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童家。
童斌百無聊賴地躺在貴妃榻上,腦袋靠在一處高聳溫軟處,時不時地有人遞上一瓣橘子在嘴邊,張張嘴,順勢再在小手上掐一下,引來一陣嬌笑。
身體輕顫,那處高聳也跟著抖動。
腦袋枕在上面,享受地喟嘆了一聲。
「少爺,夫人今兒就要回了吧?」矯揉造作的聲音,刻意模仿的嬌媚。
童斌卻覺得很舒服,女人嘛,什麼調調都無所謂,關鍵是要在床上放得開,叫得夠銷魂。
伸手,在高聳處隨意抓了兩下,引來女子更賣力的戰慄,胸部高高抬起,很是配合。
不錯,是個懂情趣的。
童斌不甚在意地說道:「放心,等夫人回來了,我就讓她做主,把你收進我房裡。」
春嬌一喜,更熱切地貼了過去,「少爺,夫人和老爺到鄉下,已經好幾日了,您不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童斌煩躁地說道,「鄉下哪能和錦城比?吃不好,睡不好,一出門就是雞屎,吃的東西也都是清湯寡水的。再說了,夫人和老爺都在鄉下,我自然要守著這裡,生意上的事耽誤不得。」
「是,少爺說的是,少爺是做大事的。」
童斌美滋滋地點頭,「這次夫人和老爺不過是到鄉下看看春蠶,你也知道,我們和喬家的生意有多大,馬虎不得。」
見春嬌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童斌的話頓時就多了,帶著顯擺的意味,「不僅是喬家,今年我們還有別的合作夥伴,甚至還有京城那邊的,夫人和老爺自然小心了又小心。特意從別處收購了蠶卵,算算日子,差不多這幾日就要孵化了,過去看看情況,順便交代幾句。」
「少爺好本事,能談成這麼大的生意。」
童斌笑而不語。
那是送上門的生意,不需要他做什麼。
說來,也是他運氣。
不過是到茶樓喝茶,遇到兩個京城來的商人,敷衍了兩句,居然談成了這麼大筆生意,在幾個小夥伴面前狠狠嘚瑟了一回。
縱觀圈子裡的同齡人,有幾個能在他這個歲數做成這麼大筆生意?
手裡的動作不停,很快春嬌就嬌、喘連連,迷離的雙眼渴求地看著童斌。
「爺……」
童斌猥瑣一笑,翻身,壓在春嬌身上。
喬家。
薛桃又核對了一次,最後把賬本「啪」的一聲扔在地上。
「怎麼了?」喬四爺從另一堆賬本上抬頭。
「爺,這賬,妾身做不來。」薛桃抱怨地說道。
喬四爺拿起公中的賬本隨意掃了一眼,很快便現了當中的端倪,深色也凝重起來。
「爺,不是妾身小氣,娘要貼補小姑,妾身沒多餘的話。小姑是爺的親妹妹,娘和我們平日裡照拂貼補,也是應該的。可每個月近千兩的銀子,我們也吃不消。若是李家缺這些銀子,妾身給得心甘情願,可小姑拿到銀子不是買飾就是……爺,外面可是有不好的傳言。」
「什麼傳言?」喬四爺隨口問了一句。
薛桃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謠言說,小姑在外面有人。」
「謠言?」
薛桃眼神閃躲,避重就輕地說道:「爺,妾身也不是埋怨,娘要給小姑銀子,用體己的銀子給了就是,用公中的,這賬能抹平,可幾房的人要吃要喝,難不成妾身拿四房的銀子來貼補?」
以前,長房不就是這麼做的?
可她不是谷靖淑,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段時間,小姑隔三差五地回來,長久下去,就是妾身拿四房的銀子貼補,也吃不消。」
「你手裡還有多少銀子?」
薛桃一愣,說道:「還有七百兩,除去給熠哥兒留下兩百兩備用,只有不到五百兩。」
喬熠在學堂讀書,手裡肯定要備點銀子,用在和同窗的應酬上。
「先把缺口墊上,娘那裡我去說。」
薛桃點頭,「爺,你說谷靖淑是不是故意把攤子甩給我們,川北她並不是非去不可,這麼多年都在後院窩著,這次說走就走,太乾脆了。」
喬四爺冷笑,「長房是故意也罷,無心也罷,這中饋到了你手裡,他們也別想拿回去了。娘,那邊我會去打招呼,琳梓已經嫁人了,哪有從娘家扒拉銀子的道理。」
薛桃撇嘴,「只怕娘那裡……」
喬老夫人雖然心疼喬四爺,可對嫁出去的女兒更是有求必應,誰讓喬琳梓長得像老夫人年輕時的模樣。
「無妨,這個月京城的貴人來了,只要我和貴人搭上線,那點銀子我還不看在眼裡。」
見喬四爺心情不錯,薛桃大著膽子問道:「爺,王家說的這個人可靠嗎?當初和王家的協議是幫著王齊坐上會長的位置,現在,那死丫頭搶了王齊的會長,王齊還會對我們……」
喬四爺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薛桃,「王家不會,能和王家合作的,只有我,整個錦城,除了我,沒有人能給王家想要的幫助。而且,與我合作,王家也是最放心的。」
見薛桃不解,喬四爺解釋道:「我對貴人有所求,或者說,我有目的。在王家和貴人眼裡,我是帶著目的和王家合作,與貴人接觸,我有軟肋,更容易拿捏。」
「爺,生意上的事,妾身不懂,妾身只願爺能得償所願。」
所以說,薛桃是個聰明的。
喬四爺躊躇滿志地點頭,「這次,只要我能幫著貴人做事,別說熠哥兒的前程,就是三兒日後,也能成為貴不可言的人物。」
「爺?」薛桃面色一喜。
喬四爺得意地說道:「本來,我是想見著貴人後再和你說的,現在既然說到了,我就放個口風給你,貴人是宮裡的,位高權重,若是三兒能入了貴人的眼,哪怕是做妾,我們也能在蜀州橫著走。」
蜀州?
不是錦城?
薛桃隱隱激動。
宮裡的貴人。
三兒能去做妾,那就不是太監了。
皇上,她不敢想,那就只能是皇子了!
薛桃明了地看向喬四爺。
喬四爺微微點頭。
夫妻一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好了,這個就暫時說到這裡,你心裡知道就好,三兒那邊,找個嬤嬤好好學學規矩,等貴人到了,我看準時機再做安排。」
薛桃忙不迭地應下。
一直都有把喬錦雯嫁給貴人的心思,所以對她的教養十分嚴格,更是請了宮裡的教養嬤嬤調教。除了族學學的那些,私底下,她還請了西席,琴棋書畫就是和京城的世家小姐比,也是出類拔萃的。
現在有了喬四爺的話,薛桃更是卯足了勁兒地想把喬錦雯培養成貴婦。
不怪她多想,實在是喬四爺給的餅太大。
做妾。
要是喬熠借勢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能幫貴人,那三兒在貴人眼裡的分量就不一樣了,三兒肚子爭氣,生下個一男半女,側妃是跑不了了。
要是貴人謀劃得當,做了太子,甚至是皇帝,那三兒……
薛桃激動得不敢往下想。
……
錦城這邊的動靜,喬藴曦是不知道了,因為這個時候,她正坐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和顧瑾臻大眼瞪小眼。
「你要幹嘛?」要不是不想把動靜鬧大,引來喬興邦和谷靖淑擔憂,她才不會這麼和顏悅色。
「我明兒就要離開了。」
「然後呢?」
「喬家那邊,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寫信給我,交給當歸就行了,她會和我聯繫。你回去了,記得讓當歸跟著你,你的身手比衛南水好,以後你出門應酬,也把當歸帶上,她的賣身契我會讓湯圓給你。」看了喬藴曦一眼,彆扭地補充道,「日後,你想做什麼生意,可以和我合作,金胖子到底是個孩子,眼界能有多好?金家確實有些能力和背景,可在絕對權勢面前,金家只是普通百姓,上位者一句話,甚至不需要理由,就能讓金家改朝換代。既然是找合作夥伴,自然是找背景強大的。」
比如,我。
「所以呢?」
「你怎麼不戴耳環?」
啥?
話題轉得太快,喬藴曦跟不上。
「我送你的耳環,你怎麼不戴上?」
你送的?
喬藴曦確實沒想起來,無辜地呆在原地。
顧瑾臻有幾分氣惱,「你生辰的時候,我送你的那副耳環。」
哈!
那副,據說是她生辰他送的那副耳環,本就是她自己買給自己的,和對面這位有什麼關係?
「算了,我再給你送新的。你還喜歡什麼,下次我一併送給你。」
想了想,他覺得似乎不妥。
一次性把東西都送完了,下下次又送什麼?
「我明兒回京城,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顧瑾臻目光灼灼地看著喬藴曦。
喬藴曦嘆氣。
她不說點什麼,顧瑾臻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你路上小心,別為了趕路就不吃不喝,身體是本錢,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要照顧好自己。現在,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就是你不休息,也要為湯圓和年糕想想,他們不是鐵打的,一路上要照顧你,還要趕路,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折騰。然後……嗯,沒了。」
說完,乾巴巴地看著顧瑾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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