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琦的強烈反對下,左丘雪婉放棄了她的新姓氏,她的這個新姓氏只不過存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又改掉了。
這次改成的是上官。
上官雪婉,張琦認為這個名字比左丘雪婉好聽多了,而且看著也順眼一點兒。
在官場裡混,上官這名頭也比左丘雪婉吉利,討人喜歡。左丘什麼的,一聽就不像是好人。
於是上官雪婉又開始悲催的到處跑,改這改那。
公安局戶籍管理的人員看到她就頭疼,又跑來改名字了,真沒見過改名跟開玩笑似得,一個月不到,就改了兩次。無奈歸無奈,可事還是要辦的,上官雪婉跑來跑去,差點把腿跑斷後,終於再次把所有資料又全部改了一遍。
現在她是上官雪婉了。
「你媽不知道你這樣改名字嗎?她如果喊你,你也告訴她,要喊你的新姓名嗎?」
等上官雪婉把一切事情都準備妥當的時候,張琦也已經幫她弄好了新的工作。
因為不知道她喜歡做什麼,所以張琦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她放在比較磨鍊人的崗位上,先讓她慢慢提升。
上官雪婉的新工作是街道辦事處的副主任,官兒小,平日裡瑣事很多,但卻不可小覷。
因為張琦給她選擇的位置比較好,她管理的這條街道,是中山市最熱鬧的一條街道,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有商業大廈,也有暗巷私房,情況十分複雜,不僅能夠磨鍊人,而且也能讓她結識更多的人,這有利於她以後的成長。
張琦的打算是,等她先在這裡磨礪一陣,再讓楊雪出手給她掃平道路。他可清楚的知道,光是她的頂頭上司,就有三分之二被列在了楊雪的名單中,只是暫時楊雪沒有去動手罷了。
等上官雪婉把事情理順了,事情辦牢靠了,這裡再給她清路,她上位會比別人更快。
準備完了這些事,已經快到開學的時候了。
「我媽媽叫我的小名,只有生氣了才會叫我的全名。不過她現在不怎麼生氣,所以我暫時不用擔心被她發現。」上官雪婉說道,「眨著眼睛看著大家,你們明天就走嗎?」
「嗯,已經買好了火車票,東西也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出發。」齊微微回答道,她前幾天回家了一趟,發現家裡灰塵密布,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家裡竟然冷清成這樣。她也已經得知媽媽趙雅靜去京城了,之前跟她打過好幾次電話。
「真捨不得你們啊。」上官雪婉露出憂傷的表情,一旁的楊雪聽著,臉上也忍不住動容。
這一離開,至少就是半年的時間看不到大家了。如果過年的時候不回來,那可能一年都看不到了。
「雪婉姐,你可要好好照顧小雪啊,你年紀比她大,很多時候,該說的要說,有什麼情況要和我們儘快聯繫。」齊微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楊雪。
雖然楊雪看起來很是成熟的樣子,但在齊微微的眼裡,她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調皮小妹妹。
「我知道的,你們放心吧。」上官雪婉扁了扁嘴說道,自從得知楊雪現狀後,她對這個小丫頭還有點兒害怕,尤其是看到她那雙冷靜的如同能夠洞穿一切的雙眼,感覺她有點兒不像是正常的小姑娘,更像是飽經滄桑的智者。這種感覺讓上官雪婉感覺十分的不適。
張琦則開始對楊雪念叨道:「你不可以忘記每天的功課,不能因為那些事情荒廢了學業。」
「嗯,我知道。」楊雪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睛有些閃爍,言不由衷。
張琦嘆了口氣,知道她能安靜的坐在學校里已經算是燒高香了,她現在的心態,根本就不是普通學生應該有的。他猜也猜得到,她肯定會經常蹺課,整天跑到外面去。
這都還是其次,最主要的事情,還是那副靜字。
張琦臉色嚴肅的說道:「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一定要記得看那副字,可別偷懶!絕對不能偷懶,我晚上有空就會打電話監督你,聽到了嗎?」
「嗯,知道啦!」楊雪用力的點了點頭,讓張琦放心。
「你真囉嗦,這些話都說了幾百遍了,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楊曉茹在一旁吐槽道。
徐潔並沒有在這裡,她已經回家了,去家裡拿點衣服什麼的,然後就直接去學校。張琦隨行的,只有楊曉茹和齊微微。
第二天,火車站裡,楊雪和上官雪婉站在站台上,望著火車上正在放行李的張琦三人。
楊雪背著手,努力擺出嚴肅的樣子,很遠的地方,站著幾名她的下屬,正在等待著她。
她的鼻子有點兒酸酸的,但是為了保持自己的威嚴,她卻不能哭出來。
「張大哥,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你們回去吧,如果有空,我會回中山找你們玩的。」張琦在上面衝著她們揮了揮手。
上官雪婉抿著嘴唇,死死的看著張琦,似乎想把他的音容笑貌刻在心裡。而楊雪則面無表情,柳眉輕蹙的看著張琦,目光已經模糊了。
火車開動了,熟悉的身影漸漸的遠去。
「走吧,我們回去吧。」上官雪婉輕輕的拍了拍楊雪的肩膀。
楊雪反應卻非常大,使勁的掙開了她的手。
「別鬧脾氣了,火車都沒影了。」上官雪婉收回手,說道。
楊雪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站會兒。」
上官雪婉看了看她的臉頰,這才注意到她的臉頰上有一串晶瑩閃爍的淚痕,便站在旁邊,陪著她。
「好了,我們走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雪臉上的淚痕都已經被風乾,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背負雙手,朝著遠處等候的幾人走過去。
「大小姐!」那幾人看到楊雪,十分恭敬的馬上站直了腰。
「走吧。」她淡淡的說道。
……
火車上,張琦成為了目光的焦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列火車,起點站並不是中山市,而是江南市。而這幾天,正是大學開學去報道的時候,整個江南省的學子都要從坐上這列火車,前往京城讀書。
車上坐滿了學生,新生的比例很大,老生反而比較少。因為老生並沒有那麼積極去學校,在家裡玩夠了,再出發。而新生要提前去學校,亂七八糟的準備很多東西,所以都選擇這幾天坐車出發。
省狀元張琦就連在全國的知名度都不低,更別說在這些同為江南省應屆考生的人們之中了。
一看到他,那些學生們都興奮了。
「張琦!」
「琦哥!」
大家紛紛喊道。
「琦哥,你真的是去讀京影嗎?哎呀太可惜了,你要是來讀華大,咱們就是同學了!」一個考取了華大的學生十分興奮的說道。
「以琦哥的本事,要讀也是讀咱們京大啊!哪能去讀你們華大呢!」京大的新生不樂意了。
這些傢伙,還沒有入學,就已經在開始為自己的母校辯護了。
「你是京大的?嘿嘿,那咱們以後可要成為世仇了!」他們開玩笑的說道。
「世仇?你想和咱們世仇,也都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才行。咱們京大在今年的排名,已經快要壓過你們了。華大再不振作,可不要被震大給趕上了。」
幾個人聊的熱鬧,把張琦給忘道一邊去了。
張琦也沒有搭理他們,和同為中山一高的學生們聊了起來。
這其中就有上一次和他一起去京城參加藝考的女孩,大家一起鶯鶯燕燕的討論著,整個車廂都是鬧哄哄的,時不時的響起兩聲笑聲。
不過這時候,人群之中,卻響起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張琦也配讀我們京影,這種敗類,和他同學都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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