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之後,我就被單獨隔離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來到走廊上,我瞧見林小君、何水、虎子和小萱寶,都被人給單獨帶走,分批過去詢問。
對此她們都很是迷茫,不知所措。
小萱寶甚至嚎啕大哭,鬧騰不已。
我卻十分坦然,沒有半分激動
會議室里的局面,我其實也看出來了。
從頭到尾,其實就只有京里來的趙主任一個,在針對著我。
至於其他人,似乎並不太在意。
當然,他們也沒人願意為我一個不相干的小角色,去貿然得罪趙主任的意思。
我的平靜,則在於對鋼局的信任。
在我看來,這位老哥雖然被轟出了會議室,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位仿佛彌勒佛一般,不怎麼說話的西南洪組長,應該跟鋼局關係不錯。
要不然鋼局也不會被他訓斥之後,沒有反駁地離開。
眼下的一切,或許能夠唬住某些初入江湖的小角色,但對我而言,只要把握到了事情的脈絡,還是足夠安心的。
在單獨的隔離間裡,我被人又一次的詢問。
這回審問我的,明顯是趙主任的手下,場面比在會議室里,要難堪許多倍。
對方甚至連威脅、恐嚇的手段,都用上了。
我卻十分坦然,該回答的回答,不該回答的,我直接用一個「不知道」,頂了回去。
連續換了三位,對著我各種輪番轟炸
到了後面,我直接緘默其口,一句話都懶得再說起。
整個過程,要說沒有怒火,絕對是假話。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呢。
但我自己也清楚,今天會議室里露臉的這幾位,除了那記事員之外,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無論是在官場上的級別,還是修為上的水平
我雖然在趙主任面前表現得很強硬,但說白了,那也是為了表現我自己心中無愧的一種態度。
真要公然違規鬧騰,我還是差得太遠。
且忍一下吧。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過了凌晨,審問我的人員似乎也放棄了,讓我簽了字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我一個。
房門沒有關,但走廊上,有人在執勤看守。
我沒有出去,坐了一會兒椅子,隨後找了個角落,靠牆打坐,沒多一會兒,就直接入定了去。
這一晚,一晃就過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聽到窗邊有動靜,睜開眼睛,瞧見林小君「掛」在外面,正趴在玻璃上打量著我呢。
兩人對視幾秒鐘後,林小君瞧見我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頓覺無聊,自己打開了窗戶,探頭進來問我:「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就睡著了啊?」
我聳了聳肩膀,說:「不然呢?」
林小君說:「你不擔心我,這個我理解。但其他人呢,你就一點兒都不在意?」
我說:「要是在山下小鎮的招待所,說不定我還得發發愁——這裡有這麼多的專業人員,諒那黃風怪再大膽,也不敢來這裡造次」
林小君說:「須知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我抬起頭來:「不是說你們自小習武修行不讀書嗎,聽這談吐,不像啊?」
林小君「tui」了我一口:「我們山中,也有私塾的好吧?」
瞧我完全不為所動,林小君也沒有再吊我胃口:「哎呀,你這個人,真不好玩,年紀也不大啊,就跟個死氣沉沉的老學究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接著,她把大家的情況,跟我大概說了一遍。
她們昨夜,也被帶去單獨隔離,接受問詢。
不過待遇嘛,要比我好上一些,也就是大概地詢問一下而已,並沒有三番兩次的折騰。
其中小萱寶哭鬧不停,弄得工作人員也很無奈,只有叫了何水去哄著
後來還給她們,安排了睡覺的房間。
林小君也是受了何水和小萱寶的委託,趁著林場場院這邊似乎沒有什麼人,過來看望一下我。
講到這裡,她衝著我擠眉弄眼地說:「你猜,他們審訊我的時候,我都說了些什麼?」
我閉上了眼睛:「無所謂。」
虎子「愚拙」,萱寶天真,何水心思細膩,林小君虎妞一個
我有啥好擔心的?
林小君被我這「淡然自若」的態度氣得不行,哼了一聲,說:「自生自滅吧你」
說完她一轉身,卻是不見了人影去。
我得知大家都沒事,越發放心,閉上了眼睛,這才沉沉睡去。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似乎終於有人想起了審訊室這邊,還有一個我,有人過來找我,解脫了對我的單獨看守,把我帶著去與大家匯合。
唯一的要求,是讓我不得擅自脫離營地。
我從林場辦公樓這邊往宿舍那邊走去,大概感覺得出場院的人不多。
似乎大部隊,全部都撒進了山里去
我的回返,讓隊伍里的其他人歡心雀躍,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與小萱寶笑鬧一陣,又有人過來,領著我們去食堂吃早餐。
聽這態度,似乎對我們,也沒有當做嫌疑人。
雖然不在飯點,但食堂的人還是挺多,最主要的,是有不少人都是大胃王,倒也不顯得虎子幾人的突兀。
反正虎子一頓,造了十六個大饅頭,還喝了兩大海碗豆漿。
打了個飽嗝,虎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來,湊到我耳邊,低聲對我說道:「秀哥,早晨我看到了那個壞女人,也在林場裡」
壞女人?
我愣了一下,問:「什麼壞女人?」
虎子說:「就是那個,姓劉的壞女人啊她好像受了傷,拄著拐杖」
劉穎?
聽到虎子的話語,我腦海里就仿佛有閃電掠過一樣,瞬間就將自己被針對的來龍去脈,給想清楚了。
原來如此。
我沉吟著,沒有說話。
這時馬賈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食堂,出現在我身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低聲說道:「許秀,跟我來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林小君幾個,然後我跟著馬賈離開食堂。
出了食堂,我跟著馬賈七轉八轉,來到場院靠西的邊緣,瞧見鋼局從一顆槐樹後面走出,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馬賈沒有跟著,而是在外圍戒備。
走近一些,鋼局伸手攬著我的肩膀,來到了大槐樹後面。
他先是與我道歉。
簡單兩句之後,他對我說道:「因為紀律,昨天也沒有跟你講清楚——那個趙主任,你知道是誰嗎?」
我點頭,說:「差不多猜到了——他應該就是西南局以前的老領導,劉穎老公敘州虎的拜把子兄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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