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夜,繁華霓虹的街道上依然是車水馬龍,不少商業區的高樓大廈還亮著燈光,這麼晚了居然還在加班。
不只是京城,全國各地的大公司,不管是總裁辦還是證劵投資行,所有人都焦灼的忙碌著,雖然華夏是深夜,可是美國卻是股票開盤的時間,這些在深夜裡忙碌的人,也都觀察著美國股市。
「叮鈴鈴。」
總裁的辦公電話響了,急忙接聽。
「老闆,美國公司的股票回升了。」
雖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可老闆並不激動,他沉聲問道:「留在外的股份有多少?」
「20,具體數據要核查才知道。」
「盯緊點。」
掛了電話,看著一片翠綠中飄出一抹紅色,而哪正是自己公司的股票,老闆心力憔悴,「李樂天啊,你真狠哪?」
……
靈堂之中,李樂天到時很輕鬆,杜馬波與錢恆澤都聚在身邊,樂天指點江山的說道:
「你看,他們這些公司的股價很低,在金融風暴時期,每個散戶都清倉了,我這個時候收購,把股價炒高,等封盤收支的時候,咱們就賺大了。」
「這麼有意思嗎?」錢恆澤茫然的問道。
「是啊,有人賣股票是為了升值,而我是為了貶值,股票貶的越低,我收購的就越多,當我手中股份有決策權的時候,我就能掌管這些公司的命運。」
「我以前也沒見你炒股啊,什麼時候學的?」錢恆澤問。
「前幾天跟遊戲王學的,還是初學者,但駕馭這些是駕輕就熟。」樂天很自信的回應。
「看來,抽空我也要好好學學。」
可就在這時,張雲芳打來電話,樂天剛接通就聽見張雲芳說道:
「資金流出太大,已經空倉了。」
樂天沉思著說道:「現在要做的就是翻來覆去的炒,把剛剛回升的股票拋出去一些套現。」
「好吧。」
掛了電話,樂天點燃一根煙,還沒等他抽幾口,股市中剛剛回升的股價出現鋸齒狀下落的局勢,市面上再次出現大批拋售的股票。
樂天嘴角一撇,電話又響了,看了一眼,是大老闆打來的,樂天根本不理會,任憑電話一個勁的響。
「看,現在就沉不住氣了。」樂天掐滅菸頭,繼續盯著股市,沒多久,這些被拋售的股票都被收購了,正好也阻止了下跌的局勢。
樂天說道:「在美國有七八個投資行一起炒作,一家公司收購再拋,轉手另一家公司,一共轉7~8次股價也回升不少,不過操作起來要小心,如果讓證劵交易所發現了,這可是違法炒作。」
「這麼多道道。」
「這還是少的呢,主要是公司預留的周轉資金等問題。」樂天說道:「金融風暴剛剛開始的時候,股市就是一個無底深淵,有多少錢都得被砸進去,國內那些大老闆不知道內情,風暴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使勁砸錢,結果一天就蒸發了幾百億,要是我就暗度陳倉,你看著這多好。」
……
王國強的辦公室內,面前的顯示器是美國股票行情,他無力的揉揉眼睛,美國股市突然颳起一陣風暴,他的公司一夜之間蒸發幾十個億,導致周轉困難,如果再沒有起色,恐怕再過幾天,和銀行的合作到期後,泡沫經濟就會崩潰,到時候恐怕將會是一場災難。
不過還好,李樂天說到做到,在他的運作下,王氏集團的股票在回升,只是王國強還有些不甘心。
他回來就召開了家族內部的股東大會,可得來的結果都是,允許李樂天的收購,畢竟現在這種時候,只有李樂天能解決危機,但這也讓王國強更加無力。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劉文靜打來的,接通問道:
「有事嗎?」
「你怎麼還沒回家,我給你煲的湯都涼了。」
「工作加班,沒時間,你還有事嗎?」
王國強冰冷的話語,讓劉文靜有些語塞,這還是王國強第一次這麼冷淡自己,劉文靜下意識的說道:「沒事,哪你忙……吧。」
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忙音。
王國強掛了電話,心情更加糟糕,看見鋸齒狀的股票走勢,他惡狠狠的說道:「要麼就炒起來,要麼就放棄,這麼做有意思嗎?」
……
炒股風暴持續到收盤,華夏時間凌晨三點,冬天的夜晚異常寒冷,冷風瑟瑟的吹著。
李樂天裹著棉衣蜷縮在椅子上,一旁是錢恆澤和杜馬波,這兩人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樂天莞爾一笑,關了電腦睡覺。
上午,追悼會如期進行,各大老闆雖然一夜沒睡,但第二天一大早也都來了。
長長的豪華車隊把醫院後院圍得滿滿當當,清一色豪華黑車,這也解決了車隊問題,都不用再花錢請了。
在專業的陰陽先生的指揮下,出殯車隊從醫院出發,直奔火葬場開去,這風風火火的大排場,在京城這擁堵的城市,差點沒導致交通癱瘓。
車隊好不容易進了火葬場,還是那句話,有人好辦事,這京城一天死的人也不少,追悼會大廳早就排滿了,可是錢老闆的出殯根本不用排隊,直接在大廳開追悼會。
紅木棺材擺在堂口,每個人都過來送上一朵小白花,儀式結束,錢恆澤站在演講台上說出追悼詞。
「我的父親生於1962年,那是橙紅色的年代,爺爺被打極右,就此家道中落,我不知道哪個年代有多混亂,也不可能曾體會有多混亂,但是爸爸與我談天時總說:你們趕上好年代了,那個時候,大躍進過後是三年饑荒,飢餓無處不在,那也是我出生的年代,你沒受過窮,體會不到。」
「他一直教導我,讓我不要忘記過去,他當過兵,也希望我能當兵,他說,他那個年代當兵光榮,我卻從來都沒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爸爸退伍後下海經商,趕上了好時候,改革開放了,家裡賺了點小錢,爸爸總說,紅衛兵鬧得凶,爺爺走得早,錢家的生活沒著落,養家餬口的擔子抗在他肩上,要養家啊?」
「最早,他在前門前賣過蛤蟆鏡,賣過喇叭褲,賺了點小錢,就開始倒賣進口冰箱,聽說他的第一台車是桑塔納,那時候很牛氣,爸爸經常開車送我去上學,同學們都很羨慕。」
「我們錢家人丁少,改革開放時期,奶奶和母親相繼去世,爸爸熬過來了,在我心裡他是個偉人,起碼他是個偉大的父親,我從來都沒有意識過這點,直到他不在的那一天,我……得到消息,我……」
錢恆澤說到這時,已經是雙眼朦朧,但他還是堅強的抹了一把眼淚,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老爸總說我不懂事,我也知道我是什麼揍性,我的確不懂事,從小到大沒少給他添麻煩,可是現在知道錯,他卻已經不在了。」
「在我眼裡,我的爸爸是偉大的,他撐起了這個家,讓我們錢家回到上流社會中,如今他不在了,錢家只剩下我,我想說,爸,我會好好的,就像你當初那樣,一手扛起錢家的未來,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一路走好!」
錢恆澤說完,場下漸漸響起掌聲,錢恆澤抹了一把眼淚,表情堅決的看著全場,此刻已經有人開始落淚了,能來參加追悼會的人,都是京城老戶,跟錢家有瓜葛的朋友。
追悼會結束,棺材送進焚化爐,在上了一條中華煙之後,小工開始點火入殮,樂天、錢恆澤和杜馬波,就站在隔離區靜靜地看著。
入殮焚燒結束,接著就是把屍體送到墓地,車隊預留出一部分開拔,在陰陽先生的指揮下,封棺入土,上了花圈燒了香,錢恆澤在墓碑前三跪九叩,「爸,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作為,我發誓。」
錢恆澤起身,樂天上前與他擁抱,整個葬禮就要結束了,車隊開拔去酒店,作為家屬要對參加葬禮的來賓進行答謝。
飯店大堂是人山人海的,每一桌都有來賓在聊天,樂天三人走過,在主位上坐好,樂天拍了拍錢恆澤的肩膀,「兄弟,明天跟我去美國,今天我給你交個實底。」
樂天一招手,律師走了過來,樂天問道:「怎麼樣了?」
「檢察院已經立案調查,昨天晚上,紀委和檢察院聯合執法,已經對北郊監獄進行全方面的調查,今天應該就有消息了。」
「嗯,很好?」
律師遞交一份文件,樂天直接簽署大名,「我全權委託你們,把這件事辦的徹底,辦的越漂亮,我給的錢就越多。」
「謝謝李老闆。」
律師拿著委託書走了,樂天再次指著會場說道:「恆澤啊,你看這些人,認清他們幾個,以後,你就是他們公司的大股東,那些落井下石的,還有那些逼債的,你自己看著辦。」
「天哥,我不想追究了。」錢恆澤到是拿得起放得下。
「隨你,他們欠你的我都給你討回來,你要是想彰顯大度也無所謂,不過有一個人你絕對不能放過,畢超,這孫子就是幕後主謀,而這些人,只是打下手的小人物。」
「畢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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