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峰朝淨隱道長嗤笑道:「道長,你一修道之人,不在道觀里好好修煉那羽化成仙之道,怎就跑到這裡管起凡塵瑣事來了?」
淨隱道長淺淺一笑,答道:「道門是講求苦修,以羽化登仙為終極理想。可仙人的職責是替天行道,濟世度人,可見修道之人的終極目標就是替天行道,濟世度人。爾等擾亂武林,殘害江湖同道,有違天道。身為道士,下山替天行道,責無旁貸。」
曲文峰一本正經地說道:「道長,那我們真是不可調和的敵人了?」
淨隱道長回話道:「做朋友沒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棄惡從善就行。」
曲文峰說道:「這輩子算了,下輩子我收你做小弟吧。」
淨隱道長笑答道:「想做我道門的大哥,不知道你夠不夠這個分量?」
「試試不就知道了。」曲文峰朝淨隱道長一掌劈去。
掌風太過強勁,淨隱道長選擇閃躲,快速拔出寶劍。
曲文峰一掌未中,選擇再出一掌,加上一掌。
淨隱道長一個閃躲接上一個閃躲,抓住空隙,向曲文峰遞上一劍,以作回禮。
曲文峰極為自信,雙掌迎住寶劍,一把夾住劍身,內力運入掌心,用力一折,寶劍從中間折斷,兩掌齊出,攻向淨隱道長左右胸膛。
淨隱道長極為震驚,慌忙丟棄劍柄,借著撲面而來的掌風往後躍出,只為調整一下驚慌失措的情緒。
曲文峰見淨隱道長面對自己霸道的掌力雖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心中甚喜,一掌接著一掌朝淨隱道長招呼過來,猶如暴風驟雨。
淨隱道長雖內力不弱,若以拳腳功夫跟曲文峰正面硬扛,自問不是其對手。為了免受傷害,留住小命,除了閃躲還是閃躲,要不是有個圈子在,活動的場地受限,他真想引著曲文峰將整個鏢局跑上一遍,順便捉個迷藏。
三腳驢兒跳上天,泥牛入海無蹤跡。
曲文峰見自己的掌力一下一下的落空,還像個影子一般跟在淨隱道長的身後轉個不停,真是又氣又惱,要不是急著送淨隱道長歸西,真想停下來暴跳如雷一番。
一陣糾纏下來,淨隱道長發覺自己雖掌法不如曲文峰剛猛,卻比曲文峰身手敏捷,於是越躲越起勁,越逃越快,累得跟在他身後的曲文峰氣喘吁吁起來。
曲文峰見這樣追趕下去不是辦法,內力消耗過快不說,人還累得夠嗆,於是停了下來,不再追趕。
淨隱道長見曲文峰不再追趕,非常高興,終於有時間來思考一下該怎麼對敵了。靜下心來想了想,腦子突然靈光一現,記起了白玉天對戰至善和尚來,要是身邊有張桌子,他真想拍案叫絕一番。
曲文峰見淨隱道長神情恍惚,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心兒高興,一掌拍打過去。兵不厭詐,淨隱道長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是做給曲文峰看的,意在引誘曲文峰出掌攻擊他,見掌風襲來,趕忙來個閃開。曲文峰沒想過修道之人也這般狡猾,中計,出掌一掌比一掌快,掌力卻是一掌比一掌弱。
淨隱道長這次只選擇躲閃,保持相應的距離,不選擇逃跑,只為看準時機給曲文峰來個一擊致命。
曲文峰見淨隱道長不再逃跑,很是歡喜,一掌接著一掌劈打過去,不管距離遠近,不管掌力強弱,只圖能擊中淨隱道長。
淨隱道長見曲文峰為了能擊中他的身子已發了十來掌,掌力定是只有先前掌力的五六成了,於是拉大距離,等著曲文峰攻來。
曲文峰為了擊中淨隱道長,除了加快出掌的速度就是加快出掌的速度,那裡會想那麼多,第十三掌朝淨隱道長長途奔襲過去。
淨隱道長這次不選擇閃躲,而是將內力傾注於掌心,一掌對了上去,接著一掌攻向曲文峰的胸膛,再接著一掌攻向曲文峰的胸膛...一掌接著一掌,一掌比一掌快,一掌比一掌狠,掌掌擊中曲文峰的胸膛。
曲文峰終於承受不了淨隱道長的攻擊,在淨隱道長發出第十掌時,被震飛了出去,躺在圈子外,肺腑早已爆裂,下巴早已鋪滿鮮血。他本想說幾句話再閉上眼睛,由於傷害過重,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一命嗚呼。
這突如其來的比試,打亂了所有人原有的思緒。
看著曲文峰死去,看著明智上人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儀,蔣龍威再也把握不准白玉天到底是想他做總鏢頭,還是騙了他,自己想做總鏢頭。
面對蔣龍威一臉的狐疑,蘇真兒小聲說道:「少鏢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不過很多時候,看得見的不一定是真的,意想不到的也不一定是壞的。」
蔣龍威聽過,心懷僥倖地相信起白玉天來,見對面讓柳青出戰,對著身邊的勇士們說道:「這一場誰上?」
眾人見柳青一個名不經傳的野小子,都踴躍報名。可名額就一個,蘇真兒發話,讓野豬寨寨主朱四武出戰。
朱四武倍感榮幸,提著大斧,步子歡快地走向了場地中央。
兩人在圈子中一個相會,柳青朝朱四武彬彬有禮地說道:「小弟柳青,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朱四武見柳青懂些禮道,又是一個小毛孩,好聲答道:「野豬寨寨主,朱四武是也。」
柳青微笑道:「朱大哥,這一局,你贏我輸,可好?」
朱四武答道:「小兄弟,輸贏全憑本事說話,不存在你贏我輸一說。」
柳青說道:「請賜教!」
朱四武噓噓一笑,朝柳青出其不意就是一板斧閃了過去,來了個直劈華山。
柳青往右一閃,側身回上一劍,直取朱四武的手臂。
朱四武收回板斧一擋,順勢將板斧往前一送,撞向柳青的腹部。
柳青急忙一個閃躲,剛站穩腳跟,就迎來朱四武攔腰一板斧,只好後退兩步,以求自保。
朱四武見柳青步子文雅,更對自己的武藝增添幾分自信,一板斧一板斧的施展出來,虎虎生風,差點將柳青嚇出了冷汗。
柳青本是來求敗的,見朱四武的斧頭太過剛猛,不禁有著幾分敬畏之心,除了不停地躲避斧頭的鋒芒,就是偶爾遞上一劍,阻斷一下朱四武那不可一世的蠻勁,免得他太過粗心,露出太多破綻,讓自己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左右為難。
隨著一板斧一板斧耍將下來,朱四武隱隱感覺到柳青沒多少能耐,於是得意起來,一板斧接著一板斧朝柳青招呼起來,沒完沒了。
柳青生怕被板斧所傷,只好節節後退,正當無路可退之時,朱四武很是勇猛地遞來攔腰一板斧。沒有辦法,只好再退一步,出得圈子落敗。
這不可思議的勝利,讓蔣龍威無比欣慰,但又見著對面站著的是明智上人,心中很是難過地說道:「最後一場比試,你們誰來?」
青龍堂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都往後邊縮了去。不是他們怕輸,也不是他們輸不起,只是不想像寧鎮安、魚化龍那般被打成殘廢,更不想像裘一敗、司馬正、曲文峰那樣橫著被抬回來。
正在蔣龍威對身邊的人感覺到無比絕望時,蘇真兒站了起來,小聲說道:「少鏢頭,這最後一場,我來頂上吧。」
蔣龍威一把拉住蘇真兒的手道:「就是寧鎮安寧大俠上,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上,還不如直接認輸得了。」
「現在認輸,那先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哪對得起寧大俠跟魚掌門,更對不起這地上的三具屍體。」蘇真兒朝地上的三具屍體看了一眼,朝著場地中央走去。
蔣龍威望著蘇真兒的背影,無可奈何地說道:「你要小心啊!我真不在乎總鏢頭這個位子的。」
蘇真兒聽過,回頭朝蔣龍威甜甜一笑道:「好!」
明智上人見是一個姑娘家上場,很是高興地坐了回去,說道:「我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不便跟姑娘家動手,重新選人。」
白玉天沒法,只好將眼光投向胡燕青,希望她來頂包。
胡燕青很是納悶地說道:「我不一定能打得過她的。」
胡一秋說道:「沒叫你贏,只要不傷著她,也不傷著你自己就好。」
白玉天微笑道:「去吧,聽你爹的話,求個圓滿。」
胡燕青起得身來,小聲說道:「那我去了?」
古槐歡言道:「去吧,好不容易能見到女子比武,圖個新鮮。」
胡燕青翹著小嘴笑了笑,提著寶劍走向了場地中間,跟蘇真兒一個照面,拱手道:「姐姐,你下手輕點,我是來幫我燕兒妹妹搶意中人的。」
蘇真兒聽過,微笑道:「好。妹妹請!」
胡燕青緩緩地拔出寶劍,握穩了來,微笑道:「姐姐請!」
蘇真兒寶劍出鞘,一招「春暖花開」朝胡燕青刺去,胡燕青迎上一招「春燕銜泥」,兩柄寶劍相交,春光四溢,美不勝收,迎來看客們一陣掌聲。
聽到掌聲,兩個美人漸漸化成了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手中寶劍極為害羞地你來我往,嬉戲打鬧個不停,看的眾人眼花繚亂,笑意融融。
蘇真兒為了蔣龍威的總鏢頭之位,還是狠心地割破了胡燕青的衣袖,將胡燕青逼出圓圈之外。
胡燕青見自己沒有受傷,很是高興地回到陣營,獲得了白玉天的讚美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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