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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顧庸的事情剛出,他好容易把顧庸在民間的威望壓下去些許,若是如今在公然調查科舉舞弊案,豈不是把自己的臉面往地上踩,到讓顧庸顯得清白了不少。
林太傅是皇帝的太傅,自然是知道他一直忌憚著顧庸的威望。
文臣武將素來不和,林太傅自也對顧庸沒多少的好感,但大事當前,他還是勸著皇帝,「皇上,聽老臣一句勸,國之棟樑國之棟樑,每年的科舉挑選出來的棟樑都是要日後支撐朝堂的,若是從這裡開始朽了,以後朝堂,岌岌可危啊!」
從前年紀小的時侯,皇帝自是什麼都願意聽太傅的。
可他如今三十好幾快四十了,正是剛愎自用的年紀,別人勸他自然也和從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那太傅的意思便是看著朕這個當皇帝的臉被人踩在腳底下?」
皇帝冷聲說了一句,然後繼續道「難保此事不是顧庸為了洗清自己故意做的,朕若是讓人徹查,豈不正中了他的下懷。」林太傅是自己人,皇帝跟他說話自然不用藏著掖著。
「可皇上,若真是如此那更要徹查,顧侯若能在科舉當中都有如此手筆,那他的勢力想必早已經在咱們的想像之外了,不可不查啊皇上!」
皇帝卻是聽的頭疼,一則他心裡清楚每年泄題的人是誰,二則顧庸一個武將常年關外待著。
他泄露軍機還可能,泄露科舉考題,虧太傅也想的出來。
「太傅不必說了,此事沒什麼好商討的,楊徵文一事已經出了,若科舉還在出事兒,只會讓人覺得朝廷無能。」皇帝大手一揮手,「反正又不是春闈,今年這些舉子若都沒有真本事,便都打發到地方上去,不委以重任也就是了。」
林太傅還想在說話,卻被皇帝揮手呵退,「好了太傅,這件事兒朕不想再管了,你退下吧。」
林太傅不肯退,他到底是老臣了,皇帝也不能把他趕走,「好,太傅願意在這裡就呆在這裡。」說完一揮長袍,人就走了。
剩下林太傅就站在御花園內,無論身邊的太監和宮女怎麼勸,他都不為所動。
——
顧候府後花園
顧庸正在和幕僚喝酒飲茶,聽旁邊人說起了這事兒,「林太傅大夏天的在御花園曬了一晌午,被人送回去的時侯中暑中的眼都睜不開了。」
顧庸搖了搖頭,「從前聽父親就說這林太傅倔,誰的鬍鬚都敢擼一把,確實不假。派人從庫房裡拿些上好的蓮子,給林太傅清清心。」
旁邊人一聽就笑了,「這知道的是覺得侯爺您關心太傅他老人家安慰,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故意寒纏林太傅。」
顧庸一笑,「蓮子有什麼不好,夏日吃著消熱解署,我若真送了什麼昂貴的東西,怕他才是不得安生。」
其中深意幕僚自然也是明白,「林太傅前些日子在朝堂上還與侯爺作對,侯爺卻是不跟他計較?」那會兒在朝堂上,那姓林的可是恨不得按著腦袋把顧侯黨派全都給送進去。
顧庸輕輕一笑,「他不過是愚衷而已。」
「那侯爺呢?」幕僚又問,「真要對此次科舉不管不顧嗎?」
顧庸手裡舉著被酒杯,正要說話,門口的小童卻火急火燎的拋過來,氣還沒喘平就開始道「不得了了,有人,有人告御狀!」當今皇帝登基二十幾年了,告御狀的次數怕十次都沒有。
別說是京城百姓了,就連不少達官貴人家都去看了,就怕自己家的紈絝子弟把人家逼到連命都不要都要去告御狀的份上!
要知道這告御狀一年出不了幾次,可但凡有一次哪個不是抄家滅族?!畢竟人告御狀的堵上了命,皇帝再怎麼樣都得給天底下的老百姓一個交代,否則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御狀,不就成了擺設嗎?
顧庸道「有的是人比我著急。」
說罷,便也起了身。
——
告御狀的人自然是阿秀,不少百姓看著阿秀一個文文弱弱的女子,都勸著,「姑娘,京畿府衙門都在這裡,你去告御狀做什麼?就你這樣瘦弱的身子,怕是挨不了幾下?」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告了御狀之後就撒手人寰的,畢竟三十個大板,男人打了骨頭硬,修養上一年半載的也就活蹦亂跳了。
可似阿秀這樣身子瘦弱的女人去,那就是拿命在賭了。
阿秀咬牙,「京畿府若是公平,就不會現在還扣著我的夫君了。」說把便要去敲那鼓。
「你夫君是誰?」
「我夫君便是前些日子的楊徵文,」阿秀道「我夫君與我都是出身農家,是,他表妹是馬上要嫁入顧侯府了,可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顧候也是忠心耿耿。可卻只因他的顯赫身份,旁人說我夫君舞弊,我夫君就是舞弊了,竟容不得一絲一毫辯解的機會。」
阿秀道「我只是想叫皇上好好審一審此案,總不能問也不問,就讓我夫君十幾年努力毀於一旦!」
說罷,也不管眾人的阻攔,伸手就要敲鼓。
「且慢!」卻是有人從她身後拿過了鼓,「不應該由你來敲,且讓老朽來吧。」
阿秀去看那人,卻發現是一個華發蒼蒼的老先生,「老爺爺,您——」
「老朽是楊徵文的老師——」說罷就要拿過阿秀手裡的鼓槌,阿秀搖頭,「老爺爺,您這麼大的年紀了,怕是挨不過幾下,還是我來吧。」
那老先生像是個脾氣不好的,見與阿秀說不通,就要強硬的搶過來,「你都沒過門挨這頓做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然應該我來敲。」
兩個人爭一頓打卻像是在爭什麼寶物一樣。
後頭的一群人趕了過來,其中還有那穿著官袍的,見著那老先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老師,「老師,還是我來吧。」
「怎麼,你也敢跟我搶?」
刑部尚書忙道「自是不敢。可是老師,禮法不可廢。您這樣的身份哪個敢打您的板子?御狀本就是走投無路的百姓最後一條生路,您萬不可因自己一時意氣,叫它不復存在。」
老先生想了半天,最終也是不滿的將鼓槌遞給他,「三十大板,你可還行?」
刑部尚書脫掉了官袍,只道「老師別忘了,當年學生剛上書院,沒少挨先生的板子,挺得住。」
那老先生一笑,「那會兒你還年輕,可現在都這把年紀了,挨個三十大板也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
阿秀見幾人說也不說就要替自己挨打,連忙上前,「大人,你跟我們素不相識,怎麼可以——」
「楊徵文既在嶽麓書院念書,那便是我的師弟。」刑部尚書看了眼阿秀,顯然也是知道她身份的,「你既然還沒過門,這板子無論如何也不該是你去挨打。」說罷,便推開阿秀,自己趴在了凳子上。
原本幾個要行刑的人看到是刑部尚書李修賀李大人,拿著板子進退也不是。
刑部啊,那是他們自己的頭頭!
李修賀卻道「打,往日裡打三十大板什麼力度今兒就什麼力氣打。」他看了眼周圍的百姓,「百姓們都再看著,若有誰敢徇私枉法,本官第一個不饒!」
他平日裡就為官正直,這麼一番吩咐,衙役們不敢不從。
兩旁站著的便舉起板子開打,一時之間撲騰撲騰的,儘是肉挨著板子的重擊聲,離著老遠百姓們都能聽見。楊徵文一事本因牽扯上了顧庸,叫人以為是顧侯的某個親戚仗著他的名聲來徇私舞弊。
可如今眼看著阿秀一個弱女子走投無路要來告御狀,緊接著這麼多的讀書人又是一波又一波的聲援楊徵文。
若是一個徇私舞弊不學無術的,那嶽麓書院的院長又怎麼肯來?
「當真是放肆!」
皇帝猛地將奏摺扔在了地上,「堂堂一個刑部尚書,居然脫了官袍去告御狀,豈不是讓人覺得朝堂污穢!」
旁邊林太傅嘆氣,道「皇上,如今不是計較李大人行為是否合規矩的時侯。百姓們最容易被煽動,如今出了這麼一遭,若是叫有心人算計,恐怕朝堂不穩。唯今之計,還是儘快將楊徵文一案重審吧!」
林太傅雖不喜顧侯,但也更不想有才之人被埋沒,更不願意看著科舉制度沉淪下去。
皇帝如今是被架在了火上,現在這個情況他不想重審恐怕外頭的百姓也不會同意。要知道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在李修賀被打了板子之後,早朝也終於開始,皇帝在早朝之上下令顧庸協同帝師林太傅詳查此次科舞弊案。
「皇上欽派我與太傅詳查此案,還望太傅多多指教。」
下了朝之後,顧庸倒是朝著林太傅拱手示意。可這老頭有著文官身上清高的老毛病,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只是查案罷了。老朽和顧侯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庸輕輕一笑,到也沒生氣。
「我要是侯爺,這老不死的早牙都掉了幾顆了,還輪到他如今猖狂?」倒是有下屬看不慣的。顧庸輕輕帶過,「老爺子有這樣的猖狂才好。」不然這舞弊案如何查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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