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羽聽完姜震海講了茯苓的身世,方才知道這女孩母親已死,父親生死不明,只剩自己在這懷齊村中,此刻就見茯苓雙眼紅腫,躲在文鳳翎懷中瑟瑟發抖,不難想到這個無依無靠,尚未成年的女童,之前經歷了何等的遭遇,就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剛想發作,就見文鳳翎突然拉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而後搖了搖頭。 19樓濃情
秦蒼羽見文鳳翎示意自己不要責問,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只能壓下心中怒火,這時就見文鳳翎道:「姜大伯所的倒是不錯,我到了這懷齊村後,在村口遇到正在拾野菜的茯苓,我向她問路,她跟我這懷齊村見了外人就要抓起來,她還熱心的帶我去她家做客留宿,後來就聽到門外一陣嘈雜之聲,應是一干人要來抓茯苓,我這才上前阻止,結果中了這鳳卵露,往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沒成想原來是你們要抓茯苓充當活祭。儘管當時姜大伯您可能沒想到這可能是有人暗中布局,但是就算真是神鳳留書,也不可能所指的是這個尚未及笄的孩子身上啊?」
姜震海此刻臉色稍微一紅,頗為猶豫地道:「唉,當時整個村子的人都快到了瘋魔的地步,有人提出來這等提議,既符合鳳留書的內容,又關乎到整個村子的生死存亡,因此人們都好像失去理智了一般,不約而同的都是同一個心思,趕緊祭奠了神鳳,免除整個村子的災禍,至於其他的東西,就根本沒人會想了,縱然有人阻止,根本不會有人理會,恐怕也難以濟事。」
文鳳翎了頭,這才清楚了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一切,這時旁邊的姜侍鳳突然道:「如此來,倒也是情理之中,人在極度恐慌和驚懼的情況下,本能的都會想的是犧牲他人,保全自己,不過只是茯苓不過是個孩子,唉……」
秦蒼羽聽姜侍鳳所,雖然道理上好似無可厚非,但是聽來總覺得有些刺耳,頗為不悅。 19樓濃情正這時突然姜侍鳳話題一轉,向姜震海問道:「只是大伯,郡主和茯苓被當做外人,也就罷了,到不知為何除了郡主殿下和燕茯苓,還有那個男子也一起被吊在地穴之中?那個男子是誰?想必也不是懷齊村人,只是不知道此人為何在此,也被吊在地穴之中呢?」
姜震海聽姜侍鳳問道那個男子,臉上先是愣了一愣,而後顯現出一種極為古怪的神色,想頭,卻最終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那男子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何來到懷齊村,為何醉倒在村中,我都一概不知,不過唯一我能肯定的是他定然也不是懷齊村人。」
秦蒼羽本來就已經忘記了還有那個酒醉的男子,和文鳳翎燕茯苓一起被懷齊村的人吊在地穴之中,此刻突然聽姜侍鳳起此人,他雖然不知道姜侍鳳為何要問到此人,但是也是心中也是疑惑,因此並未插話,豎著耳朵聽著。
原來姜侍鳳一直就覺得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那人似得,可是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這時聽姜震海也不知道那男子到底是誰,不禁奇道:「大伯,這倒奇怪了,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是他怎麼會在懷齊村出現,又被一同吊在地穴之中呢?」
這時姜雲飛突然道:「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秦大哥所的幕後黑手呢?」
秦蒼羽和姜震海同時道:「定然不是此人。 19樓濃情」完兩人均是一愣,姜震海道:「那請蒼羽明為何此人不是幕後黑手,看和我想的是否一致。」
秦蒼羽道:「就從之前所發生的的種種事情來看,雖然並不知道這幕後黑手的目的和動機到底為何?但是能策劃出這些事情之人,定然思維細膩,心機極深,絕不是一般尋常人士,而且恐怕還有不少的手下聽命,而那男子,卻孤身一人在一個陌生的村落之中,酒醉昏睡不醒,差糊裡糊塗當了祭品,送了性命,被救下之時尚在昏睡,這些事情對其沒有絲毫益處,反而差因此喪命,因此此人絕不會是暗中的謀劃之人,老前輩,不知道我想的是否和你想同。」
姜震海了頭,道:「的確如此,我也是如此想法,當時村里人抓了郡主和茯苓,打算前往鳳宮祭鳳,怎知道在鳳宮門口,就見到此人倒在地上,昏睡不起,鼾聲如雷。而此人村里人均不認識,就好像憑空從地里冒出來一般,就這樣在鳳宮門口呼呼大睡,因為無人認得,那此人定然是外人無疑,因此眾人也就索性將此人一同吊在地穴之中,這一日之間,懷齊村同時出了三個外人,因此眾人對這鳳留書更是深信不疑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外人惹得神鳳震怒,因此便打算一同祭了神鳳,如果不是蒼羽你們到來,興許……因此此人定非幕後之人,只是為何目的,又是如何找到懷齊村的,到如今無人得知。」
姜雲飛道:「如此來,真是幸好我帶秦大哥趕到的及時,不然郡主如果在此做了祭品,那我爹娘可真就是白死了,這渤海國也就真的沒救了。」
姜震海聽聞此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極為尷尬,又見秦蒼羽面色不善,便張口道:「此刻天色已晚,事情大體上已經講明,想你們幾人奔波一日,定然極為疲憊,蒼羽你們幾個便早些休息,我今日晚間回去再將這事情好好從頭到尾好好想一想,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明日我再和蒼羽你們詳。」罷姜震海未等眾人話,不再停留,慌忙退出鳳宮。
此刻茯苓見再無懷齊村的人了,這才平靜下來,只不過還是有些懼怕姜雲飛,依舊緊緊貼著文鳳翎,而幾個人折騰了一整天,早已經疲憊不堪,秦蒼羽本有心和文鳳翎單獨相處,自是有些話要向她詢問,怎知道文鳳翎也是頭昏腦脹,頗為疲憊,拉著姜侍鳳和燕茯苓出了大殿,秦蒼羽心知文鳳翎的心思,想是她害怕自己問起她拿走識君劍,不告而別之事,因此趕緊躲開了,不過如今她應該不會再自行離去,如果此刻就向她追問,恐怕她臉上掛不住,不如等明日尋個機會,單獨再問她不遲,因此也便和姜雲飛一同出了大殿,住在左面偏殿,而文鳳翎侍鳳和茯苓就住在右邊偏殿。
秦蒼羽和姜雲飛來到左偏殿內,略微梳洗一下,那姜雲飛累了一天,此刻倒在床上,不久就扯起了呼嚕。
秦蒼羽本還想和姜雲飛詢問一些這懷齊村各種事宜,沒成想姜雲飛上了床就扯開了呼嚕,秦蒼羽知道他先是喪親之痛,心中悲苦,而後又趕了一天的道路,晚間又折騰到現在,身體早已經透支,因此也不好再去打擾於他,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不禁又從頭開始琢磨著懷齊村的種種怪事。
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一系列的事情疑重重,心中似乎有個念頭,但是卻總也抓不住似得,就覺得亂糟糟的一團麻一樣堵在心頭,似乎真的並無一人能從這些事件中獲得實質上的利益,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緊接著又想到整個村子,人人都是只為自己,不惜殺死別人來保全自己,想來真的讓人心寒不已,真有心不管,但是想到文鳳翎所,如果真的袖手不管,恐怕後面不知道還要發生什麼樣的慘劇。
此刻窗外寂靜無聲,秦蒼羽卻覺得胸口憋悶異常,煩躁不堪,他一咕嚕坐起身來,屏氣凝神,催動體內雕琢內氣遊走全身,又修習了片刻雕斫錄,這才稍微覺得有些順氣,心中又想到:「現如今要是大哥或者三弟有一人在此,定然能輕易看出這其中的端倪,可惜自己雖然有心想要查個水落石出,但是總是有力不從心之感。」
他之前在遼東之時,經歷了尤老爹的事情之後,便對這查案一事頗有興趣,因此也和李如松赤哥兒時常向寧願衙門的捕快們了解詢問一些查案的方法,自認為頗有心得,怎奈此刻遇到這懷齊村的種種怪事,卻也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
索性不去再想,倒在床上,可誰知無論如何卻也無法入睡,腦子裡跟走馬燈一般,一會是遼東,一會渤海,一會是李如松赤哥兒徐清瑤,一會又是文鳳翎姜震武的音容,實在是無法入睡,後來秦蒼羽嘆了口氣,又坐起身來,起身悄悄開了殿門,來到院子中間。
此刻一彎新月照在鳳宮之中,皎潔明亮,秦蒼羽長長吸了幾口清涼的空氣,不由自主的打起太祖長拳起來,現如今他再打這套拳法,已經完全得心應手,和當初影神師父所打無論從速度還是力度都已經相差無幾,一會功夫,一套拳法打完,秦蒼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可是卻沒有絲毫興奮喜悅之情,以前總以為武功越高,那麼自身的限制就會越少,就越能活的瀟灑自在,誰知這武功越高,這煩惱卻也是接踵而至,所帶來的憋悶之感比之之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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