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風見束錦與紫惠臉上的神色都很凝重,料定裡面發生的事情不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顧及到魏凝,於是衛凌風便轉頭對魏凝說道:「凝兒,你先待在外面,我先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衛凌風這樣說,但魏凝可不願意。剛剛她聽到束錦口裡提到了「綠葉與雲開」,心裡頗為擔心,無論如何都想進去看一看。
於是魏凝就趁衛凌風不注意,越過束錦和雲開,走進了庭院。
只是眼前的情景差點讓她暈倒。
只見雲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前插了一把刀。而綠葉,同樣也躺在了雲開的旁邊,緊閉雙眼。
「小姐!」「凝兒!」
見魏凝居然衝進院子裡去了,束錦和衛凌風都驚呼出聲。衛凌風見魏凝似乎要暈倒,馬上一個箭步衝到了魏凝身邊,扶住了她。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魏凝頓覺的胃裡一陣噁心,差點就要吐出來。
衛凌風看見了裡面的情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衛凌風問束錦。
「世子爺,今天早上我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說話的人是紫惠,她走到衛凌風的面前,有意地擋住了魏凝往雲開那邊看的視線。
衛凌風讓束錦去外面搬了張椅子,扶著魏凝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繼續說。」衛凌風對紫惠說。
紫惠點點頭,說道:「今天早上來後院開門的小廝發現了雲開和綠葉。雲開胸口上插著一把刀,綠葉在屋內橫樑上吊了,兩人當時都已經氣絕。那小廝看見這個狀況,趕緊來通知了我。」
「關著雲開院門的鑰匙只有守門的小廝才有,綠葉是怎麼進去的?」衛凌風問。
「我詢問了負責看守庭院的兩名小廝,其中一名小廝說綠葉半月之前曾給他送過夜宵。那天晚上他便發現後院的鑰匙不見了,但是第二天又找到了。是綠葉送來的。說他一時疏忽放在了食盒。給他送過來了。」
衛凌風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對束錦說道:「你且把那名小廝叫來。我來問問他。」
接到衛凌風的命令,束錦趕緊下去了,沒過一會兒就把那名看守後院的小廝帶了上來。
那小廝名叫青蝠,看見衛凌風馬上在衛凌風面前跪了下來。
「奴才參見將軍。」青蝠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見衛凌風,心裡很是緊張。
「聽紫惠說,你曾經丟失過鑰匙,後被綠葉送回來了。你好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衛凌風對青蝠說。
青蝠點點頭,說:「奴才之前與綠葉就相識。有回綠葉姑娘手帕丟了,被奴才拾到了,那回之後,綠葉姑娘她就很感激奴才,有的時候見奴才值班晚了,會時不時送來一些吃食給奴才。半月之前,綠葉姑娘提著食盒又送了些點心來,並陪著奴才在走廊上一塊兒吃了會兒。當晚奴才回屋的時候,就發現守門的鑰匙不見了。」
衛凌風聽著點了點頭,示意青蝠繼續往下說。
「因為那時太晚了,奴才也不好聲張。想到第二天還要開門給裡面的人送早膳,也不敢疏忽。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沒想到奴才在走廊尋找的時候,恰好綠葉姑娘就過來了,說是在食盒發現了一串鑰匙,想是奴才的,給奴才送過來了。」
青蝠說到這裡,忽然外面就傳來另一名小廝的聲音:「將軍,我們在綠葉姑娘的房間發現了這個。」
衛凌風轉頭,見那小廝進到院子裡來,把一張紙呈給了衛凌風。
束錦見此趕緊說道:「紫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馬上吩咐人去綠葉的房裡搜尋,看能不能調查到原因。」
「你們就找到了這個?」衛凌風對著他們揚了揚手中的紙,說道。
那小廝點點頭,回道:「是的。」
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魏凝說話了,她對著衛凌風伸出了手:「凌風,給我看看。」
衛凌風大致瀏覽了一遍,然後把紙遞給了魏凝。
魏凝接過,從頭看到了尾,最終幽幽地嘆了口氣,說:「綠葉,她怎麼這麼傻!」
沉默了好一會兒,魏凝終於對束錦和紫惠說道:「你們這就去找些人,買兩具棺材把她們安葬了吧。」
束錦和紫惠不明所以,但見魏凝一臉的疲憊,也甚是心疼。聽見魏凝的吩咐,馬上對著魏凝屈身行了一禮,回道:「是,奴婢這就馬上去辦。」
走廊上,衛凌風扶著魏凝慢慢的往房間走。
見魏凝一直都不說話,衛凌風輕聲對魏凝說道:「還難過呢?」
魏凝覺得有些鬱悶,聽見衛凌風這麼說,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替綠葉覺得不值。那個丫頭,怎麼這麼傻!」
衛凌風摟過魏凝的肩膀,對魏凝輕聲說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凝兒,你可千萬別因為這件事情鬱積在心。」
魏凝低下頭來,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就落了下來。
「我只是替她感到不值!」魏凝聲音哽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說道:「綠葉雖然不是自小就跟著我,但也是貼身伺候的,都是從魏國公府出來的,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雲開是做錯了,但她這樣做不是也把自己搭進去了嗎?」
魏凝說完抬起頭看著衛凌風:「凌風,我就是好難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說沒了就這麼沒了。」
「傻瓜。」衛凌風摸了摸魏凝的頭,想起了綠葉寫的那封「遺書」。綠葉在信中寫到,她始終無法放下對雲開的怨恨,這份仇恨日日夜夜折磨著她,讓她無法安心。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希望夫人不要因為她而自責難過。
「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衛凌風說,「綠葉她這麼做,其實也是給她自己一個解脫。」
「凌風,你說,如果當時我把雲開趕出去,或者關到另一個地方,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魏凝哭著問道。
衛凌風蹙起了眉頭,沉吟半晌,說道:「凝兒,不要這樣想。很多事情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現在再去回想毫無意義。」
兩人就這麼慢慢地走到了房間門口,衛凌風伸手輕輕地擦了擦魏凝臉上的淚水,吻了吻魏凝的額頭,對魏凝說道:「我現在要出去了。凝兒,答應我,不要亂想,好嗎?」
聽到衛凌風說的這句話,魏凝忍住了源源不斷流出來的淚水,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難過,但是魏凝知道現在他們所處的形勢非常複雜,她可不能因為自己,而讓衛凌風擔心。
見魏凝神色緩和下來了,衛凌風終於放下了心。衛凌風走後,魏凝回到房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暗暗發呆。
束錦處理完了綠葉的事情,趕緊回到了房間,見到魏凝一臉的傷心難過,忍不住心疼起來。
「小姐。」束錦走近到魏凝的身邊,伸手給魏凝揉肩膀。
「您別難過了。其實綠葉這樣,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束錦雖然沒有看綠葉遺留下來的「遺書」,但是細細一想也猜到了大概是怎麼一回事。
綠葉那丫頭,沒想到居然會這麼決絕。其實要懲罰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幹嘛要把自己搭進去呢?束錦想不通,魏凝聽到了束錦的安慰,但是仍舊沒有說話。不過魏凝心裡覺得束錦說的也對,綠葉向來心高氣傲,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心裡肯定是受不了的。她選擇這樣的方式,也是給自己一個解脫了吧。
難受了一個上午,魏凝想通了之後終於輕鬆了許多。束錦為此也舒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紫惠的聲音:「夫人,束錦姐姐。」
「紫惠,何事?」束錦見紫惠急匆匆地走進來,於是便開口問道。
紫惠來到魏凝的面前,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魏凝,說:「夫人,這封信是剛剛我們出門的時候一名小孩給我的。他說務必要交到您的手中。」
「小孩?」魏凝十分奇怪,伸手接過紫惠遞過來的信。只見信封的開口被火漆漆住,魏凝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一看,臉色就變了。
「小姐,怎麼了?」
束錦剛剛見魏凝的神色好不容易才緩和過來,現在忽然臉色驟變,心裡頓時就擔心起來。
魏凝看完信以後,馬上把信收好。然後對束錦說:「你快找個人去給世子爺遞個信兒,他今天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務必讓他早點回來。」
束錦見魏凝一臉的凝重,也不敢多問,馬上就按照魏凝的吩咐去做了。
晚上衛凌風回到了府里。
「凝兒?」
衛凌風一進房間,就開口喚魏凝。
魏凝上前接過衛凌風解下來的披風,臉色凝重的關上了門。他把衛凌風拉到桌邊,坐了下來。
「凌風,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我想回京州,馬上。」
下午衛凌風接到府里遞來的信還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擔心魏凝,處理完事情就趕緊回來了。沒想到一進門,魏凝就對他說她想回京州,衛凌風聽到了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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