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馳騁衝刺的時候騎得不一定是馬,比如說還有女人,也許後者要比前者更讓男人瘋狂。貴族也一樣……
比如庫克·卡布子爵現在就縱身在那個腰身比紫林樹不足,比水桶又有餘的伊諾·吉爾·卡布子爵夫人身上,別說,這渾身都是肉的女人叫起床來比帝都最為昂貴銷魂窟碧游林裡面的台柱子更銷魂,上下能拉出八個大調,抑揚頓挫,令人噴血。嗯,前提是你不能開燈,更不要看那張臉。
女人的醜陋和她的臉沒有關係,但是女人的臉和她的醜陋有關係,這是一個哲學性很深的問題。
屬於妻管的庫克·卡布子爵白日因為回自己封地剛剛回來,是以沒有能夠趕上公爵家的宴會,這讓他很是遲悟,畢竟挪亞公爵的宴會,一年難得一遇,倒不是他想去恭維聲震帝國的挪亞公爵,他還沒有這個資格,身在朝中任帝國負責建築稅收的他還不足以讓公爵去記住他的名字。
只是在這樣一個宴會上,滿是帝國的權貴,將要家道中落的他自然需要結交更多的新貴來增加自己手中的籌碼。其次就是正值壯年的他還有一副足以迷惑貴婦人的英俊面容,這就足夠他到宴會上去幫別人戴上兩頂綠色的帽子了,如此庫克·卡布子爵一邊在他近乎肥碩的夫人身上馳騁,一邊聽著夫人為他描述在宴會上見到的情形,比如誰和誰走的近一些,誰又與誰為那個女人發生了小爭端,這些都是能夠換取利益的消息。
當他聽到自己近乎愚蠢的夫人也知道到紅衣大主教面前為自己的兒子爭取教子的名額,想像著如果真的成功了,自己家族以後的地位,天吶,這簡直讓他興奮,甚至幾乎讓他的高潮要提前到來了。他似乎看到了神的眷戀……
然而當他聽到陛下與主教大人似乎有一點小摩擦,似乎看了她兩眼。
比沉淪於地獄更痛苦的就是從天堂被打落到地獄。
於是,庫克子爵,本來是在奮力征戰的子爵大人,恰恰經歷了這樣一個刺激心跳的過程,久經官場的他承受能力不可謂不強,但是這樣的打擊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時刻。極動到極靜……
正所謂非是高潮來得晚,而是JJ已經軟。
如此一個強烈的近乎爆裂的落差,我們的子爵大人不出意料的萎了,這樣一個心理障礙,不知道再他下一次舉槍之際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庫克子爵此刻看著漆黑一片的臥室,眼前浮現的便是死神揮動地鐮刀,魔鬼張開那帶血的利嘴,還有劊子手高舉地絞刑繩。夫人在身下似乎意猶未盡,扭捏著說了一句:老爺,我還要!
歷來屬於氣管炎的子爵大人呢?此刻終於強悍的接近剽悍了一次:「見鬼的,要你媽啊要,等明天還有命了叫吧!你個死肥豬,豬都比聰明,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不會惹禍。你老爹哈維·吉爾伯爵這次也一定被你拖下水了,噢,見鬼的……」
沒有了貴族所謂的紳士風度,沒有了為家庭和睦的委曲求全,子爵大人第一次覺得撕掉面具,這樣罵人是多麼地酣暢淋漓,如此美妙的釋放竟然是在人生中第一次萎掉之後,竟然是在家族禍事來臨之前。
這一夜的帝都,註定要有很多人徹夜無眠。依舊被瀟瀟而落的茫茫大雪覆蓋的帝都,如同一隻已經睡過去的獅子,可能在太陽回來的早晨,就要聲震萬里。
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一個世界,政治的舞台上每一次的風雲突變或許簡簡單單地只是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禍從口出不單單可以理解成災難,在政治上它還會被附加上風向。
無疑的是,天要變了,哪怕導火索只是兩個子爵夫人還有兩個男爵的幾句話,這不妨礙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小事變大事,尤其是這個導火索點著的是特林陛下的憤怒和憎恨,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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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明,帝都的街道上,本來都應該埋在女人胸脯上睡懶覺的貴族們,一個個不再風度翩翩,甚至衣衫襤褸,就這樣坐在自家的馬車上來回奔走,一個個或是沉靜萬分,或是暴躁無比。
人在逆境中,大多都是這樣兩種表現,冷靜的人能夠保持沉默,尋找機會;魯莽的人惱怒不已,只會怨恨。
庫克·卡布子爵就屬於能夠做到冷靜的人,於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岳父哈維·吉爾伯爵,然後又聯絡了還敢接觸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帝都各個大腕手中尋求幫助,甚至將全部財產當做籌碼,畢竟活著,只有活著,才能讓眼中的太陽再一次明亮而輝煌。
大多時候,帝都的舞台永遠都會只分成兩邊,相互敵對,相互攻擊,而後在陛下面前相互彈劾。
有正有反,陰陽相濟,才是政治。
於是,在一邊遭遇了觸礁之後,另外的一邊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能夠將對方踩上一腳的機會。
於是這個黎明,更多的貴族從女人肚皮上爬了起來。
挪亞公爵也是這樣,為了阿奎那少爺能夠健康的成長,公爵不得不趁著嚴寒與黑衣爬出讓人迷戀的被窩,告別自己最可人的妻子。彼岸花的榮耀看似風光無比,實則如鯁在喉,一直都在如履薄冰的公爵自然不過放過能夠平穩的機會。
挪亞公爵,一樣需要在帝都的舞台上,藉以昔日宴會上的瑣事來打擊他需要打擊的人,永遠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攻擊敵人的機會,這是卡伊爾家族的傳統。
對於貴族而言,幸運不只是陛下的眷顧,比如,家中能夠有一個心中有一切的妻子,更幸運的就是這個妻子的容貌足以讓任何人嫉妒。
公爵夫人,在將丈夫送上帝都的戰場前說了一句:我們面前聳立了一座高牆,它是敵視我們的,也是幫助我們的,它的存在是為了我們的存在而存在。
於是公爵帶著愜意而優雅的笑容趁著黑夜離開了,這句話後面得便是:因為敵對,所以不能夠讓它愈發地牢固,雖然無法做到牆倒眾人推,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輕輕地敲去他一塊根基。為之埋下一個傾覆的種子。
誠然,在政治的桌子上歷來都是此消彼長,如果能夠將對手擠得更扁一點,自己自然站的更穩一些。
庫克·卡布子爵與哈維·吉爾伯爵兩位幾天聽到了太多的咒罵,看見了太多的冷漠,但是生存的yu望讓他們無法停止自己的腳步,於是一家又一家的大門被敲開,一個又一個的貴族被人從美夢中驚醒。
同樣知道不妙的兩位男爵也帶著滿臉的冷汗和愈發彎曲的脊背去苛求幫助。
面對有可能會被拉下水的人,他已經如履薄冰,選擇雪中送炭或是落井下石都需要勇氣,於是更多的人被拉進了這個混亂的泥潭,也有更多的人開始渾水摸魚。
就是這樣簡單,又是這樣複雜,因為一個小小對抗,只因帝國的陛下參與了,就變成了混亂的開始,有人等到了機遇,有人等到了屠刀。而紅衣主教漢密爾頓依舊在神殿在完整的夢裡聆聽女神的指引,醒來後安靜地坐著禱告,然後等待下一次攪亂這攤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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