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瞥了此人一眼,見他那嘴臉,頗感厭惡,只是並未即刻驅散,而是在沉『吟』了一下後,笑了笑,隨口漫聲道:「我需要一塊血禁令,既然你自號『手眼通天』,看來『弄』到此令牌應該是不在話下了?」
那蕭通天聞言,臉上詭笑的表情一滯,旋即乾笑幾聲道:「朋友真會說笑。這裡誰不知道,現在整個血湖都被大小姐所掌控。大小姐早下了命令,整個血湖再不准對外開放,更不容許任何人接觸。在下雖自問有些手段,但這等只能由大小姐才能派發的令牌,可惜卻不能到手啊。朋友整日借酒澆愁,想必是另有他懷吧?何不找幾個漂亮的『女』修鼎爐耍耍,或許可快慰一番,也未可知啊?在下識得一個妙處,保准可以讓朋友你滿意!」
「連一塊血禁令都搞不到手,你對我還能有什麼用處?『手眼通天』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想來以閣下這幅尊容,找到的『女』修鼎爐也好不到哪去,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吳岩譏誚的笑了笑,不再理會此人。
這傢伙也就築基初期修為,看他模樣,雖然穿著豪奢,但整個人卻流里流氣,毫無修行之人的凝肅莊重,即便是作為魔修之士,也是毫無應有的氣度,一看便是那種以坑『蒙』『混』騙『混』日子的無賴之士。
「哼,豈有此理!小子,你竟敢如此對我蕭通天說話?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我蕭家的地盤,只要我一聲招呼,保准把你這等散修打出『門』去,滅殺了賬!小子,你居然敢消遣你家少爺,趕緊向少爺我道歉賠罪,否則,哼,哼!」
哪知,這小子被吳岩一頓搶白後,頓時改了先前的詭秘熱情,滿臉俱是大怒模樣,蠻橫的把桌子一拍,雙手掐腰,怒目瞪著吳岩,一副你若敢不向老子賠禮道歉,老子便要對付你的架勢。
吳岩頗有種好笑感覺,他這還是首次遇到這種膽敢向他耍橫敲槓的主兒。即便不想在這裡惹事,但吳岩也絕不會容許這等跳樑小丑在自己面前蹦躂。
他正要施展元蜃神目的幻術神通,把這傢伙『弄』到僻靜處滅殺,這時,客店『門』口突然一暗,接著有陣陣香風撲入堂來,頓時令的整個客店大堂為之一亮。
「住手!」嬌斥聲,從客店『門』口傳來。兩名身材婀娜的青衣『女』子,裊裊走進了客店內。其中一『女』杏目圓睜,向那正在吳岩面前耍橫的無賴子蕭通天呵斥道。
那蕭通天眼觀六路,早把客店『門』口動靜聽在耳內,此時眼見這兩名青衣『女』子出現,臉上頓時便是一驚,接著卻『露』出無比諂媚的表情,似乎認得兩『女』般,無比熱情的小步跑到兩『女』前,深深一禮道:「不知兩位前輩蓮步移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呵呵,不知兩位前輩到我們蕭家客店來,有什麼需要晚輩效勞的,請吩咐,晚輩必定赴湯蹈火,也為兩位辦好!」
蕭通天把『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露』出一副甘願供二『女』驅策模樣。
吳岩目光此時也落在了此二『女』身上,目中微微帶著一絲驚奇之『色』。兩『女』修為皆在金丹中期,但看穿著打扮,卻似乎是哪家小姐的『侍』『女』,能夠把結丹中期的『女』修當做『侍』『女』來使喚,這主人的譜也擺的太大了吧?亦或者說,這主人本身便是極有來歷之人?
兩『女』厭惡的掃了蕭通天一眼,也懶得跟他說話。其中身材消瘦的『女』修冷哼了一聲,抬掌一掃,法力『激』『盪』處,那蕭通天慘嚎一聲,直接被掃到大『門』外。
解決了跳樑小丑,兩『女』款款向吳岩走去,到得跟前,同時向吳岩福了福,拜道:「見過前輩,小『女』子有禮了!」
吳岩被這二『女』拜的有點莫名其妙,他並不識得這二『女』,自然不想多生事端,於是依舊大刺刺端坐未動,只是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兩『女』。
兩『女』相視一眼後,那較為消瘦的『女』子便以神念向吳岩道:「前輩,晚輩兩人乃是雲雅小姐『侍』『女』,此次出來,只是代我家小姐邀請前輩去血魔宮相會。我家小姐說了,只因現在情況特殊,她不便親自來迎接前輩,還請前輩見諒,萬望能隨晚輩二人前去!」
吳岩越發感到驚奇了。想不到,這兩『女』竟是邪雲雅的『侍』『女』,此番前來乃是請他去血魔宮與邪雲雅相會。看這架勢,聽這語氣,似乎邪雲雅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下與你們小姐素未謀面,又不相識,怎麼會受到她的邀請?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吳岩不動聲『色』看著二『女』道。
另一較為豐腴的青衣『女』修掩嘴一笑,頗有風情,福了福,以神念向吳岩道:「前輩真會說笑。小姐說,前輩你在十幾日前由坊市傳送陣來,踏上本島時,她便已察覺到前輩蹤跡了,這段時間,更是時刻留意前輩行蹤,所以,晚輩姐妹二人絕不會請錯人的。」
吳岩微微皺了皺眉,沉『吟』道:「你們可知,雲雅小姐邀請在下,所為何事?」
既然被兩『女』點破了身份,吳岩索『性』不再辯解,只模稜兩可的問了這麼一句。
「前輩去了,我家小姐自會向前輩解說一切。還請前輩體諒晚輩姐妹的苦衷。」兩『女』再次向吳岩福了福,『露』出一臉的祈求之『色』,楚楚動人。
吳岩並不為二『女』表情所動,只笑了笑,隨即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微微沉『吟』了片刻,才淡然道:「也好,在下正好有事要向雲雅小姐請教,見一見也無妨。」
兩『女』頓時喜上眉梢,趕忙恭敬的讓至兩旁,請吳岩走出了客店大堂。
到得堂外,卻見在『門』前的寬闊大道上,停著一輛看起來極不起眼的獸車。如此反差,頓時令的吳岩頗感古怪起來,忍不住向四周掃了幾眼。
其中一『女』蓮步輕移,走在前面,已經到得那獸車旁邊,隨手把獸車的車『門』打開了一道縫隙,靜候吳岩登車。
此刻,血塘莊坊市已有不少人出入其間,但並沒有什麼人朝這邊望來。顯然,這麼一輛毫不起眼的獸車,並不能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吳岩微微皺了皺眉,目光不由迴轉,向那倒臥在大堂『門』口,半天掙扎著沒爬起來的蕭通天望了幾眼。蕭通天此時看起來頗有些狼狽,臉上滿是錯愕和震驚表情,呆臥在地上,看起來就像個流『浪』漢一般。
吳岩心中忽地微微一動,隨即深深看了蕭通天數眼,這才淡然哼了一聲,掉頭跨步進到了獸車之內。
兩『女』跟著也登上獸車,恭敬的在吳岩兩邊『侍』立。出乎吳岩意料的是,這輛外觀極其普通的獸車,竟是一件十分難得的飛行法寶,其內居然別有乾坤。
整個獸車內部的空間極大,好似一間龐大而奢華的套房一般,被設計裝飾的極其華麗舒適。負責拉車的那靈獸,更是一匹罕見的七階未化形的天馬,在其中一名青衣『女』子召喚下,頓時奮蹄遁起,向血湖之畔的血魔宮破空而走。
蕭家客店內,那蕭通天眼見得獸車破空而去,片刻間便消失不見,這才驚魂稍定的拍了拍『胸』口,臉『色』轉為『陰』沉,口中頗有些古怪的嘀咕道:「奇怪了,那兩『女』分明是邪雲雅的『侍』『女』,怎麼跑來這裡把那傢伙接走了?莫非那傢伙是邪雲雅同夥,隱藏了身份『混』進來,企圖與那邪雲雅相會?不行,我得趕緊去找須彌宗的大師匯報此事!嘿嘿,說不定便可得到豐厚賞賜呢!」
此人一邊嘀咕,一邊臉上『露』出詭秘得意的狂笑,奔出『門』外,放出飛行法器,踏上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向血河殿方向破空飛遁而去。
哪知,此人剛剛離了血塘莊,飛出不過十餘里遠,突然慘叫一聲,從空中落下,掉在了下方的血『色』叢林之內,渾身不斷『抽』搐起來,剎那間周身皮膚便開始潰爛,腦袋更是嘭的一聲,炸裂而開,其內的魂魄也隨之潰滅消失。幾乎眨眼不過的時間,此人整個便全部化為膿血,消失的無影無蹤。
載著吳岩的獸車,堪堪飛出千餘里,那兩名青衣『侍』『女』,其中較為消瘦的『女』修忽然哎呀一聲,懊惱的叫了起來,低聲對另一豐腴『女』子道:「不好了,青姐姐,方才那傢伙似乎看出了咱們姐妹來歷,若是消息傳出去,定會惹出大麻煩來!小妹要折回去解決那個傢伙!」
那豐腴『女』子被此『女』一驚一乍之舉惹得頓時皺起眉來,悄然向吳岩這邊看了看,見吳岩此刻正在閉目養神,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她們姐妹舉動,這才拍了拍『胸』口,低聲對先前那『女』子道:「蓮妹妹,你一驚一乍的作甚?驚擾了前輩,小心小姐怪責。你怎知方才那小子察覺了咱們的身份?咱們此次出來,可是經過『精』心改扮的,穿著打扮與往常大相徑庭,而且更是依照小姐吩咐,駕了這毫不起眼的天馬獸車來接前輩,怎麼可能被人認出來?」
「青姐姐,小妹越想越覺得不對。那小子見到咱們姐妹時,表情又是吃驚,又是惶恐的,除非是認出了咱們身份,否則何以會是那種表情?你忘了,方才他對前輩那般無禮,莫非他眼眼睛有問題,只能看出咱們的修為,卻看不出前輩比咱們境界更高?」先前那蓮妹妹懊惱的跺了跺腳,又道:「不行,小妹現在便要折返回去,把那小子殺了,以免後患!」
「嗯,說的也是。如今咱們血魔宮正被人嚴密監視著,小姐更等於被軟禁,的確不能有絲毫大意差池,你去吧,小心點。」那叫青姐姐的『女』子道。
那蓮妹妹當即便要召喚拉車的天馬靈獸停車,原本正端坐在獸車豪華座椅之上閉目養神的吳岩,雙眉微微一挑,開口道:「不必麻煩了。那姓蕭的小輩,此刻已經化為血水而死,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倒是你們話中頗有古怪,可否跟在下仔細說說?」--32523+dsuaahhh+24476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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