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小妻 125裳兒,給我生個娃吧

    馬車穩穩地停在王府門口,車內的女子卻靠在男子的懷裡睡得香甜。在侯府忙活了一日,霓裳實在是撐不住,在搖晃的馬車內睡了過去。

    皇甫玄月揮退了前來攙扶的丫鬟,徑直抱著霓裳下了馬車,體貼的一路將她抱回了麒麟居。

    霓裳嚶嚀一聲,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沉睡。皇甫玄月含笑的嘴角微微掀起,心裡很是滿足。輕輕地將嬌妻放置在柔軟光滑的錦被上,他一雙狹長的眼眸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

    霓裳淺淺而又有規律的呼吸著,一張嫣紅的小嘴微張,引人犯罪。纖長的睫毛卷翹著覆蓋在眼帘上,說不出來的動人。潔白如玉的臉蛋上,因為熟睡而泛起淡淡的紅暈,那粉嫩的色彩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好看。

    不知不覺的,皇甫玄月抬起手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放佛欣賞著一件價值連城的上等玉石一般。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滑過嬌嫩的肌膚,霓裳舒服的輕嘆一聲,眉頭微微跳動,然後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的臉頰往他那寬厚的手掌里蹭了蹭。

    被她的反應逗笑,皇甫玄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這是個磨人的小妮子…」他摩挲了一陣,便放開她,轉身去了淨房。

    沐浴過後的皇甫玄月,披著一身冰藍色的絲綢睡袍走近床榻,烏黑的墨髮帶著晶瑩的水珠,將衣衫暈濕了一大片。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專心致志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因為穿著衣裳,霓裳睡夢中總覺得不太舒服。翻來覆去下來,身上的衣衫變得有些凌亂,腰間的束帶也不知何時扯開來,露出裡面月白色的中衣以及一小截藕荷色的肚兜。胸前的白皙肌膚若隱若現,叫人移不開視線。

    皇甫玄月眸光忽然變得幽深,跟山坳的野狼一樣,充滿了攻擊性。霓裳的頭髮隨意的散在勾勒著梅花圖案的白色瓷枕上,顯得異樣的妖媚。她身上總有一股子的淡淡香味,興許是她常年用了那叫做香皂的緣故。皇甫玄月簡直愛死了這股子的味道,不濃郁卻清香撲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裳兒…」他側過身子,在她的耳旁低聲喃語,嘴唇更是有意無意的與她的耳垂嬉戲著,弄得某人在睡夢中被騷擾漸漸有了清醒的勢頭。

    霓裳下意識的在睡夢中躲避著他的糾纏,翻過身去繼續沉睡。今兒個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皇甫玄月的挑逗,她並沒有清晰地感覺到。

    看著嬌妻背過身去,皇甫玄月暗暗好笑。他想要做的事,難道還有做不到的麼?伸手將身上的袍子卸下,往床下一丟,皇甫玄月便緊跟著霓裳湊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一雙不安分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作怪,悄悄地伸向了那稍稍敞開的褻衣內。

    感受到身上痒痒的,霓裳迫不得已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某人泛著幽光的眸子。意識到他正在做什麼,霓裳驚呼一聲,差點兒驚動外間的丫鬟。

    「裳兒…睡飽了麼?」他輕笑一聲,然後繼續埋頭。

    霓裳羞憤的想要擺脫他的糾纏,卻比不過他的力氣,最終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跌落床榻,霓裳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在床笫之間,霓裳永遠都是被動的那一個。而自打圓房之後,某人就食髓知味,在房事上顯得格外的熱衷。由此,霓裳也相信了他以前從未有過女人的事實。明明都而立之年的人了,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霓裳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番折騰之後,霓裳早已累得昏昏欲睡。可某人似乎還精神奕奕,一點兒都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皇甫玄月…」霓裳不依的推拒著。

    被嬌妻嬌嗔的瞪著,皇甫玄月卻只是嘿嘿一笑,繼而又附身上來,將某人的嗔怨給吞到了肚腹中。

    就在霓裳快要精疲力盡暈過去的時候,皇甫玄月忽然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裳兒…給我生個娃吧?」

    霓裳微閉的眼眸忽然睜開,愣了許久。來到這異世,她尚未考慮過這回事。他忽然開口,的確是讓她有些許驚訝。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該是什麼樣子?霓裳也曾經幻想過,可是想到真的要生孩子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怎麼真實。

    「怎麼傻了…」他輕撫她的髮絲,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霓裳雙手揪著身上的被子,被迫與他對視著,臉上漸漸浮起紅暈。他們身無寸縷的依偎在一起,又提到如此曖昧的話題,她如何能吃得消?不過,皇甫玄月倒是很享受,看著嬌妻面紅耳赤的模樣,他心裡就非常有成就感。

    「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來…」霓裳小聲的問道,聲音略顯得嘶啞。

    皇甫玄月將她勾進自己的懷裡,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說道:「唔…爺已經而立之年,也該有個子嗣了…」

    霓裳想到老牛吃嫩草這個事實,不由得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可我才十六,生孩子也太早了些吧。」

    在這個年代,醫療條件不發達,女子生孩子可是九死一生,根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身子弱一些的,嚴重的還會一屍兩命。她附身的這具身子才十五六歲,雖不至於羸弱,但也依舊稚嫩。為了降低生育的風險,她還打算再過兩年再懷孩子呢。

    「不早了…你管家的表姐也大不了你多少,都要做娘了…」皇甫玄月也不知道從何時起,突然期盼起他們的孩子來。

    以他們的美貌和智慧,想必一定能夠生出一個更優秀的孩子出來吧?他歪著腦袋幻想著。

    霓裳見他臉上充滿了期待,心裡忽然有些不忍。

    他們的孩子,想必是這世上最漂亮最聰明的。不知道為何,霓裳就是有這種認知。她夫君那樣出色的容貌,又狡詐如狐狸,他們的孩子想必也會像他多一些。

    「那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她忽然開口問道。

    皇甫玄月在她的唇上輕啄,笑著答道:「不管男孩兒女孩兒,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而且,我連他們的名字都想好了。若是個兒子,就叫皇甫博彥,女兒的話,就叫皇甫妙顏,如何?」

    霓裳仔細斟酌著這兩個名字,嘴角也忍不住泛起笑意。「嗯,只要是相公你起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那就這麼決定了!裳兒…」他的手掌覆上她平坦緊實的小腹,輕柔的說道:「希望這裡很快便能有寶寶了…」

    霓裳俏臉低垂,將頭埋得更深了。

    翌日,霓裳醒來的時候,已經未時末了。而皇甫玄月早已不在屋子裡,想必是去了練武房。

    拖著又酸又軟的身子從被子裡爬坐起來,墨香將早已準備好的乾淨衣裳拿過來,服侍她換上,然後攙扶著她去淨房洗漱。

    穿了件湖藍色的拽地裙,梳了個簡單的墜馬髻,霓裳歪在窗子前的貴妃榻上,慵懶的翻看著手裡的書頁,顯得十分愜意。

    在鳥籠里來回走個不停的將軍見到女主子那副神情,忍不住嚷嚷起來。「小主子,小主子…將軍要有小主子了…嗷嗷嗷…」

    霓裳抬眸,掃了那兀自興奮的鸚鵡一眼,嘴角微微翹起。

    「將軍說什麼呢,什么小主子?」月香端著茶盞進來,一臉好奇的望著那五彩斑斕的鸚鵡,不解的問道。

    墨香抿嘴輕笑,臉色微微泛紅。

    昨兒個主子們在屋子裡的動靜可不小,她就算捂著耳朵,但還是有些隻言片語傳進了她的耳朵。聽王爺那口氣,像是想王妃為他生個孩子呢!

    「我看它是關在籠子裡太過無聊了…」霓裳有些不好意思,面色緋紅的嘀咕著。

    月香輕輕地將茶盞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然後將窗子上掛著的鳥籠子取下來,往裡面添了一些食物和水。「王妃,將軍是否是太過孤獨了?」

    將軍睨了月香一眼,高昂著頭顱道:「你才思春了…」

    月香面色一紅,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那鸚鵡一眼。這還是只鳥麼?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太膽大了!

    霓裳唔了一聲,瞟了那趾高氣揚的小傢伙一眼,附和道:「嗯…想必將軍是缺了個伴兒,覺得寂寞了…月香,回頭你去問問,看能否再弄到一隻母的鸚鵡…」

    將軍被霓裳這麼一擠兌,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看起來十分的委屈。「不要…不要…一山難容二虎…」

    它這是怕有別的寵物跟踏爭寵麼?霓裳放下手裡的書冊,仔細盯著那鸚鵡打量著。將軍被她瞧得有些心虛,背過身子去,留給霓裳一個光滑的五顏六色的背脊。

    「王妃,瞧將軍那模樣,是害羞了麼?」月香覺得不可思議,驚呼起來。

    它真的是鳥類麼?!那神態,分明與人一般無二!

    霓裳咯咯的笑了一陣,這才收斂了一些,命人將鳥籠子提到院子裡去了。將軍整日每日這個時辰都要放出來溜兩圈的,她從未忘記這個小的細節。

    墨香靜靜地站在霓裳的身後,替她拿捏著肩膀。霓裳舒服的低吟一聲,眼睛微微閉著,放佛要睡著了一般。

    「啟稟王妃,影國的女侯女前來拜訪。」一個穿著綠色衫子的丫鬟從門外進來,恭敬的俯身稟報道。

    霓裳微閉的眼睛漸漸掀開來,一時之間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她來做什麼…」呢喃了一句,霓裳便坐起身來,開始打理起儀容,吩咐道:「將貴客請到隔壁的花廳,我一會兒就過去。」

    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霓裳還是想見一見那位傳聞中的女侯爺的。而且,對於她的來歷,她也有幾分興趣。說不定,她們真的會是老鄉也說不定呢。

    格敏進了王府之後,就一直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王府的一草一木。越是往王府後院走,就越覺得心境。她雖然對五行八卦不算精通,可也看得出王府的每一個擺設都有它的深意在,若是居心不軌的人闖了進來,怕是要迷失在這些陣法當中。

    「侯爺請。」帶路的丫鬟倒沒發現這位女侯爺的異樣,只不過覺得她太過冷漠了一些。將她帶到花廳里之後,丫鬟便安靜的退了出去。

    格敏這一次到王府來,並沒有帶任何人,那個隨侍在身邊的丫鬟也不見了蹤影,可見她這一次前來拜訪,是多麼的謹慎。

    「女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禮了…」霓裳款款的邁著步子從與主屋相連的門帘處進來,客氣的說道。

    格敏從椅子裡站起身來,拱手道:「王妃客氣了!格敏冒昧前來打擾,希望沒給王妃娘娘帶來困擾!」

    「侯爺說笑了…墨香,上茶。」兩人客套了一番,霓裳便走到主位坐下。

    格敏不似普通的女子,說話做事都喜歡直來直往。在仔細打量了霓裳一番之後,便直截了當的開口道:「上回在皇宮裡,格敏一直有句話想要問王妃,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不知今日,王妃能否為在下解惑?」

    霓裳故作不知的抬眸,驚訝的問道:「不知道侯爺所為何事?」

    將她的一舉一動捕捉在眼裡,格敏忽然又有些不確定起來。但沉吟了片刻,她還是繼續追問道:「當初,王妃對在下所出的那道題似乎有自己的見解,莫非王妃知道那物件是何物,作何用?」

    霓裳不想這麼早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淡笑著應付道:「侯爺說笑了…霓裳一介閨閣婦人,哪裡知道那些。不過是覺得奇怪,才多問了一句而已。至於那東西究竟是何物,我也很想知道呢。不知道侯爺能否為霓裳解惑?」

    被她這麼一反問,格敏的心忽然亂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

    原本,她在打聽了關於霓裳的一切之後,才想著上門來試探的。畢竟,一個人性子的轉變,可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情。根據她的情報,這位麒麟王妃小時候頭部受過一次傷,後來突然就變得厲害了起來。她不得不懷疑,她是否跟她一樣,也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若真是如此,那她至少也多個朋友。

    可是看霓裳的表現,她又覺得有些失望。是她太會做戲,還是真的不知道那東西,她忽然變得很茫然。


    「侯爺…」霓裳見她陷入了沉思,不由得開口喚道。

    「在下失態了,王妃見諒。」格敏自覺失禮,輕咳一聲,忙急著賠禮道歉。

    「侯爺似乎有心事?」

    格敏抬起頭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望著霓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讓王妃見笑了…格敏雖說有著女侯爺的頭銜,身邊卻兩個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

    「侯爺志在四方,怎會同於一般閨閣女子?霓裳倒是很欣賞侯爺的這種個性,頗有巾幗之風範呢!」

    格敏眼眸微眯,腦子裡千萬個念頭閃過,卻失蹤不敢輕易相信霓裳所說的話。畢竟是頭一次相見,她不可能完全交心。

    「王妃謬讚了…」

    霓裳對於她這般的虛以委蛇早已習慣,彼此之間的試探,她也拿捏得到分寸。興許是格敏覺得這般的試探毫無意義,便放棄了繼續追尋真相。就算麒麟王妃是跟她來自同一個世界又如何?她們畢竟身在不同的國家,所表現的立場不同,若是有一天兩國關係破裂,她還不好處理這些麻煩呢。

    似乎想通了這一點,格敏沒有多作停留,便匆匆離去了。

    皇甫玄月聽說了這事,眉頭忍不住頻頻皺起。「她來做什麼?」

    「想必是為了上回在宮裡宴會上給她難堪了吧…」霓裳撇了撇嘴,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見那女侯爺並沒有對霓裳造成傷害,皇甫玄月總算是放下心來。不過隨後他也下了令,以後若是不熟悉的人,一律不准放進府來,免得多生事端。

    霓裳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他的神色才有所緩和。兩個人正打算回主屋,卻看見裴峰急急忙忙的從屋檐下一躍而下,一把接住快要摔倒的淺綠,一臉著急的抱起她沒頭蒼蠅的四處亂跑。

    「怎麼了,這是?」霓裳見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這才正視起來。

    初荷原來與淺綠在一塊兒說話,忽然見她暈倒,也很是奇怪,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被裴峰給搶了先。所以對於霓裳的問話,她也不太清楚。「回王妃的話,淺綠忽然暈倒,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在霓裳的示意下,皇甫玄月將四處亂闖的裴峰給喝住,說道:「沒慌個什麼?先將她抱到花廳的榻上躺下,初荷,你去請大夫。」

    聽見主子的話,裴峰這才冷靜了一些,抱著懷裡纖細的人兒朝著花廳走去。霓裳拉著皇甫玄月一起跟了去,淺綠可是她的心腹丫鬟,她也不想她有什麼事。

    裴峰將淺綠放下之後,忽然轉身出了屋子,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兩柱香的時辰之後,就見一位背著藥箱的大夫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喘著氣被裴峰拎了進來。

    霓裳和皇甫玄月對視了一眼,使勁兒憋著笑。

    原先那個冷麵侍衛,此刻卸下了冷漠的面具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其實,霓裳看得出來,淺綠並沒有什麼大礙,興許是在太陽底下站的太久了,才會有些眩暈的。瞧裴峰急成那樣,她心裡也很為淺綠高興。

    這丫頭,總算是嫁了個好男人,也不枉她堅持了這麼多年。

    「大夫,快給她瞧瞧。」不等那大夫喘過氣來,裴峰就急不可耐的將他拉到了床榻跟前。

    那大夫努力的平息著氣息,然後才將手搭上淺綠的脈門。

    「大夫,她怎麼樣,沒事吧?」裴峰見他久久不開口,頓時就急了。

    大夫瞪了他一眼,平靜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拿出紙筆開始開起了藥方。「這是安胎的藥,每日煎熬服用即可。」

    安胎藥?淺綠這丫頭懷上了?霓裳尚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而裴峰比她更加的震驚,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還是皇甫玄月比較冷靜,給大夫結了診金,命丫鬟送出了府。回過頭來,見裴峰依舊站在原地傻愣著,皇甫玄月就不免的咬牙。「你這小子,沒想到挺能耐的啊,居然在小爺我前頭有了子嗣!」

    子嗣兩個字灌入裴峰的耳中,他這才漸漸地找回自己的呼吸。「王爺…淺綠她…」

    「是…淺綠她有了身孕了,你小子要當爹了!」皇甫玄月羨慕嫉妒的說道。

    初荷聽聞淺綠有孕,也很替她高興。霓裳吩咐丫鬟們準備了一些補身子的,打算給淺綠好好地補一補。

    裴峰依舊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當中,像個傻帽兒一樣的守在淺綠的身邊,一步都不曾離開過。

    皇甫玄月嘴巴翹得老高,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初荷和淺綠這兩個丫頭都當母親了,而霓裳的肚子卻還沒有消息。想到昨兒個晚上與霓裳商量的那事兒,皇甫玄月就恨不得立馬將霓裳抗內室的床榻上去。可是看著霓裳忙著照顧淺綠,他的心思也只能暫時忍了,打算等到晚上再去努力實施,一定要讓霓裳早些懷上孩子。

    霓裳忙碌著,哪裡知道皇甫玄月心裡在想些什麼。等到將淺綠的事情安頓好之後,已經到了晌午了。

    「淺綠懷了身子,就該好生休養著。可是這院子裡的丫頭都是她管著的,少了她,日後那些丫頭們怕是沒人管著了…」霓裳讓淺綠回去歇著後,便又要開始頭疼起來。

    這麒麟居的丫鬟倒是不少,若是沒人管著,可不成。剛剛分配好院子裡的人手,淺綠這一下,就又打亂了原先的安排。

    正發愁著,初荷帶著幾個小丫頭端著膳食進來了。「王妃可是在為人手的事情發愁?昨兒個奴婢看見如雪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不如將她調回來吧。」

    初荷的舉薦,令霓裳微微有些驚訝。

    這丫頭從來都是個沒心沒肺的,單純的很。沒想到如雪竟然有這等本事,連她的心也收買了嗎?霓裳眯了眯眼,假裝沒聽到。

    皇甫玄月似乎也感受到了霓裳的心思,冷冷的答道:「連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留下來何用?人手不夠,可以再買,那些不安分的,本王可不敢再用。」

    初荷低下頭去,心裡覺得很不是個滋味。

    回去之後,她與自己的夫君說起這事兒,陳良舟便忍不住數落了她幾句。「你呀你,做事總是這麼衝動。主子們的事情,也是你能插手的?那如雪是怎麼受的傷,難道你忘了?這麼容易就被她欺騙了去,還真是頭腦簡單!以後可得長些記性了,可別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幸好主子體恤你,沒怪罪到你的頭上。」

    初荷被丈夫一通訓斥,心裡原本還有些委屈的,這會兒全都不見了,滿滿的都是愧疚。「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見如雪整日悶悶不樂,楚楚可憐的,就動了惻隱之心。又覺得她的確是個能做事的,這才忍不住給她求情,沒想到差點兒闖出大禍來…」

    「你呀,就是太好騙了!」陳良舟輕嘆一聲,拍了拍初荷的肩膀,以示安慰。

    娶到這樣一個妻子,他也知道很麻煩。可他就喜歡她這樣單純的性子,天真又善良,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將家裡交給她,他很放心。

    「那…那以後我再也不在主子面前提起她了…」初荷咬著下唇,眼眶都紅了。

    「知道就好,快些別哭了…都當娘的人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兒子笑話!」

    初荷嘟了嘟嘴,總算是雨過天晴。

    如雪最後還是沒能如願的到霓裳跟前來服侍,皇甫玄月將她的賣身契歸還於她,讓她出府自生自滅去了。

    那樣心存不軌之人,他看著就心煩。

    江南金陵城,江府

    一個瓜子臉的婦人拉著另外一個圓臉的婦人站在院子裡某處說著話,嘴裡滿是酸氣,言語也十分的刻薄。「真不知道老太爺怎麼想的,居然容許外人住在府里,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原本開銷就很大,如今多了那麼些吃白食的,這往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可不是麼…小姑都嫁出去那麼多年了,如今卻賴在娘家不走,還帶回來那麼多的閒人。唉…我們三房本就不受重視,如今在府里更是沒有地位了。」那圓臉的婦人唉聲嘆氣的,心裡也滿是抱怨。

    自從小姑帶著夫家的幾口人住進了府里,這江府就沒個安生日子過了。小姑倒還好,原本就是個知書達理的,見到她們還算客氣,總是笑容可掬的。可是她那婆婆和姨娘們,完全不是個東西。寄人籬下,還整日昂著腦袋看人,當真是不懂規矩。

    「你還好,在府里好歹不用當家。可老太太將中饋交給了我,如今忽然多了這麼多開銷,可怎麼向老太太交待!」想到那些人不客氣的伸手向她要銀子,她就肉疼不已。

    那些個家底,日後可是要留給他的子孫的。平白無故的被那些人占用了去,她心裡哪會舒服!

    「大嫂你也別太生氣了,誰叫老太爺寵著姑奶奶呢?」圓臉的婦人聽完了她的抱怨,撇了撇嘴說道。

    反正他們三房將來是要搬出府去單過的,老太太答應的東西是不會少的,她也就懶得操這份心了。

    只不過,蔡家的那些人也太不地道了。吃著江府住著江府的,卻還沒臉皮的擺貴夫人的派頭,的確是礙眼的很啊!

    瓜子臉婦人,正是江府的嫡長媳雲氏。她是商戶出身,沒多少大家閨秀的氣質,總愛在銀錢上斤斤計較。可怎麼說,她都是江府的掌家人。如今府里亂成這個樣子,她胸口的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啊。

    「不行,我得找老太太說說去。老太爺也太縱容他們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雲氏一甩帕子,急匆匆的就往老太太的居所去了。

    圓臉的夫人也沒攔著,理了理衣袖,便悠閒自在的回屋了。

    將她們的話全部收入耳朵的男子,雙手不禁握緊了拳頭。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怎能容許別人這般詆毀他?這裡好歹是他的岳丈家,岳丈熱情挽留他們住下,他們這些人有什麼權利說三道四!哼,等到他將江府的一切都弄到手,到時候他倒要看看他們還如何的囂張!

    想到這裡,男子便冷著臉大步離開。

    「夫君這是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很差?」江氏從老太太那邊請安回來,見到丈夫一臉的陰沉,不免有些擔心。

    蔡桐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是你那幾位嫂嫂,表面上笑臉相對,背地裡卻污衊栽贓,當真是可惡!」

    江氏聽到夫君這番怒火,暗暗地咬了咬牙。

    在經歷了那些巨變之後,江氏也算是認清了一些事。做人,還是要實誠一些,可不能昧著良心。被趕出王府之後,她的心反而踏實了不少。霸占了王府那麼多年,麒麟王沒殺了他們,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她哪裡還敢拿喬?

    可是夫君和公婆卻一點兒都沒有改變,依舊過著不勞而獲的日子,還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父親可憐她,才將她們一家子接回娘家小住。可他們不但不感激,還心生不該有的念頭,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可即便如此,她卻不得不順從著。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若是沒有了他,那麼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她的身子已經壞了,再也無法生育。若是被休棄,那麼她就只能削髮為尼,常伴古佛青燈了。

    她不想過那種日子,故而,對夫君一家子的言行舉止,她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夫君何必與無知婦人一般計較,她們本就是那樣的一張嘴,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江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蔡桐給打斷了。

    「你說的輕巧,你是沒聽到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她們當我們都是吃閒飯的麼?」

    蔡桐說出來的話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覺得臉紅。

    江氏卻低下頭去,眼裡滿是哀傷。到了這一刻,她也不知道他帶著他們這些貪婪之輩回到江氏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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