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二十五六年,正是毒梟在l市活動的時候,那時候毒梟勢力還沒有落網,並且還製造了一起令人震驚的虐殺案。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位作家來l市,甚至不惜在防空洞裡湊合,恐怕就是為了體驗環境,那麼想必他寫的書也是取材於這段時間發生的案件。
『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查查,他寫的書叫什麼名字。』苟戰鯤暗下決心。
根據唐斐給的資料,虐殺案和屍走案還有些關聯;同發生在l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的「陰辭調」事件,當時折損了數位有道行的老前輩。屍走案和陰辭調兩起案件,發生的時間相鄰,過於相近的時間,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兩期事件內在的聯繫。
這位留下化纖袋的前輩天師沒有再回來,想必也是當年被捲入陰辭調事件而折損的天師之一。
當年那一次鬼唱戲,究竟折損了多少人,苟戰鯤仔細一想,只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山下醫院,你們知道的多嗎?」苟戰鯤問。
「只知道一些重要的事。」魏紫說,「山里陰氣重,還是早些離開吧。下了山就有公路,附近也有村子。袋子裡的東西,父親改日讓人來拿便好,來的時候帶上一兩樣您的貼身物件,我們便不會攻擊。」
貼身物件?
嗎?!
身無長物有的時候也挺讓人苦惱的。
苟戰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這是不是被娃兒們掃地出門了?』
「父親,不走,不走!」姚黃原本已經不哭了,聽說苟戰鯤要離開,又鬧騰起來。
苟戰鯤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雖然覺得孩子的哭聲像魔音穿腦,刺得腦仁疼,但孩子一哭他也覺得揪心。
走是一定要走的,他不回去其他人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麼樣子,但孩子究竟是帶走還是狠心留下,
他腦中天人交戰一番,最終咬咬牙狠下心來:「你們能不能離開此地?」
「可以,但我們姐弟修為消耗太嚴重,沒辦法再動用法力,也沒辦法化作靈體。」魏紫說。
言下之意,想帶他們出去沒問題,但是這兩個娃娃恐怕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了,他這喜當爹是沒跑了。
苟戰鯤猶豫了。要帶兩個孩子回去,麻煩事會很多,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也處在風口浪尖上,魏紫姚黃為了保護他,已經消耗過度,那麼下一次難道讓他們用命來填嗎?
況且,這個節骨眼上,帶兩個娃還能保證行動自如嗎?
他沒有這份自信能帶好他們,跟不知道唐斐究竟能不能接受這兩個娃子,況且姚黃還需要人照顧。
「算了,先讓我考慮一下。」他摩挲著姚黃的頭頂,「我不走,要走也帶你們一起。」他轉向魏紫,「當年那位作家,留下什麼手稿之類的了嗎?」
「有的,有一本。」魏紫從桌腿下面抽出一個發黃的工作手冊,這是他落下的,但是他沒再回來過,所以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有這一本就夠了。」苟戰鯤點了點頭。
這是一本零碎的草稿,娟秀的字體和當做書籤的乾花,想來是屬於一名女性的。看不出那些部分是事實哪些部分是聯想,但苟戰鯤也從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l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太平間停屍房,背後的固城山曾經是亂墳崗,後經整治大量遷墳,有部分無主墳被修如公路下面,山上墳墓也被移動,但仍有不少早點便被破壞的墳墓,山上亦有大量屍體深埋,這是老人們心照不宣的事。
因為地處亂墳崗附近,經常能感覺到陰風陣陣,無醫生敢值夜班。
負責看守停屍房的是老王頭,他懂點其中門道。老王頭的友人,人稱棺材林,是村里做棺材的木匠,年輕時候得一雲遊道士點化,如今專司喪葬服務,會一兩手驅邪鎮鬼的術,因此村里人都不敢惹他,但凡白事一定找他。
改革開放,l市為了發展經濟,著眼於青山秀水旅遊業,雖然沒有什麼名勝古蹟,但野史、逸聞也不少,還專門圈了幾個可考據的名人俠士墓,勉強充作景點,讓人參觀,旅遊產業大振。老人們也被政府委派人員一一遊說,又忌憚鬼神,對固城山地區亂墳崗一事守口如瓶,只有少數村中年輕人將此當做逸聞,此事難免會傳到那些醫院實習生的耳朵里,成為他們試膽和講床頭鬼故事的談資。
在屍走案發生以前,誰也沒有當真過。
屍走案的起因是:認領少婦屍體的人家裡有錢,養貓養狗,貓好好呆在家裡狗卻不知為何在車上,一直跟了進來,因為是小狗,旁人都沒顧上。管理員老王頭老眼昏花又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塞了大幾百塊和一些酒菜飄飄然,也沒注意,聽見哭聲仔細辨認是認屍一家,關起門來翹著二郎腿繼續打盹。
突然狗躥出來狂吠,王大爺怒了,錢和酒菜也不要了,徑直將人趕了回去,自己也不敢呆著,趕緊回職工宿舍,那兒人多還有實習的年輕人,陽氣足。
隔天去看,屍體躺的位置姿勢都跟運來不一樣。他沒聲張,請教了朋友棺材鋪老林,燒了柱香拜拜,又給放整齊。
沒隔幾天,見一名義勇為者趕來認自己救下的孩子的家屬,當時民警也在場。此人不是l市區當地人,而是帶著夫人來走親戚的,被救孩子原先放在夫人娘家,兩三歲已經記事了,如今夫人為了接娃跟來l市,接了娃以後帶著娃也跟過來了。
老王頭不讓娃進去,還要求大哥大、對講機、傳呼機關機,見義勇為者就讓夫人在外等,民警幫帶娃,自己進去。結果十幾分鐘不見出來,民警和夫人想進去因為對講機沒關機被老王頭攔了一下,娃娃自己跑進去了,見義勇為者把娃娃抱起來,娃哭一哭背過氣,然後又醒又哭又背氣。
老王頭搖了搖頭大嘆一聲,讓她趕緊帶娃走。從此這娃患上自閉,到後來這名女作家找過去時候,才說當時看到幾個人圍著他。
當時見義勇為者的夫人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帶孩子出去,卻又因為受到驚嚇開始反嘔,匆匆跑向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以後遇到一紅衣人站在陰暗角落裡看不清臉,問夫人化妝間在哪裡。
夫人心想說的是不是衛生間,就指了自己的來路,結果走出去一陣察覺到背後陰風就人事不知了,直到後來她丈夫打她手機,被鈴聲吵醒。
她回家以後竟然連續幾天晚上都在唱戲,調子、唱詞是哪兒都沒聽過的,一開始還是她的聲音後來就不是了,聲音聽好聽但是聽得出來是男人的假聲,無奈家人自能將她關在家中,並且請民警和醫院幫忙。
同時,停屍房幾具遺體一夜丟失,下落不明,經多方查找無果,成為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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