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是董卓扶漢獻帝登基定下的年號,張韋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手機里有個大雜燴百科全書,每次上廁所他都會孜孜不倦的專研一個小時。正好裡面有一個內容是介紹東漢末年皇帝變化及年號更替的,沒想到剛看完就用上了。
張韋心亂如麻:就這麼簡單就穿越了?一般不都是人死了才穿越麼?我這怎麼整個人穿越過來了?而且穿越一般不都是去清朝麼,好歹給我整個貝勒啥的,這倒好,穿越到東漢末年,一看就和**情愛無緣了,而且還是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房子一個個跟違建房,不,還沒違建房看著結實呢,同樣是穿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張盛不知張韋心中所想,邊走介紹道:「朝廷也不管我們這地方,只是年年收稅,如今流寇四起,我們也只能勉強度日罷了。」
張韋忙道:「不知這是什麼地界?」
張盛一愣:「您這身打扮一看就知是外鄉人,是從蜀地來的吧,這裡是荊州,州牧是王睿大人。」
「王睿?不應該是劉表麼?」張韋納罕道。
「劉表是誰?」張韋和張盛兩人對望一眼均一臉茫然……
「蜀地道路難行,卻不想消息也不太靈通」張盛話題一轉:「如今天色將晚,英雄不如來寒舍暫宿一夜,明日我帶英雄到縣裡領功。」
張韋一聽領功,立刻來了精神,趕忙問道:「領功?領什麼功?」
「當然是縣令的獎賞了,縣裡早已貼出榜文,凡能捕殺大蟲者,獎銀三百兩,美酒兩壇,糧食二十斛!」張盛很驚訝張韋竟不知這麼豐厚的獎勵。
張韋對古代的錢沒有概念,哦了一聲,跟著張盛到了住所,這是幾間小瓦房圍成的小院落,房屋修飾的比較整潔,儼然區別之前看到的茅草屋。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土豪。」張韋調侃道。
「何為土豪?可是豪族?」張盛問。
「額……土豪就是比一般人有錢的意思」張韋解釋道。
張盛恍然,得意的道:「哦,這都是托我長兄的福,他去打仗當了個什麼將軍,縣令就賞了這套宅子給小人,本來還要賞賜二十畝田地,後來聽說兄長轉去了南陽便沒了消息,這二十畝田產也就沒了著落,可憐我只好以打獵為生,養活妹妹。」
張韋見張盛說得可憐,豪氣頓起,慷慨的道:「這樣吧,反正那麼多糧食我也帶不走,不如都留給你們吧。」
張盛愣了一下,顯然被張韋的慷慨驚道了,他敢忙推辭:「不不,這怎使得?賞賜是英雄贏得的,家兄常道無功不受祿,在下哪能受此大恩!」
張韋見其一臉誠懇,笑著調侃道:「那這樣,我也沒有住的地方,暫時就住你這裡,東西全放你這,權當住宿費了,吃沒了別趕我走就好。」
張盛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朗聲道:「吃住在此何談酬勞,若傳出去我豈不被人恥笑,英雄放心住在這裡,衣用一切都無須操心!」
張韋心道:「未曾想這人這麼樸實,若是我回不到現代,結交這樣的朋友也是好事。」想罷笑了笑,學著張盛的樣子拱了拱手,走進了「土豪宅」。
屋內擺設簡單,乾淨整潔,顯的屋子空蕩蕩的。張韋住的是西廂,主要給客人準備的,但這荒野山村沒什麼客人,所以僅有床鋪一張圓桌兩把椅子。
張盛紅著臉道:「寒舍簡陋,英雄將就著住,明日到集市我再給您置備些家具。」
張韋剛要開口謝絕,張盛轉頭喊道:「妹妹,快來見過打虎的英雄。」
只一忽兒,只見一身材婀娜的女孩,低著頭推門盈盈進來,看了眼張盛,輕輕叫了聲兄長,聲音溫柔婉轉。
張盛忙道:「這位是打虎英雄,一人殺死了大蟲,勇猛無比,張韋張……未知英雄表字如何?」
張韋一愣,暗想:「剛還夸的沒邊,這會怎麼罵人了,什麼**?」
張盛見張韋愣住了,趕忙起身道:「恕在下魯莽,在下張盛張子仲,敢問英雄大名!」說著做了一揖。張韋還是沒反應過來,試探問到:「你說的**是….」
張盛一臉的驚訝,解釋道:「自然就是和你相熟的人如何稱呼你了。」
張韋想了想道:「我身邊朋友都直呼我名,工作上的朋友就管我叫經理。」
張盛哦了一聲道:「原來您表字經理啊,妹妹,快給張經理見禮。」只見那女孩盈盈一拜,柔聲道:「小女子韻兒見過張公子。」
張韋趕忙去扶,道:「不必多禮!」只見韻兒雙手白嫩,手指纖細,雖衣著簡樸,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感覺分外親切。就在張韋雙手碰到韻兒衣服的時候,明顯感覺韻兒雙手一顫,臉騰地紅了。
張韋突然意識到不對,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這次可犯錯誤了,別讓人家當**給抓起來。他趕忙收手,轉眼去看張盛,卻見張盛一臉的意味深長,後者對韻兒說道:「韻兒你先下去吧,我還要和經理聊一聊。」
韻兒應了一聲,出去了。張韋一臉尷尬:「其實我……」張盛搶道:「小妹如何,讓您見笑了,我也一直在想給她找到個好人家,都說英雄配美人……」
張韋猶豫著道:「這…」
張盛見張韋面露難色,趕忙打岔道:「您先在此歇息一會,我去準備晚飯。」說罷轉身出去了,只留張韋一臉尷尬,憋屈和無奈……
張盛剛出去,張韋才突然反應過來,**?表字!靠,古人都是名和字,這下毀了,我第二個名告訴他叫經理……以後他們都管我叫經理啊……張韋苦笑著坐在床上,突然又想起剛才伸手去扶韻兒,想起那纖細的手指和溫柔的聲音,心中又一陣莫名的興奮。
「唉」張韋重重嘆了口氣,寬慰自己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他坐著胡亂的想了一會,濃烈的倦意襲來,索性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中,張韋隱約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他睜眼一看,只見一雙清澈的眼睛正好奇的看著自己,精緻的面容,粉嫩嘴唇微微翹起。雖然張韋沒見到韻兒正臉,但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韻兒無疑。
孤男寡女在一張本就不太寬敞的床上,臉對著臉,張韋只覺得似乎有某種強烈的引力連接著兩人的嘴唇,他實在安奈不住,翻身深深了印了下去,只感覺韻兒開始略有牴觸,很快就迎合起來。
張韋伸手把韻兒緊緊抱住,然後……竟睡著了……
一夜過去。
張韋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紙射進屋裡,床上只有張韋一個人,他回味著那個夢,如此真實,似乎身邊現在還殘留著韻兒的體香。
張韋伸了個懶腰,「嘶」腿傷的傷口因舒展扯痛了,張韋檢查了下傷口,草藥似乎是新的,想起之前張盛上藥的過程,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出了房門,只見天湛藍湛藍的,陽光明媚,空氣中充滿了泥土的芳香,張韋滿足的深吸了幾口,這清晰的空氣,大概便是穿越的獎勵罷!。
「英雄,你醒啦!」張盛從屋中走出。張韋道:「別老英雄英雄的叫了,以後你就叫我張韋吧。」
張盛道:「直呼其名太生疏了,不如我叫你經理吧。」張韋心想:「這小子轉變夠快,套近乎很有一手啊。」欣然道:「好,我便叫你子仲。」
張盛十分高興,隨口問道:「經理昨夜休息可好?」
張韋伸了個懶腰,舒服的道:「很好,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張盛嘿嘿一笑,試探的問道:「經理覺得韻兒如何?」
張韋老臉一紅,自覺被看穿了心事,敷衍道:「很好。」
張盛趁熱打鐵道:「經理既然喜歡,不若我們兩家結為連理,你意下如何?」
張韋糾結道:「好是好,只不過才見過一面,是不是互相熟悉一下更好?」
張盛擺了擺手:「哎,哪只一面,昨晚我特意讓韻兒服侍經理就寢的啊,經理難道昨夜熟睡竟未知覺?」
張韋大驚:「啊?那原來不是夢啊,不過哪有兄長讓妹妹去…去做這事的?」
「有何不妥麼?」
「難道這也妥當?」
「當然妥當,即便經理已有妻室,讓韻兒做個偏房,只要多關心下即可,也了去我做哥哥的一樁心愿了。」張盛一臉誠懇的道。
原來在古時戰爭年代,由於常年征戰男人少而女人多,女人的社會地位很低,能有個好的依靠是最重要的事。
當時女人的貞操觀亦不強,這是時代所限,有的官員甚至讓自己的小妾去服侍自己的好朋友,直到唐朝奉行儒家思想,女人的貞操觀念才逐漸有所改善。
張韋也是在以後的經歷中慢慢才意識到這一點,他本就喜歡韻兒,張盛又盛情拳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後者自是喜不自勝。
吃過早餐,張盛從村中叫了兩輛牛車,一輛載人,一輛載著巨虎的屍體,來到了盤石縣。縣城外圍有一圈四米左右高的城牆,城牆上稀落的插著幾面旗幟,風一吹隱約見到上面寫著蔡字。
城門口有很多窮人搭的臨時草棚,進城的路邊三三兩兩的跪著衣衫襤褸的窮人,後背插著稻草,有男有女,居然還有兩三歲的小孩。
看到載著巨虎屍體的車隊,很多人都圍在路邊看熱鬧,邊看還邊七嘴八舌的議論:「你看那個人穿著那麼奇怪,頭髮還那麼短,不會是蠻子罷?」
另一人忙捂住他的嘴道:「噓,可要小聲,別管人家是什麼人,能打死老虎,都不是一般人,若惹得人家生氣,弄死你不跟玩兒似的。」那人嚇得臉色慘白,慌忙用袖子遮住了臉,眼睛仍不時望向車隊。
不一會到了縣衙,外面擺滿了賞賜的物品,堆得小山那麼高,原來早有人通報,縣丞已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張盛帶張韋和縣丞見了禮,雙方寒暄了幾句,清點完物品便急忙帶著張韋往回趕,他不放心韻兒一個人在家,連縣丞準備的酒宴也推辭了。
一路上兩人心情格外的好,聊天中張韋才知道:十升等於一斗,十斗等於一斛,一斛相當於六十公斤,二十斛就是一千兩百公斤,夠一家人吃上十幾年了。一兩銀子相當於一千文錢,三百兩就是三十萬錢,按照目前的物價也夠一家人花一輩子了,張韋做夢都沒想到穿越回來才一天,不但有了個美**,自己還成高富帥了,雖然…沒有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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