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寶樹!」
這是李清從一個丹鋪鋪主處聽來的,他與此人還算交好,不時把丹藥賣給此個丹鋪。據此個鋪主說,他曾經在凡俗之中聽到一個傳說,說是在一個河岸,每逢每月中旬的前幾天,此個河岸就會變得霧氣籠罩,其中還不時發出紅紫橙的光芒。
初聽此傳說,此個鋪主還沒在意,但後來偶然翻閱一本書得知,此種異象似乎是三色寶樹才會產生的跡象。
三色寶樹乃是修仙界的一種寶物,自帶障法效果,要是金丹期用此妙樹作為自己的法寶,攻擊起來,常常讓敵人摸不著頭腦,有時遇到實力差一點的金丹,都能被活活困死在三色寶樹的障法里。
此個鋪主意識到可能是三色寶樹後,是早都去尋訪過,但據此鋪主所說,他在那處待了整整半年,倒是見到了幾次霧氣,但沒有見到一到光芒,也無從去尋得寶物,可能是緣分不夠。
此番李清要搜尋寶物,此個鋪主也就用此消息來跟李清打好關係,反正他自己也找不到,還不如用來跟李清處好關係更為實際一點。
聽到此個鋪主的話,李清也對此三色寶樹非常看重,此個寶物屬於木屬性,是木屬性中絕對的上等寶物,對於他來說,合適的不能再合適。
雖然此個鋪主某些地方說的有些含糊,但李清是極為滿意,相比其他那些只聽說過的寶物,此種寶物起碼有個目標在。
據鋪主所說,那處河岸所處的河流名為灕江,有異象河岸則在灕江的中段,離海岸還有一段距離,要費些功夫。
鋪主循著記憶給李清畫出了地址,李清看後估算了一番,以他如今的修為,兩天即到,倒也不算遠。
畢竟此個鋪主不過築基期,與李清的速度不可相比,他的費工夫,在李清看來實屬輕鬆。
得到此個消息後,李清為了回報此鋪主,給他賣了一批丹藥,把此個鋪主高興的夠嗆,而後李清做起了準備工作。
他現在為了搜尋寶物,是把其他都放到了一邊,他要早日為自己找到一個趁手的寶物當做法寶,不然現在的攻擊手段也太貧瘠了些。
在島上準備了幾日後,李清帶著小竹朝著陸地趕去。
在飛行的途中,李清還思索了一番其他的可能,此個消息會不會是此鋪主故意告知自己,要陷害自己的。
但李清想了想又不大可能,自己從未與人結仇,而且要陷害,何必要把自己引到陸地,隨意說一處海島豈不更好。
當然了,凡事無絕對,李清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即便真是陷阱,李清也是無懼,他現在雖然沒有法寶,但可是有小竹在的。
一般來說,妖獸的戰力要比同階的修仙者高上不少,起碼得三個修仙者才能對付得了一個同階妖獸。小竹如今是金丹初期,尋常修士要想壓制住小竹,金丹初期是絕對不夠的,起碼得中期,而又有李清在一邊,他也有不少手段,要想留住他二人,中期可能都不夠,起碼後期才能壓制住他二人。
但李清試問,他可從未與一個金丹後期有過矛盾,甚至如今認識的金丹後期也就環玉道長一個,但環玉道長在李清看來,說的好聽一點是自由灑脫,但其實他早已是沉迷享樂無法自拔了。
在島上他都不敢動手,難不成還敢在外面動手,那更不可能。
想到這些後,李清對於此行並未太緊張,路上和小竹不時說著話,倒像是出遊一番。
一天後,李清先是飛到了陸地上的灕江之上,此江乃是一條大江,發源與玄千大陸的一個名叫巨燕國的國家,而後又流經其他三個國家,在這其中又穿過了兩個大宗門,而後注入大海。
此江風景瑰麗,沿岸奇峰夾岸,水極綠,碧水縈迴,削壁垂河,青山浮水,處處旖旎風光。
李清見此風景,故意飛的低了一些,不時見到江水中漁民撒網垂釣,漁歌唱晚,他們悠然自得的神情讓李清仿佛在看一副畫卷。
江岸之上又點綴著許許多多的房屋,是江中漁民的住所,李清不知他們在此住了多少年,也許從千萬前起,他們的祖先就居住在這日,年復一年捕魚為生,看罷日出江山,日沉壁水,千載悠悠一笑間。
李清甚至想到,也許一切的沉積都是為了今天,也許此處的景色等待了萬年,只是為了今朝於自己一觀。
當然了,這樣想未免有些太自戀了,但毫無疑問,此處美景讓李清沉醉。
看的久了,在離丹鋪鋪主標出的異象河岸不遠的地方,李清落了下去,用十兩黃金,買了一艘漁民的小船,站在船上對於風景能看的更清。而對於這筆橫財,此個漁民是樂的開懷,李清站在船上也格外欣喜,兩人都獲得了快樂。
此時劃著漿向前方駛去,因為是逆水而行,船有些慢,但還是要快過流水。
李清一邊划槳一邊注視著景色,內心極為的舒暢,說來此番三色寶樹能不能找到還是個未知數,但現實的風景可就在眼前,一個已到眼前一個尚且未知,這其中的取捨並不難選擇。
不過李清此時看的是不亦樂乎,但小竹就有些不太高興,這越過一山又是一山,重複又重複的景色,作為一個飛在空中的鳥,小竹實在有些欣賞不來,而且剛才那個漁民還把當成了一個捕魚的鸕鶿,更讓他不樂意,此時小竹一貼緊李清,就要回到靈寵袋去睡覺。
對於小竹的請求,李清自然答應,並不在意。
劃著漿朝著那處河岸駛去,如今正是剛入中旬時分,如果那個鋪主所言不差,其中應有霧氣才是。
李清朝上游處遙望,果不其然,在上游不遠處正有一團霧氣籠罩在河岸,而灕江也有些被霧氣籠罩,變得朦朧。
劃到此段,李清並未見到一個漁民,周圍極其安靜,甚至鳥語都不曾聽聞。
李清放緩了速度,此時他已來到了霧氣之處。
正當李清要上岸的時候,卻從他此時所在的更上游,傳來了一陣歌聲。
是個女性唱的,其中別有意味:
「家住灕江大江頭,浪潮中也~一葉扁舟,任南北隨東西而遨遊,無累亦無憂,老天有意難留......」
此個漁歌唱的是極為動聽,李清一時站在船上聽得入迷。
此時歌聲越來越近,李清看向聲音之處,只見在前方的一艘漁船上,一個貌美女子,身穿漁服,頭戴斗笠,一手搖漿,一手搭幫,嘴裡繼續唱著悠悠漁歌:
「......兩岸兩岸兩岸秋,靑篛笠,身著綠簑衣,絲綸長竿也在手,何拘何束又何憂~」
漁船漸漸接近李清之處,此個漁女之歌也漸漸唱到了尾聲。
李清此時情不自禁的出口稱讚道:
「千里灕江絕塵埃,漁女遠來似花開。
船槳搖的魚滿倉,漁歌唱的春自來。
山景失色水添波,群魚出水眼相望。
千里江川千里水,只有此處最迷人。」
「嘻嘻。」
聽到李清對自己的稱讚,此個漁女不自覺的笑出了聲,而後看向李清,又是柔情一笑,在船與李清之船接觸的時候,身形一動,竟借著船槳的力度飛身來到了李清的船上。
這一下可以說是漂亮無比,李清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站在李清船上的漁女看向李清,開口說道:「好官人,可真是吟的好詩,能否寫下來呢。」
李清點頭,而後說道:「寫下來不難,但能否先為我打一條魚填飽肚腹呢?」
「這有何難!」
此個漁女自信的說道,而後又回到她自己船上,拿起了一張大網。
身姿擺動,此個漁女奮力將網向水中一撒,頓時漁網如傘蓋而下,混混圓圓的落到了水中,見到這一幕,此個漁女自豪的看了李清一眼,李清點頭鼓勵。
而後過了不久,此個漁女提起漁網,但漁網中並未有一條魚。
有些奇怪。
但此個漁女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又繼續將網拋到了水中,這次比第一次力度更大,網也更圓,都快要撐破了似的,漁女甩網的神情著實好看,李清將小竹放了出來,讓小竹也與自己一同欣賞。
看到小竹,正要提起網的漁女,卻好像哪裡堵住了一般,身形一下遲滯下來,不過還是慢慢提起了漁網,但,還是沒魚。
李清繼續笑了笑,以資鼓勵,漁女不放棄又繼續打魚。
一連撒了五網,是一隻魚都沒有捕上,又面對李清與小竹的目光,此個漁女有些慌張。
李清見狀不忍,開口說道:「道友,難道你沒發現,此處根本就沒有魚嗎?」
「你!」
此個漁女甚為震驚,似乎為李清能拆穿她的身份而不解,她明明使用了隱蔽法器的。
李清卻是笑而不言,其實從女出現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此女來之不善,要真是漁女,可是不會來到這裡的。
李清的處世經驗十足,他剛才買下此船一來是為了更好欣賞風景,二也是為了打探情況。從那個漁夫的口中他早已得知,此處江段,平常是極少捕到魚的,而到了霧氣瀰漫之時,就一條魚的蹤跡也沒有,但凡周圍有點經驗的漁夫都不會在霧氣之時來到此處捕魚的。
而現在正是霧氣瀰漫之時,此個漁女前來,豈不是不打自招。
何況李清又從她的船艙隱隱聞到了一絲血腥之味。
雖然李清現在看不出這個漁女的修為,但毫無疑問,她一定是位修仙者,應該也是為此個三色寶樹而來。
而在李清一下拆穿她後,此個漁女手拿著漁網有些不知幹什麼,她剛才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還為李清捕了幾次魚,這番說來是虧大了。
「砰!」
將漁網用力扔到水中,此個漁女修士望向李清,此時的神情極為猙獰,臉上的美貌都不見了蹤影。
「叫你一聲道友,你聽著,此處已被我占下,你速速離去為妙。」
聽到此個漁女之話,李清心中先是點了點頭,心道此人並不是有意埋伏自己,應該只是聽聞了消息,比自己提早來到了這裡,想要三色寶樹罷了,丹鋪鋪主並沒有坑自己。
李清想的不錯,此女修正是無意聽到三色寶樹的消息,比他提前來到了這裡,她已經找尋了一個月,卻沒有任何蹤跡,此番聽到李清的動靜,才假扮漁女而來的,想要探探李清的虛實。而她要三色寶樹卻不是為了成為自己的法寶,作為金丹中期她早都有了自己法寶,只是為了尋得三色寶樹,以求換取資源。
李清此時直接開口問道:「道友,難不成你也是來尋三色寶樹?」
此個女修沒有說話,而沉默就代表了認同。
李清點頭,又說道:「道友,不知你尋得沒有?要是尋得,我現在就走,不過你應該尚未尋得,而寶物自然是無主的,我已經前來,自然是不會離去的。」
對於李清來說,好不容易有了個線索,怎麼會被此人的一句話嚇走,而且他此時也隱隱看出,此個女修雖然掩飾了修為,但也應該在金丹初期中期之間,不會遠勝於他。
「你不走?可是想好了,我看你修為低微,讓你主動離去,你卻不聽,那可別怪我了。」
此女此時又說道,似乎李清不離開,他就要動手了。
李清不答,與小竹一同看向此女。
說來此女對於李清是不懼的,金丹初期修為不及她,但李清身邊的小竹一出現就讓她心驚不已,她自然看出小竹乃是一隻赤炎鳥。但她心想,尋常不過築基的赤炎鳥又怎會是金丹期,這也太奇怪了,而且小竹讓她隱隱感到一絲威脅,她一時有些不敢動手。
李清小竹與此女對視,雙方誰也沒有急著動手,站的久了,一時周圍的一切就仿佛靜止了一般,就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
「道友,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解決此事,現在寶物沒有找到就動手,可是有些太虧了些,而且我看道友也並無此意。」恆久,李清說道。
李清心想,連三色寶樹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就動手,這有些太衝動了,萬一此處沒有什麼三色寶樹,豈不白打了,所以才這番說。
但李清的話聽到此女耳里,卻成了一種嘲諷,嘲諷她不敢動手,光說不做。
想到剛才李清愚弄她捕魚的一幕,此女祭出自己法寶,直奔李清而去。
此女是個水屬性的修仙者,而她的法寶乃是一方冰印,與她契合。
此個冰印不知是何寶物做成,極為刺冷,一出來後,冰印散發的寒氣都讓李清的臉有些隱隱刺痛,周圍的空氣也頓時寒冷不已。
冰印襲來,李清帶著小竹向後退去,而每退一分,他腳下的水面結成一分的冰。
再往後退,就是河岸,李清飛身落在河岸之上,取出了一打符咒直奔此女而去,他現在攻擊手段不多,不過他有大量的靈石,所以儲物袋裡都備著大量符咒,以備不時之需,而使用起來就是直接一扔。
大量符咒襲來,此女自然要擋,而此時一邊的小竹可不是個擺設,飛到空中,直接張嘴噴起火來。
「呼~」
小竹的火焰溫度極高,剛凝結成冰的江面,又陡然融化成水,火焰的中心直奔此女而去。
面對小竹的攻擊,剛一接觸,此女有些大驚失色,小竹的火焰溫度超乎她的想像,而小竹的火焰又正克他的冰印,小竹比她想像中要威脅大得多。
控制著冰印,此女一邊防備李清的符咒,一邊防備小竹的火焰,心中卻想要逃跑。
雖然她是金丹中期,但面對克制她的小竹,與一邊符咒不要錢的李清,剛一交手,她就落於下風。
此女想走,李清自然知道,不過他可不願意放此女走。
說來雖然他一直以來都是和藹待人,但他也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今天手一交就絕無收手道理,要是讓此女走了,以她的修為,日後不知會出現何等麻煩呢,所以李清一定要將她留下。
「砰!砰!砰!」
大量符咒爆炸讓此女無法逃脫,而小竹的火焰已將此女完全包裹,她此時只能憑藉這冰印在阻擋,她想過進入水中,但水中的溫度,可不比外面低。
時間一點點過去,似乎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但此女可是撐不住了。
小竹的火焰能噴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時她的冰印已經開始漸漸融化了,這在之前可是從未有過的,她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道友,我認輸,此處歸伱所有如何?」
聽到從火焰中傳出的聲音,小竹看向李清,天真的小竹有些遲疑,要看李清的主意。
而到了這份上,李清怎麼會放過她,甚至此時讓小竹的火焰更加大了一些。
「道友,道友,放過我吧?此事我絕不聲張。」
火焰一加大,此女求饒的聲音又繼續傳來,但李清依然不為所動。
「道友...道友...」
「放過我,日後我甘心為你為奴如何?」
「道友???」
「我不甘心,道友!!!!」
隨著一聲怒吼,火焰中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形,要向外突破,但小竹此時一門心思的噴火,將火焰噴的無比之大。
說來平時幫李清煉丹,小竹的火焰被它自己一直克制,此番能好好的噴一番,小竹是樂意無比,而此時噴了這麼久,小竹不但沒有感到累沒有枯竭,甚至比剛才還更加來勁,甚至激發了他的天性。
說起來,同階修士不敵妖獸的原因,除了妖獸天生自帶的各種法門外,妖獸的習性也是一大關鍵。
相比知書達理的修士,妖獸一般都比較兇殘,常常是不死不罷休,這對於修士來說是極難做到的,一個以死相拼,一個見狀不妙處處想著後路,這其中可就差別大了。
小竹此時的眼睛瞪得通紅,渾身都要冒火了一般,而被他火焰包裹的此個修士,卻是漸漸沒了動靜。
在隱隱約約的一聲長嘆過後,火焰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似乎,此女修士已經死了。
小竹看向李清,詢問是否停止噴火,但經驗十足的李清沒讓小竹停下,相反繼續加大火焰,最好能燒成灰。
小竹得令,對著已無動靜的此個女修士持續不斷的噴火。
過了能有半刻鐘,火焰中又響起了一聲怒吼,而後又沉寂下去。
李清點頭,知道此番此時真正的死了,剛才應該只是詐死,要是小竹停下,她絕對會立即逃走的。
爲以求保險,小竹又噴了半刻鐘才停下。
而在火焰停下後,那個女修士卻是成了黑乎乎一片,一陣風吹來,竟是連渣都不剩了,而她的法寶與儲物袋一類的東西,也無從留下,一同在小竹的火焰中成了灰燼。
此時一切安靜,李清抱起了小竹,小竹是萬分的自豪的在李清懷中打滾,神情得意無比。
李清摸著小竹也十分滿意。
而在剛才的一番戰鬥中,兩艘無人看管的船,卻已順著水流飄然而去,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李清帶著小竹飛身向下游而去,來到了剛才女修士所在的那艘船上,此船比李清之船要飄的遠,船艙里不出李清所料,有著一具漁夫的屍體。
此屍體,不難猜測,正是此個女修士為了扮做漁女接近李清,不惜殺害了一個漁夫,奪了船隻。
就是不知此個女修士出於何心思,將此個漁夫的屍體還留在了船艙內。
此時看著此個漁夫屍體,李清伸手鑿穿了船,瞬間灕江之水溢滿船艙,船隻下沉,帶著此個漁夫落入了灕江之中。
李清心想,對於漁夫,興許這個歸宿還不錯。
至於李清他自己的那艘船,他沒有去管,該看的風景已經看夠了,再要船也是無用了。
李清此時又帶著小竹返身向霧氣所在河岸飛去,現在是時候好好看了看此個河岸了。
而李清不知的是,他的這艘船順著灕江江道順流而下,期間雖因沒有掌舵而流於江岸多有磕磕碰碰,但並沒有滯於某處,竟在半日後,奇蹟的回到了李清買下此船的地方,而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被此船原本的漁夫給瞧見了。
當重新站在船中,手握著還沒捂熱的十兩黃金,此個漁夫不由感嘆,難不成今天是遇到仙人了不成,剛才其實是沒人買船?是自己做夢撿了黃金?
此漁夫不知答案,直到死也從未有人告知於他。
就是他的後代,不時念叨起祖先的這一番離奇經歷,都不免為之驚奇。
往後百年間,他的後代早已脫離了灕江,擺脫了祖祖父父打漁的生活,在一處城池中做些生意,生活的頗為不賴,而這其中,李清的十兩黃金,卻是成就此個家族改變的契機。
世事奇妙,果在其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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