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少年 第14章 相逢意氣為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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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郡。

    六月初夏，日頭早早的升了起來，清晨還是很涼快的！

    四人牽著馬，走在路上！

    「你給他留了信件了吧！」田有酒看著呂甲唯！

    段鞘風湊前來：說說，寫啥了，沒寫他的嘴為啥腫得吧！？

    呂甲唯看了眼二人沒有說話，走向了一個包子鋪！

    「嘿、嘿、這會開始正經了！昨天不知道誰拉著人家女子的手，非要給人家講道理，勸人家從良的！」段鞘風嘟囔著！

    田有酒和高嘯天看著呂甲唯想笑，又憋著不能笑！呂甲唯滿臉通紅！

    四人吃了點飯食，買了些東西，走向城門！來到了不遠處河邊的一處空地！

    卸下各自武器，修煉起來！一人練刀，兩人打坐，一人練槍！高嘯天的那杆長槍如今已經到了呂甲唯手裡！呂甲唯說高嘯天用著太浪費了！

    太陽慢慢的升了起來！鳥兒也出來覓食了！街上人來人往，漸漸熱鬧起來！

    「哎喲，這頭真疼啊！」姜志成揉了揉眼，坐了起來！看了眼周圍！準備起身，忽然反應過來。

    唉，怎麼就自己了！人呢？

    隨即站了起來，踹了姜武一腳！姜武吧唧吧唧嘴，翻了個身！

    姜志成起身看到自己胸前的一張紙掉了下去！趕忙撿起來！

    「志成兄，見信如晤：

    我等四人，蒙志成兄盛邀，昨晚與君共飲，徹夜暢談，實乃我等四人之幸。更是與君，一見如故！只恨遇君太晚，不能時時交心！實為人生一大憾事！本想多叨擾志成兄幾日，奈何四人皆有事宜，不得已早日動身！實乃愧對志成兄盛情款待。然兄四人，未與君拜別，更是無顏面對君！我等四人，皆是不忍離別，尤怕分別之餘，心中難過，所留下書信，志成兄切勿怪罪！ 銀錢二百兩，為我等四人買馬之錢。兄弟四人，銀錢實乃有限，酒宴便厚顏蹭與志成兄了！ 萬望君不吝收下！唯願君萬事順遂 切勿牽掛。呂甲唯字！

    兄弟，我好酒，用你的名義，打了幾壺酒！不白喝你的，等我從京城歸來，給你帶這天下最好的酒！江湖兒女，不用牽掛！一切皆在心中！署名是田有酒！

    以後嘴別那麼硬，喝不下就喝不下，非說自己言而有信，看，把嘴都打腫了吧！我是你段哥！別的不說，謝謝你的馬！以後帶你去看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志成兄，我乃嘯天，昨日實在不勝酒力！日後若有機會，定然與君一較高下！今日之事，嘯天定會銘記於心！

    功成歸來日，我等四人，再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

    姜志成拿著信，看著地上的二百兩銀子！

    心情低落，有些憂傷。自己喜歡江湖。也遇見過很多的江湖人士，也都請他們吃過飯，基本都是有求於自己，又或者說些場面話！從來沒有一場酒喝的像昨夜那麼盡興！從來都是自己贈別人銀錢，這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留銀子！江湖不就是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嗎？

    「這他娘的才是小爺心中的江湖！」姜志成嘟囔道！

    「起來，起來！快去給小爺牽馬！」姜志成踢醒了旁邊的姜武！

    姜武揉了揉眼，看了眼姜志成！「少爺，你這嘴怎麼了？？」姜武驚慌問道！

    姜志成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由得放聲大笑道：快去準備馬，把小爺的照夜玉獅子牽出來。再準備些肉食，去府里拿點好酒，這酒，配不上我那幾個落魄兄弟！咱們去送他們一程！

    這才是江湖啊！不為自己是驚雷堂的少堂主就對自己唯唯諾諾！就是這嘴，有些疼，自己下手挺狠啊！以後不能喝那麼多了！

    姜武聞聲，急忙跑了出去！

    幽州燕郡，西萬鎮！

    段二郎此時像往常一樣，去了趟道觀，轉了一圈，和老道士打了會屁！轉身向著鎮子走去！

    鎮子的另一頭的外邊，一老一少正蹲著！

    「這樣行嗎？」一名少女嘟囔著嘴！

    老者接話道：沒問題，我觀察好幾天了，這小子每天都是，早上一趟，晚上一趟！來了，來了，快準備！

    少女聽聞，跪坐在路邊，面前擺了一張紙！老者站在旁邊！

    段盡會走著走著發現臉前有一個少女跪著！急忙走上前！

    「嗯，哦！」段盡會看著眼前的紙，不住的點頭！

    老者笑眯眯的看著段盡會：怎麼樣？小哥？

    「沒看懂，我不識字！」段盡會看向老者！

    少女低著頭，腮幫子抖動著！

    老者陰沉著臉說道：她賣身。十兩銀子！怎麼樣，要不要！買回去當個丫鬟也好啊！

    段盡會上前捏了捏少女的手臂，肩膀！吧唧吧唧嘴！

    「你多少錢啊？」突然轉頭看向老者！老者一臉的懵！少女也有些懵！

    「我、、我？？？」老者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對啊，她太瘦，幹不了活！你這體格不錯，肯定能拉的動磨，買回家正好幫我爹幹活！」段盡會此時想的是，要不要和爹娘商量一下，把老頭買回去，打下手釀酒！省的爹自己一個人干不過來！

    「拉磨？？」老者氣的鬍鬚抖動！「少女不知是想笑還是憤怒，低著頭，連帶著肩膀都在抖動！」

    「算了算了，你比小爺都胖，肯定比我能吃！還是用牲口吧！你沒有牲口實惠！」說罷瞅了瞅遠處，扭頭返回了鎮子！越走越遠！留下二人在風中有些凌亂！

    「師傅，你說的啊，門規規定，事不過三！你只有一次機會了！拉磨，哈哈哈哈！」少女捧腹大笑著！

    老者的臉變成被霜打了的茄子了！雙眼盯著段二郎！腮幫子不停的抖動著！

    琅琊郡外，四人正騎馬溜達著！呂甲唯在馬背上翻看著一本書！

    田有酒如今也邁入了溶血境了，血氣翻湧，閉著雙眼，不知在想什麼！

    段鞘風則是打著哈欠，雙眼眯著，估計要睡著了！

    「走吧！」高嘯天看了看三人，突然大喝一聲！

    三人被嚇了一個激靈！同時看向高嘯天！

    高嘯天心虛的看著三人：怎麼了？我說走吧！沒問題啊！

    段鞘風笑著說：你在一驚一乍，小心老呂拿槍扎你屁股，這孫子盯著你的屁股看了半天了！

    高嘯天提了提臀！呂甲唯一臉嫌棄的看向段鞘風：有辱斯文！

    田有酒突然問道：咱們還有多少銀錢啊！呂甲唯頭也沒回：二百！你要是省的點吃，肯定是夠了，要是頓頓喝酒，吃肉，說不得剛出徐州，咱們就得想辦法賺錢了！

    幾人正說著話！高嘯天突然一指前方：有人，還不少！得有十多人！

    四人看向前方！站著一堆人，手持兵器！其中赫然有溫緩，溫五！

    隨即四人拉住韁繩，沒有動！段鞘風眯著眼咧著嘴：這是昨天那兩個孫子來找茬來了！

    「怎麼辦？」呂甲唯放起了書，把長槍扔給了高曉天！自己則是拿了一根木棍！

    高嘯天差異的說道：他們應該不敢截殺咱們吧？不怕律法嗎？

    段鞘風嗤笑著回答：人家也沒說要殺我們啊，讓你跪下磕頭你願意嗎？呂秀才那句話說的對，在人家眼裡，壓根沒拿我們當過人！

    呂甲唯眼神中，充滿著怒火！

    田有酒看著前方沉思道：等下你們跟緊我，護住自己！全力衝出去，沖的時候，能動手就動手，不要留手，要不然都得死！然後上山，棄馬往林子裡跑！我倆拖住，你倆先跑。只有他們分散開來，咱們才有機會！不然的話，被圍住了，只能等死！

    說罷四人皆是提了一口氣！田有酒和段鞘風抽出了武器！

    不遠處的溫緩和溫五幾人盯著前方，另外一人手持雙戟！

    「胡師兄，他們來了！驚雷堂的姜志成沒有跟著！天賜良機！」溫五眼露凶光的指著前方！

    此人正是泰安郡，星宿宮的胡慶！

    胡慶聽聞眯起雙眼看著前方！霎時，雙目一緊！看向田有酒和段鞘風二人手中的武器！又來回掃了掃二人的身形！！

    「呼，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胡慶喃喃的吐出了幾個字！

    溫緩嗤笑道：看樣子他們不願束手就擒啊！

    「準備了。」田有酒沉聲提氣！抽出彎刀！

    三人皆是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沖！」一人一馬手提彎刀，率先沖向幾人！

    三人隨後跟上！

    四騎瞬息之間便到了對方眼前！

    「裂風。」田有酒猛的揮刀向前，平地起風，刀光閃過。斬向那看不見的風，瞬間風起，化作刀氣卷向眾人。

    眾人吃了一驚，慌忙提起武器抵擋。胡慶和溫緩擋下了幾道刮過來的刀芒！

    正欲還擊！措不及防的一輪大日，在眾人頭頂炸開，化作刀氣從頭頂直斬眾人！刀氣更盛。與剛才的風，猛烈的向著眾人斬去！霎時間有三人被刀氣砍傷！

    胡慶和溫緩心中一驚，急忙幫著眾人抵擋！

    胡慶感覺危機襲來，側身單手提戟！一柄彎刀，帶著長長的刀氣出現在視野里，照著頸部砍來！

    「鐺。」胡慶一戟擋下，向後退了幾步，另一隻手提戟，元氣包裹著短戟劈向持刀之人！

    嗤啦一聲，田有酒左手，鮮血橫流！馬已經從胡慶身邊越過，田有酒回頭一刀！風化作刀氣，斬向眾人！

    段鞘風手持長劍跟在身後！半身元氣，匯於長劍，斬向溫五！溫緩慌忙提劍抵擋，可還是慢了一步，溫五肩部被劍氣割開一個口子，深可見骨！段鞘風又是一劍，斬向溫緩的手下！此人正抵擋著田有酒的刀風，猝不及防，被一劍梟首！

    呂甲唯和高嘯天則是趁著對方抵抗刀氣的時候，一人殺掉了一個手下！

    四人策馬，穿人而過！奔向前方山腳！

    餘下眾人一臉的驚悚！不可思議！

    胡慶更是一臉的憤怒的望向溫緩：溫兄，你不是說，就是幾個江湖武人嗎？？這是武人？？這分明是武技！尤其第二式，毫無防備，若不是反應夠快，此時恐怕我也受傷了！

    溫緩更是一臉鐵青：胡兄，我也不知為何此人會有武技！所有損傷，我溫家全部承擔！

    二人看著一地狼籍！十多人，死傷過半！就連溫五也被一劍斬傷，若不是自己救援及時，恐怕早已重傷！

    幾人皆以為四人是江湖武人，根本沒有防備！直到近前，田有酒接連兩刀！眾人頓時慌了手腳！才讓四人有了逃命的機會！

    十多人，溫緩的兩名手下都已被殺！一人被一槍貫胸，另一人被梟首！弟弟也受了傷！張瀟此時衣著有些凌亂！手臂被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沒什麼大礙！

    胡慶的幾名手下，一人被長棍擊中頭部，當場死亡。一人被大日炸裂的刀氣透體而亡。兩人被刀風劃傷！鮮血直流！

    胡慶鐵青著臉咬牙說道：把屍體拖到一旁！受傷之人留下看守。溫兄咱們追！定要將幾人千刀萬剮！

    大崇有一條律法，江湖尋仇，可報備狩虎衛！由狩虎衛備案，監督！

    可一般情況，沒人報狩虎衛，江湖中人覺得丟人！後來官府對於江湖廝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有鐵律，一旦有江湖人士襲殺無辜百姓，官府必須出面！傳令當地宗門徹查此事，一般情況，當地宗門都是在狩虎衛到來之前，把事處理完。

    自己的人，該殺殺。外人，該抓抓。然後遞交文書！交由狩虎衛處理！

    如果宗門沒處理完，等狩虎衛到來接手，那就是徹查此人，百姓死一人，殺人者，師徒三代皆梟首！三倍奉還！在由專人執其頭顱傳信一洲宗門！朝廷的意思很明確，江湖中人，在江湖上，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不要打擾百姓的正常生活！

    可是仍然有這種事發生，總有殺了人毀屍滅跡的、總有不殺人傷人的！這種人一般是無牽無掛的江湖散人！總覺得自己不會被抓！正兒八經的江湖門派，宗門，反而很少發生這種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百姓也不敢爭執，畢竟自己在這生活啊！！官府也是民不告官不究！

    胡慶和溫緩二人領頭，張瀟和另一人跟著！四人騎馬朝著田有酒四人的方向緊追而去！

    「少爺。都這個時辰了！他們肯定都走了很遠了！」姜武嘟囔著！

    姜志成一聽，眉頭一皺開口怒罵道：那也個給小爺追，這麼遠，來送他們一程，才是江湖義氣！若不是你昨天喝的動都動不了，小爺我至於連他們走了都不知道嗎？

    說罷用力的夾了下座下的照夜玉獅子！馬兒像收到指令，瞬間加速，疾馳而去！

    姜武等人見狀，連忙策馬追去！

    此時四人已經策馬到了山腳！田有酒臉色發白，左臂被戟劃開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右手手臂也裂開幾個小口子！往外滲著血！

    「順著山路上！野狗砍樹！」說罷抽刀，砍向了旁邊的樹木！段鞘風一聽也抽出了劍，揮砍這兩旁的樹木！

    高嘯天跟呂甲唯二人御馬迎著山道小跑起來！！

    此時胡慶溫緩四人也追到了山腳下！卻被倒地的樹木擋住了去路！

    溫緩看了眼前方，一臉怨恨問道：怎麼辦？他們把樹砍了！

    胡慶下馬看了看前方回答著：繞過去，慢就慢一點，沒什麼事！地面有血跡。對方吃了我一戟，絕對受了傷！繞過去，順著血跡追！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此時四人眼前已經到了山腰！田有酒翻身下馬：棄馬，入山林！

    三人一聽翻身下馬！四人解開韁繩，朝著馬屁股抽了一下，馬兒調轉馬頭，朝著山下奔去！四人轉身鑽入山林！

    行了片刻之後，呂甲唯說道：找地方歇息一下吧！順便止血上藥！一直流血，對方肯定順著血跡追尋！

    四人找了快大石頭，歇息著！

    高嘯天從包袱里拿出了藥，撕開田有酒的衣服！一道傷痕出現在胳膊上！深可見骨！這還是胡慶往後退了一步，否則，這一戟，恐怕連骨頭都得打斷！

    高嘯天在一旁上著藥。田有酒開口道：姓溫那傢伙肯定比我厲害，估摸著到了合一境了！另外一個使戟的，剛才交手的時候，我感覺他比姓溫的還要厲害些！我全力一刀，對方僅僅是退了一步！而且還是分心替別人抵擋刀氣的時候！說不定已經合一圓滿，快要邁向千幻了！剩下幾人，到是不足為據！

    段鞘風拿著手裡的劍，正在削這幾節木頭。旁邊放了幾個簡單的小木刺。

    此時聽到田有酒的話，頭也沒抬：我渾身元氣，還剩三成！

    「我體內元氣還有五成！」

    「我也差不多，比他倆好點，我氣息恢復的快些！」

    呂甲唯和高嘯天說著自己的情況！呂甲唯走武夫的路子，氣息恢復的快些！

    田有酒遲疑片刻，抬頭看著三人說道：我體內氣機，剛才那兩刀已經用盡，尤其是最後一刀，氣機沒多少，我沸騰氣血而出的！就連右臂也崩開了口子！此時氣機回復不到一成！

    「野狗，發揮咱們的長處吧！你下木刺，我帶著他倆下尖刺！還記著老道長說的嗎？打不過怎麼辦？」田有酒看著段鞘風！

    段鞘風咧著嘴說：記著啊！打不過，要不跑，要不被打死。

    此時段鞘風的眼神陰狠。猶如禿鷲盯上了獵物一般！

    田有酒起身坐著忽然想到了什麼！與三人叮囑了一些事情！！

    隨後四人分成兩組，布置陷阱！

    此時胡慶，溫緩四人繞路追了上來！

    「胡兄，他們棄馬了！」溫緩看著跑過去的四匹馬，雙目精光閃過！

    胡慶聽聞：順著血跡追，他們棄馬，走不快，一定是入了山林！

    四人騎馬順著血跡直追！

    此時驚雷堂的眾人也到了剛才打鬥的地方！

    「少爺，這裡剛才發生過打鬥，而且有人受了重傷！」姜武看著地面的血跡！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有人」這是另一名扈從指著路邊的樹林！

    姜志成皺著眉頭開口：過去看看！

    隨後幾人下馬走向樹林！

    溫五看著走來幾人，心中一驚！

    「姜志成，莫不成你要趁人之危？」溫五看著姜志成先聲奪人！

    姜志成看了一眼溫五和其他兩人，沒有搭理對方！轉頭看向地上的四具屍體！眉目驟然擰在一起！

    姜武上前查看完，滿面怒氣的說道：少主，一人被刀斬殺，一人被劍梟首，一人被擊中頭頂，一人被長槍慣胸而亡！看傷口，像是他們的武器！定然是溫緩帶人截殺！

    姜志成右臂被護臂和鐵爪包裹著，元氣探出，上前一把捏住了溫五的喉嚨！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說我現在扣碎你的喉嚨！」姜志成滿面怒氣的盯著溫五！內心卻是自責不已！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溫緩會派人截殺啊！昨天要不是自己和溫緩起了矛盾，也不至於讓幾人牽扯進來！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若不是自己昨天嘴硬，硬要和幾人拼酒，幾人現在早就走了，也不至於如此啊！！都怪自己！

    有些人，其實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仍然很內疚，自責，願意站出來！

    而有些人，明明就是他做的，卻一再推諉，毫無悔意！不願承擔！

    有些事，有些人。我們不理解，但是不妨礙我們敬重，佩服！

    有些事，有些人。我們卻是不會、不能去理解，更加不會、不能贊同！

    溫五感受這寒鐵爪的溫度，渾身直顫抖！

    「昨，昨天我們和星宿宮的胡師兄匯合，今天原本想著去，去收購貨物的！半路碰見了他們！，是他們，對，是他們率先騎馬衝殺的啊！才導致我們死了這麼多人的啊！」溫五大叫道！

    姜志成一臉鐵青的看著對方：他們往哪邊去了？都有誰？

    溫五道：往山腳去了，他們四人，我哥和胡師兄帶人追過去了！

    姜武一臉鄭重的勸道：少爺，咱們趕快追吧！慢了他們萬一有危險！

    姜志成鬆開鐵爪，沉聲吩咐著：你們幾人留下看著他們！一人族裡報信。姜武，你和我追！

    一名扈從調轉馬頭，奔向琅琊郡！隨後幾人抽刀盯著受傷的幾人！

    姜志成騎著照夜玉獅子，速度比平常快了許多，奔著山腳追去！

    姜武馬鞭不停的抽著，跟在後邊！被拉下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