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之後,俞家一眾人的臉『色』,早已驚的失去了血『色』,甚至包括那位俞家老祖在內。即便旁邊有煉虛後期大修士豐鰲為俞家撐腰,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那豐鰲,並沒有開口,他把目光轉到了旁邊的煉虛初期青年身上。此青年名叫俞清輝,乃是他所收的弟子。俞清輝是俞家老祖多年前在外風流時留下的種,如今才剛回歸俞家不久。
俞清輝若是管這件事,豐鰲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俞清輝若是不管,豐鰲自然也不會多事。
「老夫到現在還很糊塗,不知俞家到底怎麼得罪吳道友了,吳道友可否把話挑明?」俞家老祖,終究不能坐視俞家子弟不明不白死去,冷冷看向吳岩道。
吳岩淡然的掃了俞家老祖一眼,道:「得罪吳某的俞家人,已經被吳某方才斬殺。他們如何得罪了吳某,你們俞家當任的家主應該很清楚。吳某現在要說的是,吳某殺了俞家人,俞家若覺得吳某是仇人,吳某現在就在這裡,俞家可以隨時來找吳某報仇。」
俞家老祖臉『色』微微一變,其他俞家人則皆暗暗鬆了一口氣,甚至已經『露』出了驚喜之『色』。
吳岩這話的意思他們已經聽明白了,他並非是要繼續斬殺俞家人,而是要把這件事的恩怨講清楚而已。
俞家老祖當即便跟俞清梁低聲『交』談了起來。這時候,俞清梁哪裡還敢歪曲事實,只得把當初在靈墟城發生的事情,跟俞家老祖說了起來。
片刻後,俞家人都已清楚了此事來龍去脈,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既然李時雨和俞清墨二人當初無禮在先,被吳道友斬殺,老夫也無話可說。」那俞家老祖,當即站出來無奈的表示此事到此為止,他們俞家認栽,不願再追究此事。
原本此事到此也就結束了,哪料,那俞清輝突然排眾而出,冷漠盯著吳岩,道:「且慢,姓吳的,若俞某沒有聽錯的話,剛才你說俞家人都該死,這句話又當如何解釋?」
吳岩掃了俞清輝一眼,見他渾身真元隱隱浮動,『洞』虛神域更是蠢蠢『欲』動,大有要動手的架勢,而其身後那名散修老者豐鰲,此時更已悄然運轉出了『洞』虛神域,把周圍方圓五百丈罩定,同樣有要出手的架勢。
「很簡單,俞家人自『私』,膽小,懦弱,貪婪,這種人難道不該死?不過,吳某可沒有替天行道的興趣。得罪了吳某俞家人,已得到應有下場。其他人死活,跟吳某無關。」
吳岩這話說的一眾俞家人臉上紅白不定,大感無地自容,只是卻又沒有勇氣反駁。
「好,你說的很對。如此看來,俞家人的確該死。」那俞清輝一字一頓的竟叫起好來,不過,他雙目中卻隱隱有戰意沸騰,他緊緊盯著吳岩,「假若俞某現在要得罪你的話,你是不是也要把俞某殺死?」
「你已經在得罪我了。」吳岩撇了撇嘴,抬手輕輕一掃,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俞清輝,臉『色』驟然大變,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回應,臉上竟毫無徵兆的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耳光之聲,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被這一耳光『抽』的飛跌出去。
俞清輝旁邊的豐鰲,臉『色』同樣大變。他的『洞』虛神域,只感應到一股極其詭異可怕的力量,突然衝破了他『洞』虛神域的束縛,接著自家弟子就被『抽』飛了出去。
「我若要殺你,就是有你師父在旁邊,也救不了你。別在嘗試挑戰我的耐『性』。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吳岩看也不看那剛剛從地上站起,臉『色』漲的通紅的俞清輝一眼,目光淡然的盯著豐鰲。
「閣下的『洞』虛神域,以後最好莫要在罩定吳某。否則,說不好影響了吳某心情,連帶把閣下『洞』虛神域給破了,那可就不好了。」
「年輕人,好手段。老夫豐鰲行走修仙界多年,好久沒有見到閣下這種青年俊彥。很好,今日之事,倒是老夫莽撞了。多謝手下留情。」
豐鰲以散修身份在修仙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知見到過多少大風大『浪』,他已經能夠感應到,哪怕就是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拿下眼前這看似只有化神期修為的古怪青年。
面子對於他這種散修來說,連屁都不是,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吳岩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到了旁邊的熊開山身上。
「熊掌『門』,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吳某衝撞了你的喜事,的確有些無禮。你若想找回面子,不妨劃下道來。吳某一併接著就是。」
熊開山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底的怒氣,雖然感到無比憋屈窩火,但連豐鰲都在吳岩手底下吃虧了,他哪裡還敢強出頭,於是便道:「白家得罪了閣下,落得今日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老夫雖曾收白氏兄弟為徒,但也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而為。此事老夫自不會再『插』手。閣下請吧!」
吳岩點了點頭,對熊開山這能屈能伸的行為,倒是頗有些意外,不過卻也並沒有在糾纏下去。
「好,既然熊掌『門』夠爽快,那吳某也不能枉做了小人。吳某衝撞了熊掌『門』喜事,若是沒有點表示,也說不過去。好在吳某對煉丹一途,頗有些心得。七品以下任何品相仙級丹『藥』,吳某自信都能煉出。熊掌『門』若是有興趣,不妨好好考慮一下需要什麼丹『藥』,準備好材料,吳某可以幫助掌『門』煉製一爐,權當賠禮了。」
吳岩這話說完,整個化意山莊內外上下,頓時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全都望向了吳岩,而且盡皆呈現呆滯之狀。
他這話說的內容,也有點太大言不慚,驚世駭俗了。
要知道,現在整個靈墟之地,品階最高的丹王,就是丹王閣的閣主風火雲,他也不過只是五品丹王而已,最多只能煉製出五品仙級丹『藥』,品相還不敢有所保證。
吳岩竟然敢說自己能煉製七品以下任何品相的仙級丹『藥』!
這是事實,還是吳岩狂傲自大,故意要震驚天下?
這一刻,所有修士皆被吳岩的話給震驚了。尤其是那些煉虛期的修士,他們因為缺乏能夠突破境界的高階仙級丹『藥』,以至於修煉起來,步步艱難。這些人,空有材料卻找不到合適的丹王煉製,深感無奈。
「吳道友,此話當真?!」熊開山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了,難以置信的望向吳岩道。
「吳道友當真已是六品巔峰境界的丹王?」就連豐鰲此時也緊張了起來。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全都用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的目光望向了吳岩。
吳岩笑了笑,翻掌取出一個『玉』瓶,拋給了熊開山,道:「吳某今日前來拜山,倒是忘了送上賀禮。這是一顆上等淨虛丹,算是吳某的賀禮吧。吳某剛才的話依然有效。熊掌『門』若是準備好了材料,可在兩個月內趕去凶獸禁地外,吳某隨時恭候大駕。告辭了!」
說完這些話,吳岩直接一個閃身,離開了化意山莊。出了山莊大『門』後,吳岩抬手一抓,把山莊外人群中的兩名元嬰期修士抓住,腳下遁光湧起,剎那間已離開了景雲山。
吳岩雖已離去,但他方才的話,卻讓整個山莊內所有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熊開山手中握著吳岩方才給的那個『玉』瓶,整個人都有種身在夢幻的不真實感覺。
「淨虛丹」的大名,他安能沒有聽過?他以前在渡劫煉虛成功之後,便曾帶著化意『門』全部家當,前往靈墟城丹王閣求購一粒此丹。
但令他感到絕望的是,哪怕就是風火雲,也沒有能力煉製這種丹『藥』,哪裡會有「淨虛丹」出售給他。
這可是能夠洗鍊『洞』虛神域的絕世丹『藥』。莫看此丹只有區區四品等階,但就是用再高昂的代價,也有煉虛期境界的修士願意換取。
「熊老弟,快讓老夫看看,瓶中是否真是四品的『淨虛丹』!」豐鰲等一干人頓時圍到了熊開山身周,向其催促道。
那些化神後期和煉虛初期的一眾修士,同樣全都緊張兮兮的圍在熊開山四周。
眾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圍住熊開山,急切間要看那丹『藥』。
無奈下,熊開山只得小心翼翼打開『玉』瓶,把那顆丹『藥』倒入掌中,仔細查看了起來。眾人雖然不是煉丹師,更不是丹王,但對丹『藥』的認識卻多少還是有些經驗的。
一看那丹『藥』的品相和其散發出的氣息,不少修為『精』深的老傢伙已經有八成能夠肯定,這是一顆四級上等的仙級丹『藥』了。至於是不是「淨虛丹」,卻沒有人敢肯定,因為此前靈墟之地,從來就沒有這種丹『藥』出現過。
那熊開山被眾人圍著,見到眾人雙目放出綠幽幽光芒的盯著他手心的丹『藥』,他哪裡還敢有任何遲疑,竟直接當著眾人的面,一口把這顆丹『藥』吞了下去。
眾人全都噓了一聲,目光不由望向了熊開山的喉嚨。
吞下了「淨虛丹」的熊開山,尚沒有來得及回味那丹『藥』的滋味,便驟然感到,自己的『洞』虛神域,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透體而出,而且其內隱隱有雜質一般的東西要排出來了。
到了這時候,他哪裡還能不清楚,這顆丹『藥』,的的確確就是自己苦苦尋求了數百年也沒有尋到的「淨虛丹」!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以這種方式達成了願望。此時,他心底對吳岩的所有怨恨和不滿,已全部隨著這顆吞下的「淨虛丹」,被淨化的一乾二淨。他現在有的,只是對吳岩無比的感『激』。
「哈哈哈,諸位道友對不住了,此丹的確就是四品上等『淨虛丹』!熊某服下後,頓時感到『洞』虛神域要被淨化了。諸位且請在廳內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回!」
說完後,熊開山也不等賓客們有什麼反應,竟一溜煙遁入後山『洞』府,沖關而去。--32523+dsuaahhh+24476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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