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事,師姐也去休息了,柴滄瀾看看外面的紅花綠樹,想了想自己七日打坐,回房換下身上的道袍,撿了件同款式的穿上。里里外外換了幾件衣服,柴滄瀾頓時覺得清爽了不少。
柴滄瀾屋裡十分簡潔,除了一個木床、一個木桌、兩把木椅、還有一隻架子和放在上面的臉盆,就剩下牆上的幾幅山水畫,這盡顯山水氣勢的畫作並非什麼名家大師所做,正是出自觀主霞真人之手。
拿起放在床頭的盒子,柴滄瀾打開上面的金鎖,開匣那一瞬間,小小的匣子裡珠光寶氣閃的柴滄瀾閉了閉眼。各式束髮的釵子,再加上耳環、耳釘、手鐲、戒子......將小匣子塞得滿滿的。柴滄瀾的這個殼子是個嬌小姐,首飾自然是不會少的。挑一個純白的玉簪將披散的發整齊的束在頭頂,柴滄瀾打了個響指,一面水鏡悄然浮現。
鏡中人臉上的刀疤猙獰但是神色淡然,宛如烏木般的髮絲被一根白玉簪束在頭頂,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映襯下,一種仙風道骨之感油然而生。
啪!
滿意的打了個響指,柴滄瀾理了理衣領自戀的笑了起來。水鏡應聲而碎,或作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抱起裝著換下來的髒衣服的木盆,柴滄瀾向著經常洗衣服的小溪邊上走去。山間的小路崎嶇不平,柴滄瀾步履平穩的想走在其間。
歡快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不一會兒,柴滄瀾就來到了小溪邊。清澈的溪水潺潺的流淌著,不時有幾隻小魚兒在溪水裡游來游去。
把木盆放在岸邊,柴滄瀾高高的挽起袖子,順便將過膝的衣擺卷卷別到腰帶里。這般豪放不羈的舉動也只有柴滄瀾才幹的出來,要是讓別人看見,她精心打扮下的仙風道骨都會變成瘋瘋傻傻。
蹲下身,柴滄瀾扯出外袍打算先洗這件,剛要沾水,柴滄瀾眼尖的看見不遠處的下游有幾個裝滿野菜野果的背簍散落在岸邊,不少野果野菜都灑在地上。
有人!柴滄瀾蹭的跳起來,一把扯出別再腰帶里的衣擺,順帶擼平衣服上的褶子。剛弄完,柴滄瀾自嘲的笑笑,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愛美過、這麼注意形象過。
將袍子放回木盆里,柴滄瀾下遊走去,看似悠閒實則緊繃肌肉,全神貫注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散落著野果野菜的地方柴滄瀾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這不是那個有小世界空間的村姑身上的味道嘛!只是她怎麼把辛辛苦苦采來的野果野菜仍在這了呢!實在想不通,柴滄瀾索性就不去想了。
正要回去接著洗衣服,柴滄瀾轉身走向自己的木盆旁,正當她要繼續蹲下洗衣服時,柴滄瀾突然感到自己在擁有空間的小姑娘身上留下的印記被強行打碎。
「果然又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唉嘆一聲,柴滄瀾將衣服仍回盆里,轉身向山下跑去,身法極快,古樸玄奧。
山下的小村莊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寧靜的安詳的,但是,今天卻打破了這的寧靜和安詳。
村頭老張家的大姑娘張招娣自打掉河裡被就上來後,就變得不一樣了,不僅會做各種各樣的吃食還帶領著全家人做起了小買賣,這不,才一年的時間,人家老張家就蓋上了新房子。
在小鎮上,張招娣結識了一位極其俊美的美男子,這美男子不僅又權勢更是有錢。很快,張招娣愛上了這位美男子,這位美男子也愛上了她。
日子過的特別甜蜜的張招娣放鬆了警惕,甚至將她擁有空間『琉璃球』的事半真半假的告訴了她的大哥,她認為大哥是家裡的頂樑柱,知道了這些,對家裡更好。
前些日子,村里來了一位仙女似的姑娘,在這般女子面前,招娣的大哥不經意的說出來了妹妹的奇異之事。這女子是個修士,一聽便知這張招娣身懷奇寶,就派自己的通靈妖獸暗中監視張招娣,果然發現了『琉璃球』。然後,便下手殺人奪寶。
今日,張招娣上山打算采些野菜野果,剛要將採好的野菜野果收入琉璃珠,就被一個蒙面女子打翻在地。蒙面女子索要『琉璃珠』,張招娣自然不會同意,誰知,這蒙面女子直接將張招娣拖回村里張招娣的家中,並用父母兄弟來威脅她,無奈之下,張招娣交出了『琉璃珠。
一路疾馳,柴滄瀾風一般的刮進小村里,停在張招娣家門口,揮手兩道掌風將大門轟開。院子裡明顯有靈力波動的痕跡,她皺起眉頭,看來這家人情況不妙啊!
大步走進院裡,一個小姑娘呆呆的坐在地上,通紅的雙眼和呆滯恐懼的眼神,還有那衣服上被噴上的血痕都昭示著剛剛她經歷了很恐怖、很耐以接受的事。
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除了屋裡傳來的刺鼻血腥味,這地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更沒有那個奪寶之人。
「小姑娘,小姑娘!」柴滄瀾蹲在這個小女孩身前,叫了兩聲,看著小女孩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奈之下,柴滄瀾只好再叫兩聲,這回她特意用上了魔典里才學會的『魅』術,悅耳的女聲包含著一種**,一種奇異的**。
不出意外,這小女孩清醒過來,呆板的看了柴滄瀾一眼,便將目光移動到堂屋方向。看著看著,眼淚便躺了下來。
柴滄瀾進了堂屋,屋裡的活人都或多或少的昏迷加受傷。扶起一個離自己最近的人,一個衰老的女人,這應該是這家的女主人,柴滄瀾開始救治這屋裡的人。
說實話,雖然多年修道,但是柴滄瀾還真是不擅長醫術。遇到此事,也沒有別的辦法,柴滄瀾一咬牙,直接運轉真元為屋裡的人療傷,醫術神馬的不夠,咱們還可以用真元湊!
耗了一半的真元,柴滄瀾才吁了口氣,總算都沒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就要靠養的了。將這些傷者放到屋裡的床上,柴滄瀾伸了個懶腰,「哎呀!這救人之後的成就感就是好,只不過...」
屋外夜色已深,漫天的繁星勾畫出一幅神秘的畫卷,銀月的光輝交織著神秘的星辰之光,讓著平凡的夜晚都染上幾分浪漫和妖嬈。
走到還呆立在原地的小女孩的邊上,柴滄瀾負手而立,挺直的脊背越發顯得她身長玉立之態。
「你的家人都沒事了!」
張招娣打了一個激靈,終於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坤道,許久沒說話,她的聲音有幾分沙啞,「真的...嗎?」
「當然,進屋看看吧!」
聽到自己家人無事,張招娣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言不發的跌跌撞撞的想屋裡跑去。畢竟之前一動不動的那麽久,現在直接跑,難免胳膊腿不太聽使喚。
剛進屋,張招娣便聽見柴滄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恕我擅自為你抹去了你家人的這段記憶,另外,」悅耳的女聲頓了頓,「有事可去落霞觀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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