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臨雀景,本想馬上去找凌大美女落實,可是卻被她屋裡的丫環攔在了門外,説凌大美女剛剛吃了藥才睡下。不是不想去請教張嫫嫫,可是一想怕她看輕了自己,所以還是決定不去問她,只好等著去問凌大美女或王婆了。
凌大美女風寒很嚴重,連了好幾天都沒法起身,我自然不好意思再拿這點小事去麻煩她,好在,過了兩天,喜餅送到了臨雀景,我也沒聽張嫫嫫説起什麼,到放下了心。
七月初二,端親王府的二公主出嫁了,王婆從玉台寺回來以後,一直呆在端親王府,到是凌大美女強撐著身子,幫忙著張羅著婚事。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古代的婚嫁,心情自然不一樣,早上起床,就讓水香幫忙穿上了前兩天訂好的新衣,想了想,又把柳如風送的頭簪插了起來,摸著頭上那珠花滴水簪,臉又不由的紅了起來,水香捂著嘴在身後偷偷笑了笑。
公主出嫁自是不同常人,迎親的隊伍從城南排到了城北,整個京城的人都忙活了起來。等我和水香趕到城南的時候,早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到底是十多歲的孩子,水香墊著腳在人牆外左看右看,嘴裡還不時抱怨著要不是我早上打扮太慢,也不至於找不到一個好位置。
我可沒水香這愛熱鬧的心情,看了看反正也擠不進這厚厚的人牆,到自個左右看了看有什麼好玩,不想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身影。
我眯了眼睛,想了半天,覺得那身影到有點像那晚被我放血的黑衣男子。腳下不由的跟了過去。一身白色雲紗蟒袍到比那晚上顯得格外的風流,遠遠的跟著直到看到他走進一家客棧,也許是感覺到什麼,他回頭看了一下,還是那雙冷冷的眼睛,明亮而寒冷。
看他進了客棧,奇怪的感覺到一種安心,也許心裡還是希望能親眼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如今看到他平安的站在太陽底下,也放下心。
「小姐,你怎麼跑這了?」身後傳來水香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轉過頭,看到水香紅紅的小臉,不由的笑了起來,幫她攏好那微亂頭髮,拉著水香,對她説道:「走,姐姐今天請你去王爺府家吃大餐!」
進了王府,去和二公主道了喜,王婆見反正我也幫不上忙,就打發我出來。端親王府的喜酒到是挺豐富的,放在我的前世,也可是算的上了五星級水準了。拉著水香找了一桌遠離主席的酒桌,也不管旁人的眼光,自動自覺吃了起來,水香一開始還不肯和我同席,架不住我一直用美食引誘,到後面也放開了吃了起來。
吃了半飽,看到水香還和一支雞翅膀奮鬥,到覺得這生活也是生動的。隱然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抬頭看去,10米開外,柳大公子微微笑著看著我,青色蟒袍,腰束散花玉帶,頭別紫玉翡翠簪子,好一個翩翩公子哥,那雙眼睛溫柔而多情,眼裡只有這一個人,那一分鐘,心底那池湖水不再平靜了。抬起手不由的摸了摸頭上的珠花滴水簪,他的眼睛裡那灣碧水隨著我的動作變的更深了。
隨著喜婆的一句「送入洞房」,端親王府的二公主華麗的出嫁了。入夜,帶著水香坐在王婆的馬車回到了臨雀景。回到攏菊園,毛球眯著眼睛在睡覺,都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這麼能睡。
水香這小丫環不知道跑那了,推開窗戶,淡淡地菊香就這樣撲鼻而來。
「小姐!大夫人請?」轉過頭,門外站了一個小丫環。柴夫人找我?這麼晚?早前那股不安感突然湧上心頭,不及多想,忙隨著小丫環來到正屋。
我不喜歡正屋,因為感覺那太過於嚴肅,才進了正屋,堂上柴夫人,王婆,張嫫嫫和凌大美女早早的就坐在那,仿佛只等我一個人。揖福請安後,我也沒説話,只是站到了王婆的身邊,氣氛很僵,沒有人先開口説話,可是卻又在等待著一個什麼訊號。
過了半晌,才聽柴夫人説道:「王爺府家的喜餅是你訂的嗎?」這話是問我的吧。
我看了看王婆,她一臉陰沉,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我看了看張嫫嫫,輕輕點了頭,「喜餅是我訂的!」
王婆抬頭看了我一眼,那是很不滿的一眼,轉過頭只聽她對柴夫人説:「大夫人,欣欣還不太了解這府上的事,這幾天我一直在端親王府,也沒好好仔細交待過她,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事!有什麼事,也請大夫人不要責怪欣欣,是我的過失!」
我的直覺告訴我出事了,雖然一時之間沒搞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忙對柴夫人説道:「大夫人,這事不關姑媽的事,欣欣做錯了,只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多嘴!」張嫫嫫一聲怒斥,「這還論不到你説話!」
我不禁看向張嫫嫫,剛剛要開口説話,不想凌大美女一把拉住我,暗中輕輕拉了我的手一下,示意我不要再開口,只見她向柴夫人説道:「大夫人,我先帶欣欣下去!」
柴夫人輕點一頭,就這樣我被凌大美女拉出了正屋。
我一把拉住她,「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吧!」
凌大美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今天的喜餅真的是你訂的?」見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凌大美女才悠悠的説,二公主吃了你的喜餅過敏了!現在全身起了紅疹子,端親王府現在亂成一片!」
我一聽,怔在了原地,一時之間腦子裡亂成一團,這幾天發生的事就像電影一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陷害,純粹的陷害,難怪張嫫嫫不讓我在開口説話,原來她早設計好了,故意找我去訂喜歡餅,原來這是下著套讓我鑽呀。我心裡一怒,摔開凌大美女的手,轉身衝進大屋。
屋裡,張嫫嫫不知道正在和柴夫人説著什麼,屋子裡的人見我的,全都愣住了。
「欣欣?你來幹嘛,還不快下去!」王婆到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忙過我對説道。
我看了看王婆,沒和她説話,直直的走到柴夫人面前,「夫人,我有話要説!」
「欣欣,你這是幹嘛!」王婆著急的跑上前來拉著我的手,而我卻拍了拍她拉著我的手。
柴夫人沒出聲,到是張嫫嫫突然開口説道:「還有什麼好説的,做錯了事的人還有什麼理由?」
我直直的看著張嫫嫫説道:「做錯事?我有做錯什麼事嗎?」
張嫫嫫一時沒説話,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夫人,我知道端親王府出事了,如果説是我的錯,那麼該我負責的事,我一定要負責。但是,如果説有人想陷害我,那我也不是那種吃虧不敢説話的人。」
柴夫人這時才淡淡的開口説道:「二公主吃了喜餅就過敏了,而今天王府家的喜餅全是由臨雀景提供的。」
「那怎麼肯定二公主是吃了喜餅過的敏?」過敏可以由很多原因引起。
「因為那是玫瑰餡的,所有的人都知道公主天生對玫瑰過敏!而且……」柴夫人頓了一下才接著説,「臨雀景的喜餅一向只訂芙蓉或蓮子餡的!」
我一時語塞,狠狠的看了張嫫嫫一眼,心裡早把她全家問候了一遍。
張嫫嫫在一旁得意的看著我笑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大夫人,欣欣年輕不懂事,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當天去訂做喜餅的時候,是張嫫嫫讓我去訂做的,當時張嫫嫫也沒告訴我要訂什麼餡的。」
張嫫嫫突然換成一副冷冷的臉説:「是我告訴你去訂的,可是我當時已經告訴過你要訂什麼餡的了。這個時候,你難道説還想倒打一耙嗎?」
她又轉向柴夫人,「大夫人,這羅欣欣敢私自換成玫瑰餡,我看只是她一個人,估計是沒這麼大膽,看來一定是有高人所指!」我斜眼看到王婆臉色突然一變。
這個死老女人,我再次問候了她全家一遍,「大夫人,當時張嫫嫫吩咐我的時候,確實沒有和我説過,還望夫人明鑑!」
柴夫人不知道想什麼,過了半天才説:「你説張嫫嫫沒和你説過?張嫫嫫是臨雀景十多年的人,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何況還是公主出嫁,這等事更是不可以大意!」
水香,我突然想到水香,我忙不迭的對大夫人説道:「大夫人,可以把水香叫來為我做證!」
柴夫人看了看我,轉過頭對身邊的一丫環説道:「去把水香帶來!」
我看了看張嫫嫫,她一臉平靜,我心裡想,你個死老女人,一會等水香來了就讓你知道利害。
隔了半晌,前先的丫環回來了,不過我沒看到水香的身影,「稟報夫人,水香不見了!這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那!」
我如墜冷窯,原來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難怪張嫫嫫老神在在,那天晚上那兩個神秘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里,原來水香和張嫫嫫早已暗中有聯繫。可是如果她們的目的只是我,那麼也太小題大作了,那麼,她們的目的顯然不是我,而是王婆了!!
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為我做證,我又忙向柴夫人説道,「大夫人,還可以請喜慶餅店的李三來做證!」
柴夫人不再開口説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我。
張嫫嫫在一邊突然笑了,「喜慶餅店裡的人全姓王,他們從不假手請外姓的人!李三,這個人名不錯呀,不知道欣欣姑娘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如五雷轟頂,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難怪那天去了餅店,餅店裡會一個人也沒有,難怪那天水香前腳剛剛進了後屋,後腳那個叫李三的人就出現,難怪那個李三那天行色匆匆,原來這些全都是一個計。
而張嫫嫫那平時看上去沒什麼表情的臉,突然間變的陰險無比,只聽她説道,「大夫人,這個羅欣欣如此大膽,我看背後一定有人指行,不然想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可能有如此膽量,而且這次對象還是二公主,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張嫫嫫是不是想説,在欣欣背後指行的人是我呀!」轉回頭,只看到王婆一臉寒色,可是卻意外的平靜。
「姑媽!」我狠狠的盯著張嫫嫫看了一眼,她想通過我打擊王婆,她有問過我嗎?不行,我一定要保護王婆,雖然我現在看來自身難保。
「大夫人……」我轉向柴夫人。還不及開口,王婆一把拉著我,「欣欣,你累了,早點下去休息吧!」
這時凌大美女不由分説的走上前來,和一個丫環架著我就把我拉出了正屋。
見我還準備向正屋裡撞,凌大美女一改往日的溫和,厲聲對著我吼到,「你個笨蛋,你現在去了也白去,你以為就你一人就能説明什麼嗎?」
我一怔,突然全身止不住的發抖,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凌大美女輕輕嘆了一口氣,把我輕輕抱住。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6s 3.12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