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一直在找尋九龍紫金鼎的秘密,如今答案已然知曉,只要能讓夫君復生,也可以了卻我一番心愿了。」趙玉丹在窗前遙望著遠方,放佛思緒已經回到了故里。
張韋勸道:「趙小姐請三思啊,療傷和復生實為天地之別,恕在下直言,世間萬物皆有輪迴,有成長便有衰老,有生便有死,此乃定數,非人力所能改變也,此番以九龍紫金鼎去試並非不可,只是希望小姐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心裡還要有所準備才是!」
趙玉丹感激的點了點頭:「這點我自然是清楚的,但凡事總須一試,否則我這輩子都無法解脫的!也多虧了你不顧性命幫我奪回了這寶鼎,還三番五次的救我,賤妾當真不知如何為報!」
張韋以為趙玉丹又要舊事重提,趕忙接話道:「那些都是應該的,我們都是朋友,不用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趙玉丹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交給張韋,鄭重的道:「這是我們趙氏的信物,從這裡一直到鄴城,都有我們趙家的產業,屆時你只需將此物掛在腰間,自然會有人來與你聯繫,供你驅策。說來慚愧,丹兒無以為報,只望趙氏的夥計能夠一路上多多照應公子了!」
張韋收下謝過,吃飯確實是個大問題,銀子銅錢又沉重又不方便,帶著大箱子上路,完全就是在昭告天下的匪徒,快來吧,我這裡有很多錢!空惹事端。
倘若帶錢少了,只怕盤纏又不夠遠行,有了趙玉丹的這個玉佩,一路上吃住無憂,自然是幫上大忙了。
趙玉丹面有難色的道:「丹兒承蒙公子大恩未報萬一,如今卻又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何況我收了你這麼大的好處,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賤妾此番受濮陽一位大人物的委託,運送七葉回魂草的種子過去,豈知路上竟發生了這許多事情,種子也散落在河水中遺失了,還望公子將此事與其言明,賤妾安頓好夫君之事,必會親選優質的種子送過去,只望能寬限些許時日。」
「這個簡單,你將他的名字和地址告知與我,我定然轉達!」
「我從未和此人見過面,都是通過手下的夥計往來,我只是此人姓曹,在濮陽很有勢力,具體的細節濮陽商行的人會詳細說與你聽的!」
張韋聽說姓曹,心中一動,難道是…曹操?
趙玉丹不知張韋心中所想,盈盈拜了一拜,道:「賤妾在此謝過張公子,恩情來日必報!」
張韋趕忙伸手去扶趙玉丹,豈知後者突然迎面起身,獻上了一記香吻,親在張韋的臉上,然後雙手捧起張韋的臉,柔聲道:「你是個值得信賴的好男人!丹兒…永遠不會忘記公子!請公子也不要忘記丹兒,好麼?」
張韋看著趙玉丹的一波秋水,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後者嫣然一笑,轉身飄然離去。
出門時,傳來她的聲音:「分別最是痛苦,幫我向沁兒和韻兒轉達信息,來日我們必會相見!」
張韋呆呆的站在屋子裡,保持著伸手的姿勢,臉上紅得發燙,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是喜歡麼?還是敬愛?還是欲望?,他也解釋不清。
翌日清晨,韻兒和沁兒起來時才發現趙玉丹帶著趙管事以及妖嬈二女,已經啟程回盤石鎮了,不禁黯然神傷,張韋自然趁機揩油,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這讓張韋又著實過了一把癮:若在現代,雙手抱著兩個美女,除非是老婆和女兒,否則必有一場血雨腥風!
正沉醉時,小明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口中大叫著:「大哥,大哥,你猜我發現什麼了?」
正好撞見三人親密的場景,只把三人羞得無地自容,但小明似乎深深沉浸在自己的發現之中,竟似未覺,一臉興奮的道:「兩位嫂子也在啊,那正好,我有一個有趣的東西讓你們看看!」
二女聽完大羞,沁兒和小明很是熟稔,平時便胡鬧慣了,伸手便做欲打的樣子,嚇得小明竄到韻兒身後,大叫:「小嫂子救我,大嫂子要害我!」
韻兒小臉通紅,哪裡還敢接他的話茬,只是頭低低的,默不作聲。只有一旁的張韋卻對小明的表現非常滿意。
三人鬧了一會,跟著小明來到一處偏僻的林間空地,只見偌大的空場上亂七八糟的擺滿了大塊的柴火,既不像畫也不像字,看得三人一頭霧水。
沁兒笑著道:「你這小鬼,在院裡擺這麼多柴火做什麼,又在玩什麼鬼名堂?」
小明神秘的笑了笑:「你看見裡面那隻小鼠了麼?一會你就知道啦!」說完背著雙手,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張韋皺了皺眉頭:「你在擺迷宮麼?玩小鼠走迷宮?」
小明道:「還是大哥聰明,不過也只猜對了一半!柴火上塗滿了油,小鼠爬不過去,只能乖乖的在裡面走,你猜它多久能跑出去?」
張韋一臉黑線:「看來你是真無聊啊,這有什麼好猜的,碰運氣唄,什麼時候跑出去什麼時候算!」
韻兒也是好奇的看著,一副懵懂的神情。
小明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搖頭晃腦的道:「這是我設計的囚鼠陣,只要小鼠進到這裡來,便再難走出去了!」說著從陣中又拎出了兩隻餓得氣息奄奄的小鼠,抓著尾巴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二女嚇得面如土色,尖叫著躲到了張韋的身後,張韋暗笑:看來女人怕老鼠,這是天性,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他挺了挺胸脯,把二女擋在了身後,奇道:「這兩隻老鼠在這裡困了多久?」
「大概兩三天罷,若是這附近有水源,它們應該能再多挺些時日!」小明信誓旦旦的道。
韻兒於心不忍,忙道:「好好的小鼠你捉它做什麼,還是趕緊把它們放了罷,若是他們的家人見不到它們,想必也一定會著急的罷!」
這句話觸動了小明的心事,他一愣,然後趕忙連同陣中的小鼠,一起捉了起來,放在陣外,又鄭重其事了道了個歉,這才放它們走了。小鼠終於脫困,如蒙大赦,飛快的逃進樹叢中,隱沒不見。
韻兒這才舒展開眉頭,和小明一起燦爛的笑了。
沁兒看著這些柴火呆呆的出神,然後突然道:「小明擺得這些深得行軍布陣的要領啊,只不過以木柴擺陣是死的,而以人設陣卻是活的,以變化制變化,本以不易,但小明竟能以不變應百變,真是很了不起,將來能成為大將軍呢!」
小明得到了誇讚,樂得連蹦帶跳,全然沒了剛才那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張韋道:「你若想當將軍,只會擺柴火可不行,至少也得會些功夫罷,我上次教你的那幾招,練的如何了?」
小明抽出隨身攜帶的木劍,行了禮,然後虎虎的耍了起來,前幾式練得還似模似樣,還未及張韋誇讚,便又開始群魔亂舞了,一邊舞還一邊發布施令,仿佛自己已經是一個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了。
張韋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孩紙,傷不起啊!
又過了一會,小明擺了個收式,然後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大哥,我舞得怎麼樣?」
張韋語重心長的道:「你還是繼續擺你的陣法罷!」
小明一臉的失望:「啊?那我豈不是當不成將軍了?不過也好,大哥當將軍了,我在大哥身邊做個參將,將來也能指揮千軍萬馬,殺啊!」然後便是小明的各種囫圇的口技。
張韋笑了笑道:「我可當不了什麼將軍,比武戰鬥還行,若是論布陣打仗,我可是一竅不通,何況我又**在旁,打仗又不能帶家屬,當將軍有什麼好的?」
小明道:「大哥你真謙虛了,我這陣法還是你教我的呢,將來你肯定能當大將軍,再說了,以後軍營里你最大,你愛帶誰便帶誰,他們誰還敢說你的不是?」
「這陣法是我教你的?」張韋一臉的詫異。
「當然啦,之前大哥不是考較我識字麼,你寫的那些字大有奧秘,我每次習誦都頗有收穫,這個陣法只不過是皮毛罷了,倘若我能靈活運用,再加領悟,一定能擺出更好的陣法!」小明眼神中充滿了期許。
張韋紅著臉,弱弱的道:「其實…我不識得你們這邊寫的字…」
小明不信道:「你若不識字,又如何寫下那許多字來?難道…」話說一般,突然一臉驚詫的看著張韋。
後者點了點頭,道:「沒錯,那些字我確實都不認識,我只是把他們的筆畫記下來了而已。」
小明一臉的欽佩:「大哥過目不忘,真是厲害,我可以把我領悟的講給你聽,以後我們一同研究其中的奧秘!」
張韋心道:你若知那寫字我背了一輩子,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能記下來了。聽得小明給自己講解文字的釋義,自是大喜過望,趕忙把小明讓到一旁坐下,自己則像學生一樣,蹲在旁邊。
小明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可就獻醜啦!」他見二女也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這裡面有三個概念非常重要,分別是奇,門和遁甲!」
張韋聽到這幾個詞,臉色不由一變,喜上眉梢:「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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