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明的身影飛速奔馳著,在他的雙腿之上有著青色光芒閃動。
雖然他也算是一名修士了,但無論是『春風化雨訣』、『庚金訣』,又或者是『土靈訣』都無法給他這種身體遠超普通人的感覺。
在使用了『初級輕身符』後,他的行進速度猶如前世的汽車一般。
問題是哪怕他將汽車製造出來,在這種沒有平坦馬路的崎嶇道路上也無法達到『初級輕身符』的速度。
他的腳輕點地,身體就飄向前方,身體在『初級輕身符』的作用下每一步都如同被空氣托著飛奔。
十米高的落差,他輕鬆就可以跳過,甚至就連不算寬的河流,他都可以借著沖勢連踩幾次水面通過。
二十里的距離,很快就到達。
李士明此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模樣,哪怕他的父親李文淵,以及最熟悉他的司琴在這裡,也無法認出他來。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帶有兜帽的長袍,臉上帶著一張全黑的面具。
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偽裝,他的身型與以往也有極大的差別。
他用柔軟的材質,用機房空間內意識的微米級操控力,壓製出了偽裝物品。
他腳上的靴子中,有著一個後跟足有5厘米的增加墊,雙肩有著增加肩寬的肩墊,前胸與後背有著模擬肌肉的墊子,這一套下來讓他成了一個真正的壯漢。
臉上是用化學手段制出的材質,改變了他的臉型,再用底妝修復痕跡。
李士明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有易容手段,但前世的化妝術估計與易容術並無多少區別,都能夠讓人改頭換面。
他不得不小心,這次是前往坊市,與其他修士接觸。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讓修士知道自己的出身,從而找到自己。
李士明站定身形,腿上的青色光芒保持著,一張『初級輕身符』能夠持續一個時辰。
「就是這裡了!」面前的地型與谷嘉給的地圖相對比,他知道找對了地方。
此處看上去空無一物,就是一道山壁,甚至於他用手接觸了一番,手上的感覺也是石壁。
他又一次見識到了修士的神奇,凡人甚至於不明所以的修士,就是站在坊市面前也無法發現坊市的存在。
當然了,李士明才鍊氣二層,他是以鍊氣二層的眼光來看待事物的。
他調動體內的靈力,手指畫出了一個特殊的圖紋。
就在靈力圖紋出現在虛空中,面前的石壁一陣晃動,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入的缺口。
沒有遲疑,他一步踏入缺口,回頭看去,發現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李士明也沒有過多的觀察,他需要盡力表現出是一名老手,而不是一個萌新。
在看到坊市後,他很是失望。
這裡雖然進入方式很是神奇,但裡面並不如他想的那般熱鬧,更沒有所謂的仙家氣象。
整個坊市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坊市就是一條百多米左右長度的小道。
在小道旁每隔數米不等有著一個小攤位,不知是他來的早,還是坊市的攤位本就不多,這裡不過只有十來個攤位。
在攤位之間行走的修士有十幾位,與攤位的數量相差不大。
這些修士也有數位是將面容隱藏,就連攤位的攤主也有幾家是隱藏面容的。
隱藏面容的攤位都是直接一塊布鋪在地上,而那些不隱藏面容的攤位,至少有一張桌子擺著商品。
聽谷嘉介紹過,如果有多餘的資源,可以賣予這裡的攤主,也可以自己找一處空地售賣。
不過在這裡擺攤售賣的話,就需要上交百分之十的收入,在大部分時候倒不如直接賣給這裡的攤主。
李士明將『斂息術』運轉到極致,將體內的靈氣漩渦波動隱藏起來。
走到第一個攤位前,他低頭看向木桌上的物品。
木桌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塊豎著的牌子,上面寫著『郝』字,旁邊是符文圖案。
這裡賣的物品,都是與符籙有關的。
符紙、符墨與符筆,符紙只有一種,表面帶著青黃色的符紙以一百張為一沓。
符筆有三支,筆管上刻著複雜的圖紋,筆毛上帶著淡淡的靈力波動。
符墨是最多的,這是因為每一種符籙所需要的符墨是不同的。
這一點李士明從『符文入門』中看過,要是有材料的話,他都可以配置出這樣的符墨來。
另外就是一些現成的符籙,不過每一種只放了一張。
李士明看到了『初級輕身符』、『初級火球符』、『初級冰箭符』以及『初級土甲符』,這些是他擁有並認識的,其餘還有幾種他沒有見過,也無法辨認出來。
攤主是個老頭,老頭雙眼微眯著,似乎是睡著了一般,並沒有理會站在攤位前的李士明。
李士明對於符紙、符筆與符墨都是有需求的,有了這三樣他就可以自己嘗試繪製符籙了。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購買,他如今就是購買了符紙、符墨與符筆,也只能嘗試繪製『初級庚金符』一種符籙。
因為繪製符籙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根據制符者自身所掌握的法術來繪製。
他也需要在坊市中多看看,他對於靈石的購買力並不了解,手中的靈石數量也不知能夠買到多少東西,先將坊市全走一遍,才能決定必須購買的物品。
他向著第二個攤位走去,這也是有木桌的攤位,在桌上有著一個同樣的牌子,上面寫著『鄧』。
看來第一個攤位的郝與這第二個攤位的鄧,就如同世俗商鋪的招牌。
這處桌上放著的是五件法器,有劍有盾,以靈力波動來判斷,全都是下品法器。
李士明沒有在這個攤位多停留,他不差法器,差的是使用法器的方法。
他可不敢在這裡詢問使用法器的方法,那不就等於告訴這裡的修士,他是個連法器都不會使用的菜鳥了。
這個攤位的攤主是個中年人,攤主的目光不時在他身上掃過,看出他沒有購買的意思也就沒有說話。
但攤主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好在對方也沒有使用什麼手段探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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