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拍完手後,發現氣氛更加微妙了。
宋年遷的臉活像生吞了蒼蠅。
時也:「」
時也並沒有當和事佬的想法,看了眼兩人,很果決地準備走了。
結果一轉身就對上紀律教官。
高大威武的男人一看到時也隨即破口大罵,「又是你!」
時也:「?」
男人大步走來,步步生風,指著時也和賀臨淵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又在打架了是吧?!」
說著教官又指著看著很慘很無辜的宋年遷道:「還把隔壁商系的宋同學扯了進來!你們還真是不服管教,到處惹事啊!」
時也:「???」
不是,雖然他和賀臨淵前科累累,但這次真沒有啊!
與我無瓜!
時也瞪眼道:「我」
「別我我我了,犯事了就知道狡辯,犯事前怎麼不想一想?!」
時也:「不是,我」
「行了!我扶宋同學回去,你和賀臨淵自己去領罰!去給我到校場前罰站一小時!」
時也:qaq
我幹什麼了啊我!!
宋年遷和賀臨淵也很意外。
沒想到時也和賀臨淵給教官們留下的dna已經這麼強烈了。
教官瞪了眼兩人,上前去把宋年遷扶起來。
宋年遷咬牙切齒道:「我自己能走。」
教官安撫道:「哎你別怕,他們倆就是這樣的,一見面就沒安分過,可憐你卷進這些粗魯的軍校生之間的爭執了,沒事,我扶你去醫務室。」
宋年遷:「」
srds,宋年遷要裂開了,教官這樣對他反而更顯侮辱啊!
在賀臨淵面前,他就像個弱雞,還談什麼要爭奪時也,他甚至直接被外人剔除在外了。
轉頭果然看到賀臨淵藏著幾分鄙夷的眼神。
宋年遷深吸一口氣,覺得他今天真的是來自取其辱的。
走過時也身邊,宋年遷沒忍住看了一眼。
時也此刻抱著終端,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賀臨淵。
他很專注地在看賀臨淵。
宋年遷並不知道時也被賀臨淵疊標了,但此刻他仍然看出來,時也今天看賀臨淵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似乎帶著點專屬omega的,隱晦的依賴與留戀。
宋年遷做夢都沒想過時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在他印象里時也都是兇悍野蠻的,完全沒有一點omega的樣子。
但此刻時也眼睛亮晶晶的,裡頭裝的都是賀臨淵。
宋年遷喉間有些乾澀。
他後悔了。
直到此刻,直到賀臨淵這麼懟了他,他才感到鋪天蓋地的後悔。
就像賀臨淵說的,他放棄了時也。
他為什麼要放棄時也呢?明明是他的東西,為什麼要扔出去?
「時也。」
宋年遷忽然開口,聲音沙啞。
「啊?」時也轉頭看了眼宋年遷。
「走了。」時也還沒看清,手腕就被賀臨淵拉住,人也被帶走了。
「哎你別走那麼快!」
時也追著賀臨淵的步伐,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賀臨淵頭也不回,「罰站。」
時也:「」
說到這個就來氣,時也炸毛道:「賀臨淵!都是你害的!」
「你自己沒傻逼撞上來也不會有事。」
「」
怪,怪他咯?!
時也下意識地抓住賀臨淵的手,「我還沒說你呢!你和宋年遷幹嘛啊?不會真的搞cp吧?」
賀臨淵停住腳步,「時也。」
「嗯?」
「你笨得讓我發指。」
「」
「賀臨淵!」
兩人吵吵鬧鬧地跑到教學樓正門。
時也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小聲道:「真的要罰站?」
還沒等時也糾結呢,就見剛才的教官顯然已經把宋年遷送回去了,這會兒又風風火火地過來。
「你們兩個,這都第幾次了?啊?你們好歹也一起進了突擊隊,之前也拿過友愛獎,怎麼還在吵呢?就不能和諧有愛地一起嘛!」
時也委屈巴巴,不敢吱聲。
他敢麼!
「這樣吧,為了好好地懲罰你倆,你們就給我站在這,手牽著手罰站!」
時也:「?」
賀臨淵:「?」
「嗯,就這樣,很不錯。」教官很滿意自己臨時想出來的方案。
使用這個方案,時也和賀臨淵這倆問題兒童的感情肯定能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不愧是他!
教官指著兩人喝道:「你們現在,就給我牽手!」
時也:「」
賀臨淵:「」
教官喊得賊瘠薄大聲,來來往往的人隨即停下腳步圍觀。
時也低垂著頭。
雖,雖然他現在是很不對勁,是很想和賀臨淵貼貼。但是不代表他想和賀臨淵大庭廣眾牽手啊!
草!
賀臨淵看了眼幾乎要把自己挖個洞的時也,不著痕跡地輕笑,主動地伸手,輕輕握住了時也的手掌心。
軟乎乎的。
時也耳尖隨即刷拉地熟了。
啊啊啊!
牽手了牽手了牽手了媽媽我和宿敵牽手了不對既然是宿敵我緊張什麼啊!
時也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不能認輸,害,不就是和宿敵牽個手嗎,必須嚇死他!展現一下自己作為校霸的風采!
用信息素萎死他!
好耶!
時也用力地,狠狠地抓住賀臨淵的手。
像是帶著什麼仇恨似的。
圍觀的人感覺這倆不是在牽手,而是試圖使用肢體接觸傳遞電流電死對方。
賀臨淵微微一頓。
他的手掌很大,隔著手套包裹住了時也的手,時也此刻用力地回握,手指從他掌心的縫隙里伸了出來,兩人十指交纏在一起。
「這就對了嘛!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教官滿意極了,「你們就這樣站一小時,下次要再打架,兩小時!」
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時也和賀臨淵面面相覷。
四周不少偷拍的人。
【世界名畫:時也和賀臨淵「甜蜜」牽手!】
xxx:哈哈哈哈今天也是原石cp的勝利!
xxx:每天都在糾結要嗑原石還是時也和小老公
xxx:哈哈哈他倆怎麼把牽手搞得像在牽狗!
時也看了眼優哉游哉的賀臨淵,心道為什麼只有他在緊張?為什麼疊標後只有他受影響?
賀臨淵就一點都不饞的嗎?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他的信息素太萎?
時也感覺心態非常的不平衡。
看了眼四周的人,時也決定悄悄地挑釁一下賀臨淵。
時也促狹地笑了笑,手指悄悄地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探入了賀臨淵的手套。
賀臨淵渾身一僵。
時也見得逞了,更加興奮,手指在插/入後撓了撓賀臨淵的掌心。
賀臨淵:「」
賀臨淵微微垂眸,時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時也探頭想要一看究竟,「賀臨淵,你是木頭嗎?」
賀臨淵:「」
賀臨淵渾身像座石雕,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也:「賀臨淵賀臨淵~?」
時也又深入了一點,手關節卡在了賀臨淵指間關節的弧度上,沒忍住又撓了撓,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壞男人。
「時也,如果不想死,建議你把你爪子拿出去。」
賀臨淵出聲了,但他聲音比冰天三尺還冷,像是從地獄深處發出來的,一瞬間就讓時也整個人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去。
「不給碰就不碰嘛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時也嘟噥。
賀臨淵定定地看著時也,「我還真恨不得能把你殺了。」
「嘖。」
時也心道,不過賀臨淵的手
他剛才粗略摸了摸,能感覺到上面有很多傷疤,都是沉疴。
是怎麼來的?
時也側頭看賀臨淵,男人一頭金髮,五官精緻,眼角一點淚痣,看著就是一個典型的貴公子。
時也難以把那些可怖和交疊得密密麻麻的傷疤和這個光鮮亮麗的人聯想在一起。
可是他問了賀臨淵也不會給他答案。
時也低頭。
算了,賀臨淵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脆弱的那一面,他也不好探究太過。
時也嘀嘀咕咕道:「像個良家婦女,大家閨秀似的。」
賀臨淵:「」
賀臨淵聲音涼涼的,「時也,你皮癢?」
時也眼睛刷拉地亮了,「你要打架?」
不怪時也瘋狂挑釁,極限蹦迪,主要是他想和賀臨淵貼貼,想要抱抱,但又不好意思說,於是只得這樣拐彎抹角,企圖讓賀臨淵發火然後和他打架。
如果打架了,他就能趁機抱住賀臨淵。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賀臨淵脾氣可好了,對他的容忍度賊瘠薄高。
賀臨淵:「時也同學,你還在罰站,你忘了?」
時也萎了:「嘖,沒用的男人,我看你是不行。」
賀臨淵:「」
賀臨淵要炸了。
這是怎麼回事?嗯?時也今天吃錯什麼藥!
書上不是說被疊標的omega會特別依賴和黏人,這就是時也的黏人?專門來氣他?
好不容易罰站完畢,時也隨即就朝賀臨淵湊了過去,「賀臨淵,我和你說,我現在對你極為不滿!」
「」
「你害我罰站了一小時,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賀臨淵靜靜地看時也表演。
時也摩拳擦掌,「我覺得我得揍你一頓,我們來打架吧!」
賀臨淵:「你有完沒完?」
賀臨淵覺得他名為理智的弦要斷了。
時也癟嘴。
有一點點生氣了。
狗逼賀臨淵。
時也冷哼道:「不打了,不和你說話,我回家去了。」
時也帶著滿肚子怨氣回家。
時也心道,算了,和宿敵要抱抱這種不現實的事他還是別想了,有空多準備準備隔天的訓練不香麼。
隔天又是特訓的周末,但不同以往,這次教官紀聞戈在特訓開始之前,把大家都叫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坐滿了身穿軍服的百人,但因為燈光昏暗,時也也看不清大家的長相,只是在前排認出了紀聞戈、賀行川和沈辭。
時也咽了咽口水。
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宣布?
那麼突然的嗎?
希望不要是什麼壞事,雖然看大家的神色和這次陣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他和小隊,包括賀臨淵都作為軍部新人坐在最後。
會議很快就開始了,一個學者模樣的年邁男人身著長袍,抱著終端走上了台,隨後就見投屏上出現了一張地質層的照片,上頭被各種顏色標記了。
白髮蒼蒼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神情肅穆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請寬恕我不一一和大家打招呼問好,我必須直接進入正題。」
莊澤小聲給時也科普,「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傅教授,深淵地質隊裡德高望重的老學者,也是那群地質學家的老師。」
無論是對於主動前往深淵之地挑戰深淵突擊隊,還是抵抗深淵保護人群的尋常軍隊,深淵地質學家都無比重要。
深淵來自地底,因此這些學者能通過觀察與計算,預測深淵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裡出現,給前線人員至少有一點準備的時間。
傅教授蒼老沙啞的聲音滿是憂慮,「今年深淵之地發生了異常,深淵提前結束冬眠甦醒了,原因未知,這是近幾年來首次發生的狀況。」
底下一片譁然。
深淵提早甦醒,那就說明軍隊需要開始做準備了。
賀行川蹙眉問道:「多早?有具體的時間嗎?」
傅教授深吸一口氣,道:「現在。」
這下,會議廳內都安靜了。
時也同樣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難怪會議來得那麼突然和緊急。
賀行川深吸一口氣,道:「明白了,您請繼續說。」
傅教授道:「我們的儀器可以檢測到,深淵之地已經開始活躍了起來,深淵也在聚集準備出來,襲擊人類,最快三天後,他們就會出現在我們所居住的地方,還請軍隊做好防範,把巡邏人員派出去。」
賀行川和沈辭對視一眼。
沈辭微微點頭。
會議結束後,馬上就會讓軍隊整裝了。
傅教授道:「事出必有因,這次提早甦醒的原因我們還在尋找,希望能儘快給大家一個答案。而我還需要給大家一個警醒,提早甦醒的深淵比往年更有精神,更為興奮,可以從指標看出他們今年會更加有攻擊力和難以擊敗。」
傅教授放下終端,左手握拳放在心口上,輕輕錘了錘,「希望軍隊能夠更加勇敢地應對。」
底下不少人都回以同樣的動作。
時也受了感染,即便他只是個新人,也把手放在心口處。
開始了,每年的深淵季節。
這個季節將會有無數的傷亡,也有產生無數的勇士。
往年時也等人作為學生,都是加入大巡邏隊伍搭把手,不曾開過機甲去面對真實的深淵,但今年他們被選入突擊隊,便是半個正式軍部人員了,也可以獨當一面。
時也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今年他要真正地踏上前線了。
心跳忽然變得有些快,深淵、軍銜、機甲,這些都讓他的血液忽冷忽熱。
而接著的會議便是由傳奇上將的弟弟,如今軍部的前線總指揮賀行川主導了,主要說的都是巡邏隊的布局,兵力的分布等等,這些和時也等人沒什麼關係,但聽著增加知識也不錯,紀聞戈沒讓他們走。
等說得差不多了,賀行川把目光放到了後排。
「後面的幾位小朋友,你們也算是正式隊員了,雖然受訓不足,但真實的戰場是最好的磨刀石。」賀行川咧嘴笑,「這次來幫忙分擔巡邏隊的任務吧,上來!」
最後分出的結果是,時也領一支小隊在院校omega宿舍區域巡邏,賀臨淵則領另外一支小隊在alpha區域,宿舍四面區域不算大,兩人的隊伍人數也不多,一隊就只有四個人兩台機甲外加一名地質學家。
但無論隊伍和範圍多小,即便救援很快就能趕到,但領隊就代表肩負起了一個區域的人命,宿舍里的人數可不少。
時也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始覺得緊張。
再看了眼賀臨淵,他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的樣子。
紀聞戈給時也和賀臨淵分別引薦了專屬他們的地質學家。
「來,時也,和這位邵同學認識一下,之後的深淵季度里他就是你的幫手了,你要好好聽他的建議。」
時也好奇地看著站在紀聞戈身邊的男人。
看著比他大了三四歲,是一個長相很嚴肅和冷酷的高挑男人。
男人聲音也很冷,像是拒人以千里之外,「我叫邵叢,是傅教授的學生,和你一樣都還在學習中,以後請多多指教。」
時也敏銳地察覺到男人似乎對他沒什麼好感,即便男人說的話很有禮貌。
時也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的人,試圖回想以前在哪裡見過。
邵叢眉眼冷傲,神色嚴肅,屬於地質學家的正裝被他穿得整整齊齊,肩上還披了大衣,看著成熟而穩重。
邵叢
草。
時也渾身一個激靈。
他想起來了!
不就是之前他被宋年遷甩了,和賀臨淵領證之前他那便宜爹給他找的對象嗎!
這是時路安滿意的對象!
時也想起來後,一瞬間覺得不好了。
這是什麼該死的緣分。
邵叢也在觀察時也。
他出身名門世家,家裡世代都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家,左右著帝國的政策。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最傳統和板正的思想,也因此,他無法想像和接受時也這樣的omega。
之前時路安憑藉著微薄的交情找上他叔叔,和他們說,他家的omega需要教化,需要強勢的夫家來壓制和教育他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omega,並詢問邵叢願不願意接下這個重任。
叔叔說,一能拯救偏離軌道的omega;二能和時家搭線做生意,畢竟時家和宋家有合作,可以藉此接觸商會,於是他就答應了。
沒想到連人都還沒見著,據說那位叛逆的omega就隨便找了個人偷偷協議結婚逃走了。
邵叢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重逢。
邵叢微微蹙眉,和時也兩人看著對方,彼此表情都有些不適。
賀臨淵:「」
賀臨淵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小狗的婚約者,打了一個又來一個。
沒完了是吧?
時也和另外的隊友們都打了招呼後,這才好奇地看賀臨淵隊裡都有誰。
賀臨淵撇頭不看他。
時也一愣。
好傢夥,賀臨淵這還氣上他了?
豈有此理啊,不給他抱抱,不和他打架就算了,現在還不和他說話,給他擺臉色!
詭計多端的alpha,討厭死了!
時也理直氣壯地生起氣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多不講理,畢竟他從未親口和賀臨淵說他的訴求。
反正就生氣,不服來和他打架哇。
賀臨淵對上時也帶著情緒的目光,微微蹙眉。
小狗又在發什麼瘋?
說好的疊標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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