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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姣拿了一碟點心過來。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桂花糕,綠豆糕還有別的,一樣拿了一個。
「大人,要吃點點心麼?」顏姣不知他喜歡吃什麼,都拿了一點。
他盯著點心看是不是想吃?
妙味軒是個點心鋪子,除了點心也沒別的。
不是點心就是茶水。
有人在還是不要說他內閣首輔的身份好。
于衡拿起一塊桃酥。
桃酥不是像很多鋪子裡賣的像餅有些脆甜硬的桃酥餅乾。
這裡的桃酥是顏姣新發明的一種點心。
用夏日帶點粉紅尖尖兒的桃子切成塊在太陽底下曬乾,就成了桃干,曬乾後只要保持乾燥,密封好,一年四季都能拿來吃。
這是她在鄉下見著別人用過的。
顏姣用的就是這樣的桃干。
把桃干用熱水泡發,加入麵粉,還有雞蛋。以一定的比例揉成圓餅狀。
放入火中烤一刻鐘。
又拿出來蒸一刻鐘。
桃酥就做好啦,香香甜甜外酥內軟,又帶有桃子的味道。
在吃不著桃子的時候吃點桃酥也是可以的。
于衡吃著吃著流下眼淚。
顏姣想,他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吧。
「大人怎知我在妙味軒?」顏姣問,是不是讓人查了她。
「不知,本閣只是瞧瞧柳城最好吃的點心到底有多好吃。」他看了看裡面的點心,一個個很是好看。
想買點來吃發現自己身無分文。
這才想起,他以前在宮中是不需要銅板銀子的。
只要喚一聲,就有人拿著各種點心來。
正想離開,沒想到舊傷復發。他以為自己要倒在這,不想見到了她。
「大人身體如何?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顏姣有些擔心,他這身體,為何要從京城跑到柳城來?
還是一人前來,都沒有人在身邊。
來做什麼呢?
是不是還是為了之前的事?
「我無事。那點心是何人所做?」于衡問。
這樣好的味道,在宮中也不曾有。
還讓他想到了……
顏姣看了看碟中,他只食了一塊桃酥。
「是大人所食之物?此物名曰桃酥。是姣姣想出來的點心,是不和大人胃口?要不您再嘗嘗別的?」
她覺得桃酥挺好吃。
「不是。」于衡往那兒一坐,又變成了那個高不可攀的內閣首輔,「我來柳城是想找江秦。」
顏姣答應下來。
「大人稍等,點心賣完我就帶大人去見他。」
她也不放心于衡留在街上,他的身體是有些差。
于衡坐下來休息,他一想就知這點心鋪子是顏姣開的。
這外面排成長龍的顧客。
女子家自己做生意開店鋪嗎?這侯府嫡女可有意思。
——
賣完點心,妙味軒就關門了。
顏姣是想讓冷香扶著于衡的,不過于衡不喜歡別人的觸碰。
她只好親自把人攙著回順天府。
顏姣讓冷香去分散那些捕快的注意力,選了一條偏僻的小道繞了回去。
這時江秦也回來了,見著于衡,他臉上的表情與顏姣一樣意外。
特別是見著顏姣攙著于衡。
顏姣讓于衡坐下,對冷香說「冷香,你先下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有人問起就說推官夫人與推官大人在說商議要事。」
「奴婢知道。」冷香關上門,守在外面。
這男子是什麼人她不知道,小姐說有要事就是有。
——
「我今日在街上偶遇首輔大人。首輔大人說找你。」
顏姣說完就去煮茶去了。
「坐吧。」于衡看著江秦說。
江秦端坐。
顏姣把茶倒進茶碗。這是之前在妙味軒招待香蓮的天山雪翠。
同樣是天山雪翠,招待香蓮的用的是中品。
今日的天山雪翠,卻為上品。
冷香在門外都聞到了淡雅的香氣。
「大人請用茶。」顏姣端著茶碗給于衡。
于衡接過,「多謝。上好的天山雪翠,許久未曾見到了。不想顏姣姑娘烹茶手藝也是一絕。」
怎麼看都不想是在鄉下呆過的。
他沒有看見她一步步挑茶煮茶的過程。
可手中茶碗中茶的香,色,煙,都能看出她的手藝稱得上是專門泡茶之人。
「大人過譽了。姣姣鄉野所長,大人不嫌棄就好。」
她前世為了嫁給李元,孫千金讓她學棋棋書畫,烹飪,刺繡,手工針織……
都是咬牙學的,這一世還是有點用的。
于衡輕笑「外界傳言侯府嫡女耳聾眼黑,分不清魚目珍珠,對於你嫁與探花郎各種揣測,可我知你不是這樣的人。」
看不穿的總是是有那樣一群人。
看不懂發生了什麼,又想顯得自己厲害,說得頭頭是道,可沒有一個東西正中靶心。
朝內這樣的人還算少嗎?
顏姣彎唇一笑,把茶碗給江秦。
「大人何以肯定?姣姣是看上了江秦的美色。」
美色……江秦眨了眨眼,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姣姣是看上了這張臉嗎?
說明這張臉還是不錯的。
于衡不打算就最後一個回答。
「人心難猜,可一件事結果如何,好或壞,三分天定,七分人為。我說得可對?跟你們談談別的。想知道嗎?」
顏姣來了興趣。「大人請說。」
別的……是不是她想知道的那些事呢?
于衡理了理衣袖「朝內你們有所感受,表面上看,就那麼幾個手握重權的臣子,背地裡不是,你們該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顏姣聽著,心中閃現許多大臣的名字。
「我已成了他們最好的目標,他們想要殺我,然後取而代之。」
說到被追殺,于衡也是這樣平靜。
他早已習慣刀口舔血的日子。
這是殺手過的日子。
內閣首輔這個位置,離聖上最近,知道的事最多,誰不想呢?
顏姣不覺意外。這個香餑餑,都想分點好。
「大人覺得江秦可以?」顏姣也不知道這位大人看上了江秦什麼。
「江秦……他與我年輕時很像。」
也不像,江秦比他年輕時有志向。
可他又不是他,不會跟他一樣。這就是自己找到他的原因。
「你有抱負有驕傲,可是這官場,這朝廷,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于衡一口氣說了好多。
「大人來到柳城不會引人懷疑嗎?」顏姣換了個問題。
他這個位置會被時時刻刻監視吧。
一人來也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于衡不知想到什麼,眼神黯然。
如同一潭不起波瀾的死水。
他到底遭遇過什麼?
「我有我的辦法,你們好好想想我的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到這裡,若不願,我只怕要帶著遺憾入土了。」
于衡不再用本閣兩字,他說這話是沒把自己再當成內閣首輔。
顏姣心中一嘆。
這樣說是不是篤定她不會拒絕?
不管于衡此舉是真是假。顏姣想說,他成功的打動了自己。
她說「大人若不嫌棄,可在此小住,好好修身養病。」
于衡說「那就叨擾了。」
江秦「……」不是說的來找他嗎?為什麼沒有人問問他的想法?
可姣姣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那好吧。
——
顏姣回來想要對江秦說幾句。他會不會怪自己就這樣答應了?
江秦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
他了解她,她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江秦拿出一本書,「姣姣想好了?」
「傳奇,不該帶著遺憾。」
要當聖上手中最鋒利的那一把刀。不知要付出多少。
他們想要追殺于衡,是朝中一些大臣嗎?
為什麼于衡說這話時眼中全是悲傷。
只有大臣嗎?
聖上體弱,這件事他知道嗎?
自己愛卿被人追殺?
還是說他知道了裝作不知呢?
聖上沒在朝堂上提起過。不然,襄陽王來的書信中也不會一點沒提。
——
對曾經的內閣首輔,江秦也有些想答應的,只是怎麼說呢,想到一些事總覺有顧慮。
姣姣答應了也好。
顏姣脫掉外衫,走上床榻。
「江秦,你知道染坊嗎?」
不管是聖上還是臣子,朝廷就是個大染缸。
顏姣去布莊看過製作衣服的過程。
表面清澈的兩股水流一下混合在一起,反而激出好幾種不同顏色的水流。
其中一步出了錯,那缸水就廢了。衣服染出來的顏色就是雜色。不好看。
在此之前,幾股水流這些要進行一場比賽,一場激烈的爭奪,看到底誰能夠最後成為勝利者。
他們目前無法掌握的,不如與坐上這個位置的人聊聊,反而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聖上的病是不是真?
這個顏姣一早就想知道。
是這麼嚴重,還是只是為了麻痹這些臣子,看著他們為了爭權奪利斗的你死我活?
到了而今,仍不能肯定。
于衡的話在兩人心中都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
于衡喜歡這座小院,沒有別人來過。
裡面的擺設都很簡單。
床榻鋪好,還放著換的衣袍。
不出半刻鐘,冷香就把熱水提過來。
「大人,這是小姐讓我準備的。」
說完就跑了。
這人竟是首輔大人……
于衡覺得顏姣很是貼心,她侍女的反應才是常人該有的。
他解開衣袍,露出了有些瘦弱的滿是傷疤的軀體,大的小的,新的舊的,有些微熱的水泡在身上。
讓他覺得渾身都舒服了不少。
每日三餐,顏姣都讓人給他送去,說自己養了一隻野貓。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順天府的人都不知道還有外人入住。
江秦下午回來,就會跟他坐而論道。
于衡幾乎把自己這些年所經歷的學到的毫無表留的交給了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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