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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桌上,男子穿著深藍色窄袖衣袍,雙手握住信紙,細細思索。一筆閣 m.yibige.com
探花郎……探花郎……襄陽王想起,前段時間,朝廷上下為那道聖旨討論不休,在任職幾個月的短短時間,從縣令榮升知縣。
他怎麼忘了,這位探花郎這可是端侯爺的女婿。
還是上門女婿。端侯爺可得意了,大女兒嫁給了探花郎,二女兒嫁給太子,成為太子的正妻。
探花郎不是個男子嗎?
一開始那幾封信上的字還看不出。
現在這幾封來看,它們都出自女子之手,不是探花郎寫的。
探花郎不是幾月前同端侯府的大小姐成親了嗎?這會是大小姐的傑作麼?
據傳這位大小姐是端侯爺才找回沒多久的流落在外的女兒,同探花郎的親事也在京城轟轟烈烈,大家都沒想到朝廷幾年出一位的探花郎竟去做了端侯府的上門女婿。
想想便也能理解,一個沒有家世,沒有地位的年輕人,只能做上門女婿得到自己想要的。
對他來說,攀上端侯府就算攀上高枝了。
這位探花郎在管州的事他不清楚,只隱約聽人說,做的很好。
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升官,聖上的意思好猜,就是要重用此人。
他記得沒有錯的話,上次妍妍就是為了探花郎和端侯府大小姐起了爭執吧。
說什麼起爭執,他自己的女兒他最清楚,性格衝動易怒,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終歸是傷害到了那位侯府大小姐。
要不是太子及時出手,險些釀成大禍。
而對於這件事他當時還擔心被鬧大,鬧上朝廷,他是沒理的一方。
還好端侯府對這件事極為寬容,大小姐更說郡主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沒有追究。
端侯爺也沒有多加苛責。
他當時還在心裡覺得這小丫頭的做法不錯,很是大度,不拘小節。
那小丫頭,那時候就想這麼做了麼?
襄陽王想想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一個不到二十的小丫頭會有這樣的深謀遠慮,只湊巧而已吧。
既然如此,能幫一把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麻煩,一句話的事。
朝廷上下都知端侯爺是個認真可靠的,既然這樣,他的女兒女婿應當也不是粗鄙之人。
「也罷也罷……有才又有德的年輕人,就當本王日行一善吧。」襄陽王拿出一張信紙,提筆寫下一行字。
——
顏姣並不知襄陽王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以為還要再費一些時間和精力才能說服他,直到收到冷艷的來信。
信中還夾帶了另一封信。合作。只有兩字。
太好了。顏姣把那封信放在胸前,心裡總算是有塊大石頭放下。
她總擔心,會重複前世的悲劇,這一世想要掌握局勢,襄陽王的站位異常重要。
目前他們說不上是同盟關係,不過既然襄陽王已經答應了,斷然不會再與李元有過深的往來。
顏姣直到此時依舊想不透,為人正直的襄陽王,上一世,不知道什麼原因幫助李元,不僅無功,反而全被殺死,全家無一倖免。
李元為什麼會想殺死他們,是不想留下自己的污點吧。
襄陽王是個聰明人,定會預想到這種可能,不可能不會有所顧忌。
也許還有蘇妍的原因。
襄陽王十分疼愛自己的女兒。蘇妍的性格有自身的原因,更多的還是襄陽王的疼惜寵出來的。
現今想她當時差點被蘇妍掐死,還是值得的,就算以人情作為交換,他也一定會答應。
不過她沒提到這點,是不希望成為襄陽王心中心機深重的人。
——
江秦今日回來得早,回來見顏姣拿著一封信,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幾封信,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了?」
「今日事不多,處理完就早些回來了,晚上咱們用完膳,我帶你出去逛逛,怎麼樣?或者說你帶我出去。」
他現在上街的次數還沒她多,他午時在聽僕人說到幾點有關女人的。
「要多花點時間陪陪女人,我跟你說,這女人啊,都是善變,表面看起來笑嘻嘻的,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
「可不是,我家那婆娘以為我出去亂搞,還非說以後不要我進家門了,我把我這個月的俸祿給她,她這才高興起來。」
江秦聽得雲裡霧裡,他是個讀書人,從小就是在村中長大。
父母恩愛,鄰里和睦。他不知如何與喜歡的女子相處。只是想對她好。
「那好啊,我帶你出去逛逛。」
——
用過晚膳後,二人走出府內,在桃術顏姣只對西街熟悉,她帶著江秦去了西街。
西街,還算是桃樹比較熱鬧的地兒,特別是在晚上,還有賣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的。
「這還真的是不錯。」
「你最近可有遇到什麼難題?」顏姣試探著問。
「我能應付,現在朝廷局勢如何?」
「就我從小白那打聽到的,跟以前差不多,太子和其他黨派明爭暗鬥,想要爭權奪利,朝中大臣因聖上龍體站位不明。
阿爹現在是太子老丈人,但太子應該還目前沒有想要利用我們侯府。但是遲早的事。」
顏姣說到這,有些頭疼,她以為重來一世定能夠把握局勢,儘快的用自己前世知道的,幫助江秦儘快做上首輔之位。
但是從上次管州吳楊二人被殺事件來看,在朝內存在著多股力量。
不僅僅是太子,似乎似乎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她現在說不出來,但是心裡這種感覺十分強烈,到底是誰?
現在是知縣,往上是推官,用不了多久,說不定真的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一步一步來吧。
——
不管朝中局勢如何動盪,影響最大的始終都是底層人民。
太子府一處亭台,顏露坐在亭中數著荷花池邊中游著的金魚,一條條紅色的,金色的,大的小的。
她數魚就跟數天上的星星一樣,數也數不清。
她身側站著服侍的婢女,「二小姐……奴婢聽說大小姐在小縣城過得不好呢。」
「姐姐啊……想必現在還在那個偏僻的縣城吃苦吧!」
顏露越想越覺得慶幸,還好,這麼尊貴的位置是自己的,不然的話還真是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顏姣自從自己在外面遊玩回來,像變了個人,傻兮兮的,有東西不要,選擇嫁給一個寒酸的農村的探花郎,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哪像自己這般尊貴。
——
太子府中,李元在下著棋,旁邊還坐了一位灰袍老者。灰袍老者看了看棋盤。
要是江秦在這裡就會認出,這是尹相。
「不知尹相前日去桃術會友如何?」李元落下一子,問道。
「去見一個小友而已,勞煩太子殿下掛心。」尹相同樣落下一子,笑了。
「父皇久病不愈,這事兒不知尹相怎麼看?」
的確,都知聖上的病由來已久,可這麼久了都不見好,朝中難免會有流言蜚語。
「聖上龍體康健,想來一定無事。」
「那不知尹相以前的話,是否作數?」
「太子殿下萬人之上,老夫說過的話,自然記得。老夫雖年紀大了,卻不曾老眼昏花看不清過。」
聽他這麼說李元才稍微放了些心。
「太子殿下,不要操之過急,凡事須得慢穩,才能夠保證起事一舉成功。」
「尹相已經做出決定了。」
「朝中不聞人心,聖上身體孱弱,會把國家政事都交給太子殿下,我想,這其中蘊含的深意,殿下不會不知道吧?」
在李元的臉上看到笑意,尹相又說「老夫自然知道什麼選擇是對我丞相府最有好處,請殿下寬心。」
——
走到尹相走出太子府的時候,回頭看見太子府三個鎏金大字,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李元看著那盤棋,明明是自己贏了,可是他為什麼心裡仍然覺得有些不安呢?
有位心腹問「殿下是在擔心……他會不誠?」
「本宮也說不準,只是感覺事情太順,讓本太子心中有些不安。」
「那老狐狸說得有理,殿下現在只需養精蓄銳,切莫太過心急,「古人云,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定要滿足上述所有條件,才有可能一舉奪得成功。」
「本宮知道,你下去吧,繼續派人盯著那老匹夫。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能夠坐上宰相這個位置,並且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人,豈會簡單?
要說沒點心機,城府,在官場之中早就身首異處了。
他倒要看看這老狐狸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誠心誠意的想要輔佐他?
——
顏姣收到端侯爺的信還有些意外,這便宜爹摔問一問她死了沒有的吧?
可是當看到信臉色卻冷了下來。
信裡面都是一些斷情絕義的話,說什麼他去外地如此多的事都不給府上寫上幾封信,這個女兒不要也罷。
以她對端侯爺的了解,他不可能寫這樣的信,那就只剩下一種解釋,這封信被人掉包了,那會是誰呢?不希望他回去的人不就那麼幾個嗎?
看來自己是這段時間在這裡太安靜,所以讓他們有了錯覺,以為自己已經變成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了。
她想了想,把那封信留了下來。
別說,真把她趕走,她也沒意見,侯府不能給她帶來什麼,不過是侯府大小姐的稱號。
還有不安好心的妹妹,對她陰陽怪氣的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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