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列陽在天空高掛著,照耀世界萬物。
在大地之上,隨著陽光,一抹抹鮮紅色的血液靜靜淌在地上,間中還排布著無數屍骸。
在一片歡呼雀躍之中,巴穆愣愣的看著周圍。
周圍,有他的兄弟,戰友,族人。此時,他們面帶尊崇,瘋狂的看著巴穆,為他驕傲。
「我,成功了。」想想今日發生的一切,他不由心神恍惚,有如陷入夢幻之中。但隨後,他又將這種感覺給驅逐,感受著身體深處源源不斷傳來的那一股力量,他不由衷心祈禱,為之折服。
一旁,凡人看不見的角落之中,陳銘只覺一股暖流傳來,一股濃郁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斷的傳來,被神格轉化為神力。
他看向巴穆,只見對方頭頂之上,一根粗如蟒蛇的信仰之線挺立而出。
周圍,四周人對其的崇拜,恐懼等等一系列劇烈情緒源源不斷像其籠罩,卻又被其通過信仰之線源源不斷的向著陳銘傳來。
「已經到虔誠信徒的程度了啊!」陳銘幽幽一嘆,卻並沒有太過高興。
信仰這種力量,受到信徒的個人影響實在太大了。甚至在尚未真正點燃神火之前,某種程度上,信徒甚至可以影響到神祗的生死。這就十分危險了。
而且,僅僅只靠著施利得來的信仰其實並不十分穩固。就如方才,若是陳銘沒有響應巴穆的意願,沒有選擇救治他的族人,結果會如何呢?
想必其的信仰一定沒有現在這般穩固,甚至還可能因此埋怨於他,從而恨上他。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由短視的信徒來決定永恆神明的生死強弱,這本身就是一種弊端。
「不過,也未必都會如此。」陳銘如是想著。
如果從小開始培養信仰的種子,全族上下皆信,如此代代相傳,到了最後,信仰自然會與一個種族的氣運緊緊相連,再難分割。不過,要做到這種程度,太過艱難了。
「還是要儘快收集信仰,點燃神火呀。」他嘆息了一下,突然覺得有種危機感。
現今,他也不過憑藉神格初步凝聚神位,在神明之道上方才剛剛起步,這時若是有人將他的信徒全部殺死,那冥冥中接踵而來的反噬足以令他神魂俱滅,再無翻身之時。
神明之道,一旦向前,除非真正成就,不然無法回頭。
他心中淡淡的想著這些,眼中看向遠方。
遠處,一道黑影越發近了。
這時,巴穆也發現了原發迎面而來的黑衣祭祀等人。
在見到黑衣祭祀的同時,所有人面色大變,眼中下意識的出些了絲絲恐懼。然後看著前方仍然佇立的巴穆,這才放下心來。
不得不說,剛剛巴穆那近乎所向無敵的強大力量給予了他們許多自信。在他們看來,巴穆或許就是溝通上了某些古老強大的存在甚至他們部落的祖先。只有一些面目蒼老的老人方才一臉擔憂。作為在這片荒漠上生存了很久的老人,他們清楚圖騰的兇殘,別看現在巴穆所向無敵,威風凜凜,可是事後要給予多少代價,那可就說不定了。
在看見對方的同時,巴穆眼中瞳孔也是一縮,本能有些恐懼,但隨後,身軀上源源不斷傳來的強大力量還有之前的神術給了他自信。於是,他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迎面走上前去。
對面,那黑衣祭祀看著迎面走上來的巴穆,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你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
「不錯。」巴穆沉聲道。
見此,黑衣祭祀冷冷的笑了笑:「既然你是這裡的首領,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誰。還不快點束手就擒?」
聽見他如此說,對面的巴穆只覺心中一陣無名火起,冷冷道:「要想我束手就擒?休想!」
頓時,祭祀心中一驚,手中一個眼珠狀的東西被其捏破,頓時一抹黑氣籠罩其身。
他仔細打量了對面的巴魯,借著黑氣附體之後得到的獨特感應緊緊盯著對方。
「不是圖騰。」感應了一會之後,他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默道。然後,他只覺心中一片怒火升騰而起,竟然被對方唬住了,浪費了一顆祖靈賜下的寶貴祭品。
「你這個該死的雜碎。」他對著對面的巴穆怒罵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根漆黑的法杖。在對面巴穆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指向巴穆。
一道黑氣,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巴穆,帶著一股陰森寒冷,在其上方仿佛還透著一張張老人孩子的面孔,猙獰而詭異。
「巴穆!」身後,一群人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巴穆,大吼道,希望他能躲開。
一旁,原本欲出手干預的陳銘卻一臉詫異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有些奇怪的看著那道黑氣,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太強,而是太弱了。
或許在一旁的巴穆等凡人眼中那黑氣詭異無比,更帶著詛咒鬼魂之類的恐怖力量。然而在陳銘看來,那不過就是一團團濃郁的怨氣,還有一些被吃乾淨的魂體殘渣罷了,帶著一股死亡氣息還有一些腐朽的本質罷了,沒什麼神秘的。
對於一般人還有一些自然靈鬼物什麼的自然是一射一個準,分分鐘給你將半邊身子腐蝕掉,但是對於此刻身上有著神力護體的巴穆,那就只能呵呵了。
於是,在沒有陳銘的干涉下。那團黑色,在巴穆略帶驚愕與恐懼,周圍人緊張的眼神之中,猛然轟擊到巴穆身上。
黑氣轟道巴穆身上頓時直接爆開了,同時一道道面色猙獰不甘的魂體面龐出現,纏繞著他的軀體,場景一時恐怖。
對面,黑衣祭祀得意的笑了笑,在過去,不論是多麼勇猛的戰士,在中了他這一下之後都會陷入黑氣之中,血肉被腐蝕一空,只留下一具具白色的骨骼,令人恐懼不已。
而另一邊,巴穆驚愕的看著自己被一團黑色的氣體籠罩著,一張張猙獰的臉爬上的他的身軀,仿佛要向他索命。然而在他正恐懼間,在他體內一股神力激盪而出,隨後一股清氣將其籠罩,漸漸將黑氣給消融一空。
於是,在所有人都清晰可見的視野下,巴穆掙脫而出,渾身毫髮無損。
對面的黑衣祭祀頓時愣了,有些驚愕道:「這不可能!」
隨後,他手中法師用力一揮,這一次,一道比方才巨大數倍的黑氣激射而出,帶著濃濃怨氣。同時,在射出這一道黑氣之後,原本漆黑的法杖頓時變淡許多,顯然是用盡了力量。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在一陣激盪之中,巴穆再次毫髮無損出現,身軀之上籠罩著的那一抹神力所形成的光還未消退。就這樣靜靜站在大地之上,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黑衣祭祀,心中再無畏懼。
「這不可能!」黑衣祭祀不敢置信的說著,枯黃如老樹枝的手摸向懷中,似乎還想做些什麼。
然而對面的巴穆卻已經反映過來了,直接一個衝刺衝到了他身前,速度之快,足以令周圍所有人瞠目結舌。
他來了近前,冷冷的看著身前的黑衣祭祀,眼中帶著些冷酷,猛的向其頭顱上揮出一拳:「去死吧。」
頓時,在神力的加持之下,黑衣祭祀整個人被打飛出去,整個頭顱如西瓜般被打爆,死得不能再死了。
「快走!」
對面,巴列克等人心中大駭,看著遠處有如戰神般佇立著的巴穆,哪裡還敢上前,連忙帶著人跑了出去。
遠處,巴穆看著逃跑的巴列克等人,心裡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追上去,任他們逃脫了。
「巴穆!巴穆!巴穆!」
周圍,他的族人看著他們的首領,臉上帶著濃濃的崇拜,瘋狂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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