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全知者 第八百二十五章 生的力量

    黃極終於正式觀測到十名星神，完成對該維度可觀測宇宙的信息全知。

    至此，3.1415922維度，萬物眾生，過去未來，事件現象，盡在他的掌握之內。

    他的一舉一動，乃至一個念頭，都能選擇這裡的命運。

    上至星神，下到眾生，全部的想法，都被他所知曉。此時此刻，這個維度只有兩個東西還有秘密可言，一個叫黃極，一個強名曰【信息】。

    未知是無窮的，若有誰號稱一切已無秘密可言，那實際上是無知的。

    真正的知之者，會知道自己有哪些……不知道。

    「結束了……」黃極溫和地說道。

    「有自知之明，而放棄反抗了麼……入侵者！」

    說話的，不是任何一名星神，而是一名星界主宰，正是忽律。

    他的本體都來了，腳踏十顆不朽戰星，身上長滿了猙獰的鱗片似的結構，仿佛包裹在黑暗的硬骨中，腦袋如怪獸，獠牙森森，整體好像直立的大鱷魚。

    如此樸素的外觀，內在是蘊含可觀測宇宙百分之八十數據的π級之體，他早已邁過通往π級的第一步，在星界主宰中亦有赫赫威名。

    忽律在此刻，正代表著維度守護者軍團，發起質問：「你是現存入侵者中最強的一個，也是……最奇怪的一個。你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黃極不可謂不奇怪，從始至終，他吞噬物質，都避開了文明區。

    這是任何一名高維降臨者，都不會去多此一舉的事。

    一些低等文明，不過區區螻蟻，就連他們維度守護者軍團，都不會去顧及，戰鬥時如果隨手滅掉了，那也就滅掉了。

    結果黃極作為入侵者，卻反而展現出了公序良俗，極其違和。

    維度守護者如此大陣仗，最大的原因就是黃極的強大，當著星神的面，隔空救人，簡直是打臉。

    他們猜測，這可能是上層的維度守護者，甚至可能是上層的星神！

    之前的情報中，背叛者說黃極只是巡查者，只是個群主，大抵是有眼無珠，大家更相信事實，事實勝於雄辯。

    總之黃極是已知降臨者中，技術最高超的一個，物質基礎距離星神也僅僅差了一步。

    而這樣的存在，行事會顧慮低等文明嗎？而且還是低維的，天然敵對的文明，有必要刻意保全他們的性命嗎？

    更甚至，把救下的入侵者，全都抓了起來，關在一個盒子裡。

    這一切肯定是有目的性的，或許是來投誠的？想成為不被奴役的合作者？

    不管是不是，黃極反正逃不掉，撕開黑洞防護罩的瞬間，星神們就毀滅了黃極等人體內的曲翹矩陣。

    十名星神齊聚，如此大的陣勢，別說黃極不是星神，就算是，也能鎮壓下去。

    「不必演算了，尤利耶兒，創造黑洞的能量，並非來源於這個維度。」黃極答非所問。

    十名星神看向他，但依舊不言，他們的身體並非璀璨星河，而是如同星空背景。

    是背景，就好像遙遠星空的光輝，在凸透鏡下呈現出一副聳立的輪廓。

    這樣的身體，仿佛是由時空本身構成的一般。

    而且中，再點綴個別不朽戰星，譬如古蘭巴托，他的五顆大星，猶如五隻眼睛，靈動、跳躍。

    忽律見黃極直接與尤利耶兒搭話，感覺自己被無視，慍怒道：「黃極！給你闡述來意的機會，你不要，那就戰鬥吧！」

    他突然間出手了，採用的是神識力打擊。

    腳下的不朽戰星，飛出一顆化作巨大的月牙袖刃，裝在他的左臂上，高高舉起。

    這不是要衝上來砍人，這其實是在發動靈魂磨滅武器。

    黃極剛才救了蓋宇，靈魂明顯受損嚴重，再加上黃極邁過了第二步，只有靈魂磨滅能真正殺死他，所以忽律使用這樣的武器是必然的。

    這可不是神識力共振那種溫和攻擊，共振不管匯聚多少人，都只能將他人擊暈，而不可能磨滅靈魂。

    就好像無線電的功率再大，也不可能擊碎物質，其波長太大了。

    然而，到了星界主宰的科技層次，神識力武器會有個蛻變，頻率、能級上達到極高，可以磨滅靈魂。不然怎麼自斬桎梏，切斷靈魂海的束縛？

    「磨滅！」

    忽律的月牙袖刃一揮，令在場多數人都感到戰慄的神識力波動，就憑空出現在黃極身上。

    π級靈魂無法奴役，所以一出手，便是絕殺。

    黃極動也沒動，但蓋宇卻下定決心拼了。他第一時間在忽律身旁創造黑洞，同時噴射出不朽星霧，與忽律的武器……粒子對粒子，打算將那可怕的靈魂磨滅武器毀掉。

    然而，他的體量也太少了，縱然補充了一些，也遠遠不如在場任何一名維度守護者。

    更甚至，忽律手中那把武器上的一個裝飾浮雕的不朽物質總量，都是他的五百倍……

    「嗡嗡嗡！」忽律身旁出現的黑洞，一一消失，全部被負粒子蒸發。

    蓋宇焦急釋放的其他不朽打擊，也好像是一場笑話，半途中就一一破滅。

    同為星界主宰，在體量和裝備差距如此大的情況下，照樣是一個天，一個地。

    「咦？」忽律輕鬆解決蓋宇的攻擊，卻發現黃極也雲淡風輕，仿佛根本沒有受到傷害。

    「沒打中啊……這傢伙，好快的重構速度。」

    靈魂磨滅攻擊，頻率高，自然也就更難以命中，如同把光輝收束成了雷射，隔得越遠，就需要數值越精確的模型。

    忽律擁有超多的不朽物質，可以強行真視黃極的數據，以黃極現在的體量，根本無法阻止。

    可以說，黃極在這群守護者面前，猶如剝光了一般！

    忽律看到，黃極的靈魂模型，此刻在瘋狂地重構！

    靈魂本身就是千變萬化的，但萬變不離其宗，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變化模型。

    雖然這個模型極端複雜，可一旦被強者掌握了這個模型，定然能算出特定時刻中，靈魂的樣子。

    除非，進行自我擾動，自己替代靈魂的超我潛意識，手動操作靈魂的波動，在不改變本質的情況下，細枝末節不按照模型規律來。

    如此，別人就沒辦法鎖定他的靈魂了。

    這招重構靈魂是非常難的，稍有不慎也等於自殺。然而黃極現在，每一普朗克時間都在重構，熟練得不像話！

    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快的重構頻率，意味著黃極根本沒有觀察的餘地，沒有思考的餘地，等於……盲做！

    難道看都不用看，算都不用算，就直接搏命式地操作？

    事實上，確實不用算，黃極已經預知未來，設定好了操作程序，等於算盡了自己靈魂未來所有的變化。

    這是難以置信的，因為有些概率性的變化在裡面。

    「既如此，那就近距離磨滅他！」忽律急速靠近，月牙袖刃仿若星辰刀鋒斬下！

    距離越近，則鎖定目標所需要的模型，就可以越模糊。

    直接物理鎖定，最方便，一力降十會！

    「古蘭巴托，升維並不一定代表著戰爭，你真的在意這所謂的仇恨嗎？不過是想著在他人傷害自己之前，先下手罷了。」黃極看著星神，淡淡地說著。

    忽律感覺可笑，黃極只是星界主宰，竟然一直想和星神對話？

    除了特定的情況，向星神上傳數據以外，其餘時候，沒有人有資格與星神對話。

    很簡單，他們要說的話，星神都知道。星神可以真視任何人的物理數據，乃至靈魂波動。這一定程度上可以讀心了，要說的話還沒出口，剛在大腦里成形，就會被識別。

    這麼近的距離，只有星神與星神可以交流，其餘星神以下皆為螻蟻，不過是宇宙背景噪音。

    然而，古蘭巴托回復了：「你來自起源維度？」

    聽到這話，忽律即將斬到黃極的那把星辰不朽袖刃，停滯了，緊急剎車！

    忽律面色古怪，罷手退至一旁。

    必殺的一擊，就因為古蘭巴托這句話，而生生遏制！

    不是古蘭巴托乾的，而是忽律主動罷手，很簡單……星神不發話，他隨便怎麼處理黃極，但星神說話，就沒他什麼事了……不可能還去砍死星神正在問話的對象。

    忽律很奇怪，難道星神無法獲知黃極在想什麼嗎？

    「起源維度……真虧你們這麼想啊，聆聽到你們的私密對話，是我的獨特能力……」

    「我來自3.1415926維度。」

    黃極直接與古蘭巴托對話，或者說，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和星神說話。

    至於忽律的所言所行，全是耳邊風，黃極理都懶得理，不是瞧不起，而是沒意義。

    就像現在這樣，古蘭巴托一發話，忽律馬上退到一旁，仿佛變成空氣一樣。

    黃極繼續說道：「你們剛才聊的，都是虛妄，無論是我的宇宙暴漲能力，還是我的目的，你們都談不出一個結果，不如直接問我！」

    「本維度內的知識，吾已盡知。你沒有融合時空粒子，卻能聆聽吾等對話，除了來自起源維度的虛空技術外，還能是什麼獨特能力？」古蘭巴托說道。

    起源維度，就是宇宙的黃金分割節點，即3.82維度，那是最早出現生命的地方，那裡的生命也是最為得天獨厚的，會有一些其他三維文明所無法發明到的技術。

    剛才星神們沒有出手抹殺，就是在談論黃極展現的種種異常。

    靈魂修復，星神們也能做到，這表明黃極有星神級的技術。

    但是黑洞暴漲，而沒有消耗可觀測宇宙內的任何物質，就比較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星神暗中談論，黃極頻頻插話！句句都對上了，黃極理應無法掃描到星神交流才對。

    這迫使古蘭巴托，終於正視黃極，與其平等對話。

    黃極說道：「維度內的知識，你們真的盡知嗎？未知是無窮的……連我都不敢說全知了……」

    「理論上，在任何三維時空，都可以直接超維，成就四維生命體。這項技術，難道你們也知道？」

    星神們沉默了剎那，是的，超維科技並不是說非要升到3.82，或者升到3.99才能踏入四維領域……

    在三維宇宙任何一個點，都可以超維。

    他們現在原地超脫都行，可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到底如何實現超維，連個理論都沒有。

    別說超維，就連升維技術，他也是前段時間才徹底攻破。

    「你到底如何無消耗創造黑洞？」一名星神問道，既然黃極說直接問他，那就直接問好了。

    「我使用的是信息特性，超越自然科學。」黃極誠懇地告訴他了。

    「？？？」星神們一頭霧水，他們作為維度天花板已不知道多少億年，還是第一次有聽不懂的時候……

    「超越自然科學？」古蘭巴托懶得反駁，不說就不說，扯什麼信息特性？那是什麼鬼？

    他感覺黃極在忽悠他，故意製造一些奇異，然後胡編亂造地包裝，以此拖延時間。畢竟天衰的事他也知道，黃極不就是留下來爭取時間的嘛？

    古蘭巴托沒有追問，不出所料的話，一旦反問，黃極就會扯一些無法證偽的虛幻理論。

    無消耗創造黑洞，實際上也是能量來源於其他維度，所以這大約真是某種沒有發現的新技術吧。

    所以他只是說道：「不必說了！你身上的未知，當吾踏入上層維度，乃至踏上起源維度後，遲早會知道……」

    「吾終有一日，會凌十維之巔，知曉宇宙全部的奧秘！」

    「說得好。不過三千五百秒後，你會向我請教，什麼是信息。」黃極平淡道。

    古蘭巴托饒有興致地看著黃極：「吾喜歡自信的傢伙，但僅憑這點手段，你無法與吾一戰。」

    黃極笑道：「的確，我暫時還打不贏你們。但維度之間，其實並無必然的矛盾，明明能以交易的方式，共同進步，卻偏偏走向了戰爭。」

    「事實上，六億九千萬年前，第一個動手的，是你們。是你們為了不朽物質，殺死了初次探索低維的降臨者……這才有之後一系列的相互獵殺。」

    「不過算了，殺來殺去的鬧劇就此停止吧，如果你們非要血洗被入侵的恥辱，這四十五名主宰，可以在秩序之下，公開處刑。」

    說罷，他抬起盒子，將其拋出。盒子裡的娃娃主宰們驚呆了，原來這特麼是禮品盒？

    黃極這是背叛了自己的維度，拿他們當了投名狀嗎？

    不過在場沒人接這盒子，任由其飄向遠方。

    尤利耶兒說道：「你的善意我已知曉，你的實力我也認可，黃極，允許你成為維度守護者軍團的一員，加入我們，逆伐高維。」

    這裡的星神，有兩個地位略高一線，一個是新興崛起的古蘭巴托，他第一個開發出了升維技術。另一個就是最古星神，尤利耶兒。

    其他所有星神，或多或少都受過尤利耶兒的垂蔭。

    尤利耶兒誤會了，他認為黃極說的漂亮，無非是想加入他們。

    終究黃極的仁義與獨特技術，觸動了他們，所以他們很順暢地就接納了黃極。

    π級靈魂無法吞噬進飛升體，也無法奴役，有資格成為合作者。

    他們麾下十萬星界主宰，不介意再多一個。逆伐高維，本就需要的高端戰力越多越好。如果黃極是高維的星神，那就更好了，他們將獲得高維全部的情報，直接做足討伐的前期準備。

    然而黃極卻道：「沒聽懂嗎？我不是來加入你們的，更不會和你們一起攻打自己的維度。」

    「不是選擇加入，那就是敵人了。」尤利耶兒說道，在他眼裡，黃極總得是站一邊的，不是自己的維度，就是他們的維度。

    黃極搖頭道：「難道兩個維度非得戰爭嗎？你們的夢想，是成就太一，又不是征服維度。」

    「你是想阻止這場戰爭？」尤利耶兒這才明白。

    黃極頷首：「今日我站在這裡，是要你們加入我的紫微秩序！」

    維度守護者軍團，一片譁然。

    太猖狂了，本以為黃極又是保護弱小，又是囚禁探險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為了成為合作者，和他們一起征服自己的維度。

    星神們都答應他了，願意平等地接納他。

    結果黃極竟然反過來拉攏他們？紫微秩序？那是什麼東西！

    「什麼是紫微秩序？」尤利耶兒說罷，一顆大星微微閃動，這是下最後通牒。

    黃極的聲音響徹星空：「為維度立法！給星空以秩序，給萬族以文明！」

    忽律瞪大眼睛，為維度立法？真是好大的口氣！

    在場眾多星界主宰，都感覺他瘋了，就算是高維的星神來了，說滅也就滅了！

    一個星界主宰，妄圖當維度立法者？

    古蘭巴托伸出一掌，說道：「任你花言巧語，這所謂的秩序也毫無意義，吾一念之間，即可讓你消失在宇宙之中。」

    黃極認真道：「毀滅容易，建設難。求道之路，並非殺戮。科學進步，在於生產。」

    「你們一個個力量通天，維度無敵，卻張口閉口，以實力衡量意義，以戰力定義價值。」

    「難道，這就是成為太一的方法嗎？」

    古蘭巴托怔了一怔，沒有反駁，因為黃極說的是對的。

    價值由勞動所創造，文明的一步步前進，靠的是生產，而非破壞與毀滅。

    戰鬥固然重要，但想成就太一，不是依靠打爆宇宙的力量，而是擁有能創造宇宙的能力。

    不管維度戰爭誰勝誰負，都只會有一個維度可以繼續前進。但如果建立一個秩序，便能共同前進，是雙倍的利益。這就是創造高於毀滅的地方。

    其實黃極的意思，大家都懂，跨維度的秩序，呵呵，類似的想法，這麼多年了，誰還想不到？

    只不過，無人能做到而已！

    兩個維度的人，誰站出來，都無法獲得信任。不管是升上去，還是降下來，雙方星神見面的最優解，就是幹掉對方。

    既如此，就沒有必要去談什麼秩序，大家都不天真了。

    「沒有實力，一切空談。你喜歡說，就成為靈魂囚徒，再來說吧。」尤利耶兒作為最古星神，直接定了基調。

    只見尤利耶兒一隻眼睛，星光大方。

    霎時間，黃極所有的物理數據都被他看穿了，頃刻間就能量子歸返為虛無。

    到時候只剩下π級的靈魂，將會如囚徒一般，封存在死物之中。可以隨便給他換一個無比弱小的身軀。

    尤利耶兒，已打算抹去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然而，同時間，黃極也發生了變化。

    他的質量驟減！幾乎全消失了！

    黃極歸返了自己幾乎所有物質，只剩下了三個基本粒子！而這三個粒子釋放的力場，支配著周圍的自然物質，形成虛影。

    是以表面看起來，黃極依舊是黃極，但實際上，只有那三個粒子是真的他。

    「雕蟲小技。」尤利耶兒念動間，就要磨滅那三個粒子。

    以區區三個粒子，構成機體，支配無數自然物質，的確厲害。

    不過星神也能做到，甚至都不用三個，一個粒子就夠了。由此也看得出，黃極比之星神還是差了不少。

    轟！

    黃極那三個粒子毫無懸念的被磨滅了！

    然而消失的同時，有另外三個粒子浮現，繼續維持黃極的虛影。

    那竟然是之前消失的質量，以延遲的形式，被宇宙還了回來！

    轟！再度湮滅！

    可恰到好處的又有三個粒子浮現，剛剛好就是前三個粒子消失的同時間。

    這就好像一個身體消滅了，同時間又刷新了一具身體。

    黃極十萬噸不朽物質，一口氣歸返給了宇宙，就這樣擠牙膏似的一份份出現，那得有多少個『三粒子之軀』？

    這就好像，把一條命，分散成了無數份，一個接著一個，精準地承載著黃極的靈魂，以普朗克時間為單位，接管著他的意識！

    星神們看出了門道，感覺有點意思。

    這種延遲技術，他們也會，這是星神級的科技。

    但那又如何？三粒子之軀，實力驟降，可以說在場任何一個人，甚至連娃娃主宰，黃極都打不贏。

    「這樣的你，不就任人宰割了嗎？」尤利耶兒漠然道。

    黃極的虛影越來越大，身高百萬公里，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攤開雙手，微笑道：「我承認，現在的自己根本打不動你們。」

    忽律一笑，這是廢話。別說星神，黃極連在場的霸王群主都打不動，星辰級的不朽物質體量，是開玩笑的？

    然而黃極緊接著說道：「但生命最偉大的力量，就是『生』，而非『死』。」

    「我是一名醫生，不擅長殺人，但擅長救人。」

    「救人先救己，今日，我就站在這裡，給你們一個小時，隨便你們用什麼手段……我絕不還手。」

    「號稱維度一切知識盡知的你們，盡情地出手吧，全都一起上，也沒關係！」

    「試試能不能殺死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