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神農『藥』典》的副本『玉』簡後,吳岩離開了藏經殿,往下方獵海寶庫走去。
半天之後,吳岩面上帶著一絲滿意微笑的從寶庫走了出來,徑直離開了藏經殿,出現在了藏經殿外的廣場上。
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吳岩直接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等待三日之期的到來。
半天光景,逛遍了整個獵海寶庫,除了『花』費五千積分換取了一袋古靈『藥』種子外,吳岩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再換取。寶庫之內收藏的寶物雖多,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卻並沒有什麼用得著之物。
馬鳴倒是興致很高,把兩塊島主令都拿著,此時還沒有決定要換取什麼東西,正在寶庫之內面對眼『花』繚『亂』的寶物,難以抉擇。
三日時間,眨眼而過。
期間,吳岩閉目端坐『插』天峰頂,曾不止一次的感受到強大的神威,降臨此峰,企圖與『插』天峰頂之內的人取得聯繫。
這些人中,還曾有人企圖強力破開此峰禁制,但均告失敗。
吳岩猜測,想來該是四大宗派的宗主得知了消息,坐不住了。畢竟,藏經殿和寶庫之內,隱藏的秘密之多,絕非展現在眾人面前的這些。
數千年來,須彌海修士想盡一切辦法,企圖『混』入『插』天峰內,但可惜凡是拜入『插』天峰的須彌海修士,最後無一例外,均成為最忠心守護『插』天峰的長老。
三日後的正午,藏經殿大『門』,再次開啟,所有進入藏經殿和獵海寶庫的修士,全都被強行請了出來。那三名守衛『插』天峰的老者,隨後也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此時,馬鳴已經把吳岩的島主令歸還,正站在吳岩旁邊,一臉古怪之『色』的望著那三名護峰長老。
「吳兄弟,你說這三人會不會跟四大宗主打起來?」馬鳴以神念與吳岩『交』流道。
吳岩淡然一笑,道:「怎麼可能?要打,恐怕早打起來了,哪會等到現在。」
馬鳴略一沉『吟』,暗暗點頭,詫異的看了吳岩一眼。
三名長老也不多言,直接打開了峰頂禁陣。不等眾人離去,數十道遁光竟先後穿過禁陣『門』戶,落在了峰頂廣場上。
為首四人,赫然是四大宗派之主。
四位宗主親臨此地,自然是為藏經殿再不會對外開放之事而來。
那三名長老似乎早料到四大宗主會來,當即做了個請的手勢,對其他事情置之不理,徑直轉身走進藏經殿內。
四位宗主略一沉『吟』,便跟著三人走進了藏經殿內。
換取完獎勵的眾人,並沒有急著離去。今日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眾人都想看看,這事最終到底會有個什麼結果。
閻家老祖此時一邊暗暗留意著藏經殿那邊動靜,一邊神『色』『陰』沉的打量著吳岩。在他旁邊,站著一名結丹期修士,正低聲跟他說著什麼。
看兩人不時便把目光轉向吳岩身上,顯然說話內容,跟吳岩大有關係。
吳岩對此恍若未見,但內心卻在思索,猛然想起,那跟閻縱說話的結丹期修士,居然是前日在藏經殿中一直徘徊不去的十幾名修士之一。
想不到此人居然是閻縱派去監視自己的閻家弟子。吳岩暗暗冷笑一聲,也沒多言,他正沉『吟』著,似在沉思如何解決閻家的問題。
四大宗主進入藏經殿後不足半個時辰,那藏經殿大『門』處光芒一閃,四人先後出來。眾人『精』神不由一震,望向四人。
奇怪的是,四人面『色』一派淡然,已經沒有方才進去時的怒意。四人一出來,便面無表情的帶著各自宗派弟子,揚長而去。
原本打算看熱鬧的眾人,沒料到事情竟會如此輕鬆解決,一個個都有些愕然。
「諸位道友還請速速離去,本峰馬上便要徹底關閉,再不對外開放。」一名結丹後期大漢,從藏經殿大『門』內走出,向廣場上眾人一拱手的揚聲道。
連四大宗主都走了,眾人知道此事想來已成定局,多留無益,還是回去打探一下內幕,好早做準備才是。
眾人當即魚貫遁出『插』天峰大陣,出現在了『插』天峰外。
「吳島主留步,今日便在此處解決你我恩怨如何?」在眾人正要四散離開時,閻家老祖閻縱忽然揚聲向吳岩喝道,「老夫前幾日聞聽內弟稟報,說吳島主你打算跟老夫好好清算當日在閻家莊院遭受的羞辱之仇,正好,老夫也想跟你清算一下當初算計我閻家之仇。」
他此話喊出時,整個『插』天峰外所有修士盡皆聽到,忍不住都是身形一頓,停了下來,在距離雙方數百丈遠處,凝神觀望。
吳岩和閻家的恩怨,起自一場豪賭,『激』化於大衍劍意種子和一件靈甲秘寶。此事在獵海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吳岩原本打算著去閻家莊院了結此事。他倒是真打算跟閻縱好好較量一番,稱量一下現在的魔功境界。儘管他有藉機找回當初羞辱場面的心思,但卻並不想把這仇恨進一步『激』化。
若是在閻家莊院解決此事,無論雙方的較量最終誰勝誰負,此事都不可能傳揚出去。想不到這閻縱氣量狹小,竟選擇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解決雙方恩怨。
吳岩頓住身形,轉臉向閻縱等一干閻家修士望去。天算子和劉寶鑫二人,此時已到得吳岩近前,面『色』儘管一片淡然,但眼中卻帶著一絲隱憂,似在為吳岩擔心。
「好,那就在這裡解決吧。閻縱老祖,此事是非對錯,再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今日既然要解決你我恩怨,那你們閻家該先償還當初本座在閻家賭坊押賭的八十顆極品魔晶的賭債。拿來吧!」吳岩神『色』平靜的盯著閻縱道。
閻縱聞言冷哼了一聲,向身旁閻縛打了個手勢。閻縛當即取出一個儲物袋,抬手一拋,丟向吳岩。
那儲物袋被其拋向吳岩時,袋口微微打開一道縫隙,只要稍有心思之人,便可以神識窺探進去,看到其內之物。
「果然有八十顆極品魔晶!看來這次閻家是有備而來啊!這吳島主恐怕要吃虧。」數百丈外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道。
雙方此時相距不過數十丈,吳岩抬手一招,那儲物袋已經到手。在這儲物袋被拋來時,吳岩便以神識查看過其內收藏之物,的確是八十顆極品魔晶。
看來,閻家這次的確如同看熱鬧的人議論那般,有備而來。如此大的一筆靈幣,隨手拿出,想來這十年時間,閻家早就在籌謀此事。
吳岩一翻掌,取出了當初那枚賭票金簡,拋給閻縛。
不等閻縛去接『玉』簡,那閻縱卻屈指一彈,一道青『色』劍光陡然從其中指****而出,擊在那賭票金簡之上。
賭票金簡轟然消融碎裂,化作漫天金『色』粉末,經風一吹,四散飄飛,最終消失不見。
眾人目睹閻縱如此輕輕一指,便能『激』發出一道威能如此之強劍氣,把那堅韌之極的金簡轟成齏粉,盡皆目『露』駭然之『色』。要知道就是憑藉威能強大的法寶,也不一定能如此輕鬆把金簡轟碎,何況只是一道由法力凝聚的劍氣而已?
看到這一幕,吳岩身體微微一震,旋即卻淡然笑了。
「如今賭債已經兩清,吳岩,莫說老夫以大欺小,你我雙方之仇,如何解決,老夫且讓你劃出道來。」閻縱雙目森然盯視吳岩,揚聲道。
吳岩哈哈大笑,道:「還能怎麼解決?如今本座也是一方島主,雖剛剛凝魔成功,也不會懼你。若本座直言挑戰你們閻家家主閻縛來解決你我恩怨,想來也會被人恥笑,言道本座仗勢欺人。既然今天註定是你我要『交』手,本座豈能占你便宜?閻縱,你既要開口把本座留下,想來心裡早有算計,不妨說出來,本座一力接下就是。」
「好膽!區區魔嬰初期修為,也敢跟元嬰後期大修士叫板,真不知你是天生膽大,還是狂妄無知,不知死活。嘿嘿,今日老夫索『性』就教你個乖,讓你知道初期修士和後期修士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閻縱嘿嘿揚聲大笑,對吳岩膽敢跟自己叫板,似乎感到十分輕蔑和好笑。
吳岩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模樣,頗有深意的看著閻縱道:「閻縱,看你方才屈指彈出一道威能如此強大劍氣,想來你已成功把大衍劍意種子與那道天地元氣分割而開。以前聽你說,你領悟的元神意境乃是殺戮劍意,方才看來,似乎這劍意已然有了些改變,殺戮之意已經不純。莫非,你已經把那大衍劍意種子煉化,練成了大衍劍意?」
周圍千丈範圍,儘是看熱鬧的修士。聽到吳岩的話,不少人紛紛吃驚的叫出聲來。閻家自從十年前被吳岩擺了一道後,便接二連三發生慘變。若非閻縱返回及時,恐怕閻家現在早已敗亡。
閻縱回到獵海城後,並未再出去參與獵海大戰,而是就此閉關不出,苦研那大衍劍意種子,企求突破。不想他天資竟如此卓越,數年時間,便研究透了那大衍劍意種子,成功的把大衍劍意種子從那道天地元氣之中剝離出來。
看眼前形勢,閻縱似乎已經煉化了那大衍劍意種子,修成了大衍劍意。他的境界依舊停留在元嬰後期,想來因是那道天地元氣還沒有被其煉化之故。
閻縱面『色』微微一變,顯然被吳岩說中了心事。不過,他接下來卻再次嘿嘿冷笑幾聲,傲然道:「嘿嘿,你能看出來又如何?不錯,老夫不僅把大衍劍意種子煉化成功,修成大衍劍意,老夫還讓這兩種不同劍意成功融合,修成了新的大衍殺戮劍意。原本你若夾起尾巴做人,老夫還沒興趣跟你計較,偏偏你自己找死,撩撥老夫,那老夫今日索『性』就借你之身,讓這須彌海修仙界,都見識見識老夫新練成的這大衍殺戮劍意的威力!」--32523+dsuaahhh+24475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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