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牌就是古代的准考證,沒有它,就進不去考場了。
喬薇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這事怪不得阿生,誰會想到排個隊都會把牌子給弄沒呢?
她幫他擦了淚道:「你先別哭,我們把對牌找回來就是了。」
羅永年灌滿水回來時就看到幾人低頭在地上找著什麼:「怎麼了,姐?」
「景雲的對牌丟了。」喬薇繼續找。
羅永年皺眉:「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弄丟了?確定在這兒丟的嗎?」
阿生自責地低下頭:「確定。」
羅永年一巴掌拍上他腦袋:「你小子弄丟的?」
阿生又快哭了。
喬薇按住羅永年的手:「別怪阿生了,趕緊找對牌。」
羅永年幫著找了一陣兒,也問了排隊的人,都說沒看見地上有對牌,此時距離開考只剩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了,考生差不多都進去了,只零星幾個還在門口檢查對牌,幾人不免有些著急。
喬薇按了按眉心:「阿生,你帶望舒先進去。」
阿生搖頭:「把我的對牌給景雲,讓景雲進去吧。」
對牌其實長得一樣,三人好玩兒,才用炭筆在上頭寫了各自的名字,但擦掉就沒事了。
喬薇正色道:「你進去。」
景雲還小,退一萬步說,今天真的被拒考,三年後也還是有機會,但阿生十歲了,錯過這一次,便再沒下一次。
阿生捏緊拳頭:「我不進去,對牌是我弄丟的,景雲不進,我也不進。」
望舒眨巴著無辜的眸子道:「我也要和哥哥一起。」
喬薇蹲下身,摸了摸女兒臉蛋:「聽娘的話,與阿生哥哥先進去。」
「讓哥哥去吧。」望舒把自己的對牌拿了出來。
「還是用我的!」阿生道。
喬薇定定地看著二人:「誰的都不用,你們進去,阿生你先把望舒送到她的位子上,望舒你別害怕,就跟平時上課一樣的。」
「我可以帶小白嗎?」望舒小聲問。
「不可以。」喬薇搖頭。
阿生牽著望舒的手走進了考場。
景雲的心裡有些難過。
「是不是被人偷了?姐。」羅永年滿頭大汗地問。
景雲睜大眼:「我想起來了,剛剛有個人撞了阿生哥一下。」
「誰?」
羅永年與喬薇異口同聲。
景雲搖手一指,順著他指的方向,喬薇看到了兩個正在談笑風生的婦人,其中那個瘦的,不正是上回在靈芝堂拿員外郎身份壓她的小妾嗎?這可真是巧啊!
喬薇目光冰冷地走過去,二話不說揪住了她的衣領,她嚇得尖叫:「啊——你幹什麼?」
此時的喬薇,與上次那個兜著孩子的土裡土氣的模樣不同,她並未一眼認出來。
喬薇冷聲道:「對牌交出來!」
阿繡神色一慌:「什、什麼對牌?」
當——
當——
當——
書院內,鐘聲敲響,考試開始了。
喬薇沒功夫與她「痴纏」。
「還不承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喬薇扣住她胳膊,單手一按,將她按在了地上!
胖婦人嚇得白了臉,她是真不知道這對牌是從人家手裡搶來的,還以為是哪個人心甘情願賣的呢,她忙湊上前,顫抖著身子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還給你!」
阿繡忍痛呵斥:「還什麼還?對牌本來就是你的!她搶東西還打人,有理了?來人啦!打人啦!有人砸考場!」
什麼叫倒打一耙,這就是了。
幾名守衛立刻趕了過來,羅永年見勢不妙,一步跑過來,攔在喬薇身前:「誰敢動我姐?!」
喬薇鬆開阿繡,抱起景雲,塞進他懷裡,不容拒絕道:「到那邊的巷子等我!沒我允許不許過來!」
「姐!」
「還認我這個姐,就聽我的!」
羅永年咬牙,抱著景雲避進了巷子。
巨大的動靜把程大人驚了過來:「怎麼回事?誰在考場外鬧事?」
阿繡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嘩啦啦地落下淚來:「老爺!老爺你可算出來了!你要替婢子做主啊!這個不知打哪兒來的瘋子,抓住我就打我!還威脅我把對牌交出來!咱們兒子又沒參加神童試,我上哪兒給她弄塊對牌啊?」
喬薇眸光一涼:「你就是那個員外郎?」
「你是何人?」程大人瞧她容貌氣度不凡,又如此囂張行事,恐她是有後台之人,並不敢第一時間與她撕破臉。
喬薇淡道:「怎麼?想看人下菜?」
程大人被道中心思,面上一陣尷尬:「你休得無禮,本官只想知道是何人在考場鬧事!」
喬薇冷笑一聲:「聽大人的口氣,是我一人在鬧事了,大人知不知道你這位妾室究竟做了什麼?早先在靈芝堂仗勢欺人,害我兩個重病的孩子被當眾拒診,萬幸的是我孩子命大碰上了貴人,如今他們已經痊癒,這件事我便不與她計較了!哪知今日她又趁我不在,偷我兒子對牌,我抓了她,她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員外郎的家眷就了不起了嗎?就可以目無法紀嗎?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的孩子嗎?!」
喬薇句句切中要害,懟得程員外郎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百姓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誰是誰非,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一介弱質女流,若非真受了委屈,如何敢與官大爺叫囂?早心虛地跑掉了。
程員外郎沉著臉看向阿繡,這個妾的性子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愛來事兒,但因在他面前還算懂事,又生下了他的獨子,他待她便多了幾分看重。
阿繡已經認出喬薇便是上次被自己插了隊的小娘子了,這才幾個月不見呀,就跟脫胎換骨似的?難怪自己沒認出來了!
她連滾帶爬地跑到自家男人身邊:「老爺你別聽她胡說,我沒偷她對牌,不信你搜,我身上啥都沒用!」
「你已經給了別人,贓物當然不在你身上了!」喬薇看向胖婦人,「贓物呢?還不交給大人?」
胖婦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刺得渾身一個機靈,忙不迭地把對牌交了出去。
她親戚其實也不是很想參加神童試,只是隨口一說,她呢,也是隨口一應,是阿繡的娘當了真,前前後後忙得比誰都帶勁兒,還得意地沖她炫耀「我女婿是員外郎,名額那都不是事兒!」她不好潑阿繡娘的冷水,才硬著頭皮與阿繡碰面了。
她嘴上說「拜託你啦阿繡」,那都是客套話,遠房侄兒怕考試,早上還在哭鼻子呢!
眼下鬧出了事兒,她心裡別提多後悔了!
阿繡眼神慌亂道:「不是你和我說你侄兒的對牌丟了嗎?莫非我撿到的不是你那一塊?」
喬薇差點就笑了。
胖夫人實在不願再撒謊,但又不敢得罪阿繡,只得含糊道:「我……我也不太……確定。」
阿繡挽住程大人的胳膊,嬌嗔道:「對牌都長一個樣,我又不知道她的對牌也丟了,我以為是胖姐的,就給胖姐了,但是老爺,她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打人啊!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捏腫了!」
她亮出手腕,確實有些紅腫。
程大人很心疼。
阿繡胡編亂造地說道:「老爺,別看她穿得人模狗樣,那都是找人借的衣裳,她鄉下來的!恩伯府的房媽媽可以作證,她是個慣犯,還偷過喬大小姐的東西,上次她去靈芝堂,喬大小姐直接讓人把她轟走了!」
原來是個鄉巴佬,嚯,一個鄉巴佬也敢傷他小老婆?活膩了!
程大人不由分說地變了臉:「擾亂考場秩序,當街打人,罪不容恕!來人!把她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題外話------
文文改名了,《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男主就這樣劇透啦!
明天中午十二點更新,因為——
要上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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