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秦川並不知道自己被人陰了一把,回到小樓後繼續閉門研究煉器。
三天後,忽然有人通知他去「匠作監」報道,為軍隊煉製一批制式法寶。
匠作監是什麼東東,他不清楚,所以把獨孤新月叫了過來。
「匠作監隸屬於工部,是工匠作業的地方,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生產武器和盔甲等裝備!」
「哦,我算工匠嘛?他們有資格調遣王府的客卿幫他們做工?」
「呵呵,煉器師屬於匠師,你說你算不算工匠?至於他們有沒有資格調動你,原則上只要陛下同意工部可以調遣七品以下的任何官員,你這個雲騎都尉恰好在可以調動的範圍之內,一般情況下他們都要給王府點面子,不過工部的主事是賈士林那邊的人,他不給面子也算正常,對了,秦兄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秦川一瞬間就想到了於有德,於是把之前發生了事說了一遍。
「那就是了,於有德和匠作監的關係匪淺!看來老傢伙已經靠向了賈士林那邊!」獨孤新月的臉色不好看了,當初是她讓秦川向於有德請教的,如今鬧出這樣的事,她的臉面上自然過不去。
「如果我不去匠作監會有什麼後果?」
「那就是不遵敕令,會被革職查辦!」
「哦,只是革職嘛?」
「這又是不什麼謀逆的重罪,革職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不過秦兄你要想清楚,一個都尉之職雖然不算什麼,也不是輕易能到手的,而且每年還有一千靈石的俸祿可拿,這就麼失去豈不是太可惜?」
「呵呵,新月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隨便煉製幾件法寶都比這點靈石多,對方不惜和王府撕破臉,肯定是不安好心,我可不想被呼來喚去受那些鳥氣!」
「秦兄說的是,不過我王府的面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掃的,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吧,你安心在此鑽研煉器!」
不久之後,秦川的雲騎都尉被拿下了,不過很快軍中傳來消息,來自匠作監的一批法器和法寶十分劣質,有的甚至根本就是殘次品,經過調查後,發現匠作監的主事貪贓枉法,以次充好,最終也給其弄了個革職查辦的罪名。
朝中的明爭暗鬥自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眼看朝爭愈演愈烈,國主看不下去了,把雙方的領頭人敲打一番,這才偃旗息鼓。
秦川從獨孤新月那聽到了這些消息,本以為麻煩就此解決了,哪知事情還沒完。
「什麼,有人要向我挑戰?打架嘛,老子早就手癢了!」
獨孤新月一見他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由嫣然一笑,「秦兄,人家可不是找你打架,而是要切磋煉器之道!」
「比賽煉器啊,是於有德那個老傢伙嘛?」
「如果他打算親自出手,無論勝負丟人的都是他自己,向你挑戰的是他的兩個弟子,一個叫羅洪,一叫劉顯龍,這二人也是參加器煉大賽的人選!」
「是他們啊,那就沒什麼意思了,你幫我推了吧!」
「可是,這兩個傢伙四處詆毀你,還說不敢比試就是縮頭烏龜!王義遠的那個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還說要充當裁判!」
「嘁…還種低劣的激將法也好意思拿出來用,新月,我出兩道煉器方面的題目,如果他們能解決就算有資格跟我比試,否則的話,讓他們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秦兄,你可不能輕視他們!」
秦川微微一笑,「我這個兩個題目,別說是區區兩個煉器師,就是煉器大宗師親臨,也未必能全解開!」
「哦,莫非是夏前輩的秘傳?」獨孤新月眼前一亮,當年夏之陽煉器的本事,震撼了半個中州大陸,秦川作為其弟子,怎麼可能沒有一兩手絕學?
秦川又是不置可否的笑笑,「新月你聽好了,第一個題目是,如何用黑鐵礦、石炭和矽石人工合成玄鐵,第二個題目是金銀銅鐵四種粉末混合在一起,如何將他們徹底分離開來!」
「啊…這怎麼可能?玄鐵怎麼可能人工生成,秦兄你在開玩笑吧?」對於第二個題目,獨孤新月雖然覺得難度很大,但是應該還是有人能辦到的,但是第一個題目太離譜了,玄鐵是什麼,那是煉器最常用最基本的材料,可麼可能人工合成?
「呵呵,我說能,自然是有把握的!」
「不行,你得示範給我看看,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如何來考驗別人?」獨孤新月一臉的不信,假如真能人工合成玄鐵,那簡直等於是在修仙界掀起一場革命,比之天平的意義重大百倍。
「好吧,你把王義遠也叫來,我示範給你們看,省得到時候還要再來一次!」
獨孤新月點點頭,取出一張傳音符發了出去。
不過一柱香的工夫,王義遠急匆匆的來到了,「哈哈,小秦道友,莫非是答應了挑戰的事?」
「王前輩,秦兄說了,只有解答了他出的兩個題目,才有資格向他挑戰!」
「什麼樣的題目,說來聽聽!」
孤獨新月把剛才的兩個問題複述了一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玄鐵乃天地所產,怎麼可能人工合成?」王義遠的反應比獨孤新月更加激烈,他學習煉器之道七八百年,對於各種材料的提純和熔煉自認已經到了無法再提升的地步,而像玄鐵這種材料,屬於最基本的材料,如果能人工合成,那豈不等於是造物主般的存在了?
秦川見老傢伙吹鬍子瞪眼的情形,感覺很好笑,玄鐵是什麼?其實就是天然的鐵合金,這個世界最常見的玄鐵便是矽鐵合金和鎢鐵合金兩種,這個他早就親自證明過了。
中州修仙界煉器方面再發達,也沒達到理解化學元素合成這種地步,而他秦某人身為化工專業的高材生,欺負一下近似於前世古代科技水平的修仙者,還是大有可為的!
「王前輩,你也先別蹦,我現在就演示給你們看,但是這東西屬於秘傳,你們必須保守秘密!」有了天平事件,秦川當然知道人工合成玄鐵意義重大,這東西雖然無法量產,短時間不會給這世界帶來太大影響,但是足矣顛覆一些人的認知,所以他必須下封口令。
「那是當然,事情的輕重我們還分的清楚!」
秦川先取出三種材料,「二位可認識這三種材料?」
獨孤新月查看了一下,「這是矽石,這是石炭,那些是黑鐵屑!」
「咦,這石炭和普通石炭不太一樣?」王義遠對各種材料了如指掌,立即發現了點不同之處。
「恩,矽石和石炭我都事先提煉過了,怎麼提煉的我就不細說了,現在將三種材料按比例熔煉!」
二人想了想表示理解,提煉過程應該也是有說法的,如果仔細追問的話,有窺探別人隱秘的嫌疑。
熔煉過程秦川用上了丹鼎,丹鼎有隔絕禁制和集火禁制,能保證溫度足夠高,隨後又請二人幫忙,分別用丹火和嬰火加熱。
三人一起動手,速度加快了一倍,僅用不到一個時辰,熔煉結束,丹爐打開,一塊黑色金屬物取了出來。
「這…真是玄鐵?」
「呵呵,你看看這純度如何?」
王義遠以冷水降溫,然後拿在手裡仔細端詳,又用飛劍斬削,切面平滑,散發著黑色的金屬光澤。
事實就在眼前,玄鐵是可以人工合成的,這一刻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幾百年堅信的東西一下被摧毀了,他的眼神開始渙散,心裡甚至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
「怎麼樣前輩,那兩貨有沒有沒資格和我比試煉器?」
王義遠茫然的搖搖頭。
「您是不是該大耳光抽他們,說他們不自量力?」
王義遠又茫然的點點頭。
孤獨新月對煉器沒有研究,反而不會太過震撼,她發現王義遠狀態不對,急忙呼喚,「王前輩,王前輩,你沒事吧…」
「啊…」王義遠一下子清醒過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心神失守,差點壞了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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