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看到了,光是想起那張臉,就渾身噁心。一筆閣 www.yibige.com
再多的寵愛,也會在噁心的充斥下,蕩然無存。
曹貴妃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魏平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委婉地表達了作為懲罰和警告,皇上這段時間不會翻她的牌。私底下,他安慰了曹貴妃幾句,這些所謂的懲罰和警告,都只是做給旁人看的。
對此,曹貴妃嗤之以鼻。
在她看來,皇上的恩寵就是這麼現實。
想她當年為皇上做的那些事,好多都是冒著生命危險,暗地裡幫皇上招兵買馬,本以為這份情分能有點作用,終抵不過她沒有雄厚、強勢的背景,皇上也要忌憚朝堂上的王公貴族,所以她必須做犧牲品。
不過,也不算太差。
至少兒子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梧桐閣。
黃芪抱著銅盆憤恨不平地進來了。
喬藴曦一睜眼就看到黑沉著臉色的黃芪,好笑地問道:「一大早的,誰得罪我家姑奶奶了。」
「小姐,大理寺那邊出結果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喬藴曦卻是懂了,「端木清沒事。」
疑問的話,肯定的語氣。
「喬四爺把事情都背下了,滿門抄斬,還有端木清什麼事?喬四爺是端木清的人,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喬四爺咬死這件事是自己做的,那就牽連不到端木清身上。」
想到這裡,黃芪就覺得憋屈。
「意料中的事,不然,怎麼讓下面這些人表忠心?從一開始,我也沒指望端木清憑這件事就能下馬。」
「小姐,外面的人都在猜測,喬家四房的人斬首的時候肯定會出現『意外』。」
喬藴曦挑眉。
說到敵人的痛處,黃芪的臉色也好了幾分,手裡利索地幫喬藴曦穿衣,嘴裡喋喋不休地說道:「小姐,外面有傳言說,喬四爺是端木清的人,是幫端木清辦事的,事發後,為了保端木清,所以才硬著頭皮背下這個鍋。為了讓喬家四房沒有後顧之憂,端木清暗地裡向喬家四房的人保證,一定會在牢裡偷梁換柱,把他們換出來。所以喬四爺才那麼乾脆地認罪。小姐,您不知道,這話一傳出來,牢房的壓力有多大。」
「那是肯定的,」喬藴曦幸災樂禍地說道,「我估計,這話是二皇子讓人放出去的,就是不想端木清好,雖然有老皇帝的包庇,可能折損端木清的人,還是端木清的財神,二皇子輸得也不是很慘。而且,有了這個傳言,牢房那邊勢必要焦頭爛額了,關在裡面的人更是要被盯緊了,確保送上斷頭台的時候,還是真貨。」
所以,喬家四房的人,怕是完了!
「二皇子這是將了端木清一軍啊。」黃芪雙手遞上溫熱的毛巾。
喬藴曦仔細擦了臉,才說道:「兩人的你死我活還在後面呢,老皇帝也不是吃素的。老皇帝也是經歷了奪嫡過來的,深諳此道,對幾個皇子間的爭鬥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不需要擔心,二來,能坐上那個位置的,從來只有最後的贏家,優勝劣汰,這是生存的規則,能走到最後的,在某一方面都是厲害的,皇朝交給這樣的人繼承,老皇帝才放心。「
「合著,老皇帝還是為皇朝社稷著想了。」黃芪撇嘴。
喬藴曦捏了捏黃芪的鼻子,「不管怎樣,老皇帝的出發點是好的,所以,幾位皇子若是遵從遊戲規則,好好打排位,老皇帝還是能容忍他們的小動作,只是,若是他們開了外掛,玩嗨了,老皇帝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對於自家小姐嘴裡冒出來的「專業名詞」黃芪不是很懂,可這不影響她理解喬藴曦的意思。
「他們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也是厲害了。」
主僕倆正說著話,當歸進來了,手裡拿了封信。
喬藴曦皺眉。
只一眼,她就認出這不是顧瑾臻的信。
「小姐,這是忠勇候世子的信。」
衛南水?
衛南水一直都是與顧瑾臻聯繫,怎麼會突然寫信給她?
接過信,先是草草地瀏覽了一遍,雙眼發亮,她再仔細看了一遍。
「小姐?」
黃芪最近跟著馮嬤嬤學察言觀色。
馮嬤嬤說,這是一等丫鬟必須要學的技能之一,將來,她是要做管事娘子的,必須學會揣測主子的心思,在主子不方便表露情緒的時候,正確理解主子的心思。
她不能仗著小姐對她的信任,就為所欲為,不思長進。
所以,在看到喬藴曦的表情後,黃芪現學現用,認為小姐是遇到了高興的事。
既然是高興的事,那她就可以問。
「進展比我想像得快,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
朝堂上,因為兩位皇子狀況不斷,站隊的人馬最近都很低調,專心完成本職工作,做出了不少業績,這讓老皇帝欣慰不少。
所以說,這些人不是沒能力,是之前心思都不在自己的政務上!
老皇帝心裡不舒服了,這些人就不好過了。
原本,只要按時、順利完成的政務,老皇帝也提高了要求,下面的人疲於完成自己的業績,也沒旁的心思勾心鬥角了,除了勉強分出一分心思彼此關注外,沒有別的精力再做些什麼了。
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朝堂上的幾派相處得異常和睦,這是老皇帝很久沒看到的場面了。
更讓老皇帝舒心的是,南疆傳來捷報,鎮遠侯率領的沈家軍凱旋而歸,活捉了蠻夷的「守神」岑平元!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南疆蠻夷要割地賠款。
意味著皇朝的疆土要擴大一點,國庫要充盈一點。
意味著皇朝將會有幾十年的安穩日子。
也意味著,南疆蠻夷每年都要朝貢!
老皇帝興奮得一晚上沒睡好。
他認為自己是最像高祖皇帝的皇孫,身體裡有與生俱來的好戰基因,皇朝的版圖在他在位期間擴大,是對他能力的肯定,是對他「天子」兩個字的承認。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老皇帝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高興,吩咐下去,做好迎接的準備。
沈家軍回京,老皇帝下令迎接,這還是破天荒地第一次。
老皇帝從來就忌憚鎮遠侯和沈家軍,怎麼會在公開場合給沈家軍造勢?
反倒是利用一切機會,不遺餘力地給自己的軍隊積攢民心,只要是他的軍隊,在某處打了勝仗,哪次回京不是聲勢浩大,大小官員親自迎接。
南疆對皇朝的威脅最大,所以這個勝仗對皇朝的氣勢和影響也最大,因為一同被押回京的還有岑平元,老皇帝鐵了心地要在岑平元面前展示皇朝的國威,所以,場面一定是開國以來最聲勢浩大的。
只可惜,老皇帝一心想樹國威,卻忘記了,這次一同回京的,還有四皇子。
能在朝堂上立足的,哪個不是心眼多的?
對老皇帝一系列的舉措,這些人難免就想多了。
難道這是為了給四皇子積攢民間威望,樹立軍中威信,為四皇子的將來鋪路?
特別是,消息靈通的人,得知曹貴妃的牌子已經被撤下好多天後,大家的心思就活躍了。
其實,老皇帝去「梅園」,從來就不需要翻牌子。
心情好了,心情差了,有了興致,覺得無聊了都會到「梅園」轉轉,所以,這和牌子沒什麼關係。
可老皇帝的突然表態,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這讓二皇子和三皇子岌岌可危。
外面的事,影響不了喬藴曦。
她讓人把「梧桐閣」重新布置了一番,娟姨娘那裡,她也「好心」地讓人過去問了問,可需要添置什麼。
儘管娟姨娘本分地表示什麼都不缺,都不需要,喬藴曦還是讓人送了新衣過去,並送了一副耳環。
鳳氏期間找過喬藴曦,委婉地暗示了月姨娘的事。
喬藴曦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咬死月姨娘是顧瑾臻下令扔出去的,作為爺的女人,不能忤逆爺的意思。
鳳氏這次居然沒有為難她!
黃芪覺得其中有貓膩,依著她對鳳氏為數不多的了解,認為鳳氏肯定有後招,不過,這次黃芪沒有在喬藴曦耳邊念叨,而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幫喬藴曦,就當是練身手。
好在喬藴曦並不知道黃芪的打算,若是知道了,不知該說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就還是藝高人膽大!
鎮遠侯與沈家軍很快就回京了。
這次隨鎮遠侯與顧瑾臻回京的沈家軍是鎮遠侯名下,真正意義上的沈家軍,這是這支沈家軍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別說普通百姓了,就是朝堂上的大小官員,甚至是老皇帝,也是第一次見到沈家軍,可想而知,大家有多激動!
喬藴曦在魯老夫人的慫恿下,在喬興邦和谷靖淑的監督下,換上了京錦最近的新料子,做的最新款式的夏裝,臉上還破天荒地擦了香粉。只不過,在轎子裡她就把小臉擦得乾乾淨淨了。
鎮遠侯與沈懷灝走在隊伍最前面,中間是沈家軍,人數不多,可氣勢一看就與普通士兵不一樣。
喬藴曦隔得遠遠地,卻看得異常清楚。
嘴角不禁帶上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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