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宇看柳若荷如此被逼迫,心痛不已,當即跳了出來。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顧德音,那株百年人參是你顧家的東西,你去討要天經地義,若荷是守寡的節婦,你這樣逼迫她,居心何在」
聽聞這話,顧德音都要笑死,就柳若荷這偷漢子的作派,還節婦呢
不知她那大伯哥在地下能否瞑目
此時她抬眸看向徐寧宇質問,「夫君,你捨不得大嫂,就捨得我這妻子嗎還是,你就這麼急著要頂綠帽子戴戴」
那張公公是何等樣人大家都門兒清。
這下徐寧宇進退維谷了。
一個是親親心上人,一個是名義上的妻子。
傷著哪個,他的臉面都不好看。
就連徐寧開這小叔子也只能幹著急,卻不好再說什麼。
許氏眼神陰暗,這下場面難收拾了。
顧德音這反應出乎她的預料,讓她的計劃沒法再繼續推進。
心下正盤算著該如何再逼迫顧德音時,守門的丫頭在外稟報。
「太太,老夫人來了。」
許氏心驚半坐而起,這老虔婆怎麼來了
「婆母,可是身體不適」
顧德音假意關懷。
「我頭暈。」
在兒媳婦面前,許氏不想表現出弱勢的一面,故而只能又一副不勝體力倒回床上的虛弱模樣。
顧德音心下暗笑,這是老鼠碰著貓了。
當然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戳破許氏的偽裝,這個壞人不該有由她來做。
柳若荷暗退一步,不敢往前湊。
徐老夫人一向看不慣她,她可不想上前去討嫌。
「見過祖母。」
看到徐老夫人由下人扶著進來,眾人忙行禮。
「都起來吧。」
徐老夫人面色和藹的抬抬手,一雙凌利的眼睛卻是看向了病床上的許氏。
「許氏,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說你病危了」
許氏虛弱地想要起身給徐老夫人見禮,可卻是撐了半天也沒能撐起來。
徐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忙道,「好了,好了,你既病危,就莫要行那勞什子的虛禮了,宇哥兒媳婦,你扶你婆母躺下吧。」
顧德音忙應了聲「是」,然後扶著許氏又躺回床上。
徐老夫人坐在下人端來的雕花圓凳上,就那樣緊緊地盯著許氏看。
許氏被看得背冒冷汗,不知道這老虔婆的來意,她就更不敢大意。
「勞婆母掛心了,都是兒媳的不是……」
她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徐老夫人不客氣地又問了一句。
「聽說,你這病還需得百年人參才能治」
許氏一時口啞啞,這老虔婆看似不管事了,但這府里一有風吹草動,她比誰都知道得快。
可惡!
她心下是又恨又怒,可又無計可施。
徐老夫人一看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許氏是越發下作不顧臉面了。
「既然你病得如此嚴重,府醫的本事也有限,我已拿名帖請太醫過府來給你診治……」
「不,不用。」
許氏忙推卻,可又怕引人懷疑,於是又忙道,「我是說,不用勞動太醫跑這一趟了……」
「人都請來了,你就莫要再推辭。」
徐老夫人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讓人把太醫請進來。
這下子,不但許氏,就連徐寧宇和柳若荷也變了臉色。
徐寧宇想要出面解圍,哪知他那不知情的三弟徐寧開又冒了出來。
只見徐寧開一臉感激地朝徐老夫人行禮,「還是祖母想得周到,母親的病能得太醫診治,怎麼也會好得快些。」
「那是。」徐老夫人點了點頭。
許氏剩下的這倆兒子,就這個還勉強上得台面,只可惜是個直腸子,不適合官場。
顧德音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機會。
她也趕緊給徐老夫人行謝禮,一臉期許地道:「這回婆母肯定有救,必定能否極泰來。」
一聽她這話,許氏氣得差點歪了臉。
這顧氏一定是故意的,她恨恨地想。
徐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德音,「你這孩子,倒是一片孝心,你婆母能得你為媳,是她的幸運。」
「老夫人謬讚了,」顧德音有些汗顏,「孫兒媳婦受之有愧。」
不過很快她就又心安理得了,許氏不仁在前,莫怪她不義在後。
一旁的柳若荷聽到這讚美聲,頓時心生嫉恨。
顧德音何德何能,讓徐老夫人給她的孝心背書
她也想表現一下對許氏病情的關心,但心裡更清楚,內里是個怎樣的乾坤
偏在此時,門帘處有響動,太醫已是被人請了進來。
許氏見狀,心裡著急,開始給柳若荷使眼色,讓她想辦法阻止太醫給她診脈。
柳若荷自也心急如焚,又接收到婆母的眼色,一時間,竟是六神無主。
看到太醫步步趨近,她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瞄準方向,她假意身體柔弱向前倒去。
而那正是太醫走向許氏病床的路線。
顧德音一直都有留意柳若荷的舉動,畢竟許氏裝病,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只有柳若荷能為她解圍。
果然,她這是想撞向太醫製造事故,阻止診脈。
遂,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沖向前,眼疾手快地扶住撞人的柳若荷。
而太醫則是嚇了一跳,忙往旁邊挪了好幾步。
差點這府里的女眷就要撞到他,好險。
不然到時候又要扯皮,對他頗為不利。
「大嫂,你沒事吧」
顧德音狀似關心地問了句,臉上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柳若荷惱恨不已,面色自是不豫,但戲還是要做下去。
「就是有點頭暈。」
「頭暈啊,這可大可小,待會兒讓太醫順道為你診治一二。」
柳若荷貝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心下卻是慌亂不已。
顧德音讓侍女扶著柳若荷坐下來,這戲都還沒唱完,誰也不許先離場。
轉身,她就恭敬地請太醫上前給許氏診脈。
徐老夫人早把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太醫坐下後。
顧德音就扶著許氏有些僵硬的手臂到脈枕上,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蓋在許氏的手腕上。
「婆母,您別緊張,太醫水平高,興許這病情啊就能有轉機。」
她故意如此說,看似寬慰。
但落在許氏的耳里,卻有如魔音,她想要縮回手,哪知手臂卻被顧德音死死地按住。
她不滿地朝顧德音看去,卻又不敢當場發作。
顧德音卻是故意再勸,「婆母,您不能諱疾忌醫,府醫說這病來得兇險,我們就更要重視。」
反正,她就是不鬆手,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許氏的臉色更加敗壞,如今騎虎難下,惟有硬著頭皮迎上。
太醫看了眼這對婆媳的舉動。
常給內宅婦人看診,他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心中有數後,他開始沉心診脈。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許氏壓根就沒病。
徐老夫人看太醫收回手,適時地開口詢問許氏的病情。
太醫是徐老夫人用名帖請來的,自然不會偏向許氏。
「宣寧侯夫人沒有大病,只是肝火過旺,只要吃上兩劑去火的湯藥,即可痊癒。」
這話一出,驚訝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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