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山向西七十里,有一座主城級別的交易坊市,暫且去那裡吧,掩人耳目,他們或許還不會注意到我。」江逸飛心裡暗暗打定主意,踏上飛劍,向西方飛去,至於那些被他控制的人,他吩咐了一聲,讓他們遁入附近的荒山野嶺之中,此時他們明顯只是一些累贅,還不足以起到保護自己的作用。
向西飛行的過程中,江逸飛的修為幾乎成了他人的笑話,一個金輪境的修者,何德何能,竟然駕馭了一柄寶器級別的飛劍,要說是大勢力的公子,卻又不像,簡單的衣著顯得尚有些單薄。
「這位兄弟,不知你是否要去千陽坊市?」江逸飛一愕,隨即瞭然,想來,這便是這坊市的名字了,他回首一看,一個錦衣男子也御空而行。腳下虛踏著一把飛劍,「是的,不知這位兄弟是…?」江逸飛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狐疑。
「哦…,我姓司馬,名活,你可以叫我司馬,也可以叫我的外號『死活醫』!」這個青年雙眼精光閃爍,但是卻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此人少了幾分儒雅的氣息,倒有些市井氣。
名字很怪啊!江逸飛聽到死馬活這三個字的時候,感覺身體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瀰漫開來,這丫的不會是個騙子吧!他上下打量了司馬活幾眼,總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可又不知是為什麼,但江逸飛還是本能地將身子縮了一縮。
「司馬兄,你好,不知找兄弟我有何貴幹?」江逸飛剛說完這句話,不知不覺又打了一個寒顫。
這人,好像不對勁啊!
司馬活笑嘻嘻地對江逸飛說道:「兄弟,我看你從血礫丘方向過來,不會是去尋寶的吧?血礫丘雖然號稱天境強者隕落之地,但是白家層層把關,基本上無人能夠帶出寶物,不如隨我,去做個大買賣如何?」
江逸飛不禁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他現在,的確需要一場機遇,讓自己實力提上去,不然,二十歲的金輪境,寒磣了些,當然,那也只是他自己以為而已。
「傳說中,西部原始時,有一片古地,那是陰陽聖人的埋葬之地,只是,由於天道顛逆,古地莫名消失,那一片聖人墓穴便也隨之消失,其寶貴程度,如同天賜啊!小兄弟,只要你跟我去,咱們二八開,如何?」
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江逸飛上下打量著這名男子,此人定然非富即貴,但他為何要找自己同去?自己一沒實力,二沒特點,除了腳下的飛劍,簡直一無是處。
「司馬兄是在說笑吧,如此好事,怎輪得小弟沾染,況且我這聖人古地不是早已消匿了麼,為何司馬兄如此信誓旦旦?」江逸飛難得認真一回,嘴角那一抹玩世不恭早已消逝無蹤。
「兄弟,不瞞你說,我家祖傳有一種密術,名曰觀天術,你的氣運,旺盛如天,我自然要拉攏你,而且這個古地,也只有觀天術才能窺到一絲端倪。」
此時,江逸飛的玄戒中一陣嗡嗡,傳出了一道意念:「真的,答應吧。」聽到這五個字後,江逸飛仿佛打了一劑強心針,再次打量了青年幾眼,這才答應了下來。
「如此甚好,兄弟,拿過來吧!」這名青年邪邪一笑,伸出了一隻手掌。
「幹什麼?」江逸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入場費,三方中品元晶,畢竟我是要花費一些手段送你們進去的,不給錢怎麼可以?」少年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一方便是三千三百塊,三方中品元晶便是近一萬中品元晶,這無疑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江逸飛嘴角一抽,這貨剛說的二八開,現在又收入場費,這是什麼情況。
但是,江逸飛還是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三方中品元晶,瞬間就消失在了江逸飛的眼前。
司馬活此時看起來是精神飽滿,收下三方元晶後,他笑嘻嘻地拍著江逸飛的肩膀,「兄弟,我們現在去個地方吧!過上幾天,遺蹟完全出現後,我就帶你們破入古地。」
「我…們?」江逸飛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難道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司馬活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連忙說:「你要是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哪,的確還是有點人與我們同行的。」
江逸飛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司馬活,雖然不相信只有一點人那麼簡單,這進一個奸商!每個人三方元晶,想想都恐怖之極。
「走!」司馬活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一拽住他,便消失在了他人面前,空間轉移。
一時間,江逸飛看到了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
靠,空間轉移,江逸飛驚愕的看了看司馬活,這貨依舊淡淡的笑著,一副欠抽的樣子,此時,他對司馬活的身份已經相信了幾分。
「來來來,兄弟,看到那個錦字招牌沒?到那個客棧,過一會兒我就來找你。」司馬活一臉奸詐的熱情頓時讓江逸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客棧,此時卻是客源暴滿,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店內溫度上升了好幾倍,他們幾乎個個都在座位上,飲酒、吟詩,但卻透出了一絲不合適。
店裡的小二看到有新的客人,立刻跑了出來迎上前來,那熱乎勁兒又讓江逸飛一個哆嗦,隨小二進到店裡,他立刻端出一樽酒,兩個下酒小菜,但急匆匆地走開了,江逸飛感到一陣莫明其妙,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江逸飛打開了瓶塞,一股淡淡的酒香及遠而近,很一般的酒。
這一桌子上一共有三個人,其他二人一臉苦色,嘴裡念叨著一些莫明其妙的詞語,其臉色的陰鬱程度簡直可以殺人,江逸飛看了一愣:「兩位兄台,不知為何這般?」
「小子,不會看字嗎?滾一邊去,別打擾我填詞。」一名稍粗壯的大漢眉頭緊皺,看起來恨不得把他吃了,江逸飛趕緊訕訕的閉上了嘴。
他悄悄地向上看去,只見店門口有一塊巨大的告示「酒菜每人一方中品元晶,每賦一首詞,價格減半。」
一方中品?江逸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元晶他倒不缺,可這也太坑人了吧,一個五行階的身家也怕只有三四方中品元晶,這司馬活,這…奸詐啊!
一塊靈晶也就兩指大小,一方也不過一人大小,江逸飛最終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坦然付帳,750塊中品元晶以及兩篇詩作,一篇《滿江紅》,一篇《念奴嬌》。
店夥計咧了咧嘴,收下了這些靈晶,卻並未說一個謝字,這些修者大多專注修煉,怎來得一個詩作上乘之人?
「諸位,在座各位都已經填詩作同繳費,但本店仍需經費,一刻鐘內不離開者,交一千中品元晶,一個時辰加收一次。」
店小二朗聲說完,才轉身離去。
眾人面面相覷。
眾人面色苦澀。
眾人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兄弟們,拆了這家店,這是家黑店,不能再讓他坑人了。」一個大漢怒髮衝冠,其他人的眼中也泛起了一抹憤怒。
殺!
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悄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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