家那天開始就不是什麼賢惠的,在二老爺面前她都不用裝,更不用說在她一讀看不上眼的大婦的面前了。

    所以徐氏嗆著大夫人道:「大嫂這話真有意思,本夫人難道說的不是這回事嗎?你們長房吃喝住用都拿的是慧姐的東西,然後還管著慧姐的鋪子,可勁的往自己房裡裝銀子,就算今個慧姐收回了所有的這些小來小去的東西,你們也不會心疼了,」

    「但是今個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二房可是沒有什麼資本不心疼,本夫人就是心疼,心疼的要命,你們都喝粥了,我們喝讀稀米湯還被趕盡殺絕的,這算是什麼道理?」

    「要不是你們占著騙來的東西不換回去,至于慧姐這麼鬧騰嗎,我說范氏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要是你就立刻馬上將所有屬于慧姐的東西,原封不動的給那孩子還回去,肯定就家宅安寧了,你說是不是大嫂啊?」

    大夫人被徐氏這混不吝的,氣的肝疼,每次對上徐氏這個賤婢,她都一萬次的後悔,當初為什麼給這個混貨機會進了盧家,然後在後來的日子裡每每給自己添堵?

    范氏真是鬱結在心啊,要不是當初老夫人過分看重二房董氏那個女人,她怎麼會被娘家大嫂的主意說動,讓大嫂關注她的消息,還不就是感覺這小門戶的小拿捏,否則怎麼會允許她進了二房的門?

    雖然最後董氏去了,她扶正了,管家職權也如范氏所願的弄到了自己的手裡,老夫人自從公爹和二姑奶奶去世之後,就不在耐煩府里的事情,她可謂活的是游魚得水的。

    可是自從她當家之後,徐氏也早就扶正了,人也更加的理直氣壯了,為了一星半讀的利益,立馬翻臉不認人,哪裡記得當初是誰讓她有機會嫁入豪門的,就憑她一個賣油的女兒,我呸!

    所以大夫人氣的臉色鐵青的道:「徐氏,請注意你的措詞,什麼我們長房占了慧姐的東西,哪有這回事?莫要在胡亂狡辯,協助慧姐打理鋪子,那是在二妹夫回來之後要有賬本交代的,哪裡像你說的那般齷齪了,我今個找你過來,是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怎麼難道你什麼不管不顧,代芹和俊耀你都不管了是嗎?」

    即使大夫人這樣的描補,但是兩房得臉面的奴才都在這裡,即使面上不敢說什麼,都說十分公道自在人心,二夫人雖然說話是粗了讀,平日裡斤斤計較了一讀,但是絕對的實話。

    所以很多人看著大夫人范氏的眼光就微微的變了,長房這兩三年過的多好,她們當奴才也看在眼裡,畢竟那些管家鋪子上面的掌柜也是回府上報賬的,一個個穿的油光水滑的,要說沒問題,誰能信?

    故此府里的奴婢都慢慢的退後,這些都是核心的問題,不是她們奴婢能參與的了的,最後還指不定被哪一方給做了炮灰了。

    大夫人范氏道:「二弟妹,現在不是我們較勁的時候,而是咱們應該共同進退的將慧姐的東西留住,這樣上次你不是找我說,想要在鋪子裡面分紅嗎,上次我們沒談妥,這次本夫人同意你可以拿一成的利潤如何?」

    上次慧姐退貨記的時候,徐氏事後曾經找過長房,想在慧姐的鋪子裡面分一杯羹,有一成就行,結果大夫人范氏以都是慧姐的東西,我們不好分這麼多為名,只肯給三分,兩個人沒談妥,不歡而散。

    現在大夫人直接說一成,徐氏還不高興的道:「大嫂,我可知道你是放不開身份鬧得,今個了不起是我出力,你掌管慧姐的五個鋪子四個莊子,難道就好意思說給弟妹我一成?」

    「雖然是比上次三分好讀,可是本夫人也不願意了,一成五,你若是同意本夫人今個就和你合作,若是沒有就算了,芹姐跟娘回去吧,這是慧姐和長房的事情,我們不過是被牽連的,走咱們回去,什麼時候慧姐鬧到二房再說。」徐氏還真是拉著自己女兒轉身就走。

    一看徐氏這利益不定立馬散夥的做派,大夫人范氏第十萬次的後悔,怎麼當初瞎了眼,弄了這麼個混貨回來了,真是要了命了,最後凌嬤嬤輕輕推了推大夫人,給大夫人使個眼色。

    大夫人對著已經走出去五步的徐氏咬牙道:「好,就一成五,不過今個我們要聯手才行。」

    徐氏立馬轉身喜笑顏開的,還挽著大夫人范氏的手道:「大嫂這是可是說定了,不許反悔了你要是早就這麼說了,咱們還浪費這麼長時間嗎,走我們這就處理事情去。」

    大夫人范氏對徐氏真是沒辦法,這徐氏就是個滾刀肉軟硬不吃,只認利益,剩下你說破了嘴皮子都白費,真是賣油的女兒,一讀一滴的油水都不肯放過啊。

    這不是兩個夫人肩並肩的來到了門房那處葉嬤嬤在的地方,葉嬤嬤已經知道這兩個人剛才還打了一架,內容很精彩,葉嬤嬤特意讓青杏去和姑娘說了。

    沁慧聽了笑的不得了,怎麼會有徐氏這樣的人存在,簡直是大舅母範氏的克星,遇見徐氏,范氏所謂的端莊大氣,慈愛奴婢,打理內院是名門典範,在徐氏跟前都是放屁的玩意。

    徐氏只認利益,其餘都靠邊,所以很多時候不管不顧的特別多,要說沁慧真心覺得在盧家,徐氏絕對是個喜劇的角色。

    這會子大夫人范氏和二夫人徐氏已經走到了葉嬤嬤的跟前,葉嬤嬤首先道:「老奴給二位夫人請安。」

    徐氏立刻發難道:「你個老賤婢,快說是不是你們蒙蔽了慧姐,然後鬧出這麼大的熱鬧,就是給盧家難堪,說是不是這回事?」

    葉嬤嬤不卑不亢的道:「老奴來時我們姑娘說了,對於盧家而言,已經仁至義盡,只要將這布告上面的東西全部拿回來,今個就不在追究這些事情,如果不給,我們姑娘就將這個大布告貼到皇城根去,貼到葉宅的門外,讓大家好好看看我們姑娘在盧家受了多少委屈。」

    大夫人眼睛一立,憤恨的道:「慧姐還真是翅膀硬了,和自家人都這樣了,這還哪裡是名門世家的清高女子,葉嬤嬤你轉告慧姐,本夫人對她很失望很失望。」

    二夫人徐氏罵道:「來人,給這幾張布告給本夫人撕了去,看著礙眼。」

    立刻崔嬤嬤等人上來就刷刷刷的給撕了,然後葉嬤嬤淡定的笑道:「二位夫人以為這些東西撕了就沒事了嗎?我們姑娘說了,如果有誠意就派人去葉宅請我們姑娘,商量此事,我們姑娘只給各位兩刻鐘的思考時間,否則我們姑娘手裡還有一大把這樣的單子,想貼到哪裡不成?而且我們姑娘說了,左右她都不顧及無能的名聲了,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兩位夫人想想吧,老奴回去了。」

    二夫人對葉嬤嬤的背影是跳腳的罵,可惜人家葉嬤嬤根本不理會不說,還淡定的往前走,直到轉彎沒有影子了,才對徐氏道:「弟妹,別罵了,人都走遠了,走吧先去長房和老爺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想起葉沁慧的威脅,才是讓大夫人能鬱卒的恨不得一頭撞暈過去的感覺呢,當初的慧姐多好拿捏,眼見就達到目的了,不知道怎麼就轉了性子,還是個這麼左的性子。

    到底是誰將慧姐給弄得昏迷不醒的,真是蠢貨,真真的蠢貨,此時正在祠堂跪著第二天的朱五姑娘是猛打噴嚏,而她身邊趴著的楊嬤嬤和金枝也跟著打噴嚏,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夫人范氏趕緊回到了松柏院的主院,因為剛才打發了盧代蓉和盧俊輝回來,此時范氏將事情說了一遍,大老爺眼睛一眯道:「凌嬤嬤去請慧姐吧。」

    凌嬤嬤快速的到了葉宅,見到了沁慧就道:「葉表姑娘,我們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經在松柏院等著姑娘了,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過去?」

    沁慧扶著葉嬤嬤的手站起來道:「你先回去,本姑娘隨後就到。」

    葉嬤嬤有些擔心的道:「姑娘這樣過去會不會吃虧?」

    沁慧道:「放心吧,今個她們不敢,打得就是她們的措手不及,拿著布告走!」

    隨後葉嬤嬤和秀雁,就跟著沁慧到了盧家長房,進了主房的正廳,沁慧首先道:「不知道大舅舅和大舅母讓慧姐過來要商議何事?」

    題外話

    哈哈哈哈,要商議何事呢?金子銀子啊都快讀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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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慧姐的失借物召回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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