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強行敲定了與楊志之間的比武,也不給楊志拒絕的機會,直接縱馬絕塵而去,直奔щww..lā
他要去樊樓買些菜飯回家,親自跟老婆共進一頓真正的燭光晚餐,上一次的燭光晚餐是白欽「替他」搞的,想起這個來他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來到樊樓門外,只見門楣上的牌匾已經更換過了,上書「白樊樓」三個燙金大字,嗯,韋賢妃還真是說話算話,可以評給她一個「重合同守信用」企業了。
進了樊樓,樊樓的夥計們呼啦啦上前見禮,態度異常恭謹親切,再沒有了從前那種敢怒而不敢言的神態,顯然已經得到了上面的通知。
牌匾都換了,夥計們如何能不知道?白董前來視察工作,必須微笑周到。
大韋國舅親自出來迎接,吩咐大廚揀最好的素食材烹製,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然後請白勝上三樓用茶等候。..
白勝上到二樓,卻看見了二樓的一張八仙桌旁邊坐了幾個熟人,不禁大吃一驚。
這幾個人裡面赫然有武松、李俊、張順和李逵在內!
如果只是這四個人還不足以讓他大吃一驚,最讓他吃驚的是居中而坐的兩人。
正中坐著的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鬚髮雖白而皮膚紅潤,這老人他見過一面,正是御拳館的館主,人稱金刀無敵鐵臂膀的周侗!看見白勝上來,周侗竟然衝著白勝點了點頭。
而在周侗身邊身側的一位身材甚高,就是坐在那裡也比旁人高出半頭,此人年約四十五十之間,生得相貌堂堂,炯炯的目光正看向自己。這人也是認識的,乃是河北三絕,玉麒麟盧俊義!
此外在桌子末位背向己方坐著一人,卻是看不見模樣長相,只覺得十分腰細膀闊,帶一頂木瓜心
攢頂頭巾,耳前鬢畔還簪著一朵花,腦後別了一對金環,腰間斜插一柄摺扇,腳下踩著一雙土黃皮油膀夾靴。
只看這裝扮就能確定此人絕不是剛剛釋放出去的戴宗。
雖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是武松等四人卻沒有任何發作的意思,都把目光看向了周侗和盧俊義。
而那背對樓梯口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同桌人的異樣,也把頭轉過來看,只見他二十四五年紀,三牙掩口細髯,一張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穿一領銀絲紗團領白衫,系一條蜘蛛斑紅線壓腰,護項一枚香羅手帕,正是浪子燕青!
白勝對周侗是有看法的,之前御拳館發生了那麼多大事,老先生都不露個面出來,此時居然跟武松這幫人坐在了一起,還有點正事麼?
如果只有武松也還罷了,李逵算個什麼東西?跟這樣的人一桌吃飯,還能叫關中大俠麼?
他很想無視這桌人直接上樓,只不過周侗既然主動跟自己點頭了,再怠慢他就有些不妥,於是抱拳道:「御拳館第四代弟子白勝,參見館主!」
沒等周侗說話,盧俊義卻先開了口,責問道:「原來你就是白勝,既然你也知道你是第四代弟子,如何可以對本門祖師如此輕慢?」
盧俊義對白勝的意見老大了。
盧俊義有個習慣,周侗是他的恩師,每年過完上元節,正月十六子時準時動身,快馬加鞭從河北大名府來到汴京給恩師拜年,不管周侗在不在御拳館,反正正月十六這天傍晚他是一定要趕到京城的。
而周侗雖然平時不露面,但是在正月十六這一天裡總是要照顧愛徒的情緒的,所以周侗每個正月十六都會回到御拳館來等徒弟上門。
這一次師徒二人腳前腳後回到了御拳館,卻聽說了關於白勝的種種事跡,尤其是在趙楷給周侗拜年時提及白勝的功力已經到了御拳館第二的地步。
聽了趙楷的描述,周侗也還罷了,盧俊義卻感到很不是滋味,人們對他盧俊義有個評價,叫做「拳槍棒天下無對」,且不說棒和槍,只說這拳,白勝只憑一套小紅拳就能問鼎御拳館第二麼?
他是既不信也不忿,若不是師父喊他到樊樓吃飯,他都想留在御拳館等白勝了。
除了不信和不忿,同時他對白勝也有著不好的看法,因為他問過曹正,知道白勝過年期間根本沒有來過御拳館,這是什麼態度?
每個御拳館的弟子過年後都要備一份禮物送給祖師爺周侗,唯獨白勝沒有表示。如此不敬師長的弟子,人品能好到哪裡去?
就是做了八十萬禁軍教頭的三師弟林沖也不敢這樣怠慢師門。還有在登州做了兵馬都監的四師弟孫立,若非公務在身不能擅離職守,就必須來給師父拜年。
當然,他此番回來第一時間裡沒看見林沖,對林沖也是不滿的,但是當曹正告訴他林沖已經被刺配滄州了,這才諒解了林沖。
他對白勝本來就一肚子意見,此刻見白勝僅僅是以抱拳為禮對待他恩師,他當然要予以質問。
不想白勝卻絲毫不給他面子,說道:「盧員外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白勝雖然不是什麼人物,可就是見了皇帝我也只是這樣行禮,如何可以認定我是怠慢館主?」
盧俊義沒想到白勝居然認識自己,稍稍一驚,猜想他大概是從館內弟子那裡詢問過自己的形貌,眼見他說的振振有詞,不禁更加恚怒,挑理道:
「就算你在行禮上過得去,可是為何不稱祖師而稱館主?這是御拳館一個四代弟子的本分麼?」
在他看來,白勝不僅應該尊稱周侗為祖師,更應該喊他一聲盧師祖才符合輩分,因為他是第二代弟子的老大。
白勝卻似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笑道:「這話說得在理,可是我很想知道,御拳館裡哪一個人曾經收了我為徒弟了?只要你能找出這麼一個人來,我就叫你一聲盧師爺,然後再大禮參拜周祖師也不遲。」
這句話就把盧俊義給問住了,他還真沒在意是哪個第三代弟子教的白勝,曹正麼?還是鄭肅、韋賢達、孫仲臣、王芳亮以及白晟他們幾個?
所以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樣跟白勝理論下去,一張臉就有些發熱。
周侗見狀,就擺了擺手,示意盧俊義暫時閉嘴,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朽不過是閒雲野鶴,白提舉就稱呼老朽為館主又有何妨,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不稱呼白勝為白先鋒而是稱呼白提舉,自是因為白勝的太醫局提舉這個官職分量更重,這話的另外一層意思是說,人家白勝是官,我們師徒卻是民,民不與官斗,你盧俊義斗個什麼勁?
白勝心說這老頭厲害啊,趙佶昨天才封了我這個太醫局的官,今晚他就叫出來了。
卻聽周侗續道:「這樊樓都改成白樊樓了,白提舉身為主人必定是忙的,老朽就不耽誤你發財了。」
白勝聽得出來,周侗看似說話低調,其實是已經對自己不滿了,心說不滿就不滿吧,反正找你學拳你也不會教。
就笑了笑,轉身當先上樓。
韋國舅搶先推開了樓上一個單間,請白勝坐了,沏茶的同時說道:「周館主怎麼跟他們坐一塊去了?那武松著實沒點眼色,結交的也都不像好人,若非看在柴進的面子上,我才不會讓他進門。白公子,要不要我把二樓那幫人攆了?」
白勝笑而搖頭,「只要他們結賬,就不要趕嘛,咱們開店是掙錢的,不是鬥氣的。」
他表面上雲淡風輕,耳中卻聽得二樓盧俊義說道:「師父,你對這廝太客氣了。」
武松也說道:「盧員外莫要小瞧這白勝,他的武功很邪門,我會的少林功夫他都會。若不是周老前輩路過救了我們兄弟幾個,我們現在還躺在客棧里動彈不得呢。」
白勝心說原來他們都住在京城的某家客棧里,那麼宋江哪裡去了?按照樊瑞所說,是黃巾力士把武松和宋江弄走的,現在看來事實未必如此。
卻聽武松繼續說道:「幾位兄弟,咱們一起敬周老前輩一杯,以謝周老前輩的救命之恩。」
只聽周侗說道:「客氣話就免了,我周侗與少林素有淵源,我師父譚公就是少林俗家弟子,與你相遇也是有緣,回頭我指點你兩路功夫,以你的資質天賦,練好了當不至於再次被人打成這樣。」
周侗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是說你會什麼功夫白勝就會什麼功夫麼?那麼好,我教給你兩路白勝不會的武功,以後就不會被白勝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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