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神池宮,北疆萬獸宮?
看著剛才還在小心陪著我的蘇奉荷,興沖沖地朝著宴會廳門口湊去,我一臉茫然,看向了旁邊。筆神閣 m.bishenge。com
老范雖然蹉跎半生,但以前好歹也是風光闊綽過,江湖閒聞什麼的,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
他當下也是跟我說道:「這個怎麼講呢?我們修行這行當,天下間最頂尖的道門,當推茅山、龍虎與青城,然後零散宗門眾多,但又有傳聞,說有五大神秘宗門,分別是天山神池宮、東海蓬萊島、苗疆萬毒窟、南海陷空島,以及神秘無比的北疆萬獸宮」
「我說得也不准啊」
「這五處,據說是古仙人修行之所,也是天門斷絕後,唯一與六道聯繫之處」
「當然,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言,到底算不算真,誰也不知道」
「特別是那什麼北疆萬獸宮,據說地點在那什麼西伯利亞的極北之地去,也這就前兩年,才有所傳聞」
老范搓著牙花子,不屑地說著,我聽了忍不住笑:「對呀,比起歸雲墟,這些都不過是些土雞瓦狗,對吧?」
老范下意識地點頭:「那是」
接著他陡然變色,慌忙搖頭說道:「倒也不是」
我眯著眼,盯著他,說:「老范,咱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關于歸雲墟,你難道不能跟我透露點什麼嗎?」
老范苦笑一聲,說:「不是我不肯與你透露,而是若我開口說了,就算不立刻死掉,也會短時間內,命勢陡轉,備受折磨而死——不僅如此,聽到消息的人,也會受到命運羈絆,不多時也會遭受牽連」
我嘿嘿笑了幾聲,說:「你上一次的託辭,可不是這個」
上一次老范講的,是他如果說了,就會被歸雲墟的「人」盯上,然後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定點清除。
老范聽懂了我的意思,開口說道:「差不多,一個意思。」
就在我想要趁機,再從老范口中,多撬出一些關於「歸雲墟」的信息,這時我瞧見門口那兒,有兩人,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一路走著,到了台下的主桌那邊。
我打量了一眼,瞧見左邊一人,是個黑臉壯漢,眉宇堅毅,臉上、脖子上還有數道傷疤。
身穿迷彩服的他在這婚禮宴席上,多少有些出戲。
但與他本人的氣質,卻十分相符。
另外一個,卻是個二十來歲的黃衣女子。
那妹子長得還行,勝在五官立體,頭髮如瀑,頗有點兒異域風情。
我總感覺她不像國人,反而有點阿富汗之類的中亞人種。
兩人被眾星捧月一般地迎了進來,在苗局長那一桌坐下,緊接著蘇文昌等人幫忙給同桌的一幫重要人物介紹,場面十分熱鬧。
老范也瞧了一會兒,對我說道:「老闆,你不是擅長望氣嗎——這兩人,感覺如何?」
我乾笑一聲:「真正的高手,能讓你輕易瞧出底細來?」
老范點頭,說:「懂了,敢情真的是高手來著」
兩人閒扯著,這時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虎子,卻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那個黑臉,很強,很強」
哈?
我瞧見虎子兩眼發光,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虎子說:「他,跟極惡兔,或者我很像」
懂了。
虎子雖然不是邪祟,但與邪祟妖物這一類的,天生有著某種隱秘共鳴。
基本上,一碰到這樣的,老實巴交的虎子,就仿佛被侵犯了領地的老虎一樣,立刻就開啟了「鬥爭」模式來。
而那位黑臉男子,正好在那虎子的「雷達」範圍內。
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也是一頭邪祟,又或者像虎子一樣,與邪祟有著密切聯繫的人。
就在虎子說話的時候,坐在貴賓桌的那黑臉漢子,似有所感,突然也轉過頭,朝著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那人眼神犀利,一看就是不凡之輩,並且行事桀驁,完全不會收斂任何鋒芒。
他朝著我們這邊望來,肆意打量著。
虎子毫不迴避地瞪了回去。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鋒一下,黑臉漢子冷笑一聲,偏過頭來,與旁人說話。
還朝著我們這邊指了指,似乎是在詢問我們這邊的信息。
因為角度的關係,我瞧得不是很真切,但瞧見苗副局長似乎與那黑臉漢子認識一般,在那裡幫忙解答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總感覺那位苗副局長,有點拱火的意思。
不過這事兒,也就是一個小插曲。
沒多久,客人基本到場完畢,訂婚典禮也開始了。
因為兩家都不差錢,所以請的司儀團隊非常專業,現場氣氛也烘托得很好。
甚至在儀式之前,還請了幾位二三線歌星來獻唱。
並且還有一些短視頻平台的大網紅過來撐場。
這時蘇奉荷也回到了我們這桌坐下,跟我們介紹,說這些都是柳眉的主意。
她就好這一口
花里胡哨的。
蘇奉荷說得不屑,但眉眼間,瞧見這熱鬧場景,卻多少有些羨慕。
事實上,不只是她,同桌的其他人,以及鄰桌的,瞧見這熱鬧場面,都熱烈鼓掌,沉浸其中。
這氣氛,烘托得的確不錯。
至少老范這個lsp就樂在其中,手掌都拍紅了。
接下來就是訂婚儀式的流程,長輩發言、訂婚的雙方發言,以及朋友祝福,以及一些搞氣氛的小遊戲之類的
與此同時,也開始上菜,大家共同舉杯,為這兩位訂婚男女祝福。
酒席的規格很高,山珍海味,虎子吃得不亦樂乎。
老范也是停不下筷子來。
我倒一杯茅台小酌,感覺味道醇厚,著實有些舒服
一切似乎都很不錯,但就在這時,我聽到旁邊的蘇奉荷突然開口說道:「咦?他怎麼過來了?」
我放下酒杯,抬起頭,瞧見在主桌那邊的黑臉漢子,卻是起身,徑直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一開始,我還不確定,但很快,那黑臉漢子就走到了我的跟前。
蘇奉荷激動得不行,但黑臉漢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盯著我,語氣很是生硬地問道:「你,就是巴中許秀?」
我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敵意,也沒有慣著對方。
眉頭一挑,我甚至都沒有站起來。
平靜問道:「對,怎麼?」
那人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箋來,對我說道:「生死狀,簽了吧!」
我一臉錯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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