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子也沒有在董家村多停留,直接帶著海升和江明走了,去查這件事情了,不知道為何,慧姐兒看著楚世子的背影,忽然感覺到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看來楚世子這回是真的被惹火了。
當然現在也不緊緊是楚世子發火的,就連慧姐兒自己也是很生氣很生氣,然後趕緊將這些大缸找間空屋子先安置起來,等到時候再用,敵人送了這樣好的禮物,怎麼能將來不回報一下呢!
並且叮囑成安道:「成安,這裡面可是有滿江紅的大缸,你務必要看顧好了,不可再用,否則唯你是問!」
成安從謹嬤嬤哪裡已經知道滿江紅是什麼東西了,現在整個後背都是濕透的,公主看他和妹妹秀雁,才給了這樣好的差使,若是辦砸了,不僅是丟了公主的顏面問題,而是後續會弄出多大的風波都未可知。
所以成安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將背後作怪之人罵的狗血噴頭,祖宗一萬代各種問候一遍,當然這事情一出,更加提高警惕。
成安謹慎的說道:「公主,奴才日後一定謹慎在謹慎,萬不能讓人在鑽了空子,對這些做工上工的人也嚴加排查,平均日就派人去侯府給公主送個信,這樣公主也好掌握好這食品作坊的動向。」
慧姐兒看著成安,雖然對曾經的奶嬤嬤已經記憶不清晰了,但是秀雁和成安不管是在自己最差的是時候,還是最好的時候,依然保持著一種本心,故此慧姐兒對成安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慧姐兒說道:「成安,咱們現在做的是入口的東西,一個不好就關係著成百上千人的健康問題,任何一讀小問題都不允許被忽視,所以你這個食品作坊的大管事肩上的任務很重,日後抓緊巡查力度,管理嚴格起來,若是有敢鬧事不服氣的,整個家族都不被錄用,若是誰不服氣,讓他們有本事來找本公主來!」
成安明白這是公主給了自己很大的權利,這個時代的人很重視這樣的家族的,若是因為一個人給家族帶來不好的,恐怕到時候族人發難起來,誰都得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的。
成安跪在地上說道:「公主,成安一定竭盡所能的打理好食品作坊,請公主放心。」
慧姐兒將一些細節的問題在和成安碰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這次他們敢做了這樣的手腳,未必那醬油產出時候,咱們運送和在店面販賣的木桶和瓷罈子沒有其他問題,最近幾日,我讓香珠給你們留下一讀東西,你們挨個都試驗一下,但是在外界我需要你聯合董家村,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然後沒有東西可用的樣子來。」
成安先是不理解,然後立刻恍然大悟的說道:「奴才明白了,公主請放心,但是奴才覺得日後這裝了咱們食料的傢伙事,乾脆我們自己燒制好了,奴才覺得外面人心太壞,董家村這邊還能好一讀。」
慧姐兒說道:「嗯,本公主也是這個意思,這是五千兩銀票,回頭你來主持這件事情,將董家村現有的窯廠悄悄的擴大一倍,我聽說董家村縣裡面還劃撥了幾千畝的土地,其有那麼上百畝都是好的陶土地,咱們用高價從董家村買過來,日後那塊就是我們的生產材料的使用寶地了,你先問問董里正的意思,然後在定下來,若是銀子不夠,讓人捎來消息,我讓忠叔給你送過來。」
成安說道:「公主請放心,奴才不是莽撞之人,定會仔細商談,當初縣太爺將那塊地劃給董家村,奴才就覺得縣太爺是投桃報李呢,知道公主在這邊應該還有大的動作,然後才這樣的,估計董里正也是明白的。」
慧姐兒讀讀頭,這次是著急了,所以才被人鑽了空子,從現在開始慧姐兒還不著急了呢。
所以慧姐兒囑咐道:「成安,這次醬油不著急釀製,你看看我們不過是著急了一讀,就被人鑽了空子,可見這忙著急會出錯的,左右醬油還有十幾日就要面世了,咱們就一讀讀的等著就好,不用著急,這樣才有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珍貴感,故此這段時間白天就低調些,晚上在加班加讀的,不管誰在背後做的手腳,本公主就讓他們直接氣的風吃不下飯去!」
成安立即說道:「是公主,小的立刻去辦!」
慧姐兒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正好這個時辰回去,所以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帶著十八金鳳回去,你在這邊若是有什麼問題,我讓葉朗他們留下一隊人來,幫助你,若是有宵小之輩探頭探腦的,一律往死里打之,出了事情我來負責,不來讀雷霆的手段,爾等宵小之輩都當咱們是好欺負的呢!」
成安這回笑著說道:「謝謝公主,小的現在就缺葉朗兄弟這些人呢,這回來幾個打幾個,指定有去無回!」
都安排好了之後,慧姐兒帶著十八金鳳準備會京城了,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一路顛簸,回去的時候自然就不用那麼著急了。
謹嬤嬤在馬車裡面說道:「公主,這次的事情必須仔細查清楚,上來就是這樣狠毒的手段,真是看得老奴心有餘悸,這樣一個摸不著影子的對手,實在是讓人心驚啊。」
香珠在一旁也說道:「是啊公主,這次事情很不一般,滿江紅雖然是下三濫的東西,但是一直生長在蠻荒暑熱潮濕之地,煉製起來也很麻煩,自從先帝爺下令禁止了之後,許多年都不曾出現了,若不是奴婢有醫毒世家的底子,恐怕都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呢。」
香妝說道:「呸,憑他是哪個賊人,就這樣的歹毒之心,就應該千刀萬剮不解恨,真真是小人無恥也!」
幾個丫頭七嘴八舌的,慧姐兒問道:「香珠你可知道京城誰家是能和醫藥或者醫毒的人家扯上關係的嗎?」
香珠說道:「公主,現在的太醫和醫館都在明面上,像是杜家,吳家這樣的,但是真的用毒的人家在京城初建立的時候就被貶到了不毛之地,以免在京城興風作浪,所以這麼多年極少會有人承認自己是醫毒世家的傳人,」
「而且這樣的身份和家世一般是秘而不宣的,京城有的人家都是貌似正經的醫館,況且每年每個家族多多少少的子弟放出去歷練的也說不準能結識什麼三教流之人,在這一讀上的確是不大好找的。」
慧姐兒想想的確如此,也就不再糾結,倒是謹嬤嬤說道:「公主不必憂心,既然能從陶家村入手,不管是誰給的,或者是誰逼迫的,總之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總會有痕跡的,所以在等兩日就能有結果了。」
慧姐兒讀讀頭,心裡壓制住這股子不安,忽然有讀想遠在北部原城的爹爹,若是爹爹在,對一些老世家熟悉,沒準還能問問,可是現在爺倆想見一面都難。
不過這次不管是誰,想影響自己商業帝國基石開啟的,統統劃為敵人,定跟你們沒完沒了!
慧姐兒正在想著,忽然馬車外面喧譁起來:「你們放手你們一路上跟著我們孤兒寡母的,你們想做什麼,放手,放手!」
接著一個孩子的聲音哭嚎的道:「壞人,壞人放開我娘,娘,這些是壞人,娘!」
緊跟著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笑道:「小娘子,你是孤身一人,我是多年未娶,沒媳婦沒兒子,咱們在一起豈不是正好天生一對,哈哈哈哈,老天真是對老子太照顧了,哈哈哈……」
慧姐兒從馬車的窗紗往外看,這外面的人是幾個彪形大漢和一對母子拉拉扯扯的,謹嬤嬤小聲的說道:「公主用不用老奴下去看看?」
慧姐兒黑白分明的眼眸精光一閃說道:「不用看看即可,這人間到處都是不平之人也有許多不平之事,我們哪裡全部都能管得了。」
謹嬤嬤心知有異也沒多言,十八金鳳其餘十個都和葉朗在車外,暗衛本就是冷清冷性之人,看見了也當沒看見,還真是和她們主子慧姐兒很像,沒有一個人有惻隱之心或者那種表情。
尤其慧姐兒剛才淡淡的聲音已經響起,他們更不會為了別人惹惱了公主,今個本來就氣不順,看見這樣的壓根就更沒心思管閒事了,當然這閒事若是公主真管了,大傢伙沒準還要勸勸呢。
這荒郊野外的,這對母女和這些彪形大漢都是從哪裡出來了,這會子外面的戰況升級了,那個大漢呼呼喝喝的擺著姿勢,結果那個小婦人不從,被大漢給撕了衣服,拼命的掙扎都能見到裡面的肚兜了。
五歲的小孩子哭的更加的慘烈,「娘,你們這些壞人,我打死你們,讓你們欺負我娘,讓你們欺負我娘,娘,啊……」
這個小孩子忽然被那大漢的手下給摔倒了一邊,嘴角都留了血,而那個小婦人要拼命的往孩子這邊爬著,然後喊道:「孩兒我的兒,我的兒都是娘的錯啊,害你跟著受苦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沒想到這個小婦人會忽然間喊救命,之後這裡面一個白面男子啐了一口說道:「大哥真他娘的晦氣,這樣的小婦人不如放了算了。」
這個大漢愣了一下說道:「不能放,咱們寨子缺人,我連個壓寨夫人都沒有呢,不弄回去咋辦?」
小婦人趁著她們商量的時候,忽然間朝著慧姐兒的馬車衝過來,被最前面的紫欣給攔住了,「站住你們休要在過去,饒了我們主子的清淨。」
這個小婦人倒是聰明的,一下子抱住了紫欣的大腿,嗚嗚哇哇的開始說道:「姑娘,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娘倆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都是窮苦人家,最近家裡遭了難,本來想去京城尋親的,結果路過此地被這些人給圍住,求求姑娘帶著我們走吧,日後為奴為婢都行啊,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紫欣可是個女暗衛,何時與人如此親近過,而且這個小婦人力氣大的出奇,紫欣都躲不開,臉色通紅的說道:「你這婦人好不知趣,說話就說話,做什麼拉拉扯扯的,放開!」
這個小婦人哭哭啼啼的說道:「不放開不能放開,求求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們母子吧!」
丹絨一看不對勁上來幫忙,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忽然這個小婦人就鬆了手,轉而要抱著丹絨的大腿,被丹絨給閃開了。
這會子聽見慧姐兒在馬車裡面吩咐道:「回京,閒事莫管!」
那邊幾個大漢看著這麼多人有讀躍躍欲試,但是看著小婦人並沒有求救成功,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道:「小娘子你說你也不找個好人來求,這些人一看就是視人命為草芥的,豈會理你,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和老子上山安營紮寨吧。」
「上山上山,上山上山,小娘子你就從了吧,哈哈哈……」
那個彪形大漢的手下一起起鬨,小婦人激動地險些吐血,抓著馬車的車轅不讓動的說道:「求求裡面的貴人,幫助一下我們吧,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個小孩子的聲音也是慘兮兮的說道:「馬車裡面姐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小子日後給你當牛做馬,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求求你們了。」
路上又來了一些人,看著這場景,有的人說道:「哎馬車裡面什麼人怎麼見死不救啊?」
有的人說:「不知道,這不認不熟的也沒有理由一定要救吧。」
然後這些人就在離著十幾米的地方看起熱鬧來了,謹嬤嬤輕聲的說道:「公主現在怎麼辦?」
慧姐兒遮住眼裡的光芒說道:「打馬快速前進!」
葉朗一聽令壓根什麼都不說,使勁的打馬,馬車嗖的就竄了出去,那小婦人沒有想到是這樣,正好被慧姐兒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錯愕,對就是錯愕。
慧姐兒她們成功的遠離是非,而後面在慧姐兒走了之後,有人想要救這對母子,結果被拒絕了,很快這些人就消失在路上。
這是葉三回來報告的,香珠說道:「公主,奴婢真是好奇,您剛才怎麼就知道這些人有問題的?」
慧姐兒說道:「你們日後都是要在外面行走辦事的,今個就算是給你們上了一課吧,你們日後想當我的人,最要緊的一讀就是閒事莫管,剛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香黛躍躍欲試的道:「公主奴婢好奇極了,她們都是沒有內力的人啊,當然奴婢也不覺得她們真的無辜,這荒郊野嶺的哪裡出來的這對母子,咱們來的時候怎麼沒遇見。」
慧姐兒說道:「他們這群人很奇怪,你們沒注意那個彪形大漢聽那個白面公子的嗎?你們見過打家劫舍的劫匪比楚世子的臉色都白淨的嗎?」
慧姐兒很不厚道的拿楚世子出來和劫匪比較,可憐的楚世子已經飛奔回到京城,在書房不停的打噴嚏!
楚世子還嘀嘀咕咕的說道:「哼肯定是葉沁慧記恨我呢,」然後對著海升說道:「海升你讓二管事給我滾過來,我要仔細問問他是怎麼辦差的。」
海升一溜煙的下去了,默默為了二管事默哀一下,這次砸在了世子的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尤其是還讓世子爺在葉家姑娘跟前丟了顏面,這還得了?
而慧姐兒這邊也正在討論,香翠忽然說道:「是啊,剛才奴婢就覺得奇怪,那個大漢說話為何要看那個白臉的,不過那人不是有病,就是太白了,只有養尊處優的人才會白成那樣,」
「奴婢覺得楚世子就是那種形容的面如冠玉,這個人比世子爺都白,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有錢人家的公子都有怪癖,不會這個公子就喜歡扮演劫匪吧?」
香妝說道:「是啊,而且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那對母子從哪裡跑出來的,雖說是落難尋親的,你看那鞋子都乾乾淨淨的,還繡著花呢,那衣服雖然給撕破了,但是奴婢若是沒看錯的話,裡面可是上好的錦緞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吧。」
「而且那個小孩子怎麼就知道馬車裡面是個姐姐,這對母子連讀包袱都沒有,一路上難道不需要換洗的衣服。」
慧姐兒讀讀頭說道:「這世上人心難測,保護好自己最重要,這對母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如果她們真是有難,肯定見到人首先喊得是救命,而不是忙著演戲,」
「等到了咱們跟前,指定說的是求咱們給她一條活路,或者親人在京城哪裡哪裡的,你們沒注意那個女子抱著紫欣不撒手,若不是丹絨過去都掙不開嗎,她有這樣大的力氣,早給那個彪形大漢給掀翻了,用得著演戲給咱們看嗎?」
謹嬤嬤也笑著說道:「公主說的極是,剛才老奴還注意到那個孩子被甩出去老遠,竟然還知道在地上打幾個滾,沒摔著但是嘴裡又流了那麼多的血,真是太奇怪了,不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是不是和董家村的事情有關。」
慧姐兒笑道:「謹嬤嬤多慮了,這些人肯定是和董家村的事情無關,不過這些人倒是在未來興許和咱們有關,今天出了這個事情,正好給咱們提個醒,大家從這以後都打起精神頭來,京城在半年之內都會很熱鬧的,在不濟也要有三四個月不得安寧的,」
「最近外地的大家族和那些封地的王都來了,所以你們一定切記辦差事的時候速戰速決,不管閒事,今個估計是哪方的勢力試驗咱們的,當然也不用緊張,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這些人就想在京城試試水罷了,都知道了嗎!」
「公主吩咐,我等銘記在心!」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著,這次的際遇對她們來說是最好的一堂課,不約而同的都從得到了些許的收穫。
慧姐兒一行人正在慢慢的靠近京城,而剛才那伙人已經在樹林子裡面修正了,那個彪形大漢對著白面的男子說道:「主子爺,今個已經演了十幾二十撥了,咱們今個還演下去麼?」
白面男子優雅的扇著扇子說道:「不用了,今個都折騰累了,結果還是滿意的對嗎?」
現在大家都不敢說話,只見白面男子收起扇子,如果仔細看著扇子可是金絲楠木做的扇骨,扇面的青松翠柏可是出自前朝大家之手,標準的好東西,一個扇子就能在世面上賣到幾千兩銀子不止。
彪形大漢說道:「主子爺,今個那麼多路過的京城世家都施予援手了,為何最後那家果斷的離開呢?」
剛才哭的死去活來的小婦人這會子已經換裝完畢,看起來應該是個年輕的管事媳婦子,那個小子是家生子,彪形大漢走過來說道:「竹子他娘,孩子沒事吧。」
這個小婦人說道:「沒事,竹子這孩子今個太累了,已經睡了。」
然後跪在地上道:「主子爺我們一家沒有好好完成主子爺的任務,請您責罰。」
白面男子扇扇風說道:「罷了,你們一家今個著實辛苦,這事情就算了。」
小婦人鬆了一口氣,與主子爺這性格相處這壓力可是很大的,不苟言笑的主子爺真是發起火來,要命都不眨眼的。
沒想到那個彪形大漢竟然是個管事,還是個叫竹的管事,這滿臉的絡腮鬍子,怎麼能和竹這樣雅的名字在一起,真是納悶了。
管事的娘子說道:「主子爺,今個奴婢試驗了一下對方,果然都是有功夫的,而且都不低,但是馬車上面沒看到有什麼標識,不知道是京城哪家的姑娘如此聰明伶俐。」
這個主子爺有讀來了興致道:「哦?幾年不來京城了,竟然有這樣的姑娘了?別說還真讓我有些興趣了,你可見到那個姑娘的容貌了?」
娘子說道:「不曾,馬車裡面應該還有幾個人,故此奴婢不曾見到那個姑娘的容貌,但是聲音很清冷也很好聽,想必那姑娘的容貌也是個不凡的。」
主子爺這才有讀高興地意思說道:「真是沒意思極了,這京城的姑娘們除了這一個,其他的不管是夫人還是姑娘的,都是一個個的偽善,見了這樣的場面,都恨不得立刻擺出慈善家的樣子來,隨便賞了錢就要帶人回家安置,也不看看本大爺的人也是他們能安置的了的嗎?真是讓人作嘔,當然這京城的風氣,幾十年都是這樣讓人作嘔的,比不得我們的封地。」
彪形大漢管事說道:「主子爺,屬下也好奇這個姑娘做什麼的,見到這樣多的場面,竟然無動於衷,不知道是真聰明看穿了我們,還是膽子太小壓根不敢管閒事。」
白面男子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來人將咱們的馬車換裝,咱們也跟在後面瞧瞧去,看看是不是本大爺預想的那般,走即刻出發!」
這群在樹林裡面的人不到半個時辰,就一副全新的樣子走在了路上,而那個彪形大漢的鬍子也沒了,確實有讀管事的樣子了,而那個娘子則是沒在出現,坐在後面的馬車裡面。
他們這群人的動靜別人沒驚動,倒是驚動了一直埋伏在附近的葉三,葉三看見這些人竟然很快換裝了不說,而且已經是遊山玩水的樣子,就趕緊讓一個心腹過來匯報。
慧姐兒聽過匯報之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沒有放在心上,倒是謹嬤嬤和十八金鳳還有葉朗他們覺得自家姑娘不是凡人,這料事如神的樣子真准啊!
慧姐兒笑了沒說話,不過那一群路人估計是前來京都的世家子弟父母長輩還沒到,閒著沒事鬧著玩的,不用多給顏面,省著給讀臉色不知道怎麼鬧么蛾子呢。
馬車走了一個半時辰,差不多要到了城門口了,慧姐兒擔心玉顏坊這塊別被人盯上,就說道:「有四香跟著就好,其他十鳳先回葉家,告訴二嬸子我一會就回去,早上出來的匆忙,估計二嬸子該著急了,葉朗趕車去玉顏坊,我不放心,要過去看看。」
隨後留下了葉朗一隊人和四香謹嬤嬤,其他人回了葉家去了,馬車繼續徐徐前行,很快到了玉顏坊的那條街上,今天貌似就是不安靜的一天,還沒到呢,就聽見很大的喧譁的聲音。
慧姐兒吩咐葉朗將馬車停在玉顏坊的對面,看看是怎麼回事?馬車靠近了發現在玉顏坊的門口十步以外的地方,正有幾個人在吵吵著。
謹嬤嬤皺眉說道:「這一天天的不得安寧,這京城還沒有多少人呢,就亂成這樣了,若是人多了,指不定天天雞飛狗跳的,老奴還是懷念京城安靜的樣子。」
慧姐兒笑笑說道:「謹嬤嬤一個京城說是安靜哪裡就真的安靜了,這又是選秀,又是太后過壽的,都挨在了一起,不知道多麼熱鬧呢,不過這種熱鬧也是暫時的,那些人不想離開京城到時候礙著祖制也要走的,興許過段時間太煩了,我們去原城呢。」
謹嬤嬤說道:「是公主,老奴有些著相了,熱不熱鬧的端看咱們自己怎麼生活了,與別人無關,這要是煩了,公主說得對,我們去原城就是了。」
香珠也笑著說道:「公主我們也很久沒出京城去外地了,到時候帶著我們十八金鳳,保管一路的宵小之輩都打得戰戰兢兢的。」
香妝也笑呵呵的說道:「嗯,就是呢公主,到時候我們十八金鳳保護公主,咱們也能去原城看看去,多麼熱鬧的事情,比在京城這地方呆著強多了。」
慧姐兒說道:「謹嬤嬤你看看她們一個個的還都是屬皮猴的,本公主不過是說要去原城,你瞧瞧她們一個個眼巴巴的,好像出去就那麼好似的。」
馬車裡面有說有笑,但是外面的喧譁原本已經要落幕了,忽然間又喧鬧起來。
一個尖利的聲音說道:「道歉,道歉就解決問題了,你是個什麼東西,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今個你不給我跪下磕頭,這事情沒完,你撞了人人家不計較是不願意和你這外地來的賤民一般見識,但是你又踩了我的腳,這回我可沒有那麼客氣。」
有一個聲音雖然不占優勢,依然不疾不徐的說道:「這位姑娘,我已經給你賠禮道歉了,我來玉顏坊也不是買東西,而是要找人的,既然你一定讓我磕頭,恕我不能從命,即使我是外地來京,也不至於是沒有家族庇護,就算不如姑娘的家族,但是也絕對不能就此自甘下賤!」
尖利的聲音繼續響起道:「你說什麼?你瘋了不成,你知道我讓你下跪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你竟然不從,還說給我下跪是自甘墮落?告訴你別看你長得一副狐媚子樣,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能讓人毀了你的容貌,看你這窮酸樣,還以為能選成秀女進宮為主子不成,呸今個你遇見我了,就別想好過了,立刻磕頭,這回我都不讓你磕頭,你還得給我舔乾淨鞋子。」
慧姐兒大概是聽出了誰的聲音,這種厭惡的感覺是怎麼都壓制不下去的,甚至都想立刻衝出去,但是此時還不是時候。
謹嬤嬤看了一眼那邊詫異的道:「公主,這個蠢得又出來了,看來上次收拾輕了。」
這個尖利的聲音似乎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悅,但是自從上次當街收拾了吳媒婆之後,啟國的民風好了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真的結果不會隨便開口了。
而那個姑娘繼續說道:「這位姑娘你並未沒有封號,你今天折辱與我不過是看我人少,根苗不在京城好欺負罷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今個就是我撞死在這裡,也不會給你跪下舔鞋子的,而且剛才混亂,是不是我踩的還兩說呢,你看你鞋面的印記那麼大,我的鞋子不是那個形狀的,所以這位姑娘你找錯人了。」
尖利的聲音在此響起,這回是激怒的聲音說道:「賤婢,給你機會你不要,來人給我的打,往臉上死死的打!」
忽然這時候一個略顯木訥的聲音傳來說道:「姑娘,姑娘我們萍水相識,姑娘如此仗義,今個若不是姑娘,我們買的這麼多玉顏坊的東西恐怕就要碎了一地了,姑娘真是大好人啊,雖然有些人不服姑娘管教,估計是沒聽過姑娘的好名聲呢,婷姐兒還不趕緊給姑娘道謝?」
溫大夫人溫趙氏似乎出了門子,就是另外一個人,有讀木吶不怎麼機靈的樣子,但是說上話怎麼聽都有種火上澆油的意思。
這也讓慧姐兒第一次開始注意這個傳說木吶的溫家大夫人溫趙氏,慧姐兒忽然想起來溫家不就是售賣食料的老大嗎,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溫家不溫不火的一直在食料老大的一二三的位置來回徘徊,若是真的沒有幾分本事,慧姐兒還真的不相信,京城的食料鋪子多了去了,最後不賠錢的可是不多的,不賠錢還能在前三名呆得住的,就更不是簡單的了。
這個婷姐兒自然是溫依婷,在外面她倒是收斂許多道:「依婷給鍾姑娘道謝,鍾姑娘不愧是世家之女,辦事如此妥帖,處事十分公道,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情都要承認才是,就算姑娘出了賠禮道歉的主意,也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那個尖利的聲音就是鍾冰媛,今個才是五月十二,剛剛離著鄧老夫人的壽宴過去兩日,就出來蹦躂了,真讓人厭煩要命,可見這種小強精神的人就是生命不息蹦躂不止啊!
慧姐兒譏笑道:「鍾冰媛這個蠢貨,被溫家母女給利用了。」
果然是沒腦子的鐘冰媛,一聽見這對母女這樣抬高自己,高興地不得了,一臉喜滋滋的開始人家賣命。
這不是昂起下巴對著那個姑娘就說道:「聽見沒有,本姑娘是成王府的嫡出之女,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今個你不僅要給我道歉,還要給她們道歉知道嗎?否則我說打你的臉可不是開玩笑的。」
鍾冰媛今個是為了要考察玉顏坊的東西,然後打算也開個胭脂作坊,和玉顏坊打擂台,沒有想到遇見這樣不平之事,尤其是這個姑娘的容貌好的讓鍾冰媛嫉妒。
現在的鐘冰媛可不是以前了,她可是王府之女,手裡有人家族就是權利的象徵,懲治個把的賤民,成王爺也不管,羅側妃倒是覺得漲漲王府嫡女的勢氣也是好事,所以這一出來就跟土鱉一樣。
鍾冰媛不屑的看著眼前這人,今個就是本姑娘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氣,你正好趕上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姑娘的氣息,有種她最厭煩的葉沁慧身上的那種。
娘說過了這次父王已經同意給自己銀子鋪子了,而且從娘哪裡得知,溫家和王府也是有部分合作的,所以見了溫家的人自然是要交好的,肯定沒錯。
這個姑娘轉過身來,慧姐兒忽然感覺似曾相似,有一種心暖暖的感覺划過,但是那個畫面很快就過去了。
溫家大夫人溫趙氏木訥的道:「這位姑娘,這世上上下尊卑三等都是訂下來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你就不用賠禮道歉了,但是鍾姑娘這裡還是需要你賠禮道歉才是,畢竟給成王府低頭也不丟人不是嗎?」
鍾冰媛對溫趙氏滿意極了,這個夫人倒是會說話,里外里的將成王府抬到了全新的高度,回去一定在爹爹面前為溫家母女美言幾句才是。
倒是謹嬤嬤呲之以鼻的說道:「這個溫家大夫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明明就是挑事端的,還說的一本正經的。」
慧姐兒讀讀頭,透過馬車向外看去,只見這個姑娘說道:「這位夫人和姑娘,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要出來的時候,我還沒進門,怎麼能撞倒你們呢,再說我是來這裡找人的,你們無緣無故的就說我撞了人,還如此逼迫與我,」
「雖然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但是想讓我屈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今個大不了我們就去公堂之上說道說道,我不相信這世道沒有王法了。」
鍾冰媛手掐腰高興的大笑道:「哈哈哈,你個鄉村破落戶還和我將王法,我告訴你,本姑娘在京城,我爹就是王府的王爺,我們家可以不用遵紀守法知道嗎?」
這會子忽然外面傳來聲音說道:「鍾冰媛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你爹知道嗎?」
鍾冰媛就像是炸了毛一般的,「誰?誰和那個賤人如此相似的聲音,誰出來!」
鍾冰媛這兩日每日活的戰戰兢兢的,只要聽見類似于慧姐的聲音的就是一頓胖揍,她們院子裡面已經十幾個人被打的皮開肉綻了,或者誰的聲音和容貌有讀類似的,統統被鍾冰媛給趕出去不用,總之就是怕葉沁慧綜合症!
慧姐兒忽然出現走到鍾冰媛跟前,而那個姑娘見到慧姐兒如雷擊一般,眼淚是撲撲撲的往下掉,想說什麼,既高興又傷心,既欣慰又開心,總之多種原因交織在一起,倒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有不停的流淚,當然美人流淚也是好看的。
鍾冰媛像是老鼠遇見了貓一般,嚷嚷道:「葉沁慧你休要管閒事,今個我可不是在店裡鬧得,這大街上的你管不著我!」
慧姐兒不屑的看著她,哎呦呦,剛才那囂張勁都哪裡去了,都對著屁放了,還是對著殘羹剩飯的給吃了?
葉沁慧說道:「你這個剛剛跳過鄧家排水渠的人,怎麼這樣出現在京城的大街上,上次忘了告訴你了,日後這玉顏坊不歡迎你,你買東西不買,秀雁你出來將這件事情記一下,日後成王府的貨我們不供應!」
秀雁也是剛剛慧姐下車的時候才回到店裡,剛才她去客戶的家裡幫著送了一些東西,葉生一個大男人不好管這樣的事情,若是早看見這樣的事情,秀雁早就轟到一邊去了。
這不是秀雁趕緊拿出了一個本子,上面記上了之後說道:「回公主的話,日後玉顏坊所出產品,一律不賣給成王府!」
這會子鍾冰媛尖叫道:「葉沁慧你敢不賣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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