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同將劉寶珠送回劉家位於京城的宅院,順便蹭了一頓晚飯。讀字閣 m.duzige.com
厚臉皮這份本事,乃是燕家真傳。
別看他在劉寶珠面前智商直線下降,卻不改厚臉皮的本色。
蹭了晚飯,他還不想走。
駙馬劉寶平臉一沉,看不下去了。
強硬地將燕雲同給轟走。
燕雲同嘀咕了一句,「我和寶珠是未婚夫妻,駙馬怎可如此不近人情。」
駙馬劉寶平呵呵冷笑,「難不成你還想住下?」
「可以嗎?」燕雲同順杆問道。
劉寶平氣得不行,提起腳就朝燕雲同踢去。
燕雲同輕鬆躲開,嘻嘻哈哈,似乎是在嘲笑劉寶平功夫太水,沉迷溫柔鄉,怕是許久沒有鍛煉。
劉寶平怒道:「成親前,你不許和寶珠見面。」
「憑什麼?」
燕雲同不服氣。
劉寶平理直氣壯地說道:「就憑我是她哥!」
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
燕雲同無話可說,只能嚶嚶嚶……
他依依不捨離開劉府,一直回頭望,指望著劉寶珠能送他出門。
結果走出了大門,也沒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失望啊!
很快,他又高興起來。
改明兒尋個駙馬劉寶平不在的時間,他翻牆進來,偷偷和寶珠見面。
嘿嘿嘿……
他得意地笑。
回程路上,遇見了燕雲權。
離得遠遠的,他就大叫一聲,「大哥!」
燕雲權:「……」
p,怎麼會在大街上遇見燕雲同。
調整了一下心情,燕雲權露出完美的笑容,回頭看著燕雲同,「原來是二弟。二弟這是從哪裡來,又要去哪裡?」
「我準備回縣主府。大哥打扮得這麼隆重,是要去做什麼?」
燕雲同很好奇。
燕雲權一身簇新的書生袍子,腰間一枚白玉,看水色就知道價值連城。
身上熏著香,頭頂一把玉簪,手持一把摺扇,好一個瀟灑貴公子。
燕雲權含糊道:「會友。」
燕雲同嘿嘿一笑,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大哥是準備夜會哪位女子?莫非是老相好?」
燕雲權板著臉,正色道:「休要胡說!沒有什么女子,只是詩會。」
「什麼詩會?大哥何時學會了作詩,我怎麼不知?」
燕雲同表情似笑非笑,一句話就拆穿了燕雲權的真實水平。
燕雲權心生惱怒,他輕咳一聲,「凌家大公子準備的詩會,只要有空,每次我必去。以我同凌大公子的關係,他的詩會,無論如何我得去捧場。」
他避重就輕,並不理會他是否會作詩的問題,而是反覆強調自己同凌長治的關係。
燕雲同瞭然一笑,「哦,原來是凌家大公子的詩會。不如我也去湊個熱鬧,看個稀奇。在幽州,只有賽馬,不曾見過詩會,今兒正好開個眼界。大哥不為難吧!」
很為難!
非常為難!
燕雲權努力地笑著,「參加詩會的人,都是一群恃才傲物的書生。你要是不怕被人輕視刁難,就跟著我一起去。」
燕雲同奇怪道:「為什麼我會被輕視刁難?輪起學問,我和大哥差不多,我不會作詩寫詞,大哥同樣不會。為何大哥不會被輕視刁難,莫非這裡面有什麼竅門?亦或是,大哥是在拿熱臉貼冷屁股?」
燕雲權臉上的笑容,差一點繃不住。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剛來京城才幾天,什麼都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
燕雲同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大哥請了代筆,有人替你做詩詞文章,對嗎?難怪大哥那麼喜歡去凌家的詩會。給你代筆的人,莫非是王師爺?
不行,不行。王師爺的水平也就糊弄糊弄我等沒讀過幾天書的糙爺們,想要糊弄那群恃才傲物的讀書人,水平明顯不夠。難怪大哥在京城這麼多年,參加了無數的詩會文會,花費無數錢財,卻沒能博一個才子名聲。
大哥啊,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以後別讓王師爺代筆,他不行啊!一個糟老頭子,腦子都生鏽了,他的詩詞若是能得到賞識,又豈會屈居我們燕家多年?」
燕雲權嘴角抽抽。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有嗎?
他很想出聲質問燕雲同,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找到茬,壞他心情。
欺人太甚!
他鄭重說道:「我的事情,就不勞二弟費心,我自有分寸。」
燕雲同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摟著他往前走。
「走走走,我陪大哥一起前往凌家。來京城這些天,還沒去凌家看過。聽說凌家的宅子,十分奢華。」
燕雲權內心是痛苦的。
更痛的,是他的肩膀。
這兩天才剛養好的肩膀,再次遭受重創。
蒼天啊!
大地啊!
來個雷劈死燕雲同這個王八蛋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
肯定!
確定!
「二弟要去參加詩會,你這一身打扮,不太合適。」
燕雲權也不客氣。
燕雲同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一身勁裝,很好啊!
他明知故問,假裝不懂:「哪裡不合適?我沒露啊!」
燕雲權眉眼抽搐,「詩會,詩會,顧名思義是一群文人墨客的聚會。二弟不會做詩詞就算了,連穿著都如此隨意,分明是不尊重詩會,不尊重參加詩會的人。
你想想,你這樣跟著過去,別人會怎麼想?定會得罪所有人。說不定明兒,京城市井就會出現關於你的不好的言論,壞了你的名聲。二弟啊,你要明白,文人殺人,無需動刀。」
燕雲同連連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大哥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不如大哥將身上得袍子脫下來,給我穿。你再回去換一身。我先去凌家,等你!」
「不行!」燕雲權真的生氣了,「我的衣服,你穿不了。這次你沒準備,下次詩會你若還有興趣,我再帶去你過去。」
燕雲同呵呵一聲,「大哥忒小氣,連一件衣裳都不肯借。算了,凌家的詩會我也不稀罕。大哥玩去,我先告辭!」
他像是一陣風,話音一落,人已經走出幾步遠。
燕雲權有點懵逼,緊接著如釋重負。
他是真怕燕雲同跟著他一起去凌家詩會。
王師爺從角落裡走出來,很不高興。
燕雲同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做他腦子生鏽,寫的詩詞不堪入目?
放屁!
這是污衊,算是誹謗,是對他才學的否定,以及人格的否定。
混蛋!
「大公子,二公子著實可惡!他這是故意噁心你啊!」
王師爺下眼藥,告狀告得明明白白。
燕雲權冷哼一聲,「我豈會不知。我和他文武殊途,不會妨礙他。他卻處處同我過不去,先生,你說他打得什麼主意?到底想做什麼?」
王師爺篤定道:「二公子定是嫉妒公子。」
燕雲權聞言,點點頭,是深以為然。
在他看來,燕雲同是該嫉妒他。
既然是出於嫉妒,一切都可以理解。
燕雲權大度地說道;「本公子就不和他計較。他呢,還是小孩子心性,藏不住事。」
說完,他搖頭笑笑。
根本沒將燕雲同當做真正的對手。
一個連心事都藏不住的人,不配做他的對手。
燕雲權整理心情,前往凌家。
燕雲同並沒有回縣主府,反而是跑去找駙馬劉寶平。
讓劉寶平給他一張詩會請帖,他要去詩會湊熱鬧。
當燕雲權在詩會上看見他的時候,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駙馬劉寶平有詩會的請帖,而且還會凌家詩會的常客。
他很好奇,「請帖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去詩會?」
「去長長見識。」燕雲同隨口說道。
劉寶平呵呵一笑,「你要是不說實話,請帖不給。」
燕雲同嘖了一聲,「我是你妹夫,你不幫我?」
「你一日沒和寶珠成親,就不算我妹夫。」劉寶平表情很嚴肅。
燕雲同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於是,他說道:「我說去長見識,是真的。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我大哥燕雲權也在詩會上。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得親眼去瞧瞧他的人脈關係,估量一下他的能量。」
「你想知道他的情況,何不直接問我。」
「終歸沒有親眼看見來得清楚明白。」
劉寶平瞭然一笑,「正好今兒沒事,我帶你去凌家詩會。光有請帖,人卻對不上號,凌家的門房可不會放你進去。」
燕雲同哈哈一笑,很是高興,「先給我整一身書生袍子。我們身量差不多,你的衣衫我也能穿。」
劉寶平沒有拒絕他,只是生出了一點點嫌棄。
二人穿戴整齊,乘坐馬車,前往京城凌府。
有劉寶平帶著,燕雲同順利進入凌家。
果然奢華!
燕雲同嘀咕了一句,「凌家豪富,此話不假。」
劉寶平很隨意地說了句,「我們劉家也不窮,給寶珠的陪嫁足有十萬貫錢。」
燕雲同喜笑顏開,「駙馬仗義!」
滾!
「寶珠是我親妹子,我自不會虧待她。你也不許虧待她。若是讓她受了委屈,我不知道就算了,我若是知道了,第一個饒不了你。」
燕雲同忙說道:「我心疼她還來不及,豈會讓她受委屈。你是舅子,就是愛瞎操心。」
劉寶平:「……」
想殺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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