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和他廢話,既然他想死,我們就成全他。」
「呵!」
飛鷹身體一股,仿佛有一道氣流從肚子裡滾了上來,整個人上半身開始膨脹,最後那道氣流如同老鼠一般,爬過喉嚨,猛的一下,開聲而叱。
聲如獅後,有狂風呼嘯,附近的河面上,被掀起了輕微的波瀾。
又像是汽車極速剎車,輪胎磨蹭地面,發出尖銳的響聲。
胡來和馬路明只覺得腦海震動,雙眼一黑,有片刻失去了知覺。
他們悚然,不要看這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可是單單一出手,便是天翻地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這一次,危險了!
兩人都捏緊了拳頭,只等到情況危險的時候,拼死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
飛鷹猛的一跺地面,這一次更加誇張,岩石碎裂,他所站立的地方,整個都凹陷了下去,煙塵滾滾。
這便是大武師巔峰,如同一台人形坦克,充斥著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而此刻,飛鷹藉助著這股力量,身影像是一道閃電,幾乎以腹部貼著地面的方式,猛的飛躥出去。
靜如處子,動若瘋兔!
這就是專業的殺手,一出手,沒有任何留情,必然是最猛烈的一擊。
他右手的袖子處,一擊握著一柄精心打造的匕首,看似小巧玲瓏,但卻浸滿了鮮血,如同毒蛇一般,吞吐寒芒。
「這一擊,怕是連一些初級武將,都要忌憚三分,飛鷹將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在這一擊上,不爆發則以,一爆發,那麼必定染血。」
漫雪的聲音陰陽怪氣,他也頗為震動,看向飛鷹,充滿了羨慕。
武者一途,誰不想登高望遠,可事實上,大武師,所受到的世俗束縛,依然很大,只有成為武將,乃至宗師,才能跳出這個世俗世界的框框架架。
「這人,是門主點名要殺的,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接下這一擊。」
確實,飛鷹的攻擊,全在一擊之中,躲過了就好。
可能躲過這一擊的人,太少太少。
胡來看到敵人飛速而至,心臟都快停止了,身體更是難以動彈,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要死了。
馬路明此刻,心中更是閃過一絲明悟,在死亡面前,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而且當看到胡來本能的在危險面前,站在自己的身前,這樣的場景,讓他心中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可下一秒,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
只見楚毅悠然踏出了一步,手掌抬起,像是拍蒼蠅一般,就這麼隨意一揮。
看似簡單,可在接近飛鷹的時候,後者感覺那仿佛就是如來佛祖對付孫悟空的五指山,避無可避。
那是一種錯覺!
道家所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八卦為乾、坤、震、巽、坎、離、艮、兌。
世間萬物,都能歸入到八卦之中。
太極宗便有一門絕世功法,為《掌中乾坤》。
乾坤,在八卦里,代表的便是天地。
掌中乾坤,便是意為掌中有天地,能夠容納萬物。
只不過以楚毅此時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施展,但稍微表現一點《掌中乾坤》的意思,還是能做的到的。
所以便會給飛鷹一種避無可避,甚至心生畏懼的感覺。
但在旁人看來,這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比父親教訓兒子的巴掌都要輕。
「不好!」
飛鷹失色,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一巴掌已經快扇到他的腦袋,他只來得及雙臂彎曲,竭盡全力抵擋。
只聽見咔嚓一聲,像是樹枝被折斷。
飛鷹只覺得雙手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骨骼盡碎。
而他整個人,伴隨著轟隆一聲,被硬生生的拍到了地上,雙膝下跪,地面一震,而後猛的爆裂開來,恐怖的力量,讓周圍的樹木發出刷刷刷的響聲。
「我說了,趕緊回去多練道心,就你這樣的,來十個都不夠我打。」楚毅悠然收手。
胡來和馬路明嘴巴張的已經能夠塞下電燈泡。
他們看到了什麼?
確定不是在做特效嗎?
胡來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一直惹楚毅生氣,如果當時楚毅這一掌拍在自己的腦袋瓜上,那早就開花了。
他們的老師是超人嗎?
在這一刻,胡來和馬路明都有了跟王玲當初一樣的想法。
他們恨不得拔下楚毅的褲子,看看裡面是不是紅內褲。
「楚老師,老師的身份是不是你的偽裝身份,其實你真實身份是奧特曼、蜘蛛俠?」
楚毅往胡來的腦袋上敲了敲,有這麼說話的嗎,他可是高人啊。
而此時,那站在牆邊一直不動的漫雪,臉色極其僵硬。
「你竟然打殘了飛鷹!」
「你可知道,這是大罪,從今以後,你將受到刀門千萬門徒的追殺,不死不休!」
洪門因為門主刀疤的關係,在華夏的勢力不大,被各地狙擊,所以只能小規模的發展,這也導致了華夏這邊的洪門都比較團結。
而飛鷹,那可是負責整個江南省刀門分部之人。
可想而知,從今晚開始,楚毅將會被整個刀門通緝。
楚毅根本不予理會,對他而言,哪怕全世界和他為敵,他都不在乎,更何況區區一個刀門。
他這一世,只是來彌補一些遺憾的。
至於其他的,也沒有看得太重。
他望著跪在地上的飛鷹,雙膝已經破碎,鮮血不斷湧出,兩條手臂更是詭異的扭曲垂落,整個人還處於發懵的狀態。
「我看你也是華夏人,可惜,卻跟在了刀疤那種叛徒的身邊。」
楚毅對自己的國家,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可當年,洪門門主刀疤,是完全背叛了華夏,這才被整個華夏的地下世界抵制。
「我知道,洪門應該給了你們許多錢……但希望你們明白一句。」
楚毅抬起頭,雙目如炬,直視遠處的漫雪,一字一頓道。
「人不能將錢帶進墳墓,可錢卻能將人帶進去。」
「脫離這個組織吧,你們都還很年輕,何必走這條路,之前賺到的錢,也足夠你們花一輩子了。」
「走吧,今天我學生在,我不想殺人,也算心軟一次。」
這飛鷹,頂多也就十八歲,而那漫雪的年齡更小了。
他率性而為,淡淡揮手,整個刀門能讓他稍微忌憚一點的,此時也就只有頂尖的武將,和那位門主刀疤。
漫雪愣在原地,他被楚毅的話,被楚毅的目光看的心頭髮痛。
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樣了?
「謝謝。」良久,他才說出這話,「你是個好老師,也許當初如果你是我的老師,我們也不會走上這一步。」
漫雪輕聲道,扶起了飛鷹,兩人的眼神都很複雜。
「我們也許會退出,可是整個刀門對你的追殺不會停止,門主的大徒弟,一個叫威廉的武將,已經要踏入華夏,你小心。」
說完,兩人沒入到夜色之中,很快消失。
「我怎麼突然不恨他們了。」胡來嘆了一句。
「老師,我覺得你這一刻特別的偉大。」馬路明抽了抽鼻子。
「呵呵!」楚毅冷笑一聲。
「他們的事情處理完了,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怎麼,還打架嗎?」
「我等著看呢。」楚毅捏了捏拳頭。
胡來和馬路明一陣驚悚,那拳頭的威力,他們可見識過了。
「胡來班長,我們要像以前一樣相親相愛,走吧,我請你吃夜宵去。」
「馬路明同學,這頓飯要我請啊,我們可是兄弟!」
「走走走!」
兩人鼻青臉腫,勾肩搭背,飛速的逃離。
楚毅站在後面,只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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