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第三輪將是門主命題,有沈逸雲親自為他的兩個孩子出題,可是賓客們在正殿裡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沈逸雲的出現。
傅一笑此時還在醫院恢復,花無意陪在他的身邊,因此只有杜自有一人作為劍宗代表參加集會。他看了看賓客的反應,只見大殿之內議論聲越來越大,於是他小聲地問了問身邊的沈戀川:「戀川,你父親呢?」
沈戀川也趕到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明明父親很早就睡下了,為何到現在已經轉天的巳時了,他還沒有入席呢?
沈戀川剛想站起身來去父親的廂房看看什麼情況,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從走廊里傳來。
侍奉門主起居的婢女從屏風後面閃身了過來,依平常的規矩她這種身份的丫頭是不允許踏入大殿的,能夠闖過門外的守衛,看樣子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婢女走到了坐在旁席上的沈玉文總管身旁,神色慌張地在他的耳旁言語了幾句。只見後者先是也吃了一驚,隨後立即用自己老練的經驗將神色控制住,不引起賓客的恐慌。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席前對賓客們說道:「啊,大家稍安勿躁,門主今晨偶感身體不適,現在還在休息之中。請賓客們先行退席,這第三場比試暫時延後舉行。」
話音未落,底下一片譁然。
眾人議論紛紛,昨日明明在會場還見到神采奕奕,生龍活虎的沈逸雲,怎麼今天早上就病到不能主持集會了?
雖然大家頗有微詞,但畢竟門主身體有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因此賓客們基本上都表示了理解,紛紛退席。
而沈戀川和沈詩芸卻看出情況不對,連忙走上前去問道:「總管,父親出什麼事了?」
沈玉文輕咳一聲,朝二人招了招手,領著二人從後面下了台,前往大殿後院。
「婢女來信,說是今晨她敲了半天門,門主房間裡都沒有反應。於是她叫來了僕人撞開門閂,發現裡面根本就沒人!」沈玉文一邊走一邊說道,
「啊?!」沈氏兄妹大驚失色,總管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的父親竟然在兵門內失蹤了?
「這……這不可能。」沈戀川想了一陣,說道。「我昨天傍晚來找過父親,那時候婢女明明說她看見父親進屋休息了,門從裡面上的閂,怎麼會……」
幾人沒過多久便來到了門主的廂房前,此時十幾名僕人已經亂了方才,在門前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看到三人到來連忙閃到兩旁,恭恭敬敬地侍立著。
沈逸雲的房門已經被撞開,如婢女所說裡面確實空無一人。沈玉文在門口把著,兄妹倆開始仔細勘察房屋裡的情況。
「床榻上還有些許餘溫,父親應該離開不久……」沈戀川見床上的被子還凌亂著,於是伸手摸了進去。「你那邊有何發現?」
「窗戶也全部從裡面反鎖住了,也就是說,這間屋子是個密室。」沈詩芸用手拽了拽窗框,說道。「父親如何能從密室憑空消失?」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的沈玉文。三人目光交流了一番,都明白了只有一種可能。
「密道!」
沈玉文連忙將房門關上,防止外面的僕人偷看,然後三人來到了房間右側的紅磚牆邊,沈玉文從右邊數了七塊磚,從下面數了十塊磚。然後將磚頭向里用力一推,磚牆中間便打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露出了密道的入口。
「我在這兒把風,你們進去看看,門主是否在裡面。」沈玉文說道。「見到他就趕緊讓他出來,賓客們都在等著呢,玩哪門子躲貓貓?!」
兄妹倆於是點燃了屋內的燭台,端著它一前一後進了密道,開始逐個密室地進行尋找。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將整個密道翻來覆去找了幾遍,甚至每間密室能藏人的地方都已經翻了個底兒朝天,都沒有找到門主的蹤跡。
兩人心裡越發的發慌,連忙原路跑了回去,向沈玉文稟報。
「沒有?!難道是從其他出口跑出去了嗎?」冷靜如沈玉文心裡也打起了鼓,說道。「集會正到關鍵時刻,他一個門主不來主持大局,竟然還玩起了失蹤,簡直胡鬧!」
沈玉文的輩分是門主的叔叔輩,全兵門也就只有他敢在門主的兩個孩子面前這麼數落他。
「總管,您說會不會父親是被別人擄走的呢?」沈戀川心裡覺得不對勁,以他對父親性格的了解,他不會是這種分不清主次的人,怎麼會在賓客齊聚等他的時候自己玩起了失蹤呢?
「擄走?」沈玉文想了想,說道:「知道這些密道入口的人有幾個?咱們三人,加上門主,還有燕大俠和沈明華。你覺得這幾個人裡面,誰能幹出擄走門主的事?」
沈戀川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其實知道密道入口的還有傅一笑,不過他就更加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沈詩芸卻微微一笑,心裡有了主意,說道:「呵呵,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啥了?」沈玉文問道。
「這就是題目啊!」
「題目?!」沈玉文不解道。
「父親故意瞞著所有人消失,這正是父親在第三輪給我們出的命題啊!誰先找到他,誰就是勝出者!」
沈戀川和沈玉文相視一眼,竟然覺得沈詩芸說得還真有一些道理。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門主要一個人獨自從密道離開房間,沒有告訴所有人自己的去向,恐怕是怕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向二人報告從而破壞命題。
「詩芸說的有些道理,既然現在我們找不到門主,那便姑且就當找門主是第三輪的題目吧。我一會兒便回去向賓客們發布消息,你們兩人現在就可以開始尋找門主了,為了保證公平,你們只能自己一人去尋找,不能派弟子們幫忙。至於真正搜尋門主的工作,我會派門內守衛去做的。」
沈詩芸還沒來得及聽他說完,就等不急先行一步跑了出去。在她的腦子裡已經想好了很多父親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趕在哥哥之前找到他,將門主的繼承權收入囊中。
而沈戀川卻呆在原地,緊皺雙眉,心中好像在想些什麼。
「戀川,你為何不動身去找呢?」沈玉文問道。
「我,我總覺得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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