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解釋。 」李樂天在台上淡定自若的溜達起來,鄭重其辭的說道:「我選擇最後一個出場,就是要進行中醫答辯,下面,由我給各位解釋一下,中醫理論之下,是如何不用任何診斷器材,來判斷患者病症的。」
李樂天站在第一個患者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患者,說道:「這位患者年齡在45歲,情志抑鬱,易怒,面紅目赤,眼睛裡充滿血絲,這是失眠多夢的症狀,仔細觀察,他雙眸泛黃,舌苔發黃,脈象是……」
樂天上手把脈,深吸一口氣說道:「脈象弦數,這是陰虛內熱證,本症由於陰虧損,陰不制陽,以肝絡失與滋養,引發的肝血虛,但他的症狀過於嚴重,肝虛太久,補氣不足,他的病症肝硬化病變,肝癌。」
李樂天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把下面的教授們完全說蒙圈了,但他們只聽懂一句話,那就是,李樂天也診斷出,這位患者是肝癌,根據病例所述完全正確。
李樂天走到下一個患者面前,伸手把脈說道:「這位患者多因情志不遂,郁怒傷肝,肝失調達,橫乘脾土;或飲食不節、勞倦太過,損傷脾氣,脾失健運,濕雍木郁,肝失疏泄而成,脈象弦緩,這是胃病,胃潰瘍,賁門缺損。」
李樂天一走一過,已經把患者的病症,脈象完全解釋了一遍,其中就有哪位懷孕的女患者。
當路過愛滋病人的時候,李樂天稍微用的時間長了一點,仔細查看了他的病症,最後說道:
「此人枯瘦如柴,面黃體弱,瞳孔泛白,牙齦有血,看上去像是肝病,但並不是,他胳膊上的血管幹癟,脈象更是紊亂無序,他應該是……」
李樂天頓了頓,說道:「是身體機能下降,各項免疫丟失,五臟循環衰竭,腎不養精,肝不排毒,心不循環,脾不生津,他的得病是,沒錯,是愛滋。」
台下的趙文瑄聞言一怔,皺起眉頭嘟囔道:「難道我看錯了?」
直到李樂天把十位患者全部檢查完畢,用時5分鐘,台下台上鴉雀無聲,李樂天每看一位患者,就說出診斷依據,雖然說得全是中醫術語,可是病症確實用西醫名詞說出來的。
他鄭重的看著全場專家們,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可以不了解中醫,但請不要妄自菲薄,中醫從來都是依靠病人體徵表現來判斷病症,它與西醫不同,你們依靠醫療器材,而中醫需要經驗,僅此而已,所以,我對你們的無知很失望,如果你們還是這種態度,好吧,我退出,因為你們根本不配稱為醫生。」
李樂天說完,直接走向後台,消失在視線中,趙文瑄急忙起身說道:「樂天,等等我。」
她也追了出去,而那些考生們更加茫然,這位考生真流弊,居然當眾斥責全場專家教授,真是夠跩啊。
然而會場裡,教授們面面相視,他們也意識到,剛才的言辭有些胡攪蠻纏了,在座的都是社會名流,有很強的認知觀和價值觀,他們能分別出真材實料,以及故弄玄虛。
李樂天走了良久,他們當眾才有人反應過來,「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啊,各位,開個會吧。」
美國這種民-主的國家,做什麼事都要開會,通過各位投票,最終才能決定結果。
只不過,開會的人員中,梁忠河也混跡其中。
會議室很莊重,像是國會議會場地那般,再坐的各位教授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李樂天一邊診斷一邊解釋,的確讓他們大開眼界,真是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神奇的學術。
就連那些最保守的老頭子們,此刻都想了解一下,華夏中醫的大門了,全場人數很多,基本全數通過,開設中西醫結合課題。
但是,問題來了,梁忠河來美國,就是為了給李樂天設置障礙的,如果李樂天進入麻省總院,哪他豈不是白跑一趟,沒準以後還要一起工作,想想就無比的鬧心,所以,必須把李樂天踢走,再難也得辦。
對,沒錯,把李樂天拒之門外,留下趙文瑄,然後他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況且李樂天在華夏的底子並不乾淨,坐過牢,雖然是被冤枉的吧,但也是黑暗的過去,此時不說等待何時。
就在即將要散會的時候,梁忠河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各位,聽我一言。」
全場安靜下來,看著這位國際衛生的代表。
「麻省總院是全世界最權威、超一流的醫院,這裡是醫生的神聖殿堂,在座的每一位,都是醫學界的傳奇人物,你們在醫學界的造詣,非比尋常。」
「你想說什麼?」有人問。
「我想說,剛剛那位李樂天的考生,公然的,公開的,在台上,眾目睽睽之下質疑,侮辱各位,雖然我們同為華夏人,但我還是看不慣,他這麼侮辱貶低各位。」
大家陷入沉思,梁忠河感覺自己的高帽子起了作用,這才接著說道:「況且,李樂天這位考生,我是了解的,我這麼說,他不是一個好人,在華夏,他曾經涉嫌殺害女同學而被抓,後來經過一堆人的幫助下,翻案成功,被無罪釋放,哪一樁案子,也變成了懸案。」
全場教授們皺起眉頭,梁忠河這才拿出一些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這是他在來之前準備的資料,他來就是要給李樂天下絆子的,不準備充足,哪自己還來干屁啊。
「我手中的資料,上面全是李樂天的各種罪證,煽-動醫生對抗藥監局,導致京華醫生集體曠工,造成嚴重後果,還有他跟黑社會糾纏不清的資料,這些資料可以證明,李樂天與黑澀會有勾結,以醫生名醫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種人,根本不配加入麻省理工。「
他帶著這些材料,都是在網上下載的一些文件和圖片,但部分都是嫁接或者是p的,雖然說的部分屬實,但梁忠河又不是國家特工,他哪有這個能耐,找到真實的犯罪資料。
梁忠河把罪證分發下去,接著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李樂天,差點把他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在場的教授們聽聞後,面面相視,一個個茫然良久。
「這位先生,如果可以,能不能請你出去一下,我們要開一個內部會議。」
「好的。」梁忠河轉身,帶著邪惡的笑容離開會場。
大門關閉,房間中只剩下麻省的教授,基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身上,他是心理學博士,在梁忠河的這番陳述後,所有人都蒙圈了,也只能希望他給一些建議。
「哈哈,這個華夏人很有意思啊,他說話的時候,手一個勁的做著微動作,語氣越來越重,這是心虛說謊的表現,而他在說話的時候,語氣堅決義正言辭,底氣還那麼足,可見他跟這位李樂天,是有個人恩怨的。」
「你的意思是說?」
「他在說謊,這些資料不可信。」心理學教授給出明確的答覆。
「我就知道,一位出色的醫生,是不會胡作非為的。」那位眼鏡醫生幫腔。
其他人回憶一番,說道:「沒錯,梁先生說話的時候,手一直在做動作,在情緒激動的時候,他也在激勵掩飾自己謊言,的確是說謊的表現。」
「所以啊,他說什麼咱們就當聽不見,畢竟他是國際衛生組的人,過來也只是為了監督,跟咱們沒有關係,也無權干預招學生。」
……
梁忠河在走廊里等了30分鐘,內部會議結束了,教授們出來,梁忠河迫不及待的上去追問:「有結果了嗎?」
「嗯,3天後,課題正式開班。」
梁忠河當然知道開班通過了,在屋子裡已經全數投票通過的,他問的是李樂天的結果。
「我想知道,招生方面,李樂天是否被接收?」
「這個啊,要問招生辦,我不負責這塊。」
梁忠河環視一圈,這周圍有不少教授,他也不知道找誰問,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就他那些證據,李樂天絕對被拒之門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轉念一想,來美國的一個願望基本已經達成了,哪其他願望呢,比如加入麻省,前天可是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如果李樂天不在,趙文瑄被收納,這個絕佳的機會,千載難逢了,沒準過完年沒幾個月,他就能完成老媽的任務,結婚生子都是指日可待。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嘴上卻不閒著,試探的問道:「對了,教授,昨天你問過我,是不是願意來麻省理工工作,我想了解一下,來這裡工作要走那些程序。」
「啊,這個啊?」他面色有些許思考,之前他的確有一項讓梁忠河來麻省工作,可是經過今天,看見他醜陋的一面,這位教授卻不想收納梁忠河這號人了,但話不能明說,道:
「這個你別著急,先開課題,回頭我給你開一封介紹信,等課題進展順利,你送去人事部,再幾次周轉審核,最終才能入職成功。」
這句話說是一語雙關,聽者又是別樣風味,教授的意思很明確,我給你介紹一下,後面的審核交給學校,你能不能入職加入,就看官方的意思。
而梁忠河聽見的意思,是完全華夏式思維,有個教授推薦學校,這就是給各部門打過招呼了,其他部門蓋章,順順利利成為他們的一員,真是越想越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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