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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大亮,管州城內已熱鬧起來,各路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比起前段時間簡直是天淵之別。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就在顏姣以為這次的事可以就這樣圓滿解決時,只見江秦推門而進,面色凝重。
他極少這時候回來,這時回來一定是有事,顏姣問「發生什麼事了?」
「大榆樹村的人對官府有很深的敵意。」
他今日本想去調查當年的事件究竟怎麼回事,和幾個鄰村村民才走到大榆樹村村口,就被一窩打扮成土匪樣式的人圍著,一通威脅。
「小子,我們知道你是新來的縣令,但是我們大榆樹村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命丟了。」領頭長滿絡腮鬍子的男人語氣陰狠的說道。
江秦感到有些不解。他頒布的措施對管州城內的所有百姓都是有好處的。為什麼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是並不需要?事實真像是卷宗上記載那樣嗎?
「那捲宗上記載的是真的?」顏姣聽了出聲問。
江秦叫了一個衙役進來,問他大榆樹村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衙役回想了一下「我們這裡前幾年有流民闖入,上任縣令大人不但不安撫他們,給他們糧食,還說他們增加了管州的負擔,要趕走他們。
讓他們做許多雜役,那些流民不堪忍受,逃進了大榆樹村,後來大榆樹村就發生了村民造反事件。」
又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都是差不到的回答。
江秦揮手讓那些人下去,看向顏姣,「這件事……你覺得該怎麼做?」
「以前的事已過去,他們沒必要再對官府有這麼深的敵意。」顏姣試圖分析,「那……是有人想要激起民眾對官府的敵意。可是為什麼?」
她一時還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委。
——
夕陽西下,天漸漸黑了下來,大榆樹村的一座木屋,圓桌上坐著幾人。
一個男人不耐煩說道「不就是一個年輕的縣令嗎?不需要費多大功夫,今日嚇嚇就怕成那樣,明天再加把勁,去鬧上一鬧,保管讓他怕了我們。」
「也不知陶大人為何讓我們小心謹慎,實在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咱們的身份,就算鬧起來了那文弱的縣令當著百姓的面也不可能殺了咱們,是時候讓這縣令見識見識我們的能耐了。」
「來我們的地盤,也不看有沒有這個命,到時候私下把他抓來狠狠教訓,那時這個縣令……你說還做得成嗎。到時候管州還不是咱們兄弟的。說干就干,明日叫上那群蠢東西。」
——
顏姣與江秦還未對大榆樹村的事想到法子便聽說一群人拿著鋤頭棍棒到縣衙鬧事,嘴裡還喊著「給那位新縣令一點厲害,讓他看看我們大榆樹村不是吃素的。」
顏姣走在江秦身後,他突然停了下來,說道「你去屋裡呆著。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顏姣說「好,那你自己小心。」
衙役們聽江縣令的話不能傷害百姓,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人是來抗議的?可是為什麼,江縣令是個好官,都是為了村民著想。
那些人一看見江秦出來,卯足了勁,好像下一刻就會上來拼個你死我活的。
江秦早已沒有面對其他百姓時的和顏悅色,臉色冷漠,負手而立。看向那些人眼中也沒有什麼情感。
他薄唇微張「是來鬧事的?本官不知有何事處理不好?」
「為什麼不給我們田,我們要種田,我們要吃飯。」其中一個中年人滿眼仇恨的望著江秦。這位新任縣令怎麼不給他們留點活路,今日他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要個說法。
江秦頓覺詫異,他頒布的政策在整個管州城應該說都知道了,各個村上都讓人去了解了,怎麼會有人說沒有田種,這些人平日從不出門麼?
中年人一說,其他人紛紛附和,「打倒狗官,還我田地!打倒狗官,還我田地!」
江秦皺著眉頭,那群人也慢慢走進那些武器朝江秦走來,這時聽見一道飽含怒氣的聲音「哪來的刁民,竟敢在縣衙門口胡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聲音是從哪裡傳出的,而且是個女人的聲音。
江秦看向門內,那是……姣姣的聲音,可是她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大,很是空曠,就好像不是她說的。
——
「你……你是什麼人,不……不要裝設弄鬼的,出來。」人群中有一個大絡腮鬍子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大榆樹村村民不分黑白,站在你們面前的江縣令愛民如子。
前不久頒布榜文歸還田地,還赦免了你們的流民身份,想讓你們過上安穩的日子,你們卻一口一個狗官。哈哈哈哈哈哈哈,實在可笑?這個世界還有清白可言麼?」
最後的笑開擴的聲音如同重錘錘在每個村民心中。
中年人手上的鋤頭有些沒拿穩,他搖搖頭,看向江秦。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什麼時候頒布了這樣的榜文……」
絡腮鬍見勢不好,忙說「這個人是騙我們的,大家千萬不要上當,不要忘了以前的縣令是怎麼對我們的。」
這些人一聽是啊以前的縣令可是一直想要他們死的,怎麼可能會做為他們好的事?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狗官。讓他把以前欠我們的都還回來。」見人心有些不堅,大鬍子又開始鼓動村民。
——
顏姣通過門縫將那大鬍子的作為看得清清楚楚,是有人煽動村民造反,應該不止他一個,是得想個辦法,不然以為他們是紙糊的。
大鬍子很大程度是想嚇一嚇江秦,這位年輕人怕是要嚇得尿褲子吧,只要江秦表現出一點害怕的樣子,他就藉機嘲笑奚落,再說幾句重話讓鄉親們離開。
讓他意外的是,這位江縣令臉色都未曾變過,像遺世而獨立的人。
他的下一步都沒法進行,該死,他抬腳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為村民做個示範……
——
剛剛邁出一步,只見許多其他村的村民跑了過來,腳步匆匆,手上還拿著鍋碗瓢盆,站在了江秦前面。
田大壯站在最中間的位置。
「俺不知你們聽了誰的話來縣衙鬧事,但是江縣令是個好官,俺不許別人傷害他。」田大壯粗礦的聲音一出,圍繞縣衙幾圈的人家都聽見了。
大榆樹村村民沒想到這位縣令這麼多人會來保護這位縣令。
中年人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你們為什麼要保護他?他做了哪些好事?」
田大壯有些激動「把田地還給俺們,不強迫俺們開墾,幫俺們撈出河中的垃圾,關心俺們,還有許許多多。
你們大榆樹村久不出來,難道不知道管州城內外所有村子都有田種了嗎?一出來便要做這等沒良心的事,你們摸摸你們的心,你們這樣對得起老祖宗嗎?」
「是啊是啊,縣令大人一心為我們,你們還來這裡鬧事,攪擾大人辦公。」
這樣一說大榆樹村村民紛紛沉默了下來,是啊,他們一出來根本沒去關心這位縣令到底與之前那位有何不一樣。
只聽說比起之前那位更加變本加厲,要強迫他們加重賦稅,就趕來了,想要好好教訓一頓。
沒想到根本就不知道事實。
大榆樹村的村民紛紛放下鋤頭棍棒,臉上帶著後悔。
絡腮鬍子早已趁著中年人問話時悄悄溜走。
——
江秦從田大壯身後走出,現在村民冷靜下來,是可以深度溝通的時候了。
「我知大家有部分人是流民,但是流民和普通人並無區別,我一開始頒布的措施不僅針對村民,更系所有管州百姓,我與上一任縣令毫無關係。也不會延續他的作法,只希望鄉親們能看清現實。
今日你們就算把我抓了又怎樣,依舊無法改變村裡的情況。
唯一可以改變的,就是回去好好的種地,讓家裡人吃飽穿暖,不必顛沛流離,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派人告訴我。
官府以後不會再派人驅趕你們,你們可以和別人一樣上街做買賣。也不必再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對……對不起,縣令大人,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不是人……」中年男人跪下說道。
「好了,帶著鄉親們回去吧。」他對一個衙役說「送他們回去。」
大榆樹村村民走了以後,江秦向田大壯道謝,「多謝今日相救之恩,江秦沒齒不忘。」感情真摯。
「縣令大人……客氣了,大人幫助俺們這麼多,小人能夠幫到大人也是小人的榮幸。」田大壯笑得憨厚。
「大人,下次有這種事一定要通知我們,有大家在,看誰敢傷害大人。」田大壯拍著胸脯,他學過武,尋常人想傷他是不可能的。
——
江秦把那些村民們送走才進去,只見院內擺滿了四個裝滿水的水缸,顏姣正讓人把他們搬走,江秦立刻就明白顏姣是如何做的。
「就是這?」
「我可不是想幫你,只是看看話本上說的擺水缸能夠擴音是不是管用。」顏姣嗓子有些疼。
「是。」江秦嗯了一聲,若不是她拖延時間,等不到田大壯來他已被抓住了。這小妮子腦子裡還真想的多。不過,他越來越喜歡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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