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荒確實有匪夷所思之處」孔艽非常贊同皇甫五芹的話,他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黑山橫在前方,地圖上那條路是不能走了,我們可能得繞路了。」
孔艽說這話時看向了皇甫五芹,想聽聽她的建議。
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繞路,要麼原路退回。
可如果繞路的話,脫離玉簡的安全路線,一路上又不知道要遭遇什麼變故。
風險太大。
原路返回倒是安全,但他們天齊一行怕是得無限延期了,在沒有找到新的地圖之前必然不能冒進,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朝帝古城的開啟。
皇甫五芹思索良久,偏著腦袋望著孔艽,提出自己的看法:「那就繞道?」
「可以,要是再遭遇無法抵抗的危險,我們就只能暫時放棄去天齊了,原路返回。」孔艽經過黑山一事之後,對於這片蠻荒之地多了些敬畏。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皇甫五芹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那就依你。」皇甫五芹欣然應予。
兩人達成一致。
孔艽將高處望風的上官雨舟喚下,講明了自己和皇甫五芹商議的結果。
「這蠻荒地帶確實透著邪乎,真要過不去,打道回府便是。」上官雨舟一向比較聽孔艽的建議,更何況這一次的商議結果,還有皇甫五芹的支持,他更沒有反對的可能了。
如此三人拿著玉簡,開始規划起新的路徑。
在黑山所在的區域,劃出一個大大的弧線後,選定了一個他們認為比較安全的路徑。
如此已經是半日過去。
大鵬早就已經醒了,精神有些委靡,昨天那大蛇把它嚇得夠嗆,拼了命的催動秘法逃命,儼然是處於虛弱狀態。
見此情況,顯然是不能指望它繼續托著幾人趕路了。
孔艽給它餵了幾顆萬獸丹,衝著皇甫五芹兩人說道:「讓它休息幾天吧,我們御空便是,速度雖及不上大鵬,可也安全,遇見危險也有反應的時間。」
如此,大鵬化作公雞大小,由上官雨舟用布袋掛在胸前,頗為滑稽。
而皇甫五芹則被孔艽背在了背上趕路。
皇甫五芹倒是大大方方的趴在孔艽背上,一頭青色垂在孔艽肩頭。
孔艽起初還沒想這麼多,背了一路,皇甫五芹的髮絲時不時撩在他臉上,聞著鼻尖的芳香,以及身後感受到的柔軟,變得有些心猿意馬。
皇甫五芹察覺到了孔艽的不對,似笑非笑的提醒了一句:「你能不能專心趕路?」
「我很專注!」孔艽老臉一紅,強行辯駁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認真了。」
「不要以為我眼睛瞎了就看不見。」皇甫五芹的聲音帶著玩味。
「你都瞎了,還看得見?」
「你現在都會跟師姐頂嘴了?」
「皇甫師姐,莫要打擾我!」
上官雨舟在一旁看得直搖腦袋,朝著胸前的大鵬嘀咕一聲:「大鵬,你說這兩個人是不是傻?這有啥可爭的?」
「咕咕咕!」大鵬聽了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地圖玉簡上的路線,是蒼梧派經過數代人總結出來的,最安全的路徑。
途中所遇見的妖獸大多都是養輪境界,也有升輪境界妖獸,可掌生境界絕對是沒有的。
一旦脫離玉簡上的路線,前路的吉凶就說不準了。
因而三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停下,讓孔艽施展虛魄視野審視前路,確認沒有危險後,方才繼續前進。
這樣一停一走,連大鵬三分之一的速度都及不上。
可也無可奈何,孔艽寧願選擇多花些時間,也不想再碰到黑山那樣的危機了。
如此前進了三日,大鵬總算是從虛弱狀態康復,眼看著有了些精神,就又被孔艽拉來當作了座駕。
這樣一來,速度才有了明顯的提升。
可也不敢過快。
孔艽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這時候發揮出了重要的作用。
他每當感知到哪個方向有危險,就會及時的告知大鵬繞路。
其中有兩次危機,讓孔艽一身毫毛都豎了起來,推測八成是到了掌生妖王的地盤。
其中一次,由於大鵬速度過快,孔艽險些沒有來得及讓它繞路。
當即便有沖天的妖氣自山脈深處爆發,恐怖的妖氣直衝雲霄,將那片區域的雲彩都衝散。
幸得孔艽反應迅速,提前讓大鵬掉頭。
那妖王才沒有追過來。
如此一路走過來,雖然有風險,倒也沒有碰到生死之局。
時間在旅途中,一次次驚險中渡過。
孔艽三人已經進入這片蠻荒地帶超過了一個月。
皇甫五芹失明的眼睛,總算是慢慢恢復了。
因為和那恐怖大蛇對視而造成的傷勢,也在瓊漿液和她呼吸法的幫助下趨近痊癒。
孔艽眼看著皇甫五芹恢復,提心弔膽了一路的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皇甫五芹儘管有時候任性,可強也是真的強,某些時候她的存在,也是孔艽的底氣。
當然,暗鬆了一口氣的也不只是孔艽,還有上官雨舟。
在黑山事件後,孔艽負傷、大鵬透支、皇甫五芹重傷,上官雨舟才是壓力最大的,一個人扛下了守護整個隊伍的重擔,已經是大半個月沒有合過眼。
始終劍不離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在皇甫五芹恢復過來的第二天,上官雨舟就趴在大鵬身上沉沉睡去,整整睡了兩天。
這一天,孔艽三人難得停下趕路的步伐,在孔艽確認了周圍百里都沒有危險後,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山巔稍作休整。
大鵬短暫離去後不知道去哪裡搞來一隻有千斤之重的山豬,從高空上拋下。
上官雨舟興致高漲,架起篝火,烤了一大塊,一時間肉香四溢。
三人就著他從宗門帶來的美酒,在山巔上大快朵頤。
連平時偏愛靈果的皇甫五芹都吃得滿嘴油膩
大鵬更是吃得肚子滾圓,仰在地上,咕咕怪叫。
「算算時間,咱們應該是繞過了那黑山的區域了吧。」上官雨舟手掌撐著腦袋,一邊用竹籤懶洋洋的剔著牙,一邊看向正拿著玉簡查看的孔艽。
隊伍的前進路線,一向都是孔艽規劃的。
孔艽將目光從地圖上挪開,微笑著點頭:「確實已經繞過去了。」
雖然白白浪費了半個月,好歹這一路過來有驚無險。
皇甫五芹聞言也是鬆了口氣,她是受傷最嚴重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五芹算是第一次吃這麼多大的虧。
皇甫五芹拿出不知道從哪裡摘的靈果,小口吃著,緩解著油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果太酸,她小嘴剛一咬上去,臉頰就擠在了一起,一副想吐又捨不得的姿態。
鼓起勇氣將其吞下去後,她方才問道孔艽:「那我們回歸玉簡上的路線了嗎?」
「還沒有,在東北方走個一萬里左右,才能回歸玉簡上的路線。」孔艽收起了玉簡,安慰道兩人:「放心吧,這麼遠距離都過來了,一萬里對大鵬而言也就是一天的時間,不會有意外的。」
「我們稍作休息明天繼續趕路,只要回歸路線,速度就快了。」
孔艽算了算時間,只要他們回到制定的路線上,差不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到天齊了。
這無疑是個喜訊,皇甫五芹決定洗個澡,方才她落下的時候看到山腰有一股清泉,當即警告了孔艽和上官雨舟不許偷看後,抱著大鵬就走向了山腰。
上官雨舟已經習慣了,皇甫五芹這一路走來隔三岔五的就要洗澡,明明有定風珠,大鵬背上是吹不到塵埃的。
只有孔艽望著皇甫五芹離去的背影,臉上若有所思。
上官雨舟拿著那柄東仙交予他的極品飛劍在那裡擦拭,看著孔艽的眼神,當即低聲調侃道:「孔艽師弟莫非也要洗澡?」
「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孔艽抿了一口酒水,語氣忽而變得古怪,問道上官雨舟:「你說大鵬是公的還是母的?」
上官雨舟:「嗯改天問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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