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煦果然如同承諾的一般,接連不斷地送來好酒,果盤小吃也毫不吝嗇地往上送。一筆閣 www.yibige.com
獨狼傭兵團和抱月樓的人大半都沒接觸過貴族教育,跟品酒這回事不搭嘎,也就咂吧個味兒,知道哪個更合胃口一點。
聽著經理的匯報,想著自己的珍藏被這麼糟蹋掉,晏明煦氣得捏碎了手裡的酒杯。
9號包里一群人喝到半夜,直到沒再有酒送上來才散場,晏明煦就坐在6號包里恨得牙痒痒,就想看究竟這群人能得寸進尺到什麼地步。
散場之後,唐斐讓唯一沒喝酒的景琛替大家叫車,讓苟戰鯤在車裡等著他。
苟戰鯤臉蛋紅撲撲的,因為酒精上頭而格外乖巧,他順從地點了點頭,架著有點喝高了的靳舟往外走。
唐斐走到吧檯的時候,晏明煦也從裡面出來,黑著一張臉,眼神冷得能凍死人。看到唐斐,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招呼經理送上幾張頂級vip卡。
「招待不周,往後還請唐總多多捧場。」經理恨不得這尊霉神不要再來了,天知道他多不想送出去這些卡。
唐斐沒有接,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越過經理走到晏明煦面前:「這是我的名片,往後晏總有什麼難處需要援手的,別的不說,經濟上也許我能幫忙一二。」當然,不是無償的。
說完,他又轉頭去跟經理溝通,表示確實是苟戰鯤頑皮了給大家都造成了麻煩,今天開掉的酒他只能照價賠償,只是究竟廢了多少晏明煦多少工夫這就沒辦法用金錢估量了。
「這……」晏明煦愣了。
他以為,照唐斐先前的態度,這便宜是占定了。苟戰鯤那樣懟他,唐斐都沒打一句圓場,反而一直想把事態壓下來,為什麼事到如今卻返回頭來主動送上好處呢?
這絕對有貓膩,他晏明煦如果再踩一次陷阱,他就是他蠢到家了!
「唉!我說出去的話,可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能說收就收?」晏明煦說,「能跟唐總套到交情,花多少精力都是值得的。」
話剛說完,他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對。今天這頓給他們免單就算了,他花了大幾百萬的純酒錢,收集過程中的辛苦就不說了,耗費的人力物力都沒算在內,再送幾張免單消費的vip卡,這麼大的代價就換了唐斐一張名片?!
這片面……也太值錢了吧!
或者說,唐斐兩個字太值錢了。
「晏總不要誤會,先前我那位朋友對你不敬,也是因為穆少的事在先,他身份特殊,所以就連我都要忌憚一二……」唐斐故作神秘,將晏明煦拉到一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知道最近獨狼傭兵團又開始活動了吧?」
「知道。」畢竟報紙上連篇累牘地報道,還不斷看在當年傭兵團的豐功偉績,甚至連改編的小說都陸續出來了,連帶著網絡上的軍事小說一片情形大好,這要還不知道那得閉目塞聽到什麼程度?
唐斐很滿意對方的態度,接著忽悠:「你也知道,究竟獨狼是為什麼又開始冒尖的?」
「當然是討債,替一個人討債。」
「那你知道他們是在替誰討的債麼?」唐斐睨了他一眼。
這個暗示夠明顯了,這個話題沒必要繼續進行下去。以晏明煦的人脈,相信很快就會查到獨狼是在替苟戰鯤討債,至於討到債務的去處,恐怕就不在晏明煦關心的範圍內了。
「還有,你們家穆少,適當的時候也好好跟他說說,這樣沒頭沒腦的在外面闖禍,總有一天要惹出你兜不住的亂子。萬一真惹到不好惹的人,人家非要他斷手斷腳,怎麼辦?」唐斐說完話,轉身就走,步態十分瀟灑,一點兒不像經理說的,喝了起碼幾十杯。
他回到車裡,發現苟戰鯤正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回去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讓他心甘情願地認栽了,而且以後還不敢找你的麻煩。」唐斐微微一笑,抬手在苟戰鯤腦門子上敲了一下,「你也是夠皮的了,知道這個人是做什麼的麼?還好還知道往我這兒躲,可要是今天我沒在,你被他捉了去怎麼全身而退?」
苟戰鯤揉著被敲紅的額頭:「你要不在,我幹嘛進這地方!」環境又不怎麼好,二世祖還特別煩人。
「下次要記得,一定要仔細小心,遇到這種人躲開一點。」唐斐耐著性子繼續跟他說。
「誰叫他威脅我!上樑不正下樑歪,仗著有錢就想為所欲為!」苟戰鯤不悅地皺了皺鼻子,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脯,「我是不太懂明哲保身嘛,但我會狗仗人勢,還不行嗎?」
唐斐被他說得哭笑不得,無奈只能抬手罩在他的腦袋上,用力將他的一頭短髮揉亂。
「言歸正傳。」苟戰鯤笑看著他,「你們撇開我,自己商量老半天,都說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題了?」他總覺得,一群人在一起聊天,單獨把一個人踢出去,這個人一定是要被隊友賣掉的。
「你先前叫老張他們幫查的消息已經有結果了。」唐斐臉上表情嚴肅起來,認真地看著苟戰鯤,「你是不是早就覺得當年屍走案的死者身份有問題,才讓他們去查的?」
苟戰鯤點了點頭:「我在意的不是屍走案,而是在此之後的陰辭調。能讓厲鬼附身需要滿足不少條件,最重要的就是怨氣;可就算太平間在固城山腳下,固城山背面曾經是亂墳崗,也不見得屍體一定就能生出那麼大的怨氣。」
「有道理。」唐斐沉吟片刻,「如果不是你說,我們真的很少注意到這個細節。也就是說,屍走案只是一個開端,真正的事件是當時被強行壓制下來秘而不宣的陰辭調。」
苟戰鯤抿了抿唇:「我先前陰差陽錯地進過一次陽崗村,村民看起來很熱情,但我一說起我是來尋訪當年的事件,準備整理拍攝成畢業作品的時候,村民們明顯就對我牴觸起來,對當年的事件也都緘口不談,似乎非常忌諱。」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唐斐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打算再去一次。」苟戰鯤眼珠子一轉就有主意了,「以扶貧或者投資人考察地理環境的名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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