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該怎麼做!」
石闊雙眼睜開,環眼四看,像是一隻在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
「當真可行嗎?」
李秀才有些猶豫,他心中有萬丈怒火,可還未曾別怒火燒盡心智,尚有理智存著。
反而是愈發明白,越女勢大,單單憑著一句立國,難道就像讓偌大的越過化為烏有?
就算是他修為高深,也未免有些痴人說夢。
三家仙門也不是吃乾飯的,門中強者雖是都將精力放在邪修、魔窟、陣關中,可是卻都在越過中留著一份意。
若他真是想做些謀逆之事,只怕還未曾動手,就被從天而降的三家仙門抓走!
「你懂什麼?!」
石闊低聲呵斥一句,兩人關係顯然並不簡單。
這簡簡單單的呵斥中卻是暗含著勸解與說教。
李秀才當即老老實實地閉口不言。
石闊轉首看向祝無傷,「聽你的,你說該如何做?
他是個可用的人,論才幹不輸朝堂上兗兗諸公,只是生不逢時,生不逢世,生不逢地。」
石闊示意向李秀才,一連用三個生不逢。
「我在暗中網羅人才,也曾化名見過這小子幾次,給了他些指點。
只是這次戰事來得太急,沒來得及照應他,就被姓趙的給害了,不然好歹能保住他的性命。」
石闊嘆了一聲,突得像是想起了什麼,雙眼眯起,危險的光芒從縫隙中射出。
「或許是趙家人識破我了,有意用他來試我!」
李秀才一怔,被石闊這一點,眼眸中最後一點迷茫消散,顯露出鋒銳的利芒來。
祝無傷靈覺敏銳,立時便察覺到了李秀才眼眸中射出的光芒。
「我明白了,就是他們!」
李秀才沉聲說道,含著恨意「就是他們!
我怎會給他們磕頭?!!他們也配讓我磕頭?!!
曾有人在路上點了我一下,起初我還未曾有什麼察覺異樣,可是清明散去,懵懵懂懂起來。
一舉一動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控,如同他人提線木偶一般。
方才說出之後,才算是將困在心內的清明靈智放了出來!」
李秀才愈發恨恨,自己所作所為,自己家人性命,竟讓就這般輕易地被人掌控在手中。
輕易地拋棄,比隨手扔一朵山野花草還要隨意,當真該死!
當真是該死啊!!!
李秀才清明復燃,已是明了前後生了何事,低語說道。
祝無傷看著李秀才這副將自己置之度外,以一副局外人的模樣分析局勢,對先前石闊所言更信了幾分。
「祝將軍,你說,該怎麼做?!」
李秀才斷聲說道,語聲低沉陰狠,又帶著堅決,牙齒像是要咬金斷玉一般,緊緊咬著。
從牙縫中一字一字地蹦了出來。
「先殺趙姓,滅趙氏全族!」祝無傷雙眼微微眯起,危險意味光芒同樣是從他眼眸中射了出來。
越女是趙皇子嗣,先前他殺趙皇,她定時要為趙皇做些什麼,要將危險扼殺於無形。
再者,趙姓的人太過猖獗,城中百姓苦其久久矣,殺其必能聚民心。
河漢人族的那位中年男子告誡過他,最為重要的便是民心。
若是有民心在身,便能陡生出無窮奇事來,哪怕是身逢死路,也是能柳暗花明,死中逢生!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用在此處也是無有不可。
最為重要的是,先前此界民心散亂,導致人族氣運不現。
哪怕是有無數氣運,也是散亂在各處,沒法聚成一夥,散在各處,絲毫起不到作用。
只要能小小的聚集起來,便能將散落在各處的人族氣運吸引過來,源源不斷地補充著自己氣運。
令己方的人族氣運越發強盛起來,介時,便是什麼也不做,也能不斷地壯大。
在玉佩中河漢人族氣運耗盡前,接替河漢人族氣運,鎮住此界,令此界不崩損。
祝無傷也是明白,自己實力再強,要想從這一座城池中,揪出來那些趙氏的人,自是不能。
一旦他動起手來,他們察覺之後,便會隱姓埋名,潛藏起來。
到時祝無傷要是想將他們一一殺盡,除非是將這做城池中所有人都一同殺了,才有可能。
若是想將趙氏連根拔起來,不留一點遺毒禍害,只能是藉助石闊的力量。
他布局多年,自然是有所準備。
「好,殺!」
石闊毫不猶豫地點頭。
從趙家人進入這座城的那刻起,他便派人時時守在他們每一個人身旁。
或明或暗,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對他們所作所為再是清楚不過,只不過先前有所顧忌,不敢擅動。
只能找到些機會,敲打一二。
如今,便是能將其一網打盡,將這毒瘤徹底的除去。
李秀才自然也是無不可,他父母妻子皆是因趙國皇室眾人而死,更是巴不得去將他們全部殺死。
此時聽了祝無傷言語,更是合了他的意,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只是還有魔修...」
石闊沉聲說道,「三家仙門中的修士我來說,讓他們不摻手。」
石闊胸有成竹,信心滿滿,不知道為何能說出這番大話來。
「爭取讓他們晚幾天去稟告各自門中師長!
還是那魔修,若是魔修趁著混亂攻了過來,只怕是不會輕易罷休。」
石闊繼續說道。
「魔修不會再來了。」祝無傷輕輕搖頭,緩慢但是堅決的說道。
先前他識破了董娉的氣息,董娉尖叫之下,已是不知去了何處。
他雖然不知,但卻是隱隱覺得,董娉不會再出現了。
李秀才看著兩人,怎麼三言兩語之間,就將自己先前最擔心的事就解決了。
仙門、魔修!
仙門還算可以解釋,三家仙門中修士,在這處大城上守了數年,在石闊指揮下,擊退了無數次魔修攻城。
甚至石闊還因著他們所掌握的術法神通不同,按著軍陣模樣,給他們編出了一門陣法。
先前,還對石闊這個凡人,從凡間軍伍中編纂出的陣法相當牴觸。
可在幾個鍊氣高重合擊對上一名築基境界修士不落下風後,他們對石闊的看法瞬間轉變。
在這守城的數年間,已是對他從輕視蔑視變為了傾佩敬佩。
絲毫不作掩飾。
他們即是三家仙門同來守城的,也是派來監視與互相約束的。
石闊先前說,勸住三家仙門修士,晚些時候稟告宗門,自然是有幾分可能。
可是祝無傷怎麼能說出魔修不會再來的話?
他是驚退了魔修不假,可魔修被他們打退了無數此,每次不過數月便會捲土重來。
再次挾著一夥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鍊氣修為邪修再次衝出,攻打犯取城池。
打退之後,便會再留下一的屍首,再次潮水般退去。
祝無傷便是修為高深,能憑藉一己之力就能嚇退為首的金丹邪修,比之先前坐守在城中的金丹還要更強上不少。
可他為什麼能說魔修不會再來l?
難不成這魔修聽他的不成?
李秀才心中疑點重重,可卻只能是閉口不言不問。
兩人修為高深連邪教金丹大修都能退走,一個老謀深算,布局廣大,一盤棋下了一輩子,終於是到了收官的時刻。
他不過是一個白身,要什麼沒什麼,自然是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立住,聽著兩人言語。
「你拿著我的牌子,這便去找他們。」石闊從身上拽下一塊混鐵澆築成的令牌來。
只有半個巴掌大小,但卻是沉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告訴他們,不要插手!」
「是!」李秀才接過令牌,躬身退去。
他自然是知道應該去跟誰說,城內駐紮的三家仙門修士!
修士皆是有強大的靈覺,能感知到發生了什麼。
若是他們察知道一動,傳了出去,各處有了防備,那想必是成不得了。
李秀才結果令牌,退了出去。
「我們是先在此處打下聲勢,而後向著皇城方向一座座城池攻略而去?」
以祝無傷這個頂尖修士在,只要是三家仙門的修士能少上傳一會,那他們能成的紀律也就越打。
「還是搭著勤王的明義,率著一眾人輕裝行,一路殺向皇城。
最後以禪位之名,強迫越女把他的皇位讓出來。」
石闊緩緩說道,他早就將這種事推演了無數邊,才能在第一時間便生出無數計劃來。
按目前情況,能用的也就只有兩種了。
祝無傷緩緩搖頭,「不!」
石闊驚詫,這事他想了無數年才得出的兩道路子,這麼輕易的就被祝無傷給否了。
難道他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難不成是一劍飛出,將那越女梟首?
「就在此,立國!」
祝無傷手指指了指腳下,沉聲說道。
他手中裝載有河漢人族萬一其氣運的玉佩,已是輕快了不少。
從前刻起,其內散去其運動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只怕要不了多少時候,就會全部散盡,再也止不住此界崩損之勢。
介時,就算祝無傷手上握有再多靈石、資糧等物,也是不得自豪啊。
只能是先用此界人族氣運暫且候著,若是氣運球除了狀況,當真是不起作用,便是用到這身義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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