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峽在無盡海的那處隱秘老巢,孔艽肯定要去的,只是得回了蕪東之後。
至於眼下,雲下風痕,孔艽暫時不準備出手,所以暫時也沒有買得起三品丹藥的財力了。
只能暫且作罷。
反正朝帝古城開啟之日已經臨近,等天齊這邊的事情一了,他也是要回蕪東的。
「看來只能再等等了。」孔艽遺憾的搖了搖頭,隨手將玄武爐收入識海。
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這草棚之際。
呼!湖上的微風忽而刮來,撩起了孔艽披在肩後的黑髮。
風中溫度不再有平日的清涼。
吹拂在孔艽的臉上,令得他皮膚上有股燥熱之感。
「嗯?」這讓孔艽細長的眉頭下意識的顰蹙,雙目掃向了溫度傳遞來的方向,那靠近草棚不到一百丈之外的岩壁山洞。
那裡有陣旗的守護,按理說大鵬青蛋所散發的溫度,不可能傳遞過來才對。
直到孔艽目光定格在那裡,這才知道了原因。
那陣旗撐起的陣法屏障,而今已經如同燒紅的烙鐵,赤紅一片,
顯然陣法內部積蓄的高溫,讓這陣法屏障都有些吃不消了。
陣法在高溫下升起絲絲的裂痕,隨時可能崩潰。
「這可是能抵擋爽靈攻擊的陣旗啊。」見得這一幕,孔艽不僅感慨大鵬而今的強大。
顯然在吞下青焰火蓮後,大鵬的實力正以脫離了孔艽預料之外的速度提升著。
以他之前的估算,這次大鵬出關後,實力應該在胎光後期,到胎光巔峰之間。
眼下看來,怕是突破到幽精都有可能。
「從築基巔峰,直接橫跨一個大境界,到達幽精。」
「除了青焰火蓮的助益以外,八成也有大鵬體內的鳳血相助的原因。看來那一次生死逃殺,讓它得到了不少好處。」
眼裡有思索之色,孔艽隱約把握到了大鵬能弄出如此聲勢的原因。
既然陣法已經攔不住大鵬了,孔艽索性也不在遮掩了。
頂著從洞穴里擴散出來的,越來越滾燙的高溫,孔艽身形拔地而起,掠到洞府面前,揮手將陣旗收起。
失去了陣法屏障的阻撓洞穴內的高溫頓時像是火山一般爆發開來。
轟隆隆!青色的火焰化作光柱,徑直將崖壁之上的山體整個的轟碎。
無數山石在崖壁上炸開,最後墜入灣藍湖湖水中。
火焰光柱如是一頭咆哮的蛟龍,徑直衝天而起,掠過天地之間的距離,沒入雲層之中。
孔艽早在火焰爆發開來的前一刻,身影已經急速後退。
而且他一身冰霜靈力,大鵬的火焰能量雖然凶狂,也不一定能對他照成多大傷害。
眼下他正立身在距離火焰爆發中心千丈之外的虛空,眸中倒映著那道直插入雲層的火焰光柱。
他的體表有一層虛幻的鱗片軟甲覆蓋,寒衣祀雪術。
有這道術護身,周圍的高溫沒有辦法靠近他一絲一毫。
孔艽泰然處之,可灣藍湖裡的妖獸就遭了殃。
四溢的火焰能量不斷從崖壁上擴散而出。
恐怖的高溫不僅將湖岸邊的草木點燃,滾滾熱浪甚至蔓延到了灣藍湖,這個方圓近五十里的湖泊,靠近崖壁的湖水開始升騰起白霧,隱隱沸騰。
湖中妖獸靈魚感受到了危險,不要命的逃離這個方向。
一時間湖水中群魚亂舞。
「動靜有些大了。」
孔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餘光先是從湖水上收回,頭顱又微微仰起,看向了灣藍湖上方天空的穹頂。
在火焰光柱沖天的那一次,整個灣藍湖上的雲層都被衝散了。
天穹都被火焰的顏色染成了青碧之色。
為了躲開修士的窺探,孔艽特意選了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可眼下弄出的這場面,再偏僻的地方,也難免有些藏不住了。
以灣藍湖為中心,方圓百里的靈氣,早已被攪動得如同沸水般滾動。
感受著空氣中躁動的靈氣,孔艽隱隱有些忐忑,暗道:「希望別有不長眼的過來看熱鬧。」
為了以防萬一,孔艽還是手掌一拍乾坤囊,放出了鮮于宴鶴的煉傀。
在他操控下,那吸收了荒獸血精,通體赤紅的鮮于宴鶴剛一現身,就一頭栽入了灣藍湖的湖水之下。
至於孔艽,則看了一眼那無盡青色火焰升騰的中央。
依稀可以看到,那包裹著大鵬的青蛋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隨時可能破殼而出。
但顯然還需要一些時間。
看到這裡,孔艽身影也是沖天而起,身形一陣扭曲後,於虛空中不見了蹤跡。
《虛魄經》中記載的游虛身法,不僅僅可以用來趕路,也能隱藏身形。
這也是為什麼俞仙期能以升輪巔峰,當時震懾蕪東的原因。
眼下孔艽在隱匿的虛空出,手持昭虛大弓,虛魄視野開啟,為大鵬保駕護航。
另一邊,幾乎是在青色火焰光柱沖天,攪動得灣藍湖靈氣暴動的剎那。
身在千里之外,狐言門中,正和狐言門掌門攀談著的深衣少年眼中精光猛地迸射。
他當即偏頭,看向了灣藍湖方向。
他的一雙豎瞳里威能醞釀,好似能望穿虛空,看到那灣藍湖上空滾滾的蔚藍火海。
狐言門掌門見得少年臉色忽而凝重,心頭都是一緊,又不敢直接發問,只得細聲細氣的喚了一聲:「小師叔?」
少年自顧自凝望了半晌,眼神從凝重變成了玩味,也不去看那狐言門掌門,慢悠悠出聲問道:「狐言門附近可有什麼利害的妖物棲息?」
狐言門掌門思忖片刻,當即搖頭,陳述道:「只有那灣藍湖裡有一隻升輪築基境界的銀槍魚,聽聞是皇城裡某位郡主放養在湖裡的。」
「和我們狐言門也是相安無事多年。」
「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能入小師叔法眼的妖獸了。」
少年聞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自言自語道:「看來是別的地方過來的。」
說完,少年的眼睛這才斜撇了一眼狐言門掌門,道了一聲:「我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少年的身影已經在掌門的眼前消失不見。
這一幕看得那掌門眼瞳一縮。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少年是如何離開的。
「正宗不愧是仙門,裡面的弟子,都不是我能對付的。」
狐言門掌門擦了擦額間細汗,幸好自己言語恭敬,沒有得罪了他,不然自己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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