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比?」
尹式微疑惑出聲,這事她還真沒聽說過一點。
「修真界每五百年進行一次修真大比,各個宗門世家二百歲以下的天驕都會參賽,藉由此來分配修真界那些已經能夠穩定開發的秘境和靈礦的分配。」
「想必這次宗門大比,尹道友一定能取得不錯的名次。」
鯉武雖然無比確信,尹式微能憑藉著這一手同歸於盡大爆炸的玩法獲得大比第一,但是修真界這麼大,不一定就從哪冒出來個變態,尹式微雖然也是變態,但終究是年紀太小。
尹式微把身前的酒推給鯉武。
「那就借道友吉言了。」
尹式微之後又聽了鯉武大半宿的酒後抱怨。
嘴裡說的無非都是些:
「我們北淵窮啊,天雷洗地,半點靈寶沒有……」
「我們北淵苦啊,天道威壓,寸步不得飛……」
「我們北淵難啊,天生地養,受人覬覦……」
等著鯉武嘴裡嘟囔著含糊不清抱怨,終於「咣當」一聲一頭倒在了桌子上尹式微才嘆口氣,架起鯉武。
把鯉武架進洞府,尹式微看了眼洞府內僅有的破爛蒲團,無奈,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了一張床,然後把鯉武給扔到床上。
小小的兩壺靈酒怎麼能讓鯉武一個成仙的人酩酊大醉。
只不過是肩上的擔子太沉,給自己一個放縱的藉口。
尹式微嘆了口氣,心裡可憐了鯉武一秒,然後縱風向啟重所在的無上峰飛去。
可憐誰都不如可憐她自己,修真大比這麼大的事兒,她一點都不知道,明顯是有人給她下套。
整個玄機宗,有能力且會給她下套的也只有跟天道共用一個褲腰帶的啟重道祖了。
死全家的陰險老登。
「師姐何事深夜來訪?」
尹式微未到啟重府邸,便被結界攔住。
儀緒站在啟重門前,抬頭詢問飛在天上的尹式微。
這是她們各自拜師後的第一次見面,尹式微瞳孔泛起金光。
四年沒見,儀緒身上的獨屬於天選之子的玄妙氣息又厚重了幾分,啟重在這小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我深夜來訪,這自然是有事了。」
話在嘴裡轉了個圈,尹式微又把廢話給還了回去。
「師父在閉關,可能見不了師姐,師姐有事可以跟我說。」
周身靈氣逸散,尹式微揮手掐訣,直接解開了儀緒布下的結界。
「不勞煩師弟了,這事我要親口跟掌門說。」
尹式微從儀緒身邊走過。
「師姐今天恐怕不能過去。」
又一道結界擋在了尹式微面前。
尹式微轉頭看向儀緒,然後,不知何時出現在手裡的闊刀毫不猶豫的直接掄向儀緒。
闊刀暴力拍碎了三重結界後,成功讓儀緒倒退百步,口吐鮮血。
「師姐就這麼對待同門師兄弟?」
「切磋而已,師弟這四年還是沒有長進。」
儀緒面色陰沉,尹式微高高在上的口吻,又讓他想到了跟尹式微的第一次見面。
現在她已經不滿足於觀看,但是親自踩到他的頭上來了。
不過自從他拜入仙門,他就發誓,他決不會再受人欺辱,首席弟子?那也終究不敵他受天道眷顧。
「我本無意要跟師姐爭什麼高低,不過既然師姐話已至此,那我也要稍微認真點了,不能有辱師父教導。」
尹式微挑眉,一刻之後,又一聲響徹天地的爆炸聲在無上峰炸響。
大約是無上峰的根基比中央峰要穩不少,這次爆炸倒是沒達到地動天搖的地步。
尹式微拿出兩瓶丹藥,飛速的往儀緒炸的就剩半拉的嘴裡倒去。
倒完丹藥,尹式微又留下黑白二氣旗繼續給儀緒吊著性命,然後才走進啟重的府邸。
「你這殺心可是不小。」
府邸內,已經修煉到了頭的啟重自然沒在閉關,正悠哉悠哉的品茶下棋,對門外自己半死不活的親傳弟子態度說不上關心。
「看來你的教學水平和玄機宗的教學水準一樣爛。」
尹式微不留情面的懟了回去。
「別這麼心急,假以時日,他的成長會超出現在的你許多倍。」
「我現在調轉黑白二氣旗,他就沒有假以時日了。」
這種大餅宣言,尹式微嗤之以鼻,未來和過去都不重要,現在才是唯一的真實。
「你覺得你有機會調轉?」
在啟重一個道祖的眼皮子底下,尹式微知道就算自己剛才直接把儀緒挫骨揚灰,魂飛魄散,啟重一個念頭,儀緒也能重新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尹式微面前。
時間為尊,空間為王,眼前這個快要日落西山的老王八修的可是時空,從時間長河裡撈個人都不叫什麼事。
難纏的老王八。
心裡罵了一百零八次,尹式微面上卻只是搖了搖頭。
「說一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
啟重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尹式微心裡罵了他八百遍,不想跟這糟心孩子多費口舌,索性開門見山。
「弟子自然是來問尋有關修真大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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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比,我會讓儀緒參加。」
「……」
結果不出尹式微所料,不過她來本身就不是為了改變結果。
一場大比而已,尹式微不信一場讓各大勢力瓜分桃子的比拼,能讓儀緒有什麼進步。
「掌門偏心儀緒,可是讓我倍感傷心,恐怕我這回了山門,就要跟我師父好好哭訴一番了。」
尹式微知道所有天選之子的所有過往,釋明對啟重可是有救命的恩情,天大的因果,到了啟重這一步,因果比什麼都重。
還有就是啟重也確實受不了釋明哭。
想一想,一個在不靠譜師父手下,一把屎一把尿的給你拉扯到大的師兄,還曾經為了你身受重傷,道途受損,現在都只是個真人,跟大道無緣,這么半個媽,看著你開始哭訴,也不說你偏心,就說自己無能,不能給徒弟撐腰。
尹式微當上釋明徒弟的第一天,釋明就是這麼跟啟重哭訴的,啟重的這張比萬年老鱉殼還厚的臉皮硬生生被釋明哭紅了。
「……」
「你想要什麼?」
「聽說掌門能製作一種空間裡還能套空間的儲存袋子,你看,我師父對我頗為愛護,這空間戒指我手上都放不下了,不知道師叔能不能給我一個。」
啟重黑著臉扔給尹式微一隻耳墜。
白玉紅綢,頗為漂亮,像是自己師父的審美。
「師叔不覺得這空間耳墜有點空嗎?」
「不要得寸進尺。」
「我這也是窮啊,你不知道,我剛才炸你徒弟用了多少珍貴材料,這樣的爆炸聲,百鍛峰上天天響。」
「你知道的,我師父人一向很好,替人鍛造法器,要的抽成也少,我這要是把百鍛峰霍霍光了,我師父想必他也要厚著臉皮增加替人鍛器的抽成了。」
「這修真界的風聲轉變的一向很快,可能眨眼間,我那老好人師父就變成偽君子了。」
「……」
啟重又扔給了尹式微一個戒指,尹式微剛接到戒指,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已經直接被啟重給傳送回自己府邸了。
「撈了一筆,還得是老登有錢。」
「好徒弟,你這是從啟重那回來的?」
察覺到尹式微回來,釋明立馬就過來仔細觀察自己得好徒弟有沒有受傷。
可惜孩子長大了,不能像小的時候那樣抱起來檢查了。
「嗯,掌門看我進步神速,特地表揚了我兩句,還給我送了一批材料。」
尹式微彈了彈左耳的耳墜,給釋明展示了一下。
「你呀你。」
釋明抬手想要摸尹式微的,卻發現尹式微已經不是那個小豆丁了。
尹式微直接彎腰低頭把頭湊到釋明手邊。
「今天經歷了這麼多場切磋,你應該也累了,好好調理修養。」
「剛才有個叫竹言的內門弟子來找你,我看那孩子行為端正,但是思想頗為有趣,你倒是可以跟他談一談。」
尹式微點頭,釋明嘴裡可以跟他談一談的意思就是聽聽可以,但是別信。
竹言,黃口小兒,誇誇其談,還是玄機宗身為正道宗門門內風氣太好,上外面被人用名字叫「道」的鐵拳制裁兩次就清醒了。
尹式微把自己甩在床上,一邊調養,一邊睡覺。
等到第二日,尹式微剛睜眼,就察覺到院子裡一紅一白一綠三位客人。
紅的是凜風,白的是逸月,綠的就是哪個竹言了。
收拾好自己,尹式微開門面見院子裡的三個人。
凜風氣的眉毛著火,逸月也皺著眉頭,竹言在旁邊安慰著兩個人。
尹式微伸手掐算了一下,自己這一覺睡了兩天。
跟鯉武的那一架她就已經用盡了靈力,到了儀緒那,靈力雖然調息恢復了點,但還不夠再來一次無損大爆炸,只夠一次全損大爆炸。
儀緒那一次爆炸可是實打實的全部威力,尹式微也只能強行調動體內靈力,運起釋明給的防禦聖器,才一點事沒有。
靈力枯竭的滋味不怎麼好受,全身上下的所有細胞都像是離了水架在火上烤的魚,這也是尹式微一個迷糊多睡了一天一夜的原因。
「你們兩個怎麼都這個神情?」
「怎麼?靜修仙尊又犯病了,開始徒手劈思過崖了?」
「師姐,你是不知道,你睡著的這兩天,有人傳你借著切磋的由頭,因為嫉妒把掌門親傳打成了重傷。」
「這群人,平日裡請大姐你指點的時候,一個個乖的跟孫子似的,現在卻又這副德行,真是讓人噁心,要不是逸月攔著,小爺我一板磚把他們都拍死!」
喜歡修仙,然後正義毀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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